梨水市这段时间的天气实在算不上好,阴雨连绵,总是上午还好好的出着太阳,下午就下起了暴雨。
时来在家躺了几天,花店老板也来嘘寒问暖了几次。
伤口还没完全愈合,他就已经坐不住了。
一大早他就跑去了花店,在旁敲侧击下,从老板娘那里得知,那天之后靳自深就没再联系过花店,订花的事也不了了之。
时来隐约觉得靳自深是在避着自己,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
晚上老板娘让他提前下班,他不太好意思,刚好有人订了花,他顺路就提议自己去送。
今天的天气依旧不太好,阴沉沉的乌云笼罩,仿佛下一秒就会下雨。
时来今天没有带伞,所以他加快了步伐。
只是送完花出来路过巷子,他就被人堵了。
时来抬头看着自己面前站着的几个中年男人,巷子里比较黑,他看不清脸,但是能看到他们手里拿着的木棍。
他警惕地侧过身退了两步,巷子不算宽,也比较偏,如果被打可能都没法求救。
时来攥紧了手,猜测着对方的来历。
他不动声色地移动着步伐,想往后退开些距离,谁知他刚后撤一小步,身后也传来了脚步声。
时来的身后也同样出现了两人,这下他彻底被堵在了窄巷中。
“你们,要干什么?”时来紧张地口舌发干,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两队人朝着时来聚集,为首的男人敲着手中的木棍,嘲讽道:“臭小子,你还挺能躲啊,和你那个死鬼爹一个德性。”
时来反应过来,他们可能就是那晚出现在他家里的那伙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你们可能找错人了。”时来半垂着眼,想要否认。
其中一人问:“时建明不是你老子吗?”
“我不认识。”时来摇着头,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也不打算承认。
“哈,这臭小子还打算骗过我们。”另一个高瘦的男人架着木棍讥笑。
“别废话了,你爸现在欠我们钱,欠了18万,他借钱的时候担保人填的可是你,现在他跑了,我们也没有办法,就辛苦你来还这个钱了。”
为首的男人凑近一步,那双凶狠的眼睛死死盯着时来的脸:“要怪就怪你摊上了这么个爹吧。”
时来背靠着墙,试图拉开安全距离:“我,我没有担保过任何东西,你们这是不合法的。”
“哈哈哈哈哈哈。”时来的话引起他们的一片哄笑。
“你知不知道什么是高利贷啊,就你爸那种赌虫还想合法借钱?你也别说什么废话,干我们这行的谁手里不沾点血,你也别想着报警,乖乖听话还完钱我们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一个男人伸手,颇为侮辱地在时来的脸上拍了两下。
时来别过脸:“我没有钱。”
“哈哈,没钱,所有欠钱的人都这么说,但是挨过几次打之后就都乖乖送上来了,看来你也想试试。”
时来将身体紧紧贴在墙壁上,呼吸都放缓了,他身上真的没有多少钱。
别说18万,他身上的钱加起来也就几千块。
“我真的没有钱,你们债有主,去找借钱的人。”
为首的男人嗤笑一声:“小子,也别怪叔叔们,我们可是找了你爸两年,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死在哪个巷子里了,现在找不到债主,我们也不能白白吃这个亏是吧。”
时来低着头,感觉自己肩膀上的伤口被背后冰冷的墙壁刺得隐隐作痛。
见时来不说话,男人让步般提议:“这样吧,你先给我们转一部分,剩下的给你点时间慢慢还。”
说着就动手要抢时来的手机,时来没抵过他的力气,手机被对方夺去。
但是男人看到时来手机里两百多块的零钱时,表情变得难看起来。
“玩老子?银行卡呢,就这么点钱?”
时来扶着自己受伤的肩膀,看着自己的手机:“我说了我没钱。”
他前天在家休息的时候把钱取了出来,打算过两天给孙奶奶送过去,自己手机里只留了零头。
他突然庆幸自己提前把钱取了出来。
不愿相信时来的话,手机在他们的手中传了一遍。
几人翻遍了手机,最后不得不相信时来手机真的只有这二百来块。
男人觉得自己被耍,非常生气地把手机砸到时来脸上。
时来只来得及偏头躲避,最后还是被突然砸来的手机重重击中了唇角。
口腔内部被牙齿硌破,嘴角霎时冒出了血珠。
有人冲上前将时来的领口一把提起,狠狠地将他掼在墙上。
时来的伤口受到了挤压,疼得他咬紧了牙关,额头也渗出细密的汗珠。
领口被绞紧让他的呼吸变得困难,他断断续续地喘息着。
“别给脸不要脸,狗东西,好声好气和你商量的时候就听话,跟我说没钱?现在是在给你机会,不行就我们自己动手,你猜你的器官能卖多少钱?”
时来艰难地抓着对方的手臂,想要推开他,不料这微弱的抵抗又引起了他更加狠戾的打压。
头发被猛地拽住,时来被迫扬起头,露出脆弱纤细的脖颈。
不知是因疼痛还是害怕,时来浑身颤抖着。
旁边一直看戏的某个男人,借着路边的灯光看清了时来的脸。
他哂笑一声,伸出手沿着时来白皙的脸颊摸下:“别说,他这脸卖去液客当招待也不错,最近那里的新人都像他这样细皮嫩肉的。”
“液客不是出了名的鸭子区吗?你最近又去搞男人了?”旁边有人笑着问,恶心的视线在时来的脸上流连。
“不然,先给我们爽.爽,我还没试过和男的呢,听说男人更紧啊。”
时来听着他们下流的对话,心中更加慌乱,如果这时他们乱来,自己一定不是对手。
“我会还钱的,给,给我点时间。”时来躲不开摸着自己脸颊的手,只好示弱求饶。
男人听闻哈哈大笑起来:“别急啊,给我们爽.爽,说不定我们心情好了给你算低点利息。”
说着揪住时来领口的手不安分起来,男人布满厚茧的手指在时来的颈侧摩.挲了两下。
时来死咬嘴唇,胃里泛着一阵阵恶心。
男人一个用力,衬衫被暴力扯开,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被崩开弹到了地上,露出时来苍白的胸膛,还有颤巍巍立在寒风中的淡粉色。
“哟。”男人对着这罕见的嫩`色吹了声口哨。
粘在时来身上的视线令他恶心欲呕,他揪着自己的领口将衣服拢起。
站得稍远的几人在一边看戏:“你俩要玩就快点,我们哥几个可没搞男人的变态爱好。”
那两个男人闻言笑着骂了两句,也不再克制,一起伸手剥时来的衣服。
时来抵着墙壁弯下腰,拼命蜷缩着自己的身体来抵抗两人的拉扯,也终于想起了呼救。
只是他的叫喊刚出口,口鼻就被一只粗糙带有烟味的手捂住。
憋了一天的老天还是在此刻下起了雨,雨点噼里啪啦打在地面上,掩去了时来仅存的微弱呼叫。
这个地方本来就偏,巷子里也没有路灯,很少人会路过这里。
时来绝望地闭着眼睛,感受着有人在扯他的上衣。
他的背部已经露了一大半,前几天缝合的伤口也暴露在空气中,因为刚才的推挤挣扎,伤口已经有些泛红渗血。
“时来。”
恍惚间,他又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只是他没有时间去分辨。
不过好在这一声唤醒了他。
时来开始拼命挣扎,完全不顾背后的伤口,一时间连两个男人都没能按住他。
时来趁乱抓住了其中一人的手,凑到面前狠狠咬了下去。
被咬的男人疼得一声哀嚎,去推时来的脑袋,可惜时来咬住就不松口,誓要咬下来一块肉的架势。
另一个见状赶紧帮忙,在时来的肚子上狠踹了一脚,这才让吃痛的时来松开嘴。
时来用了十成力,伤口很深,血液被雨水冲成淡粉色,男人的淫.欲此时荡然无存,只剩下满腔怒火。
旁边的几人本来就因为淋雨不乐意,见时来不配合,也是来火。
他们把趴在地上的时来围住,嘴中咒骂不断,嘈杂的雨声中夹杂着棍棒挥舞的破空声。
时来只能蜷缩着护住头,他能感受到木棍敲打在背部的伤口,也感受到鞋底在皮.肉上碾过。
他不知道自己的泄愤之举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只是某一刻,他突然生出了一个念头。
要是在这里被打死了好像也无所谓。
他这么想着,紧绷的四肢也渐渐放松下来,眼前因为暴雨的冲刷而不能视物。
时来就这样放空双眼,透过他们落下的棍棒看向巷子口。
巷子外是马路,有一盏老街灯在苟延残喘。
那是时来此时唯一能看见的一点光亮。
时来迟钝地想:他的钱还没有交到奶奶手里,他答应这个星期去看她也要爽约了。
就在时来撑不住想要闭上眼睛时,一道强光从巷口照了进来。
伴随着一声喝止:“住手!”
嘿嘿,居然收到了评论,感觉又能写了。
至于提到的他们仨的关系,呜呜可能怪我笔力不够,本质是想写狗血渣贱虐恋的T_T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死了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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