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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废太子

至于崇光帝下今后太子妃是如何脸色煞白地离开宴席的,闫楚禛没有心思去看,向圣上请求告辞便不顾宴席是否已经结束,拉着凌挽馥就回去了。

闫府宿石居内,闫楚禛手持着用丝帕包着的冰块,一点点小心地给凌挽馥冷敷着脸。筠碧公主手上是涂抹着丹寇的长指甲,下手又重。一个耳光下来,凌挽馥的脸当场就红肿了一大片,细看之下,似乎还有被指甲划伤的痕迹。不知是冰块太冰,还是触碰到了脸上的划痕,凌挽馥轻微地颤了一下,闫楚禛的胸口便有了不适,如无形之中被人抽打。

“惨了,脸还是又红又肿的,就应该一出宫门就让人去找大夫过来瞧瞧。”四月瞧着凌挽馥的脸,又急又气。少夫人幼时也有被罚,可是从来没有被打过脸。二话不说就要打人,还说公主是天下闺阁女子的典范。都不知哪个说书先生说的鬼话,非得拆了他的台不可。

“就是脸肿了而已,明天就可以消了,哪里还需要请大夫。”自回来府上,四月就在凌挽馥耳边说个不停,脸还在赤辣辣地痛,不开口叫停四月,恐怕她第二天耳朵都要被吵得生疼。

“四月先别急,我记得柜子里还有玉露芙蓉膏,等冰敷完了,给少夫人涂上,第二天应到就能消肿了。”

“对哦,我怎么就忘记了。还是阿兰你聪明,我这就去拿。”

有那么夸张吗?玉露芙蓉膏可是用了好几种珍贵药材熬煮七七四十九天,加上等珍珠仔细研磨而成,具有良好收敛伤口,生肌美容的功效,一年都产不了几盒。珍贵得很,她的脸不过是暂时未消肿,又不没有很深的伤口,就用上玉露芙蓉了,是不是大惊小怪了。

“很疼?”见凌挽馥无力地叹着气,闫楚禛以为弄疼了她,手下的力更为地轻柔了。

凌挽馥很想来一个潇洒优美的笑,回答他不疼,可是脸上红肿未消,一开口,就牵扯到脸上的痛。她只好放弃了逞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莫要乱动。”闫楚禛将她的脸重新固定,擦干净上面残留的冰水,又仔细查看了一遍,确定没有其他受伤的地方,才拿起四月递过来的芙蓉膏仔细地抹上,“安静点,不要乱动,不要用手去摸,好好养上几天。”

“很丑?”周遭几人反应有点大,让凌挽馥不得不好奇自己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拿起一旁的镜子,对着烛光便查看了起来。镜中的女子让她想起了书中的钟无艳,半边脸红红的,白皙的肌肤上是五个清晰可见的手指印,涂抹在上面的药膏反着油腻的光。即便她平日对容颜不会过多的关注,可毕竟生为女子,看到此番景象,要高兴都似乎有点难。

“万一养不好怎办?”要是未曾出嫁,她是绝对不担心自己的脸长得怎么样。可现在既然已经嫁人了,又是个有着此等姿色之人,自己脸上带着个巴掌印站在他身边,都觉得是对闫楚禛一身好皮囊的羞辱。

“那我就在脸上划上几道,馥儿要是不放心,由馥儿代劳也是不错的选择。你喜欢怎么划就怎么划。”闫楚禛不以为然地说道。她是他的妻,无论岁月如何蹉跎,他都不会欺她,弃她。自然的,也不会允许他人伤她毫毛,今日的痛,他必然会讨回来。

可凌挽馥说了,不用。小事一桩,还不需要他来出手,讨公道,她是从来都不会手下留情的。

筠碧公主在宴席上的失言让东宫受到了牵连,受到了圣上的谴责,她也被罚减了一半的封邑,心中不甘回到了定襄侯府,和驸马没说上几句,又吵了起来,无端端被迁怒的驸马爷一气之下,让人在书房里铺上床榻,一连好几天都歇息在书房,两人连面都不见上一回。直到那日的清晨,晨光微熙,定襄侯守门的小厮揉着惺忪的眼睛打开大门,清扫台阶,见到一名女子手拿着小包袱坐在了台阶之上。

女子年约十九,身着翠绿宽袖交领衫,下穿墨蓝色襦裙,手挽披帛,从布料样式来看,应该价值不菲,可惜的是衣裙上面有着大小不一的破洞,看样子上似乎是被火烧破的。女子身边除了一个衣着简单的丫鬟,情况也类似,其余未见其他仆人跟随。守门的小厮看不像是大富人家出来的,本不愿理睬。

“劳烦小哥帮忙通传一句,民妇是过来寻二公子的。”女子见小厮转身要走,忙从怀里掏出一枝金簪,好让小厮能行个方便。

大虞建朝之初便留下组训,即便是皇家的女儿,嫁为人妇,便为人媳妇。驸马大多出生在公侯之家,大部分时候只要在原有的府邸的基础上进行扩建,新建适合公主和驸马居住的地方即可,不另行立公主府。筠碧公主下嫁时候,也是遵守了祖训,住在定襄侯府,与婆母她们居住的侯府原来的院落只是一墙之隔。因而有妇人在侯府外找驸马爷的消息第一时间也通过贴身的侍女口中传给了筠碧公主。筠碧公主未见到驸马爷,没有多想,就提裙前往正厅。经侯夫人一询问,方知妇人并非是来寻儿子那么简单,她是驸马爷在外头养的人。

筠碧公主一听顿时觉得不可思议,她以千金之躯下嫁侯府,庇护整个侯府,驸马爷竟然背着她在背后偷腥。尚未待筠碧公主想好如何把妇人扔出去找地方处置,妇人的话给她带来了一轮更大的打击,直接将她那本就凌乱的想法撕裂地体无完肤。

“贱身并非为了一己之欲才前来叨扰侯府的安宁,无奈昨夜院被贼人惦记。不仅院里的钱财被偷,院子还被放火烧了。贱身孤身一人没了并不可惜,但是二公子的骨肉可不能无辜就没了。”

筠碧公主哪怕再有手段,都不得不打住了。在外以仁慈著称的定襄侯绝对不会让怀有自家骨肉的外室无端被赶走。不管是出于血脉考虑,还是侯府的名声,侯夫人都不会允许此事发生。

筠碧公主受了一肚子气,立即命人去东宫求助太子,得到的太子的传话:修身养性,莫要再生事端。她本就受罚,也不能去宫里向崇光帝哭诉,只能暂时忍下性子,眼睁睁地看着侯府把女子抬为姨娘,好吃好住的供养着。

驸马爷外面有人的事情很快就在京中传开了,驸马爷除了迎来崇光帝雷声大雨点小的训话外,什么事情都没有。东宫只有虚名,定襄侯就是看准了这一条,又有了怀有身孕的姨娘,对儿媳筠碧公主的态度,更加冷淡。

“想不到那姨娘真能下狠手,一把过把房子烧了,要是侯夫人不肯让她进侯府,那不是亏了?”想到筠碧公主有可能天天在定襄侯府被气死,四月便是开心到睡觉都在笑。

“怕什么,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王牌。侯爷和侯夫人都是注重名声之人,人家姑娘带着肚子早早就现在门口了,过往的人都看见。哪怕再不喜欢,现阶段,侯府都不会让她流落街头。”要打探侯府公子的外室,对我掌控着凤宜阁的凌挽馥来说,轻而易举。那姑娘本来就是落罪的小官之家的女儿,不幸成为了外室,心中早就不甘。怀有身孕后迟迟不见驸马爷要给她过门面,心中正是着急,又听闻驸马爷最近和一个新的歌姬往来甚密。凌挽馥只是让人在那外室的宅邸所在巷子演了一出木偶戏,恐被驸马爷抛弃的外室便从中获得了启发,自编自导自演了一部盗贼入屋盗窃放火的戏,既收起钱财,又有了名正言顺进侯府的理由。让凌挽馥有点意外的是,侯夫人几乎是没有问儿子的意见,直接就将人留下了。可见除了东宫势微,还有的原因便是大伙私下传的,侯夫人对刁蛮任性的,又拖累侯府的筠碧公主不满已久。

不管侯府是真心欢迎新来的姨娘,还是用来报复筠碧公主平日的嚣张,对凌挽馥来说,都是一样的。筠碧公主心眼小,善妒,不管是否情深义重,她都不允许驸马爷有任何的背叛之事。凌挽馥拿捏的就是她的小心眼,还有什么比把一个姨娘送到她面前天天忽悠,更加让筠碧公主堵心的事情。

公主在定襄侯府不顺心,太子在东宫也是状况百出。先是太子妃的娘家英国公府出现了纵奴欺压百姓,接着就是太子利用手中权力,名为购买,实际是低价强占良田,在太子府是逾越规制。东宫的所做所为一夜间被全部倒了出来,关于废太子的奏折变幻的样式地呈递给崇光帝。呆在太子府闭门思过的太子仿佛看见了土崩瓦解的明日,府上的人更是人人自危。那些曾经跟着太子后面鞍前马后的官员,都转了风向,远远地躲开了太子以及东宫。

“难道你就非得咬着本太子不放吗?”多日不见的太子找到了闫楚禛,多日的忧虑让他茶饭不思,夜里难以入眠更是让双眼布满血丝。要不是情况严峻,太子也不想听取谋生建议,找闫楚禛。即便没有直接的证据,太子都知道,那一系列的事情里,有闫楚禛的手笔。

“太子要是如此断定,我无话辩解。”闫楚禛好笑地看着太子,此时正是敏感的时候,太子不懂韬光养性,竟然跑来质问他。太子要是做到身正影不斜,又怎么会被他人轻易抓住把柄。

“为什么?”

“殿下认为呢?倘若倘若觉得问题很难回答,那我就给个提示,那日内子因言语被筠碧公主当众赏了耳光,殿下是否觉得,那并不是什么大事,应该的?”

太子没有回答闫楚禛,闫楚禛也不期待他的答案。太子的沉默已经是对问题最好的解释。朝臣言,当今太子无德无能,当真不假。他以太子之位,对他人只有蔑视,百姓于他而言,不过蝼蚁,臣子于他而言就是奴才,开心则赏,不开心就随意罚,不顾道德,无视律法。无治国平天下之道,对圣上只会逢迎。一心想铲除政敌,却谨慎不足,漏洞百出,居然被晋王安插的人手在太子府上掺杂了逾越规制的物品而不知。

“闫楚禛你最好不要太得意了,要知道,哪怕我不是太子,依旧是皇家血脉,是大虞的皇子,总有一日,我必然会给你好看的。”

此时居然还能惦记着皇族身份的至高无上,一旦真的如他所愿坐上了那个位置,将有多少的生灵被他肆意挥霍。祖父、父亲耗尽一生,所期待的君主并不是这样的,不是他闫楚禛所追寻的,更不是大虞千百万百姓所仰仗的。不管出身如何尊贵,宵元鎏都不可以拥有那份权利。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拭目以待。但是请殿下记住,只要那一天未到来,我都会以殿下未曾留意的下臣之姿,永远地挡在你的面前。”和太子的谈话让闫楚禛感到不愉快,宵元鎏口中的那些威胁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只因他知道,宫中那位并不是个喜欢等待的人。太子殿下再没有任何行动,就真的是来不及了。

朝廷上下越发高涨的废太子的浪潮彻底将崇光帝最后的耐心都淹没了,下诏书的前一夜,他召见了太子。朝臣里罗列的关于太子的种种罪行。崇光帝相信,也不全信。之所以一直保持沉默,只因他要看的,是作为太子的宵元瑬的反应。可惜的是,太子对着对手的种种攻击,几乎是毫无招架之力,完全没有一个未来国君该有的魄力与手段。就连最后的机会,他看到的都是一个让人失望的宵无瑬。

“为何一点都不像。”明明就有着同样的血缘,甚至样貌都有所相似。可为何老二就没办法如老大那般聪颖能干,要是那孩子能在十三岁那场大病中熬过来该多好。

太子抬头偷望着崇光帝,父皇今夜的行为着实奇怪,突然召见,来了又不曾做任何交代。不像?像谁?难道是父皇觉得儿不类父?

“回去吧,朕累了。”早点结束也好,比起日后身居皇座,没头没脑地被人砍下头颅要好看。

大虞武德十七年,崇光帝于早朝朝会上,下旨正式废除宵元鎏太子之位,降为静王,收回太子印玺,择日搬出东宫,另择址居住。一夜之间,昔日尊贵无比的名字成为了百姓口中公开的秘密。在流传于茶余饭后的隐秘的快乐之中,故事的主人翁在某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日子,带着家眷离开了太子府。

自八岁那年开始,宵元鎏就被封为皇太子。被降为王,虽然不至于在吃穿用度上有多么的不堪,只是头顶的牌匾,以及外人们的称呼,让他感到如此的陌生,就像那是一个与他完全无关的人。

他们在叫谁?是他?宵元鎏不再是太子了吗?他的父皇,还是放弃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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