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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晋王落罪

晋王妃被淑贵妃弃置在偏殿里面就一直未曾清醒,当所有人都以为要为王妃感到惋惜,好不容易生下了皇孙,滔天的富贵还来不及享受一刻就要撒手人寰的时候,晋王妃在高烧中熬过了三天三夜,终于醒了。抬眼所见并非她所熟悉的布置,陈旧的装饰,到处都是灰尘与蜘蛛网,就如她如今的身子破败不堪。

“醒了?能起来吗?能就把药喝了。”床榻一角有个临时搬进来的小药炉,下面是几块红砖堆砌的灶。葛姑倒出一碗黑漆漆的药汁端了过来。哪怕尚有一段距离,晋王妃还是能嗅到药汁里让人想呕吐的味道。要是从前,她必然要丫鬟找来山楂蜜饯,慢吞吞地送服,可是现在,她只会拿起直灌入口中。

“你手里的是什么?”

“吃饭要火,煮药也要火,这里啥都没有,幸好还有几个烂木架子,我就让方乘飞劈了做柴。”说罢,葛姑又往火炉下方塞了几把木材,直到火足够旺盛,才满意地点点头,朝药炉里面续水继续熬煮汤药。

破烂木架?好吧,那可是地方进贡的上等的檀香木,晋王妃瞧着葛姑把那些名贵的木材用起来如日常家中厨房的柴火一般,心中突然有股痛快由内而生。

“这是哪里?冷宫吗?”

“不算是。”即便已经缺乏打理,晋王妃还是能轻松认出,这里是甘露宫,淑贵妃最为厌恶的地方。当年陆家小姐被采选入宫时,住的就是这里。甘露宫的主位裕嫔娘娘突然得了失心疯,陆家小姐获圣宠,获封嫔位,几乎同时,患病不到半年的裕嫔娘娘因宫女看管不到位,在院中上吊自杀。至于为何已经荣升的淑贵妃还需要动手去铲除裕嫔娘娘,是裕嫔娘娘知道了淑贵妃不可告人的事情,还是只是单纯的讨厌这位曾经打压过她的人,就不得而知。那么多的因由娘娘何曾会记得,娘娘坚信的是,弃子就要快速处理,不知现在的她在娘娘眼里是否也如此。倘若从前,她或许还会不知反抗为何物,然她已经不是孤身一人。有晋王和淑贵妃在,她的孩子就不能平安成长。凌挽馥曾言,万分之一也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需要那么着急吗?”葛姑不懂,明明才刚刚醒来,就要方乘飞去传话给端王。

“不打紧的。”人醒了,就该回到原本属于她的地方。已经从里开始**的木头,与其留在灰尘满布的地方做着无用的爱护,还不如去成为那土灶下的柴火,说不定还能燃出点火苗,温暖一碗药。

“拿住,蓝色的每天一颗,续命。红色的,吃了人会在半时辰内出现假死的状态,药效六个时辰。闫大人说了,还需些时日。至于具体怎么撑下去,就不需要我教你了。”那边有端王的人在,葛姑和方乘飞不适合继续呆在宫中。

晋王妃默默收好药瓶,沿着冰冷的宫墙强忍着腹中的疼痛一步步地走回那个早已不属于她的地方。

晋王妃给闫楚禛送来的情报颇为丰富,。闫楚禛需要调动所有的人沿着她提及的线索将具体的证据补充核实,连夜整理送至了端王府。

端王一页页地翻看着闫楚禛递过来的卷册,晋王一派势力渗透得可够深的,外有晋王和陆家,后宫有淑贵妃。前朝内宫,无一遗漏。让端王意外的是,要不是晋王妃的举报,他都不知道就连他的母妃和宵元琅的母妃的死都与淑贵妃有关。淑贵妃从小小才人到如今贵妃之位,在某个年份开始,宫中子嗣就越来越少,流产,难产,一尸两命之事频频发生。他们两人的母妃,一个是外朝进贡,身份等同女奴,一个是罪臣之女,崇光帝几乎都忘记了她们的存在,又没有外戚加持,淑贵妃都无法容忍。端王不忍想象,晋王一派的只手遮天之下,留下给后人的大虞历史,是不是只有冤案和无数的亡魂在地狱呼啸。

“跟他们说,已经够了,不需要再等待。”

皇孙顺利诞生,晋王妃也在鬼门关前抢回了命,母子安康,可谓双喜临门。崇光帝甚为高兴,命淑贵妃继续留王妃在宫中养身子再回去。传圣旨的内侍往延华宫跑了一趟又一趟,珠宝首饰,绫罗绸缎,黄金玉器,能用的不能用的,都被下令赐给了晋王妃,以作为延续皇室血脉的嘉奖。皇孙那边更是不用说。

身为当下唯一的皇孙,又被传是圣上命定庇护之气的孩子,尚未取名,崇光帝就让人把他抱养在他的寝殿,平日里时不时就会抽出时间让乳母把孩子抱到跟前逗玩。然滔天的福气并未能弥补离开生母的遗憾,皇孙夜里总是哭闹不停,就连喂养乳汁都要比其他的孩子都要艰难不少。

“下面的人到底干什么的,皇孙怎么会养成这般?”不过几日不见,皇孙已经是肉眼可见的消瘦。

乳娘和其他宫人跪在下方,低着头一声不敢出。她们也是没办法,皇孙吃得少,睡得也不沉,要不是王妃得以允许前来探望,她们都不知如何能安稳皇孙。可淑贵妃不喜王妃靠近皇孙,已经好几日不曾让母子相见,碰巧前几日一场夜来雨,皇孙就感染了风寒。平日里奶水都不愿意多吃的孩子,又怎么能喝下汤药。

“父皇,儿臣听王府中老人有言,母子连心,生母和孩子之间是心灵相通的。侄儿会不会是想念皇嫂了。”在一旁的端王无意地提了一句。

崇光帝对皇孙的喜爱本来就有限,今日孩子一抱过来就哭个不停,让他感到心烦不已,听到端王的建议,想都不想就让人传话晋王妃过来。

与孩子分离多日终有机会再次相见,晋王妃颇为珍惜,抱着孩子看了又看,温柔地为他抚顺柔软的头发。亲吻着儿子的额头,再离开时,眼里已蓄满了泪水。相聚时刻难得而短暂,留给他们母子二人的机会一次比一次少,今日的半个时辰后,他们的命运又将在何方。

“圣上,儿臣有事启奏。儿臣恳求圣上能将皇孙交还给儿臣。”晋王妃声泪俱下,不顾长令的阻拦,抱着皇孙跪在了崇光帝面前。

“你莫不是疯了,此话何解。圣上是皇孙的祖父,对皇孙更是宠爱有加,哪里有不妥?”

“儿臣不曾怀疑圣上的圣心,可是贵妃娘娘你呢,你可敢对天发誓,会对儿臣的孩儿真心相待?”

“笑话,本宫对自己的孙儿疼爱,还要起誓证明?来人,王妃身子不适,赶紧扶她下去休息。”

“不,你就不敢。因为你知道孩儿并不是王爷的血脉,不仅你知道,王爷也知道。这个孩儿不过是你们用来博取圣心的一枚棋子。”

“住口,你个毒妇,竟然在此口出狂言。你不要脸,也不能如此玷污王爷名声,辱没皇家血脉。来人,还在等什么,把人给本宫拖出去。”

“慢着,娘娘,父皇在此。皇嫂今日言语有异,不问清楚就让宫人把她带走,可谓不妥。”端王一个侧身,恰好挡住了外面进来的人。

“有什么好问的,就是得了失心疯。”淑贵妃不愿意看见晋王妃,更不愿意给她机会继续说下去。

“我没有疯,王爷在陵园时受了伤,回来后就无法生育子嗣,娘娘和王爷收买了看诊的御医,把事情隐瞒。圣上不相信,大可重新找一位御医进来问诊。”晋王妃死死地护着孩子,不让宫女抢夺。

“王妃,你可知道,在朕面前此番狂言,会有什么后果?”情况来得太突然,崇光帝拄着拐杖在位置上站了起来,强撑着内心的狂怒。他盼望已久的庇护他命脉的孙辈,现今竟然告诉他,都是假的,是他儿子拿来不知道是谁的孽障。

“知道,我罪大恶极。本也想瞒着会给孩子一个安逸,但到底不是王爷的血脉。娘娘打心里必然是厌恶,看着孩子的饱受病痛,揪心又痛心,实在不忍母子分离的苦。求圣上给个成全,让我们母子在黄泉路上有个相伴。”

“圣上……”

“贱妇。”崇光帝转身一巴掌就打在淑贵妃的脸上,案桌上的景德牡丹瓷盏被横扫而出,碎了一地。“跪下。”

“不好,圣上晕倒了,叫御医,叫御医。”突然而来的打击让崇光帝不堪重负,淑贵妃还没跪下,崇光帝就轰然跌在位置上,昏了过去。

崇光帝是一时怒气攻心,御医一番灌药,针灸后,气缓了过去,人就会醒了。躺在床榻之上,崇光帝无力地抬眼,打量着周边的人。曾经宠爱的妃子,瞧不上眼的儿子,对他毕恭毕敬的宫人,那么的虚无,他在他们的脸上看不到认可可以分辨的表情,是害怕还是高兴,他觉得是嘲笑。无情帝王家,血淋淋的家族史,他想起了他的父皇,他的皇兄,还有圣贤堂里的祖辈。他们是否也会有他此刻的感受,想拿起御笔一挥,把这些让他厌烦的人都拉出去斩。他是坐拥大虞万里江山的人,又怎么会有所缺?

偏偏事满则亏,月盈则损。一国之君,有着无上权力,也会有他无法触及之处。

淑贵妃被下令在宫中禁足,晋王妃被扣押,至于端王,崇光帝只想让他赶紧退下,还自己一个清净,偏偏此时,门外内侍传话,他最不想见到的人,闫楚禛求见。

“让他滚回去,朕不想见任何人,特别是他。”

崇光帝怒吼的声音从门缝中传出,即便力度欠缺,帝王之威还是让小内侍发抖。小内侍瞟了一眼闫楚禛,风光月霁地站在那的一个人,却是个脾气堪比臭石,不好惹的主。

“公公照我的话如实禀报即可,出了什么事,绝不牵连公公。”

说得倒是轻松,不牵连就应该此刻告退,让大家都过好日子。他不过是个小小内侍,上有师傅压着,好不容易混到可以到圣上跟前的位置,油水没捞到,舒坦日子也没过上几天,就遇上了这尊佛。

“圣上,臣今日有要事上奏。圣上不愿出来见臣,没关系。臣就只能选择在此为圣上大声朗读奏折内容。”

“一刻钟,滚进来。朕倘若发现你有一句的废话,你也不需要朕废话,自己领罪去。”

“是。”闫楚禛给崇光帝送过来的是一封关于晋王与淑贵妃一派的罪名状。状告晋王与朝中多名臣子结党,收受贿赂,买卖官位,建立自身势力,谋取私利;纵容家奴霸占良田,欺压百姓;制造冤假错案,铲除不利自身的官员;对兄弟、父兄不尊,多次杀害前废太子,导致废太子一家惨死在流放路上;内宫中,淑贵妃把持宫中诸事,控制采选,打压妃子,残害皇家子嗣,就连郑皇后的死,都与淑贵妃有扯不出的关系;更有甚者,晋王淑贵妃一派甚者还勾结北朔,意图下药给圣上,意图谋杀夺位。不忠不孝不义,一桩桩对应,铁证如山。

身为君王,崇光帝是纵容臣子贪的,无所求的人,身上没有缺点,是无法把控的。对于儿子,和淑贵妃的那些野心,他从来的都知道。可是一旦对方把手直接伸到他身上,那情况就不一样。假冒皇家血脉,损圣上的颜面;勾结外敌,给圣上下毒,危其皇座。每一桩都是触及了崇光帝的逆鳞,而这正是闫楚禛敢于递上奏折的底气所在。

“朕是很好奇,闫家不是有祖训不参加夺位之战吗?”

“所以臣和臣妻被祖母罚跪了祠堂。”

闫阁老就是因为违背祖训,辅助先皇,从而被祖家疏远,在在京中独立门户。有先例在,闫楚禛又怎么会在乎。

“朕很好奇,你就那么自信一定是老六?”崇光帝成年的子嗣不多,但是也不是毫无人选可言。闫楚禛放弃最有把握的两派,选择了最不起眼的老六。

“不确定,但是臣选择的就是他。”他不知未来如何,但是只有他在的一天,他就会竭尽所能地将端王匡扶到他们所坚信的那条道上。

废话,崇光帝都感到可笑,闫阁老的孙子又怎么会打无把握的战。“查去吧,你不会想着就拿这点东西忽悠朕吧。传位圣旨还早得很,你去跟老六说,要想这个位置,就得再折腾折腾。”

“臣,谢主隆恩。”

为以防消息泄露,错失时机,当夜,延华宫宫门就被落了锁。外出的宫门也比往常要更早的关闭,不管是晋王妃的殿前坦白,还是闫楚禛奏请面圣,所有的消息都随着宫门的关闭第一时间被封锁了起来。即便晋王意识到情况不妙,可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还没踏出晋王府的大门,宫中的禁军就来了。

“传圣旨,晋王肖元珏涉嫌欺君谋逆,现暂夺晋王封号,待三司审讯结束后,再做定夺。”

不仅是晋王,在陆家,陆相等主要陆家成员当夜就被带走下狱,其余的人员被禁军严格看守,不得外出。闫楚禛和端王打出了激荡平静湖面的石头,直接掀起了朝中对晋王一派的声讨。各种的罪证被源源不断地送至三司,堆满了整个房间。人证物证俱全,晋王一派的罪是铁定的事实,三司长官都不需要花多大的工夫,就可以把各个事件串联梳理下来。

一夜间,京中再次风云变幻,曾经的亲王,贵妃,一朝相爷纷纷成了阶下囚。讽刺的是,关押着淑贵妃和晋王妃的牢狱刚好在正对面。淑贵妃是怎么样都无法想象,她的结局的导火线竟然是握在昔日亲手挑选的温良贤淑的儿媳妇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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