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妓门嫡妻 > 第97章 斗鸡

第97章 斗鸡

闫楚禛知道蒋宝茹近日来为筹集承租诚意银的事情四处奔走,见她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猜测应是进展不顺利,就邀请她一起前往长廊坊找凌挽馥。

新帝即位后,体恤贫苦百姓生活之难,曾下令从国库中抽拨银两救助长廊坊的百姓。可国库本身就紧张,能给予长廊坊的救助并不能稳定维持,可帮助之处还是极为有限。因而每月两次的定时施粥还是由凤宜阁做主导。闫楚禛和蒋宝茹到长廊坊的时候已是正午,太阳高挂,粥棚前都是满满的人。两三个凤宜阁的小厮在人群旁扯着嗓门提醒着前来领粥的人要有序排队,芸娘则在粥棚里指挥着丫鬟给百姓打粥,发放馒头。沿着粥棚所在的大街继续往前走,便可看见在另外一座简单修葺的茅草屋外排着另外一条的小队。那是葛姑在长廊坊临时坐诊的地方,西市大火案得以查明,被大火烧毁家园的百姓得到了朝廷的补偿。葛姑不仅得以重返家园,还不需要躲躲藏藏地过日子,就连回到长廊坊坐诊都不需要再做伪装了。

“小姐在后面仓库,姑爷在此稍等,我就去传话给小姐。”芸娘见来人是闫楚禛,停下手中的活就要往里边走。

“不用了,你们忙,我自个进去就好。”所谓的仓库不过就是粥棚后面一个用于存放物品的土房子,闫楚禛走了不过十来步就可以在里面找到正在查看物料储备的凌挽馥。开春时,凤宜阁为长廊坊组织了一场旧衣物义捐。从大户人家收回来的旧衣物经过长廊坊的妇人浆洗修补,就可送到长廊坊解决长廊坊百姓的穿衣问题。凌挽馥所查看的正是刚完成归整的旧衣,义捐回来的旧衣物少,坊里需要它们的人多。她需要好好考虑规划,如何才能最大效益地利用,让更多的百姓能受益。夏日仓库里闷热,凌挽馥在里面来来回回并没有觉察,直到被闫楚禛拉了出来,凌挽馥方知衣裳已经被热出了一身汗。

“小心别中暑了。”闫楚禛接过她手中的册子,将碎发撩到耳后。手所触碰之处,皮肤已被闷得通红。她以商人自居,爱财,却坚持自掏腰包设粥棚,资助葛姑在长廊坊的医馆,还允许贫穷的学子在迎宾楼勤工俭学,一届女子尚能如此心系百姓,闫楚禛就不明白朝堂里那群饱读圣人诗书的臣子脑子里是不是被泥水堵塞,坏透了。不将所学用于谋正道,而是想方设法地甘心成为蛀虫。

粥棚处地方狭窄,三人不好在此添堵,就去了葛姑的医馆随便找了处凉快的屋檐坐下。擦了额间的汗,凌挽馥双眼盯着旁边蒋宝茹手里的冰镇酸梅汤,悄咪咪地把手里的温茶放下,伸手就要去拿酸梅汤。

“不可。”闫楚禛一手横在了前方,抓起茶杯又塞回凌挽馥手里。凌挽馥怕热,夏季时候贪凉,总爱些冰镇的食物。自从闫楚禛曾听葛姑提起,凌挽馥每月的那个时候的腹痛,很大原因来源她贪凉的习惯后,他就有意识控制凌挽馥对冰镇食物的用度。

“小气。”凌挽馥计划失败,拉怂着脑袋,唇瓣紧闭,手指缠绕着折扇的流苏一圈又一圈的打转,若有所思地望着扇面精细的绣花纹路呆坐。从闫楚禛站着的高度看下去,纤细的身子好不落寞,让人心生疼惜。

“就一杯,不可再多。”凌挽馥这招直戳闫楚禛心坎,剑锋一出,所向披靡,打得闫楚禛无法接招,只好妥协认输。

蒋宝茹嘴唇一抽,她今日可是活久见了。闫楚禛可是站在百官之首的人,要是给闫楚禛的部下知道他们明察秋毫的上峰竟然在凌挽馥这等蹩脚的伎俩面前缴械投降,他们是何等痛心疾首。

凌挽馥可不管蒋宝茹的白眼是否已经翻到了天际,计谋得逞,她得到了一杯冰凉的酸梅汤,可以轻松地和小姐妹聊上几句。两人谈话涉及最多的莫过于蒋宝茹的承诺银的问题。银两不够,凌挽馥提及可以先借给蒋宝茹应对。

“我想过了,把名下的那两家铺面抵给柜坊,再加上现有盘活的现银,交了承诺银后,尚有剩余能够支撑一段日子。”蒋宝茹婉拒了凌挽馥的好意,好友对她的帮助已经足够多,家中有难,她是蒋家的女儿,总得要自己学着如何走下去。

蒋宝茹很年幼的时候,蒋老大就已经为她准备的嫁妆,其中就有两家铺面。那两家铺面位于闹市之中,临街,店面又宽敞,不管是待价而沽,还是用于出租,都是可观的。柜坊以物品借贷为营生,图的就是货物在店铺里一进一出银两差价,收货时压价,赎回或售出时抬高价格是他们惯用的伎俩。蒋宝茹正是急需用银两,凌挽馥担心此时将铺面抵押出去,蒋宝茹吃亏。“就没有其他的法子了吗?”

蒋宝茹摇了摇头,“我需要的银子不是少数,时间又那么着急,不拿出点值钱的,人家也不肯给。”

“那可有已经谈好的柜坊?”

“已经谈好了,是伯父的一个旧友开的柜坊,叫做裕丰柜坊。”

闫楚禛突然一怔,眼里的暗沉一闪而过,若有所思地把蒋宝茹提及的那柜坊的名字念了一遍。

蒋宝茹和裕丰柜坊老板谈细节的那日是凌挽馥陪着一同过去的,当家的马老板不在,是一个二掌柜前来接待。二掌柜声称铺面价值大,店里的规矩是必须由老板当面和客人商谈,只能劳烦两位在此等候。两人一坐就是两个时辰,期间除了过来添茶水的小厮,就没有人再前来过问。

“小伙计,能否问问马老板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蒋宝茹好不容易抓到了一个送客的小伙计开问话。

“老板昨日就出去了,今日都没回,小的也不知道。”

“可你们二掌柜不是说马老板早上还在,是突然有事,去去就回的吗?”

“小姐可能听岔了,老板确实是昨日傍晚就出去了,还是小的送他上马车的。”

“既然出去未归为何不直接告诉我们,害得我们白白在此候半日。”

“他就一个打工的,老板存心要躲,你问他也没有什么用处。”凌挽馥拉住要去质问的蒋宝茹。商人谈生意讲究的是守时,如今人无端端耍约,恐怕是事情有变。

“哪个没脑子的在此乱说话,还不赶紧去干活。再话多,等老板回来,小心我扣你月钱。”

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的小伙计见二掌柜进来,连连称是就转身就跑。

“二掌柜你终于露面了。”

“闫夫人你也会说,都是拿人钱给当家的干活的,你又何必去为难我。”

“那不知二掌柜能否再跑一趟,就说我也想找他谈谈。马老板饭吃了,酒也醒了,不知是不是也该归家了呢?”门口帘子的珠子相互碰撞,三人寻声望去,见闫楚禛一身鸦青色长袍而至。

裕丰柜坊能在凌挽馥她们面前耍手段,可一旦闫楚禛出面,他们胆子再大也不敢不给闫大人面子。半柱香后,马老板终于出现了。

“蔣小姐实在对不住了,我那日许是酒醉未醒,说了胡话。后头我回来盘算盘算,你那两个铺面,我恐怕收不了。”

“那日我们可是谈好的,马叔叔你也去看过铺面了。”交承诺银的时间截止在即,马老板反口不收,蒋宝茹实在不知一时间如何去哪里再筹集银两的缺口。

“此处无外人,马老板可是有什么难处,例如是不是有什么人让马老板你不敢,或者不方便借银子给蔣小姐,例如齐家?”

凌挽馥话一出,让马老板不禁抬眼打量起这个年轻的女子。和蒋宝茹差不多的年纪,比起风风火火的蒋家大小姐,她看起来更为纤细柔弱,与一般宅门少妇无异。他未曾对背后之事提及半句,她便能找法子推断出一二,难怪齐家老爷会说蒋宝茹不可怕,要提防的是她的小姐妹。

“闫夫人也做买卖的,也是知道,商人很多时候和斗鸡是一样的。墙头草两边倒是常有的,哪只鸡气势强,赔率高,自然就是押哪边,天底下哪有做亏门生意的道理。”要不是有齐三在,他倒是很想收了那两个铺面。

即便马老板没有正面回复凌挽馥,他的话也验证了凌挽馥的猜测,恐怕从一开始就是齐二设下的局,看着蒋宝茹往里面跳。

“既然马老板提及斗鸡,我素来得知马老板精通此道。我不才,能否请求和马老板来一场。”

“闫大人此话何解?”马老板平时没啥爱好,就好有事没事来两局斗鸡。京中玩斗鸡的人马老板都几乎认识,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闫楚禛对此有所涉略?

“马老板不方便收蔣小姐的铺子,如果是斗鸡输了银两,想来对方也不会为难你。”

“不行不行。”马老板连连摆手。那不也还是要他帮助蒋宝茹,比起蒋家,齐二势头正好,他可不想为了一个黄毛丫头得罪齐二。

“哪有什么不行的,就允许马老板你平日有事没事去齐家赌坊转两圈,就不许我也来个斗鸡局?”

大虞禁止民间放高利银,一旦被官府发现,刑罚可是不轻。齐二脱离蒋家后就开设自家赌坊,就搭上马老板的线。一人负责设千做赌局,一人负责给输了赌徒提供高利银,骗取那些赌徒的用房子等家当换取赌银。马老板和齐二就是一条线上的蚱蜢,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不肯与齐二为敌的关键原因。

“闫大人何需至此。”

“彼此彼此,马老板,你是否要重新考虑我的建议,和我赌一局。”

“那筹码是什么?”闫楚禛并未挑明,马老板不知他从中得知多少。闫楚禛又是官场中人,要是捅了出去,折损了银子不说,还要搭上人。为身家性命着想,马老板不得不考虑松口。

“若我们赢了,马老板要履约贷给蒋家一万三千两,利率减少一成,蒋家也会给一间铺面给马老板做押。”

马老板差点被茶水呛到,暗道,这丫头好会算计。他和蒋宝茹说好的是两件铺面换两万两。凌挽馥减少了七千两,可利息少了一成,还少了一间铺子,左右怎么看都是他在吃亏。“那倘若你们输了呢?”

“那就按照马老板和蔣小姐谈好的两万两的基础上,给马老板你这个价的赔偿。”

凌挽馥话语一出直接就惊掉了马老板的大牙,他惊讶地盯着凌挽馥的扇子在桌面比划出来的符号。四万两,足足多了一倍,她可是疯了。

“闫大人意下如何?”

“内子的意思正是我的意思,马老板若不信,我们大可签字画押。”

凌挽馥应允的条件实在太具有诱惑力,彻底刺激了马老板性子里的赌性。他当场让人送来纸墨与闫楚禛签字画押,定下了后天的斗鸡。

本是她过来典当铺面,到头来却莫名其妙成了闫楚禛和马老板的斗鸡局。等出了柜坊,蒋宝茹才想起一个问题,闫楚禛会斗鸡吗?

同样的问题凌挽馥其实心中也是问过自己,她曾与他在棋盘上对弈,坐在他身旁为他研磨。见过他手持书卷时的儒雅,听闻他处理公务的冷峻,想象过那年在边疆驰骋沙场的英姿飒爽。至于让她宛如谛仙般的夫君围在栅栏边耳红鼻赤地为一对鸡的争斗而吆喝,画面真的无法构想。

“夫君你会斗鸡?”

“孩童时玩过一两回。”

玩过一两回?那可是关系到四万两银子的赌注。要是被伯父知道她事情没办成反而将凌挽馥夫妻拖入了一个可能会倾家荡产的局面中,估计人都要被气得跳起来。不行,她可不能让好友置于危险之地。蒋宝茹回蒋家的路上都在不断盘算着青龙帮中是否有对斗鸡有所好的人,她要给闫楚禛找个师傅。

再优秀的士兵上战场都离不开好用的武器,凌挽馥一回到闫府就命小厮去买了七八筐斗鸡回来,各种颜色的斗鸡精神抖擞,咯咯咯咯地在院子里搭好的围栏里到处跑,好不热闹。两个小家伙见到一大群鸡,一点都不见害怕,反而咿咿呀呀地要挣脱乳娘的怀抱。

闫楚禛抱起其中一只鸡轮流放在两个儿子面前,闫怀泽一脸不屑,那张臭脸活脱脱一个小型的闫楚禛。闫正澄则眯起双眼笑得春光灿烂,给足了闫楚禛面子。

“看来阿泽不喜欢花花绿绿的东西。”

“那你呢?你选好了吗?”凌挽馥抢过闫楚禛手里鸡放回栅栏。她买鸡回来是给他选比赛用的鸡,他倒好,拿来作为孩子的玩具。

“选好了。”

那只?凌挽馥顺着闫楚禛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一只浑身灰黑色的公鸡。不愧是父子,闫楚禛选择的正是闫怀泽一直紧盯着的那只。凌挽馥不会斗鸡,既然闫楚禛选的,想来是有什么特别之处。

斗鸡的场所是马老板选择的,不少好看热闹的人都前来围观。有人现场设局,两人的赔率居然开出了京中最高。

“啊?这就是你选的斗鸡?”宵元锦早早就过来给闫楚禛捧场,还押下了伍佰两买闫楚禛赢。但是那只鸡,让霄元锦不得不担心是不是押多了。

其实不能怪霄元锦没义气,闫楚禛选的黑鸡体型比马老板那只将军要小,站在那不声不吭的,没有任何的斗志,完全就是一只外行人挑选的斗鸡。这样的鸡拿来当练习都觉得浪费粮食,又怎么会有人拿出来正式比赛?

“马老板小心有炸。”齐二今日也过来观赛,他倒是要看看闫楚禛要耍什么花招。

“齐老爷放心,等我赢了比赛,就请齐老爷你好好吃一顿。”就那只鸡,那四万两他十拿九稳。

比赛一局定胜负,直到其中一只倒下就结束。马老板的将军可是称霸一时的常胜将军,一下场就脖子高昂,扇着翅膀追着闫楚禛的黑风展开压倒性地攻击,胜负似乎一开始就已经定局。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岁岁平安

贵妃娘娘千千岁

鬼怪游乐场[无限]

春夜渡佛

港夜渐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