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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林德曼樱桃

傅昭南双手搭着方向盘,坐着始终没有下一步动作。

他面上不显,内心骗不了自己,他有期待,期待柳清姿走近院门、身影消失前能回头看一眼,甚至于,他必须承认,这股“期待”着实期待太久了,但凡以往有一次,挥手告别后,她表现出了对他的依恋和不舍,哪怕折回来再跟他多说一句,师哥,今天很开心。大概他会选择把心里的喜欢外露得更干脆明显,而不是在每一次短暂的接触后,心烦地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潜意识里有被忽视的难受和焦躁,只是性格如此,他连喜都不报,更别提烦恼之类的了。

他脸色阴沉不少,他想今晚回家,要像以往很多的夜晚那样,心烦接下来该怎么办?谈不谈恋爱,似乎没有带来什么改变,无能为力的情绪一如既往。

纵使他不是一个太理想化的人,这会儿难免也要问上一问,他这个人是不是真有什么问题?

分神的片刻功夫,等他再看向窗外,发现柳清姿并没有往院里走,停在了右边临大门那间支部活动室门口。

活动室里先后出来五个人,落在最后的那位正是袭瑛。

傅昭南从第一次来就注意到了这间活动室,每晚都有人值班,房间里一直有灯亮。

借着灯亮,他看见她们围着柳清姿说话。

傅昭南觉得确实该离开了,今晚已经没有谈话的机会了,然而不等他调过车头,他看到她们不约而同地朝他车的方向望过来。

随后,柳清姿小幅度地回了下头。

傅昭南一愣。

柳清姿则是即愣又懵,她方才走路时沉浸在争吵的委屈里,完全没注意到周围动静,被突然喊了名字,一抬头看到活动室大门敞着,几位老师站在门口齐齐看着她,脸上带着各式各样的笑,袭瑛的视线也落在她身上,她后背肌肉一僵。

宋老师喊的她,只见她招了招手,主动问候:“清姿,晚上好啊。”

柳清姿立马收敛好表情,挤出一个微笑,“宋老师,晚上好。”

宋老师嘴角的笑意止不住,上下将她一打量,问:“这么晚了,刚忙完?”

柳清姿这身打扮怎么也不像刚忙完工作的,她暗暗瞥了一眼袭瑛,反应很快地说:“我今天不忙工作。”

宋老师笑出了声,她说,看出来了,视线越过柳清姿的肩膀望向远处的那辆黑色轿车。

其她人也跟着一起看,一位教工委的老师拍了拍袭瑛的胳膊,小声和袭瑛说:“这车停门口,我都看见好几回了,还想着院里谁家招新人了,今天总算知道了,清姿带回来的。”

袭瑛表情平常,余光里只见一道高瘦的身影渐渐走近。

柳清姿没有忍住回头的**,到底回了下头,她心里恼火自己怎么忘了注意影响这件事,也知道袭瑛一定生气了,手心里出了一层薄汗。

傅昭南很快走过来,在她旁边站住,俩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他倒是丝毫不慌张,脸色也舒缓了。

柳清姿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形下让他和袭瑛碰面,甚至说,她还没来得及考虑安排傅昭南和自己的父母碰面,正犹豫该如何介绍,傅昭南率先语气温和地喊了袭瑛一句“阿姨”。

袭瑛笑着点点头,说:“有段日子没见了。”

这两个人话语里自带一股熟悉感,是当时在医院结下的缘分,而傅昭南的这声“阿姨”更是袭瑛让改口喊的,袭瑛和他说过,既然他和清姿私底下有交情,直接叫“阿姨”不生分。

傅昭南“人模狗样”地解释道:“刚在车上接了个电话,没急着走,这么晚了,还能遇上您,也是巧了。”

他分寸感掌握得很好,说话也让人舒服,袭瑛对他的观感一直不错,不过方才是个什么情形,她看穿不拆穿,“最近在筹备青教赛和青管赛,事情多,会也开得晚。”

傅昭南赶紧说:“那各位老师忙,我们就不打扰了,阿姨,我送清姿进去,再跟她说两句话。”

袭瑛乐得结束这场被围观的见面,“你们去吧。”

得到首肯,傅昭南看了柳清姿一眼,握住了她的手。

柳清姿也反手抓住了他两根手指,两人又跟各位老师告别,顶着各种探究的视线一起走进了院里。

背后又听宋老师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孩子的事情还得孩子自己上心。”

两个人身高腿长,很快走到了楼栋前。

傅昭南看了一眼楼栋号,在楼梯处停了脚步。他先没说什么,拖住柳清姿的手背,让她的手心朝上摊开,看到一手心的汗,用指腹搓了搓。

手心敏感,柳清姿嫌痒,摁住他的拇指不让他动,“回去洗一下好了。”

两个人因为一个小插曲情绪莫名沉淀了下来,傅昭南沉默了几秒,聪明地问:“阿姨不太高兴,对吗?”

柳清姿不想骗他,这确实不是一次开心的会面,她微点头,说:“我妈不喜欢被人说闲话。”

傅昭南“嗯”了一声,联想起什么,问:“你回家会挨骂吗?”

袭瑛从来不骂她,但话到嘴边,柳清姿故意道:“说不准。”

傅昭南偏过脸笑了下,说:“挨骂的话,你给我打电话。”

柳清姿这才抬头看他,追问:“你能做什么?”

傅昭南说:“我给阿姨道歉。”

柳清姿立马说:“你可以给阿姨道歉,偏不能给我道歉?”

傅昭南平静地看着她,笑容凝住,不回答。

柳清姿并没有坚持,断断续续的交谈声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她赶紧收回握住他手指的手,问:“话说完了吗?我要上去了。”

“没有。”傅昭南飞快地阻止。

柳清姿又等着听他还要说什么,一会儿只听见他轻微的呼吸声,她瞪他一眼,警告他再不开口,她真要走了。

傅昭南另一只手抬起来,拇指在她的嘴角揉了一下,他觉得他今天最过分的行为是亲她时太用力了。

他慢慢说:“我们之间的矛盾是我们自己的,我们想办法解决,你跟我生气,生气了别记在心里。”

透过他执拗的眼神,柳清姿能体会到他的心理压力,而这个人在这个时刻还记得,耿耿于怀是她的性格底色,她胸口浮现一股温暖却又带着疼痛的情绪,她突然明白为什么她会开始觉得自己在傅昭南面前丢脸,她对他并非无缘由的倾慕。

她也很执拗,一点也不想让傅昭南有任何退让的余地,她也很害怕他给自己留有余地。

这个念头一旦形成,就像是岩浆一样滚烫,又点燃了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心绪。

她又向他靠近一点,怕被谁听见他们之间的秘密似的,轻声问:“师哥,和我谈恋爱前有期待吗?”

傅昭南被冷不防地问愣了。

柳清姿不假思索地又说:“期待很久了吧,但感觉我们只开心了一小会儿,剩下的时间都在心烦。”

傅昭南直觉这一句不是她讲话的重点,和她对望着保持沉默。

灯光在头顶亮着,眼前映着彼此的模样,柳清姿很难告诉他,她很钟意他的这双眼睛。

“师哥。”她再次叫了他一声。

“嗯。”

“还心动吗?”

“什么?”

“还心动吗?这一刻。”

/

袭瑛回到家时,柳清姿已经洗漱好了,她口渴得厉害,坐在客厅沙发上喝水,也是顺便等袭瑛。

袭瑛瞅她一眼,只是催促一句,“不早了,没事赶紧睡。”

柳清姿闷声点点头。

第二天,她和袭瑛一起在西苑食堂吃了早饭,袭瑛今天没开车,吃过饭,让柳清姿捎她去医学院的支部办公室。

路上,傅昭南打来电话,柳清姿的手机就放在档位杆附近,袭瑛坐在副驾驶位自然能看见。

电话一直响,柳清姿握着方向盘不理。

袭瑛问:“不接?”

柳清姿点点头。

袭瑛伸手拿起手机,没有直接挂断,按了静音模式,然后又将手机放回原位。

傅昭南今天很执着,看柳清姿一个没接,又打来一个,等第三个自动断接后,他就没再继续了,事不过三,再多就是打扰,这是他们之间的小默契。

这么多年,傅昭南唯一一次连续打三个电话联系柳清姿,是他第一次来杭州找她。

时值隆冬,柳清姿排队等车间隙,还在打字跟出版社沟通书稿的译稿,傅昭南在约定的地点左右等不到人,担心她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状况,三次联系三次被挂断,傅昭南心里着急,干脆不等了,让她发个地址,他过去找她。

等他坐出租车终于和她汇合时,零下五度的天气里,她手指冻得通红,见到他还要向他解释,马上忙完。他表情平淡,只嘱咐她不用着急。可自那之后,他就没再因为任何事情多次打电话催促她,只要约定好,多数时候就只是安静等着,实在等不到了,微信通知一声,下次再约,自己就先回去了。

袭瑛看了一眼女儿的脸色,问:“闹矛盾了?”

柳清姿“嗯”了一声,想想,又补充说:“我们自己能解决。”

“那就好。”袭瑛目视前方,并没有再继续观察女儿的神色,以此来怀疑她,“感情是私事,我视角有限,不会干预你,也不想干预,不过私人的事情最好不要摆在众人眼前,小时候教你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长大了要学会小心别人的眼光。背后说出什么话来,涉及舆论监督,总归不要太招摇,我和你爸要是在学校只有教职倒也无所谓,但我们身上还有行政职务,我也告诉过你,我不喜欢别人看我们家的是非,任何事情都不行。”

袭瑛身上严厉和正统的气质是沉在骨子里的,只是鲜少拿来束缚女儿,出现这种情况,往往说明触碰到她的底线了。

柳清姿正色,她内心最柔软的一部分永远是袭瑛和柳平柏,她无限愧疚自己的大意,再三表示自己记住了。

她将袭瑛送到目的地后,开车去校超市买了一瓶冰可乐,大口吞咽着喝完,这才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这一天,她始终没有打给傅昭南,她觉得他们需要彼此冷静一下好好看看自己的内心。

昨晚她冲动之下问他对自己还心不心动,却没有给他开口回答的时机,便径直跑上了楼。她当时心脏砰砰乱跳,内心无限恐惧,至于具体害怕什么,或许是怕他为了哄她说出一些妥协的话,那样她会更加不相信他。

不过,清姿又觉得自己问出的这个问题非常有必要,她实实在在地期待着她的回答,她在给他时间思考,可同时她不打算给他太多时间。

/

隔天临近中午,卓薇联系柳清姿。

柳清姿刚刚赶到学校,正坐在工位上喝咖啡。特批的办公室就她一个人,她关起门,开了外放,一开口就问:“师姐,找我有事啊?”

卓薇怨声怨气地说:“这都多少天了,柳老师忙得不见人影,我脾气再好也受不了被这么冷落,非要我提醒你么,任何关系都需要定期上门维护的。”

柳清姿被她逗笑了,她不难感觉到,卓薇任性地出门“流浪”一遭,性格开朗不少。

卓薇让她别笑了,中午过来吃饭。

柳清姿没有立刻答应,她下午有一场座谈会交传,上午的时间定是要留给会前准备的。她打开电脑,查收新文件,看见邵主任发来一封电邮,内容是预约她晚上6:30分以后的时间。

她抱歉地表示,今天过去可能待不了太长时间。

卓薇“啧”了声,“来我这里吃饭不是一顿社交餐,柳老师,放轻松。”

话到这个份上,柳清姿愉快地答应了,临挂断电话时,她又喊住卓薇,轻声细语地问:“师哥今天会过去餐厅吗?”

卓薇沉默了几秒,傲娇地说:“这我可不告诉你,你想见他啊,想见他你就单独约他。”

卓薇故意不给她吃定心丸,搞得柳清姿疑神疑鬼,可很快又想起傅昭南说的那句“我们的矛盾我们自己解决”,这样的处事风格断然不会让别人插手帮忙的。

中午清姿抵达那边时,远远看见卓薇站在外摆餐区的拱门下迎接她,两个人隔空对上视线,卓薇整个人笑得肩膀乱颤。

柳清姿正疑惑着,卓薇走近,挽起她的手臂,解释说:“不巧了,人来签账单,刚刚走,想见也碰不上。”

柳清姿:“......”

她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两个人才一天没见,却仿佛已经隔了很久,时间像凝住了,有些难熬。

她试探着问:“他心情怎么样?”

卓薇有模有样地描述:“臭着一张脸,你给他苦头吃啦?”

一语中的。

柳清姿不知道师姐是看得太明白,亦或是一张嘴太玄幻,不过,她没有正面回答,她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更加不值得向朋友吐槽。

她古怪地冲卓薇笑了笑,说:“打工人看老板脸色不挺正常的么。”

卓薇发觉自己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恶狠狠地拍了她一巴掌,嚷嚷着,“我算是看明白了,重色轻友才是人之常情。”

“色”很重要,但席间卓薇并没有跟她谈论起这个“色”,她说了好多餐厅见闻,听得柳清姿目瞪口呆,后来更重口味的,柳清姿示意她打住,她实在怕自己会消化不良。

卓薇哈哈笑得红光满面。

晚一会儿,柳清姿趁着卓薇离开间隙,摸出手机,选择给傅昭南发了两条信息。

“我来餐厅吃饭了。”

“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一声。”

大概过了五分钟,她的电话响了,这回她没有挂断,按了通话键,手机贴在耳朵上,听到了傅昭南的声音。

他问:“走了吗?”

柳清姿轻声说:“要走了。”忙又阻止他,“别过来了。”

“我想见你。”

傅昭南语气格外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柳清姿的脑海里就只有他一张非常平静的面容,这使得她觉得他距离她有些远,沉默几秒,她说:“当然是要见面的,可你想见我,就可以随时来找我,那我呢?也可以这样吗?”

这回傅昭南很干脆地回答:“不知道,试试吧,你没有来找我,清姿。”

柳清姿一愣,因这一句诉说,心里生出几分愧疚,半响,她说:“好。”

/

下午场的交传虽然持续了两个小时,但由于讲者的语言输出密度不高,强度一般,会议结束后,柳清姿的脑子还挺清明。

她到旁边的咖啡店买了一个三明治,坐在店里听着音乐休息了一会,才赶去学校见邵吉平。

准时准点敲门,邵吉平依旧像上次那样,在接待她的座位前,给她倒好了一杯茶。

同在学校任职,柳清姿又可以明显感觉到,邵吉平和袭瑛的处事风格完全不同,邵吉平的滴水不漏中带着极度的精准。

柳清姿猜到邵吉平是因为什么事情找她,因此当邵吉平将译审单放在她面前时,她丝毫不意外,只是有些忐忑邵吉平的处理态度,但接下来他跟她说的话,让她大吃一惊。

邵吉平开门见山地问,还想继续合作吗?还有再商量的余地吗?

柳清姿摇了摇头,她学会了委婉表达,大致意思是,理念不同,她想坚持自己的原则。

学生时代才高谈阔论翻译原则,步入社会后,赚钱是主要目的,也许她内心还保留着一丝理想化的理念,但掷地有声地说出来跟喊口号差不多,声越大内里越虚。

何况,她权衡了一下,觉得坚持做毫无意义,最终只会得到一个吃力不讨好的结果,如果译稿完全服务于公司的要求,稿件在专业人士看来一定错误百出,可能还会暗自质疑她,基本功没学好。

两种结果她都不乐于面对。

邵吉平老神在在地笑了一声。

柳清姿面上尴尬,被一眼看穿,也着实说明她目前的说话水平还不太行。

邵吉平这时突然提醒:“你的原则在书面报告中没有体现出来。”

柳清姿先是茫然地看着他,困惑为什么要去体现她的原则,这只是她提出的一个异议。

邵吉平微微叹了一口气,就差明说了:“你的异议是你向公司发的一个脾气,不该给我看。”

柳清姿神经一绷,表情微妙起来,随即猛地恍悟。

邵吉平正襟危坐着,“听懂了?”

柳清姿立马点头:“听懂了,谢谢邵主任的指导。”

她道谢的话一落,就跟邵主任告了别,步伐飞快地走回办公室,打开电脑,定了定神,开始着手写“事件报告”

她边写边感慨系统内工作的人在“责任认定”方面表现出的“狡猾”,然后自己也学着狡猾,狡猾地写了一份“利她性”的结项报告,排版打印装订后,放入文件袋,临走交到了邵吉平助理手上。

走出文学院大楼,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不过闷燥的空气并没有令她的精神舒爽。

照例开车回家。

这是一条熟悉的路线,路况也不复杂,不需要她多费神,她脑子里也很安静,没有产生任何杂念,然而,就在该拐进小区的分叉口,她扶着方向盘鬼使神差地继续向前行驶了。

继而,她反应过来,她要驶去哪里,去找谁。

可见到他的过程一点也不顺利。

待在办公室专心打字时,柳清姿没有注意到窗外的晚霞浓郁到化不开,天空骤然变黑,交界处一片混沌斑驳。

等她开车上了高架桥,天空开始飘雨,绵延飘絮的雨点逐步变成豆子大的雨滴,一串一串地下落,返回是更危险的驾驶行为,她只能选择朝着要去的地方开。

她是真的很讨厌下雨,讨厌空气里那股湿漉漉的黏腻感,更加讨厌明明雨天很多人都会淋雨,为什么偏偏她看起来更加的狼狈。

进水的球鞋、贴在皮肤上的衣服、干不透的头发以及异样的眼光,这些触感印刻在她的记忆里,微微加剧了她的焦灼。

艰难地行驶到傅昭南的小区门前,清姿将车停在了临时接待车位,下车前,她拉开储物盒找伞,可惜她还是不长记性,总是忘记给自己备一把伞。

她只能冒雨跑向保安值班室。让她意外的是,小区管理非常严格,除去要登记访客信息,同时要得到户主的准入许可。

物业保安按照规定打了家里的可视电话,无人接听,几秒后转留言服务,保安判断,家里没有人。

柳清姿只好掏出手机找到他的号码自己联系他,可拨通后,机械的女声提醒用户不在服务区。

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冷静地想,到底是因为以前她找他的次数太少,让她误以为他很容易联系,还是今天真的这么不凑巧。

雨天像是一个诅咒,明示她不会有好事发生。

算了,当没来过。

柳清姿冲保安笑了笑,表示自己不进去了。

保安素养极好,回以专业的微笑后,操作着鼠标,退出“访客录入”界面,这个界面是嵌在户主基本信息页面里的,而户主的基本信息栏有在物管登记的车牌号。

保安朝车牌号多瞄了一眼——

柳清姿再次冒雨返回车里。

将手机扔到副驾驶位,她靠在椅背上,从顶部的后视镜里看见贴在脸颊的头发,她又是一副湿漉漉的模样。

她自嘲地笑了笑,为自己临时的一个动念,可念头并不被允许。正准备打道回府,车窗被叩响。

是方才的物业保安,他撑着伞,俯下身大声跟她说:“您好!女士,前几天,您联系的那位户主在我们物管做了车牌号变更,您的车牌号已经审核录入了,您的车可以直接开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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