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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 41 章

呆在家里的两天,江唯一学着蒋诗诗平时熬夜的劲,给时闻设计出了最初的西装款式,用最快的速度送到成衣定制店打样,样衣出来,江唯一再三威胁过蒋诗诗,将西装仔细露出冰山一角,让她给出客观的参考意见。

手机对面,视频里的蒋诗诗眯眼,一副无精打采的样:“还行是还行,就是你这西装,是不是和那桌上放的礼服是配套?”

“哪有什么礼服?”江唯一话一出,又一顿,尴尬地笑了笑,“是。”

她私心作祟,将童装从服装展会拿回来,在家里熬夜做设计时,顺便也参考了红配绿的元素,以及网上一些亲子装的设计,给自己设计一套。

从细节到整体,都和时闻的西装有共同点。

蒋诗诗皮笑肉不笑:“情侣装?”

江唯一听了很不乐意,直爽地纠正她:“确切来说,是亲子装。”

“噢——”蒋诗诗意味深长地拉长语调,接着说,“江小姐,你是不是太高看了自己的魅力?”

“嗯?”

蒋诗诗:“就算你在时闻的眼里会自动加上超厚滤镜,但红配绿,你确定他能接受得了,是你自己套上去?”

江唯一无语地将西装交给成衣店店员去熨烫,拿了桌上的那件复古绿长裙,抖抖,摊开在蒋诗诗面前:“不好看?”

蒋诗诗顿半天,而后又说:“你穿给我看看。”

江唯一进更衣室里换衣服,由于在侧边做的拉链,所以在不借助外力的情况下,也能轻松自如地将裙子套好。

她戴的耳环是贝壳流苏设计,唇膏嫩粉,黑发高盘,领口内衬有莲花刺绣,裙尾荷叶边侧边开叉,显得小腿瘦白好看,绑带珍珠的高跟鞋也选得很对。

江唯一出去,在店员帮她整理裙摆时,不经意状地将自己发圈拂开,侧头对桌面上支架撑着的手机问:“怎么样,皇上,可还满意你看到的?”

“……”蒋诗诗,“茶得明明白白,爱了。”

“可以。”

可随即有道含笑的声音,从音孔里钻出,撞进她的耳朵。

江唯一的眼神不意外,和视频里的时闻相接。

他穿着普通,平平无奇的。

出现在蒋诗诗和她的视频里,还是正在商量大事的视频,就很不寻常,很有问题了!

“领口低了。”顷刻,时闻又查漏补缺般发现异端。

“……”

“意思就是,你刚才问的皇上是潜意识在问时闻,你感知到他来了,而他在回应你?”

“……”

江唯一望着又突然多冒出来的一颗脑袋,面无表情地先把自己的领口遮住,自然微卷的发尾落在锁骨四周的雪白肌肤,勾勒出的风景令一旁的店员,都忍不住再夸夸。

“江小姐,您设计的这件裙装是真的特别适合你,而且有气质,不是一般的设计师能打造出这么量身适合你的。”

江唯一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好听话她爱听。

“遮着是不需要的,江小姐身材这么好,就该露出来才对。”

其实露出来,也不过就浅浅的一道沟壑,甚至满足不了吸引眼球的条件。

江唯一看见视频里的三人,先后有了截然不同的表情。

蒋诗诗点头称是。

蒋方不敢苟同。

时闻没说话,但他眼里明显有着,某些霸总才会有的小情绪——

女人,你敢给除了我以外的男人看,你就等着被收拾吧,哼!

江唯一脑子里给时闻脑补的那声哼格外形象,反复重播好几次,回神来,视频里重新只剩了蒋诗诗一个人。

“时闻呢?”她忙问,“还有他怎么会在你家?”

“他和我弟了解案件,很奇怪?”蒋诗诗回她白眼,“倒是你,还没嫁人呢,这么听他话?”

“不是,”江唯一无奈,“我说了让你保密,我要给他惊喜——”

“一句都不离时闻,江胖胖,你变了!”

“……”

自知跟蒋诗诗再没法沟通下去,江唯一重新侧身面对全身穿衣镜,垂垂眼:“我要不要把领口真改高?”

蒋诗诗无语了:“就算真是亲子装,你犯得着这么认真?”

江唯一:“……”

“放心,”蒋诗诗斜眼,估计是往她房门处看了眼,“刚才就是门没关,我弟去厕所经过我这,听到我说话了吧可能是,连回房把来拿个证据还是档案的时闻推来,就惦记着给你甜蜜的惊吓了,他们没看到你设计的西装,以为你就是普通玩呢。”

“……”

“你们明天去拍卖行,”蒋诗诗慢悠悠说,“穿这两身让李彻兰看到,到时候准备怎么收场?”

场,是修罗场的场。

江唯一琢磨出来,滞在原地。

她的确从来没考虑过这方面,蒋诗诗见状,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又顺便帮她捋了捋思路:“江大小姐,时警官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了,李少爷能幸免?”

终于确定蒋诗诗是在杞人忧天或开玩笑,江唯一的拇指食指捏住侧边拉链,往更衣室的方向走:“第一次见面,他表现得还行,像个正人君子,不过后来我表达不出想法,总而言之,我再三强调过我们的订婚不坐实,是该解除,他们李家也从来没接触过和房地产有关的行业,这次不会因为一块地就破例。”

蒋诗诗张张嘴,什么都没说。

-

拍卖会当天,江唯一坚持自己的想法去接时闻。

互道过早上好,没把昨天的小插曲提起。

江唯一欲盖弥彰:“岳队还有欺负你吗?”

时闻:“不是我顶撞岳队?”

“……”

江唯一更正说词:“那岳队,还有被你顶撞吗?”

时闻笑:“唯一,你心跳很快,脸也有点红。”

放屁,车开那么快,他怎么能听到她的心跳?

江唯一目不斜视:“不要打岔——”

“耳环很漂亮。”

“……”

江唯一秉承着自己强大的意志力,终于克制住自己没往他那看,没被他的好话动摇。

“这是昨天没来得及夸我的?”

“是,人也漂亮。”

“……”

时闻能不能保持点高冷了?

男神形象呢?

全军覆没了。

不同于昨天让他看到的,其实江唯一今天特意换了套知性干练的米色套装,西装外套和西装裤子,头发扎成低马尾。

告别女人的气息,多些中性味道。

她的耳环也是耳钉,小小的不闪亮款。

时闻要夸漂亮,真是夸错了时机和地方。

“你怕见到李彻兰,所以没穿那件裙子。”

“……”

时闻像她肚里蛔虫。

“因此准备给我的西装,也延后了交付日期。”

“……”

“江胖胖,”时闻看过来,“你真以为,你男朋友不计较?”

“……”

-

到拍卖会场后,江唯一和眼熟的人群打过交道,江北的商业圈,来来回回都是那些人。

哪怕在平时中公司和公司间没什么交集,酒会也会有点头之交,江唯一和他们礼貌点头,算是最大的敬意。

她没忘记,今天在场的人都是竞争对手。

江唯一和时闻挽手走进拍卖行后,手机铃声在半途中突兀吵到她的耳朵。

江唯一看也没看,直接拒接。

“推销电话?”

“是啊,”江唯一顺着他的台阶下,“我从昨晚起就开始频繁接到推销电话,让我买房,我说欢乐豆支付你看行吗?我还有好几个亿,他们就没理我了,没想到今天又来,估计着是没清醒,忘记了有欢乐豆三字,只以为我真有几亿。”

时闻笑了下:“嗯。”

江唯一察觉不对劲:“你这么冷淡?”

时闻说:“我去下洗手间。”

江唯一:“……”

毕竟这是生理需要,她不能够阻拦人家,也不好跟着去探虚实。

“你要跟着验验?”时闻意有所指,像看出她心思,有足够戏谑,“欢迎。”

“……”

什么流氓?

“??”

她是那种人吗?

“结婚以后再看,”江唯一朝他摆摆手,“快去快回。”

洗手间。

时闻拿出手机,拨通蒋诗诗电话。

“唯一在家发生了什么事?”

蒋诗诗慢吞吞说:“唯一说了,不让我告诉你。”

“……”

几秒钟的沉默,蒋诗诗那一头缴械投降:“算了算了,谁让你是她喜欢的人,我可就再卖这最后一次情报啊?她爸和她妈一个德行吧,希望她带她哥来这次拍卖会,但她哥你也知道,那不成器的模样谁愿意?”

“不知道吵没吵,但唯一都把她电话设置静音了,应该是坚持不懈,有够烦的。”

“谢谢。”

时闻搁下手机,掬了捧水,营造出紧张过度导致洗脸冷静的假象。

洗手间门外走进一人,是时闻冷白修长的指节放下后的事。

李彻兰一身新款西装,仪表从容,嘴角浮着淡淡玩味的笑。

时闻的眼尾睫端沾湿水珠,黑色发梢垂顺,染指水而温驯。

截然相反的气场,在时闻慢条斯理扯下纸巾,将脸部水珠拭干,且将纸团丢进垃圾桶后截止。

“李先生,好久不见。”

“别来无恙?”

李彻兰走进,打量着他眼前的男人。

时闻和初见时没什么差别,比有江唯一在身边甚至更没攻击力,他不担心他们会在这种场合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据我所知,时先生的舅舅一直想进军江北的房地产业,我们李氏也正有此意,不如两家合作——”

“没兴趣。”

李彻兰不显尴尬:“时先生果然不爱开玩笑,也不善于接他人的笑话。”

时闻目光微顿,指腹在手机屏幕上轻掠:“和你无关。”

李彻兰笑了笑,不再自讨没趣。

“那我们拍卖内场见。”

时闻抬头,眸光不着痕迹一暗,指节抚上领口,松了松过紧的领带。

-

拍卖内场,台上主持人手持话筒,在声情并茂介绍土地详情。

江唯一昏昏欲睡,好在脑袋不小心一颠下巴差点磕到地上的时候,有只冰凉的手掌将她下巴不偏不倚托起。

江唯一眯眼朝时闻那边看,打个哈欠:“你怎么才回来?”

“你怎么这么困?”

“这你就不知道了,”江唯一用手挡嘴,附耳到时闻耳边,“我装出昏昏欲睡没什么兴趣的样子,这样其他人就会放松警惕,我拿下拍卖的成功率就提升到了百分之百——”

“不好笑。”

“……”

江唯一怏怏:“真没意思。”

“嗯,口水擦擦,”时闻说着真掏出一块柔软洁白手帕来,“要开始了。”

江唯一抿唇,看着正襟危坐目光森严的人,严重怀疑他是不是进一趟厕所被换了灵魂。

那个温柔可爱的时闻呢?

那个丝毫没高冷架子,还会夸她好看的小时闻呢?

不!见!了!

拍卖会场的规模不小,主持人站刺眼镁光灯下,手拿拍卖槌,热血沸腾道:“我们这次拍卖的地皮在将来极有可能成为政府重点开发的对象,恭喜今天能成功抵临现场的各位,能参与这次竞价,你们都很幸运。”

听着让人牙酸的王婆卖瓜结束,时闻轻问道:“来过吗?”

江唯一:“第一次。”

时闻:“我也是。”

弄不明白时闻问这个无用问题的意义,江唯一回问他:“紧张吗?”

“有点。”

“那你握着我的手,就不会再紧张了。”

毫无意外,有只温暖的大掌覆在她流动的血脉上。

隔着层皮肉,江唯一抬眼看时闻,却好似察觉到他心跳。

主持人放下话筒,肃穆的氛围一瞬躁动。

起拍价一亿,增价幅度一百万。

争先恐后的竞拍声将所有人耳朵淹没,江唯一不紧不慢用空出的手举起竞价牌,从容冷静说:“二亿一千万。”

之后,她没再出声。

她在网上查过经验,因此也和时闻解释:“能来拍卖会的人都是非富即贵,能坐这里肯定是备足了资金的,但我们不用慌,往往能够成功捕捉到猎物的人,都是那些在暗地里伺机而动的人。”

“嗯,好。”时闻淡淡应。

江唯一有些儿挫败。

觉得自己浪费了口水。

几分钟过去,她又蠢蠢欲动。

时闻不着情绪,抢占先机:“拍卖这种活动,玩的就是心态。”

“……”

江唯一硬头皮:“如果心态好,拍到白菜价地皮,也不是不可能,但如果心态差,那一切都完了。”

倔强似的补充完毕,江唯一和泄了气的小皮球一样,软趴趴贴着她身后的靠椅,没什么心思去注意形象。

又过去几分钟,见情况差不多,江唯一彻底贯彻她的拍卖理念,举起手中竞价牌:“四亿二千万。”

全场安静,压价声音销声匿迹。

雪肤红唇的女生处在镁光灯下,马尾松松散散,整个人有着种安然处事的气质。

哪怕泰山临于前,也面不改色。

这个数字,让绝大多数人不敢再竞争。

起拍价一个亿,截至目前,拍卖价已经将这块地翻了四倍,在以往的拍卖中不是没有更夸张的情况出现,但初生牛犊不怕虎,新官上任三把火,江唯一用两句谚语将目前情况分析得明明白白。

她往身后的座椅靠靠,有了种占据上风,稳坐江山的架势。

“五个亿。”

下一秒,她拍卖价被压下。

错愕回望,李彻兰白色西装,温文尔雅,坐她和时闻的右后方。

她一直没注意。

漏了个致命关键。

想起蒋诗诗说过的修罗场,江唯一张张唇,五亿一千万的词句在嘴边犹豫难开。

事到如今,她很难不怀疑,李彻兰是觉得她驳了他们李家的面子,惦记着今天一次性找回来场子。

她压回去,他再抬价?

将一块本来市值最多五亿的土地,活生生抬到不可预计的地步?

李彻兰喊过五亿,全场没人再出声。

他们安静到缄口不言,像是默认这块地所属权会落在李彻兰身上,毕竟李家最近在江北的形式大好,没人觉得自己有能拼过李彻兰的实力。

只能翘首以待,看会不会丛林之战。

过一会儿,江唯一举起了牌子:“六亿。”

然而,过几秒李彻兰像是死盯她,咬着不放:“六亿一千万。”

江唯一僵直身子,咬咬牙,迟缓地开口:“七个亿。”

全场哗然。

谁都知道,这块地的拍卖价已经远远超过了它实际价格,再这么争下去,谁都讨不了好。

应了那句古话,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后半句虽然没那么贴切,但剩下的人也可能抱同种看好戏的心态,想知道最终谁会改变江北未来局面。

江唯一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泄了气般,望向时闻:“如果他再喊,就算了吧。”

“不想让江家垮台?”

这块地的不确定因素过多,的确有可能联系到。

但江唯一摇摇脑袋:“不是,我不想让你家里人失望。”

时闻的小舅舅,她记得他严苛的样。

时闻今天的西装很普通,黑灰色调,领带普通的平结系法,他眼神没焦距地落点某处,与此同时,江唯一的左手被他蕴藏生机的温暖手掌覆盖:“你喊。”

“大不了,我再去哭一次。”

江唯一迟疑着,眼睛逐渐明亮。

她状作不经意的,将自己的发圈拂了拂,笑靥如花:“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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