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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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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赵郎中一番话,屋内众人心情瞬间沉入谷底,陈美怡更是面色苍白,摇摇欲坠状,泪流不止。

赵郎中让出位置去写方子,陈美怡脱力般伏在一旁,在赵西河稚嫩的脸颊上来回轻抚着:“我的儿,你张开眼看看,是娘啊,娘在这,别怕,我的孩啊——”

仇树杨静立一旁,看着陈氏伤心欲绝的面庞,心下却是想,这世间果真是人与人大有不同,有人丧心病狂能对弱小孩童下毒手,有人唯爱孩子如陈氏,有人抛弃亲子如仇树杨的生生父母——

“村长,我可以带人回到赵西河昏倒那地。”仇树杨出声对村长道。

赵保全经仇树杨一提醒,也想起此刻该派人手去查看一番,说不定能有所收获,村中如今出了这等恶徒,他身为村长有责任安抚民心。如果能逮到那人面兽心之人最好不过。

村长立即派了大儿子赵勤虎带着几位村中壮年小伙和仇树杨返回事发之地,按理说陈氏尚有一子赵东元年约十五正值青壮,于情于理也该为幼弟报仇出一份力,可此子却是村中出名的街溜子,不定在哪个旮旯喝得昏天黑呢。是以众人默认陈氏二人孤儿寡母无人可依靠。

仇树杨带着几个汉子走了,门外不少村民一听事情原委,家中有幼童的立马抱紧自家孩子,胆小的人默默不语,胆大的跟着仇树杨几人也要去惩恶扬善,探查队伍瞬间扩大一倍。

村长媳妇戴氏叫来几个村妇,拉来板车小心翼翼将赵西河搬上去,几个妇人合力运送赵西河回家,陈美怡和胡氏互相搀扶跟在一旁。

待众人到了陈美怡家中,就见屋内光线昏暗,唯一的一把竹凳上坐着一位青年,戴氏惊讶道:“陈丫头,这位是?”

胡氏在一旁也见着人,只觉得此人面熟,和陈氏倒是有几分相似之处,只当是陈氏娘家亲戚造访。

陈美怡此刻全部心神都在赵西河身上,对赵东元的微妙变化未作深想,擦着眼角只道:“婶子,这是我家老大东元。”

几位妇人面露惊异,只听闻陈氏大儿不事生产,不分五谷,如今亲眼瞧着竟有这样俊俏端正的外表,都有些难以置信,真是人不可貌相。

胡氏平时和陈氏母子走得近,当属最为惊讶,眼前这个眼神清明,五官端正的青年和以往大相径庭,若是走在大街上胡氏也是不敢相认的程度。

青年缓缓起身,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赵西河,清淡的声音响起:“病了?”

陈美怡泪水止不住,眼已哭肿,捂住脸不让儿子看到自己一脸的狼狈,说不出话来。

胡氏解释道:“你弟弟被人打伤,倒在村里路边,幸好猎户路过及时救了起来,我和你娘今个是找遍了大半个村子,最后在村长家才找到你弟弟。”

赵东元看着昏迷中的小孩不语,他虽然人在家中坐,神识去早已感知到村中人的大致动向,包括陈美怡和胡氏的一番找寻,村长家众人的骚动,至于赵西河如何重伤又何时倒在路边,他也有个大致的推测。

赵西河的伤势对于面前凡人来说或许十分严重,对于修士来说,到算不得什么。

不过赵东元并没有出手干预,一来是修士轻易不会参与到凡人间的往来,修道之人最为忌讳牵动因果。二来赵东元习惯于忽视凡人间的琐事,对凡间事有一种雾里看花之感,尚且不能融入。

戴氏和几位村妇未多作停留,各自回去了。胡氏又宽慰陈美怡几句,帮着把赵郎中开的药煎了,又煮了饭食才回去。

陈美怡一直守在床边,眼中常含水迹,只无声地呜咽。待药汤稍凉,脱去赵西河的里衣,陈氏又被小孩身上青紫的淤痕震惊,不敢触碰,只轻轻用软布沾着药液敷了敷。

赵东元气息收敛站在角落,愈发成熟的青年面容沉静,高大身躯像是隐入暗处。看着这具身体的两位血亲,孤儿寡母要在这世上生存不易,如果赵东元离开带走这具身体,那么两人在这世间将会正真的孤立无援。

————

傍晚,凉风袭袭,吹散了一部分夏热,带来秋天的气息。

仇树杨一伙人在赵二狗家一阵盘问,赵二狗十分冤枉,他人虽木讷,但没做过的事情也不会甘愿背黑锅,特别是这等伤天害理、惹了众怒之事。

众人又四散开来寻找踪迹,本不抱什么希望,却在一处鸡圈外发现些许血液。发现鲜血的村汉顿时一声大呼,喊来同伴,大家见着这血迹都为之精神一振。

“这莫不是鸡血?”有村汉稀奇道,毕竟这是个鸡圈。

仇树杨师承养父仇老头,在山中穿梭自由,猎兽经验丰富,一见便知这不是鸡血,是确确实实的人血。

“鸡血味骚且色深,人血较之清淡鲜艳。”仇树杨解释道。

“仇小哥好眼力。”众人细瞧之下,发现确实如此。再一想到这可能是从孩童身上流出的血迹,几个五大三粗的村汉心中对那未知之人生起鄙夷,更是烧起一腔怒火。

赵二狗被冤枉一通,此刻也赶来想自证清白,欣喜道:“这是赵继根他家的鸡圈,说起来,赵西河还是赵继根的孙子。”同村人大多知道此事,不少人更熟知当年赵继根一家将老三分出去过活,两家本是一家。

仇树杨是外来者,并不知晓那么多,也不理会此间关系,只道:“既然有了眉目,谁去和村长知会一声,这血迹是大伙一同见证做不了假,一会莫要让人毁尸灭迹才好。”

“小子说的有理,我去找村长,让他来主持公道。”赵二狗迫不及待要出一份力。

几个村汉便让赵二狗去通知村长赵保全发现血迹之事,其余人在仇树杨带领下向赵继根家而去。

“谁呀?敲啥么!敲奶奶滴腿!来了!”一阵要将院门震碎的敲门声响起,霍老太正巧在院里拌鸡食,被门声一震,差点摔了手里的木盆,火气燎燎去开门。

门一开,刚要出声大骂一通,就见门外几个村汉面色不愉,嘴里瞬即改了词:“你们这是要做甚?吓折了我这一把老骨头!”霍老太年岁不小,头发花白,满脸褶子,松散的眼皮下浑浊眼珠四下打量,身穿一件半新不旧的花袄子。

老太婆子时常倚老卖老,见在来者不善,虽不知其缘由,却倚在门口挡住去路,不放人进去。

“霍婶子,咱们在搜查打伤您孙子赵西河的凶徒,您家中孩子多,若是有歹人闯入怕是危险,赶快让开让大伙进去看看。”一村汉与火老太熟悉,向她解释道。

霍老太一听赵西河被打伤,心中没有担忧,只是好奇。“赵老三家那个病秧子?怎的被人打了?莫不是干了偷鸡摸狗之事——”

众人面面相觑,仇树杨站出来拱手道:“阿婆,此时已通知村长,事情尚未弄明之前,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但此人心狠手毒,连孩童也不放过,要是放任不管隐患极大。”

“怎么还惊动了村长?那小兔崽子被打死了没?”霍老太只好奇这个。

“这——”仇树杨顿了顿道:“我敲那孩子伤势颇重——”

“害,没死成,我估计也跟他爹似的短命,活不长——”霍老太对身死战场的三儿子也没啥好脸色,众人却是对赵家老太婆有了新的认知。

“你们也莫要觉得我老太婆说话难听,想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竟一天孝也没敬,娶的媳妇也是个烧钱鬼短命鬼,分家时又是田地又是银子!生的娃一天也没在咱跟前伺候,人家可想不到咱哟,咱也不沾边!”霍老太好一番倒苦水,这要是不知情的还以为霍老太三儿子一家有多么不孝,多不是东西呢,但是村里谁家有点啥事是瞒不了的,此时有好几位村汉只听得眉毛皱得老高。

“奶!奶!你可瞧见鸡圈里那兔崽子?”

众人还被挡在院外,赵善冬扯着嗓子在屋里喊他奶。

霍老太没听清,“啥兔子在鸡圈?”

赵善冬又喊道:“奶!你喂鸡了吗?赵西河那兔崽子我还有用,仍他在鸡圈不用管——”

霍老太这下听清了,大怒:“你这闲蛋!尽会糟蹋鸡圈!”说着作势要关门。

仇树杨伸手抵住门缘,霍老太竟无法撼动分毫。其他几个汉子也听得十分清楚,便知晓那鸡圈里血迹八成就是赵西河留下的,且和赵善冬脱不了干系。

“你们这下晓得了吧!哪有啥歹人,善冬不过是和他弟耍着玩呢!这也要管!还不放手!这鳖孙力气怎这样大,你是要把我这老太婆怎样?啊?”霍老太嘴里骂着脏话,最终敌不过一伙大老爷们,败下阵来,看十几个汉子闯进来,拍拍屁股要坐地上撒泼。

一干汉子被牵制住,一时不知拿霍老太怎样好。

仇树杨并不理会地上的霍老太,径直朝里走去。屋里赵善冬发现众人的闯入,吓得躲在门后不敢出来,被仇树杨掐着后衣领丢在院中地上。

赵善冬体型似成年人,却不及常年在山中打猎的仇树杨健壮,就像提只鸡仔。

赵善冬躲在霍老太身后默不作声,欺软怕硬的嘴脸尽收眼底。

赵继根在屋里被吵得头疼,出来一看,见村里一众脸熟的汉子挤在院里,自家老婆子和孙子坐在院中被团团包围,顿时气大:“起秀小子!二宝子!你们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院中汉子辈分差赵继根一截,也不好发作,只道:“继根叔!我等可没动手,是婶子自己坐地的。”众人纷纷点头。

赵继根也深知自家老婆子的手段,不是个吃亏的主,碍于面子还是道:“你们这么多汉子搁那,别吓着你婶子个好歹!”

赵善冬见着赵继根像见了救世主,从地上蹦起来,趾高气昂起来:“爷!这些人闯进咱家干啥?看把我奶吓得!”

“继根叔,咱们有话问你家赵善冬。赵善冬!你刚才不是找赵西河吗?他怎么在你家鸡圈里?”一个汉子问道。

“赵西河?”赵继根一时没想不起这是谁,眼神寻问地看向赵善冬。

霍老太拍拍屁股又爬起身,骂道:“不就是老三那个短命鬼的烧钱种!”

众人看在眼里,也不多问,矛头直指赵善冬。

赵善冬有人撑腰,倒是敢做敢当:“我是那个病秧子的哥,教训他几下又怎的?我就是看他不顺眼,谁让他家占了我家的地!反正他是短命,这次没将他卖了是他好运!”

“善冬,你就少说两句吧,教训了就算了。”

赵老头本想阻拦,还没来得及,赵善冬突突突一通口无遮拦,愣是将一院子汉子给整蒙了。这孩子年岁不小,人也长得壮实如成年汉子,却是个无理也要辩三分,心肠贪婪冷毒之人。

无非是耳濡目染养成如此性子,对这一大家子人可见一斑。对自家亲戚尚且如此阴狠,何况是对待其他人。

几个村汉怒火中烧,但碍于赵继根的辈分不敢放肆,心中却是恨不得将赵善冬这狂妄的小子狂揍一顿。

仇树杨也是从未见过如此狂妄之徒,他却没有那么多顾虑,人证物证具齐,上前便一掌分开赵善冬和赵继根,腿上一脚踹出,就让赵善冬飞了出去,摔在院中墙上,昏死过去。

“我的宝贝孙子呀!天老爷哦!”霍老太赶忙去扶助赵善冬,鬼哭狼嚎起来:“你这瘪三!挨千刀的,浸了马尿的屎桶,畜生养的赔钱货!你怎么敢——”

仇树杨还将要动作将人带走送官,村长赵保全总算赶来,拉住了他,道:“仇小子,先莫急,说到底这是在赵家村,又是他两家家事。你如今出手已经是越过了我这村长,你放心,我不会说什么,但是这人还是要让村里处置为好。”

赵保全一路上已经将事情猜了个大概,又在赵继根家门口听了一嘴,知道这事办不好要让村中传出闲话,他作为村里正,不能包庇行凶之人,更重要的却是要顾及一整个村子的面子。不好让一个外人来随意处置赵家村村民。

想写接地气的话语或者骂街,才发现极度缺乏这类词汇,没有村味,可能是因为我没有实际听过骂街哈哈哈哈。还想把男主塑造成高冷大佬,却有一种装13感。。。。。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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