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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做空

他话还没说完,就迎面挨了一拳。

秦子阑没站稳,在外力作用下摔倒到旁边的桌子上,感觉嘴里有隐隐的血腥味,他抬头看着面色铁青的白澈,笑出了声。

“怎么,你们敢做还不敢让人说了?”

“云乐你可以啊,连白澈都能搞到手。”

“白澈,”秦子阑起身,附耳压着声音,眼睛却看向云乐,满是不怀好意,“你见过云乐在我面前犯贱的样子吗,我下次给你录啊。”

“说完了吗?”

白澈虽然问了,但原本就没打算听秦子阑回答,钳制着胳膊将秦子阑反身按在桌子上,任凭他怎么挣扎都纹丝不动。

“秦子阑,你算什么东西,凭你也配。”

连日来积攒的原切和怒火一触即发,白澈只要想到秦子阑在学校向其他人高调示爱时云乐落寞的眼神,心里就抽搐似的疼,自小的品德和教养全都被抛之脑后。

在他愈发烦躁时,手臂上感到一丝凉意。

宛如久旱逢甘霖。

白澈扭头,看到云乐极尽哀求的眼神。

她左边衣服上还都是血,刚缝了针医生叮嘱不能剧烈运动,失血过多浑身都是凉的,刚刚哭过还红了眼眶。

在这种情况下,他还在意气用事。

秦子阑还在喊:“呵,我不配,白澈,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吗,在公共场合和云乐瞎搞,你是她什么人啊?”

是啊,他算什么人?

白澈瞬间冷静下来,松开了手。

他退后几步,将空间留给了云乐。

云乐站在二人中间,伸着尚未受伤的右臂浅拦着白澈,面向秦子阑问:“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秦子阑原本就怒火中烧,现在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更是没面子,“山上酒店就那一辆破车,被你们开走了,你说我怎么来的?”

他喊完,对上白澈的目光,忽然不寒而栗。

“啊,”云乐有些愧疚,“对不起。”

白澈侧目嗤笑:“来不来有区别?”

确实没什么区别,但毕竟秦子阑还是云乐男朋友,不来回家跟两边长辈都没法交代。被白澈挑明后,秦子阑脸色更不好看了,他不是不想出力,只是当时没反应过来。

“行,”秦子阑语气已经冷静,但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行啊云乐,你可真是出息了。”

说罢看了二人一眼,摔门走了。

白澈低头看着云乐拦着他的模样,虽是问句,可并无疑问的语气,反而像是自言自语:“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要这么护着他。

云乐没听清,回头问:“什么?”

“没事,”白澈面无表情,扶着云乐,“头还晕不晕?我带你去打破伤风。”

“白澈,秦子阑他……”

“打完疫苗我带你回家,你先去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再有什么事情等你伤好了再说,行吗乐乐?”

工作人员还在门口的公共座椅上等着,没能拉住秦子阑问里面的情况,转眼又看到白澈和云乐出来,即使再怵也得问:“怎么样,伤情严不严重?”

白澈没有直接回答,将车钥匙还给工作人员:“你先回去,我带她去打破伤风,叫你们负责人在酒店等我。”

“哦,好。”

工作人员原本是打算跟着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对上这个年轻人的眼睛就不敢拒绝,条件反射地答应了,目送二人走远才意识到自己手里已经拿着酒店的车钥匙了。

但话已经说出来了,他不敢追,而且看情况人受伤也不严重,思索片刻后也就开车回去了。

打完疫苗,云乐虽然失血过多还是有些晕,但伤口处打了麻醉已经不疼了,除了唇色发白,也没有其他症状了。

但白澈还在扶着她走。

出了医院,她以为白澈要打车回去,转头便看到白澈的妹妹白楚靠在一辆车驾驶座的车门上,拿着手机皱眉点着屏幕,看样子已经等候多时了。

看到二人过来,白楚走了两步从另一侧扶着云乐的胳膊,跟白澈甚是相似的桃花眼已经郁色全无,带着笑意弯成弦月:“怎么样啊乐乐,还疼不疼?”

云乐摇头:“不疼,已经打了麻药。”

“那就好,我哥跟我说的时候我都吓坏了,”白楚打开驾驶座后排的车门,“你别站着了,快上车。”

她说罢又回头:“哥,你也坐后面吧。”

白楚的车要比白澈那辆好一个档次,后排环境舒适,只是空间相较之下还是有几分逼仄,云乐呼吸间都是白澈身上兰花草的清香。

她低头,左手里有她握了一路的项链。

白澈转头,看起来已经正常:“乐乐,你自己在家我不太放心,还有两天假期我不是很忙,你先跟我回家住吧,等云姨回来你再回去。”

但云乐总感觉他情绪不对,没有拒绝。

白楚是个明白人,从开始就没定位到云家。

天色已经蒙蒙亮了,白澈输入密码开门,打开了客厅的灯。明亮的灯光骤然绽放,将整间屋子照亮,而里面陈设杂物的摆放和云乐上次来一般无二。

白澈扭头:“白楚,你有干净的衣服吗?”

“有,稍等,”白楚进卧室,打开衣柜给云乐找了身新的睡衣,“乐乐,你先去卫生间把身上擦干净,需要帮忙就喊我。”

“好,谢谢。”

等云乐进了卫生间,白楚抬眼看向自己的哥哥,笑起来已经不像刚刚那样正经,多了几分调侃:“说吧,什么事这么急。”

“跟我来书房。”

白楚走在后面,完全无视她哥身上散发的高压,将门关上:“哥,你这是打算拿出些真东西了?”

“这是三禾集团操纵股价的证据,”白澈从书架上拿出一个文件夹,并没有直接回答白楚的话,“能找人把它的股票做空吗?”

“哥,上次的事情就算了,给桃色新闻推波助澜毕竟不会伤筋动骨,但你应该知道,做空在我国是违法的吧?”

白楚随手翻看着那些资料,很全面很有力,除了操纵股价,还有其他很多企业多多少少都会存在但都心照不宣的问题,现代经济是信用经济,若是利用得当,足矣用金融手段击垮这个企业。

但她依旧没有松口。

“当然清楚,”白澈不为所动,“我又没让你做空A股,开曼群岛注册,BVI资本持股,纳斯达克证券交易所上市,做空何来违法一说?”

“被发现了可是要挨骂的。”

白澈看出了白楚的意图,但有求于人没有说破:“出了事我全权负责。”

“那行,我收了,”跟聪明人说话果然轻松,白楚笑起来,扬着手中的文件,“兄妹一场就不让你立字据了,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她比白澈小四岁,正常算应该在备战高考,但因为早上两年学现在已经大二,就读于国内商学院首屈一指的渊仁大学。

但白澈依旧不放心:“你打算怎么办?”

手中这份文件可能价值上千万甚至上亿,收了这么贵重的礼,白楚没有隐瞒:“我有个师弟在华尔街做证券经理,我去找他,但利润肯定是给不了你的。”

“无所谓。”

不管是上次出手的花边新闻,还是这次三禾集团操纵股价的证据,白澈既然都交给了白楚,那就都不是为了钱:“你那个师弟是什么人,靠谱吗?”

白楚笑:“江湖人称thankyou。”

这个名字白澈之前也有所耳闻。

是华尔街知名证券经理的代号,这两年异军突起,以多变又难以琢磨的风格、阴狠毒辣的手段横扫证券交易所。

这个阴阳怪气味十足的代号已经折磨地很多人没了脾气,也让无数投资者为之疯狂,所有仇恨和呐喊背后,堆满了最真实的数据和利益。

在这之前,白澈一直以为那是个组织。

“别让人发现。”

“说这个可就太侮辱人了啊哥,”白楚话里虽表达着不满的意思,可丝毫不见怒气,“收益高风险低,这份大礼,保证把你摘出来。”

利益当然也摘得干净。

“行,你先休息,我还得出去。”

白楚坐下,撑着脑袋回望着白澈,桌子上的蓝色文件夹在木制书桌上很显眼:“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白澈回头:“你问。”

“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乐乐的?”

这话白楚想问很久了。

她第一次察觉到白澈喜欢云乐是三年前,云乐来跟他们说自己有了男朋友。白澈当时还没什么过激的反应,也是说说笑笑问着具体情况,但当晚在江边喂了一晚上蚊子,那也是白楚第一次见到白澈失态。

具体回想起他们自小的相处,白澈确实对云乐不是什么单纯的兄妹情,白楚自认为在这方面还是很有发言权的。

但这话白澈无从作答。

什么时候开始?他想不起来了。

自七岁那年初次相遇之后,这个姑娘就在他生命中不能割席了,一颦一笑自是风景,嬉笑怒骂皆与他情绪相连。

他当时对未来充满期许,盼望着自己能够羽翼丰满,能够为她遮风挡雨,但白澈不知道那算不算是爱。

转折发生在高中,看着她渐行渐远,白澈才发觉内心的慌乱,纵容竭尽所能也无法挽留;大学之后云乐谈恋爱的消息更是平地起惊雷,那段时间他整个都好像失去了方向,是迷茫的。

这大约就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入室盗窃的嫌疑人还没有找到,白楚知道白澈还得走,见他不回答也不再强求,点头回答了白澈方才的叮嘱:“好,你去吧。”

白楚岔开了话题,白澈自然也没有缺心眼到揪着不放:“给她熬点小米红枣粥,她昨晚就没吃多少饭,吃了再睡吧。”

“我知道了。”

“车借我用用。”

把人送走之后,白楚去厨房熬粥,将食材放到锅里之后,见云乐还没从卫生间出来,怕她出什么事情,站在外面敲了敲门。

云乐开门。

“你洗它做什么?”

白楚将盥洗池中带血的衣物扔进洗衣机,拉着云乐坐到餐厅的吧台上,把刚在微波炉里加热过的蛋糕推到她面前:“你先吃点东西,我熬了粥,吃点热的压压惊再睡。”

毕竟白楚比自己小,云乐不好意思让她照顾,冲她笑笑,道:“楚楚,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白楚轻笑,她穿着藕荷色的薄毛衣,看起来温和大气,“难道你对我哥也这样?”

云乐愣了片刻,好像是哦,她从来没有好好跟白澈道过谢,把他的照顾都当做理所当然了,可说到底,他们也没什么很亲密的联系。

白澈的母亲庄曲不是只有她一个学生。

她低头:“你哥哥他是个很好的人。”

白楚的表情开始变得意味深长,轻叹着气很给面子地没有揭穿白澈,心里默默感叹云乐这滤镜加地可真够厚。

“乐乐,我给你讲讲我哥小时候吧。”

“其实我们家的孩子,虽然看起来很光鲜,但其实并没有那么轻松,”白楚笑起来,轻晃着瓷杯中的茉莉花茶,颇有几分娓娓道来的意味,“尤其是我哥,他幼时能玩乐的时间很少,有着严苛的作息时间表和枯燥乏味的训练,更不敢跟任何人交心。”

“但他对你,是绝对信任的。”

这种毫无保留的信任,对于白家的孩子来说确实是奢侈品,但她好像已经对此习以为常,云乐愣了片刻,没捋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因为少时便相识吗?

可又难以说通。

白澈自小人缘就不错,在庄曲的学生里很吃得开,家里亲戚的孩子也都愿意跟他玩,学校里也是当了很多年的班长,可他确实很少给予他人这种信任。

说起来,除却父母,可能也只有白楚了。

白楚点到为止,只能帮到这里了,她刚说完那句话,闹钟就响起来:“饭好了,我去关火,你坐着别动了,我给你稍加点糖补充体力。”

作者有话要说: 白澈(已黑化)。

以后就叫黑澈了(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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