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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根源

白澈看到她这个笑就知道这个人没憋着什么好事,但出于尊重和礼貌,还是说:“你问。”

“你是不是,”白楚停顿须臾,“觉得你正面玩不过秦子阑,才出了这么个阴招?”

“……”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多么似曾相识的景象,时隔还不到一周,白楚的问题再次让白澈沉默了,但显然这次白楚可没打算这么容易就放过他。

要是深究起来,这个原因还真说得过去,但是白澈不想承认,他语气很冷静:“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只是好奇。”

“是又怎样?”

理不直气也壮。

“感慨而已,你说你学习工作那么胜券在握,怎么到了乐乐身上就优柔寡断,竟然还畏惧秦子阑,”白楚说罢挑眉,“要是三禾集团倒了,乐乐依然选择秦子阑呢?”

“她又不瞎。”

白澈说得没有底气。

白楚是真的被他的模样逗笑了,趴在桌子上,闷头笑了半天:“好好好,我不逗你了,我是有大事和你说的。”

“什么大事?”

说归说闹归闹,白澈对这个妹妹的话还是深信不疑的,而且她向来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鲜少说什么是大事。

“乐乐和秦子阑是联姻。”

白澈手里的书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抬头:“你说什么?”

“乐乐和秦子阑是联姻,”白楚也相当配合地重复着,“但是我也不能打包票联姻就没有感情,更不能保证乐乐不联姻就会喜欢你。”

“所以也不算很好的消息吧。”

白楚分析地客观理性,但是白澈却感觉大脑有几分宕机,如果是联姻地话,那么一切都有迹可循了——为什么云乐从来没有为秦子阑伤心或者生气过,为什么秦子阑会这么排斥这段感情,以及他们二人为什么都在外人面前绝口不提对方的事情。

因为是联姻。

因为没有感情基础。

因为伤害对方不会心疼。

他是当局者迷,竟然没有看出来。

白澈声音沙哑:“你怎么知道?”

“猜的,套了秦子阑的话,属实。”

白楚不是个喜欢说大话的人,她既然说得这么绝对,那这件事至少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真的了。

尽管事实都摆在眼前,不管是之前的蛛丝马迹,还是白楚言之凿凿的话,都印证这这件事,但白澈还是不敢相信。

他不是怕付出、怕一厢情愿、怕竹篮打水一场空,只是心怀希望了太多次,现如今偏向保守,想要求个稳妥。

他站起来:“我去问乐乐。”

白楚坐着没有动,却出言要拦着:“你傻了吧白澈,就算问了能怎样,联姻肯定是乐乐答应过的,有那个时间不如想想问题的根源在哪。”

白澈驻足,手用力地捏着桌子。

强行冷静下来。

“是,有道理。”

要分析起来其实也不难。

设计到两家联姻,肯定不是那么零碎或者细枝末节的因素,必然是深层的根本利益。但白澈平时接触到的商业领域少,确实没有白楚了解。

他问:“你看呢?”

既然白澈问出来了,白楚也没有推脱的道理,抬眸仔细分析:“云中集团现在主事的是乐乐的母亲云因风,秦家是秦实,且先不说私德如何,总体来看,二位都是很合格的领导者。”

云家和秦家的繁荣也证明了这一点。

“至少现在来看,联姻是他们主导。从乐乐的角度来看,根源无论如何都在她母亲身上,但问题是,她和秦家有什么交易,让她能坚定不移地选着秦家。”

“继承权。”

“什么?”

白楚倒是没想过继承权的问题,豪门之间为继承权手足相残的事件不胜枚举,但很少落入外人手上,联姻绝大多数都是因为利益相同,或者说联姻能带来巨额客观的利润。

但是白澈反之。

作为法律人,他看到的关于继承权的案例可真是太多了,除了继承人数量多争夺家产以外,还有没有继承人的问题。

“你觉得云家最后会落到谁手里?”

很显而易见的问题。

云家虽然子嗣众多,但家族结构很清晰,云因风继承了绝大部分的家产,而她百年之后,所有的财产如果没有遗嘱,都会给目前唯一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云乐。

“你觉得是乐乐?”

“不是?”

白澈坐回去,笑起来,带着探究的意味:“白楚,现在让你去管理云中集团,你能保持现有的规模和利润不变吗?”

开玩笑,白楚才大一,哪有那么神通广大。

她有一说一:“现在还不行。”

“那你是觉得云乐可以?”

白楚哑然,这太难了。

云乐的技能点就没有点在玩弄人心上面,她被云因风保护地太好了,从来没有走出过象牙塔,觉得这个世界就该是真善美的。

遇到过最坏的怕就是秦实。

但这并不绝对,白楚斟酌片刻:“解决办法不是没有,现代企业制度这么发达,找个能力强的职业经理人,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

“谈何容易。”

“有何不易?”

白楚身边都是学工管的,理所当然地认为要找到这样的人才很容易,例如她在云中集团给云因风当特助的柳絮,有能力有手腕。

白澈解释:“难的不是去找这样的经理人,是转变旧的思想观念,父死子继兄终弟及,在我国的传统观念里,很少有把财产传给外人的。”

虽说企业的经营管理权并不代表着所有权,但是燕城很多公司的创始人都是传统企业家,观念里二者相差无几。

“那和秦家有什么关系?”

“假如将来我有孩子,”白澈稍顿,继续道,“那他最大概率走上那条路,或者说他几乎没有可能是走什么路。”

最大可能从政,从商不是没有可能,但是最多像白楚一样做经理人,绝对不会所有规模如此庞大的公司。

“你再想想秦子阑呢?”

秦家世代从商,家里的很多孩子在商届小有成就,都是资源和人脉,如果再和云家联姻,那这个孩子板上钉钉地要从商。

而且云乐和秦子阑都是家中的独子,连个争夺家产的都没有,所有的资源全都倾注到二人的孩子身上,双方的收益都能实现最大化。

理清了这个关系,白楚没有正面对答白澈的问题,问:“你打算怎么办?”

白澈沉思着,没有说话。

他之前问过云乐到底看上了秦子阑什么。

现在想通了以后来看,秦子阑所具备的这个天然的优势他还真是无法得到,毕竟传统观念里这才算是后继有人,不是挣多少钱能比的。

就算这个继承人并不是非有不可,但要得说服云因风可以没有继承人,不然再怎么努力都是错误的方向,就算不是秦子阑,也会是别人。

“我再想想,先出去,乐乐还在。”

云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着电视的背景音,手上不停地翻动着她和云因风的聊天记录页面,在想该怎么和云因风说这件事。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在场很多玩得很开的富二代,肯定是瞒不住的。云因风现在还在公司工作,信息有延迟,但是最迟不会超过两天,她就得知道。

秦家现在很可能已经知道。

“怎么愁眉不展的?”

“有吗?”

“有,在想怎么回家交待?”

“嗯。”

白澈笑起来,递过去茶水和蛋糕,岔开了话题:“吃饭没有?”

“我吃了的。”

云乐下午在公司食堂吃了晚饭,但是白澈和白楚刚下班下课,还没来得及吃,这个点也就不自己做了,叫了外卖。

送过来需要时间,白楚进屋收拾东西去了,将空间留给了二人。这个地方建得早,住的人不多,格外静谧。

“乐乐。”

云乐抬头,看向白澈。

他眉眼带笑:“你想和秦子阑分手吗?”

白澈情商高,说话鲜少这么直白,白楚所带来的消息震惊程度太大,他有点压不住性子了。

“想。”云乐点头。

她想说,白澈,你再等我几年。

但是她说不出口,几年之后什么模样还没有定数,白澈到底喜欢谁她也不知道,凭什么理直气壮地要求别人为自己耽误几年的青春。

可这句话,对白澈来说,重逾千斤。

冰河初融,春暖花开,梁燕呢喃。

“好,乐乐,你只管做自己。”

剩下的我都给你兜底。

外卖到了之后白楚出来吃饭时,他们已经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当事人都不说,白楚也就没有追问。

白澈能忍到这个程度已经超出她的预期了。

告诉白澈云乐是联姻的时候,她已经把后续最危险的情况考虑到了,最多不过是白澈潜入秦家和秦子阑定个生死局,一个见法医一个见法官,他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云乐滑了半晌的聊天记录有了新的消息。

【云因风:我今晚不回,不用等。】

云因风只要在公司,准就是这个公事公办的措辞,估计大脑里有两套系统,根据时间地点自动转换。

白家兄妹二人在餐桌上吃饭,云乐看到这个消息,思忖片刻后转头看过去:“我今晚能不走吗?”

“那你睡我房间吧,”白楚有事吃得快,起身收拾外卖盒,“我今晚不在。”

白澈问:“你去哪?”

“跟我师兄去南方春招,今晚的飞机。”

“这么匆忙?”

白楚眯着眼睛,看起来颇为危险:“我也刚知道不久。”

白澈不发表意见:“注意安全。”

“我知道。”

白楚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总共没几天,轻装简从,几分钟之后她师兄的车就已经停到了楼下。

作为兄长,白澈还算是良心未泯,帮白楚领着行李送她下去了,云乐想去透透风,也跟着下楼。

穆何明见到人,礼貌性地下车打招呼。

白澈左右逢源,还和穆何明聊了两句。

白楚将行李放进后备箱,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打断了二人:“师兄,再不走我们就赶不上飞机了。”

车辆消失在拐角处。

云乐沉思着,问:“白澈,你说楚楚会不会谈恋爱了?”

“不太可能吧。”

很难想象白楚谈恋爱什么模样?

“我怎么感觉她有点紧张?”

“渊仁大学里的传言,”白澈转头笑起来,“白楚和她同班的师弟谢行止在一起了,没听过和她师兄有关系。”

“谢行止?”

“怎么了?”

云乐皱眉:“他好像风评不好,渣过很多人。”

“没事。”

“你都不问问?”

白澈抬眸想着白楚今晚刚评价了她师弟掉钱眼里了,在心里彻底否决了这个危险的想法,笑着摇摇头:“不用问,她该说的时候自己会告诉我。”

果然,兄妹都是陌生人。

“时间不早了,你睡不睡?”

“我明天得早起。”

“你先去洗漱,我给你收拾房间。”

白楚其实不常在这边休息,四件套都是前天换的,还散发着洗衣液的清香,但白澈还是都撤下来换了。

云乐洗漱完站在门口,刚想要帮忙但因为手上有伤被白澈制止了,便轻声问:“我会不会很麻烦你?”

“最好能麻烦我一辈子。”

“白澈,”云乐愣了片刻,“你说什么?”

白澈没有回答:“不逗你了,睡吧乐乐。”

窗外春风徐徐,吹得树叶哗哗作响。

云乐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手机上四十多个未接来电,看到锁屏页面堆满了红色,她一下子就吓得清醒了。

云因风的、秦实的、杨见铛的、秦子阑的。

颇为骇人。

她给云因风拨回去:“怎么了妈?”

“你在哪,赶紧回来。”

云因风的语气中带着愤怒和疲惫,还隐隐有杨见铛说话的声音,云乐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事情,不敢耽搁,匆忙地起床洗了把脸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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