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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义体诊所

十分钟前,医生兰格前脚刚从休息室出来,柏亚就后脚就跟了过来。

诊所在半地下,房间与房间之间离得很近,布局紧凑。

狭长的走道上只有一个薄暗的灯泡,虚虚地为这里提供照明。照出走道两旁漆着半边天蓝色防污涂料的墙壁,还有细碎菱格图案的地砖。

医生走得很快,转身进入放二手义体零件的仓库,摸了摸裤子口袋,有些心烦。

顿了片刻,他没忍住,拽掉口罩,启动墙壁上的通风设备,掏出银色的、表面镶嵌红宝石的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放在唇边。

咬住烟嘴的时候,仿佛扯到了什么伤口一般,兰格轻轻嘶了一口气,不由得摸了摸自己嘴角,那处撕裂的伤口干凝的血痂翘起来了,他的指尖沾到了一片湿漉。

看清手指上几近透明的血液,兰格自暴自弃地狠狠抿了下唇,靠在门边。

伤口又裂开了,更多的血往唇缝渗去,洇湿了烟嘴海绵,没有要止血的趋势。

他有凝血障碍,平时都很注重保护自己不要受伤。

可是……

想到这伤口的由来,他装有光谱分析仪的绿色瞳孔义眼,瞬间涣散了焦距。

单手无意识在白大褂各个口袋都游荡了一遍,他一边放空思绪,一边在找什么。

“我猜你一定没带打火机。”

耳边突然凑近一个裹挟着促狭笑意的声音。

“这件大褂是我新洗的,今早才晾干,你要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放。”

兰格反应慢了半拍,后知后觉低头,看见了一只掐在自己胯骨上的左义手。

黑色仿生肌理和银色合金骨骼,力道大到让兰格恍惚觉得自己是被按在砧板上的鱼。

咔哒。

另一只义手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金属碰撞声音很清脆,瞬间,一簇金蓝色的火苗出现在义手的指尖。

“要借火吗?”

兰格觉得周遭的气氛瞬间凝滞了。

唯一未被凝滞的是他唇间持续吸血的烟嘴海绵,饱涨得将他双唇撑开了一条小缝。

他向下垂眸,瞥见烟纸上漫延开的湿红,皱紧了眉,向前一步,挣脱柏亚。

“我说过了,不许碰我。”兰格取掉衔在嘴边的烟,湿润的烟体被他捏在掌中,皱成一团。

“怎么?”柏亚后退一步,松松垮垮举起双手,痞笑着问兰格,“我以为十几天的相处下来,我们已经没那么生分了。”

兰格抿唇:“我只是要一个擅长打架,且愿意接受义体手术的人……没想到你……”

柏亚嗤笑一声,放下手,向前逼近两步,打断了兰格的话。

“你没想到秦予义介绍来的‘朋友’是个该死的同性恋,并且还对你有意思。”柏亚直勾勾地看着兰格,毫不掩饰眼神中的侵略性。

兰格被柏亚的靠近逼得接连后退,后背抵上了用来陈列义眼的玻璃展柜。

柏亚的目光一一扫过兰格身后那些惊悚的眼球,笑吟吟地将视线放回兰格的脸上,看了一会儿,向他伸来手。

兰格偏头想躲开触碰,可那金属骨骼的触感强硬地贴上来。

柏亚用拇指和中指撑开了他薄薄的上下眼皮。

对方额前的红发垂在眼皮上,半阖着眼,像是在审视着猎物。

兰格一下僵在冰冷的玻璃柜前,双掌用力贴着柜子,指尖被玻璃面板冰得发颤。

前几天柏亚露出这样的表情时,他的口中被填入了对方的拇指,那人勾住他的口腔内壁往外拉,他的嘴角很快就轻微撕裂开了。

直到看见狂流不止的血,柏亚才遗憾地收回手,顺便发表了他不禁折腾的结论。

柏亚口中说着喜欢兰格,动作却与言语传递的含义完全相悖。

哒哒。

柏亚的手指终于落下,他敲了敲兰格的义眼。

不疼,义肢没有连接神经,不会有什么感觉,却让他不自觉浑身一抖。

“绿眼睛很适合你。”看见兰格这副模样,柏亚像是恶作剧得逞,咧嘴笑了,露出尖端锋利的犬齿。

兰格转了一下头,没挣脱成功,只能愤愤地看着对方。

他不明白,为什么……

明明柏亚和别人相处的时候都很正常,周围人都觉得,柏亚外形俊朗、行事仗义,虽然在下城区没有什么正职,但也好过一般的街头混混,不会是多么恶劣的人。

正是这一点,秦予义才会在他需要帮手的时候,向他介绍柏亚。

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们不过相处了一周,柏亚就对他露出了獠牙。

而且还是打着追求他的幌子,让他骑虎难下。

兰格紧了紧双拳,深吸了一口气。

“现在秦予义也回来了,拳击比赛也有秦子鹦参赛,我觉得有他们就足够……唔……不需要你……”

柏亚手往下移,捂住了兰格的嘴,他的话断断续续说不完整。

“不行哦。”柏亚笑着反驳,“秦还是伤员,我也得教他妹妹练拳。单凭他们,是无法让你得到想要的东西。”

“而且我来诊所后,能辅助你做很多事,你也觉得轻松不少吧,就连身上这件衣服都是我洗的……”柏亚提了提兰格的领子,“我这么重要,医生还不能丢下我哦。”

柏亚轻松捏住面前之人的两腮,深深地望进兰格眼中,心情很好地说。

“至少,赛博致幻剂的真相水落石出之前,我是不会离开医生的。”

突然,咚的一声巨响,打断了周围空中的暗潮涌动。

“啊——”女人凄厉地尖叫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出去!出去!出去!出去!”

崩溃的哭喊过后,紧接着,就是一阵接二连三的闷响。

像是有人在不断用头撞击着墙面。

兰格神色一变,反手抓住柏亚钳在他颊边的手,冷了声。

“松开。”

听见不远处房间里的动静,柏亚原本还戏谑的表情也僵住了,他低低地嗯了一声,放开兰格,跟在他身后。

等两人赶到地方时,那间屋子的门大敞着。

只见,兄妹二人率先赶到,秦子鹦正大力把疯狂挣扎的女人按在床上,不让她继续做出撞墙的动作。

而秦予义久病初愈,撑着输液架站在旁边,一手拿着通讯手环,正在拨医生的账号。

兰格出现在门口的一瞬间,他怀中的通讯设备也同时响起,吵闹的来电提示音震个不停。

他来不及挂断通讯,跨步到床边拉起束缚带,头都不回地对身后柏亚说:

“去旁边配药室拿镇定剂。”

“昨晚我提前备了,在旁边床头小冷柜里。”

刚好在冷柜旁边的秦予义弯腰打开柜门,取出便携式的镇定剂,把它递给兰格。

注射过镇定剂的女人很快不再动弹,硬邦邦的四肢重重砸在床铺上,一瞬间被抽干了全身力气,只能睁着眼,空洞地盯着天花板。

兰格重新固定好女人后,才关掉了嗡嗡震响的通讯手环。

一时间,不大的病房陷入安静。

这是秦予义第一次看见他隔壁房间住客的模样,女人不算很年轻,却也不像是这么快长出白发的年纪。如今形容枯槁地躺在病床上,皮肤蜡黄,像木雕纹路一样在锁骨上窝里堆出凝固的褶皱。不知她到底受到怎样的摧残,才被折磨成如今这副模样。

秦予义抬眼看向兰格,发现他的口罩不知何时已经摘掉了,露出了嘴角的伤口。

医生不是有事先离开吗?怎么又会和柏亚一起出现?

他们刚才在一起吗?

秦予义的视线游走在兰格和柏亚之间,他敏锐地察觉到二人之间似乎有种敌对的微妙感。

只是现在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病床上的女人身上,那股剑拔弩张的气氛收敛了不少。

片刻后,秦予义先出声,打破了沉默。

“她是谁?”刚才秦子鹦制服女人途中秦予义就注意到了,这个女人没有接受义肢改造,是个原生体,按理来说不应该在义体诊所接受治疗,除非她和医生有别的关系。

柏亚拉过一张椅子,让秦予义坐下,冲床上女人抬了下巴:“她么,一个畜生的妻子。”

以此话为开端,秦予义从柏亚的口中知道了女人的来历。

下城区有很多这样的女人,他们是某人的妻子,是某人的妈妈,却唯独不是她们自己。

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在贫穷得一无所有的家庭里,妻子,不仅是家庭成员,更是一种资源。

她们需要为家人牺牲一切,才足以证明她们之于家庭的意义。

女人为了养活丈夫和孩子,不仅需要在外打工补贴家用,还需要回去打扫那个吸她血的狭小巢穴。

而她丈夫总是会用不切实际的空想胁迫她,压榨她的付出。

比如,拿她扫厕所的工资去投资一种叫做“翻倍券”的奖票,并且次次都挥霍一空。看见那样窝囊的丈夫,她总是陷入愤怒的绝望,诞生无数个想要彻底抛下一切、就此离开的念头。

可决心并非来之轻易。

不知是不是命运捉弄,每当她生出要彻底离开的念头时,她的丈夫就会很恰巧中点小奖,带一瓶下城区罕见的酿造酒回家,给孩子买半个手掌大小的合成肉块,再给她带几条用得顺手的抹布。

然后一家人会久违地坐在一起吃饭,孩子吃肉吃得很开心,丈夫喝多后,总吹嘘着下次手气会更好。

这些,又让她生出一点“日子好像也可以就这么将就着过下去”的念头。

直到丈夫彻底赔了本,又抵押了他们八平米的家。一盆冷水浇灭了她所有的想法。

丈夫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对她祈求着:再赚一点吧,再多赚一点,就当是为了维持这个家。

然后女人想到了去出售自己的梦。

说到这,柏亚与秦予义对视了一眼,转头看看秦子鹦,笑了一下。

“你是下城区长大的,你很清楚这里为什么没有年轻女人,为什么有孩子的家庭需要看好自己的小孩。”

秦予义皱了皱眉:“因为她们是多幻想者,很容易产生梦境之类的非物质体。下城区有一条黑色的产业链,就是专门绑架她们,猎取她们的梦境。她们一旦被抓,就有去无回。对那群吃干电池的机械警察而言,每天失踪几个人都是家常便饭,根本不会列入立案。”

柏亚点头:“所以多数年轻女性,无论她们有没有条件,都在尽力离开这里。学校也是一种应对措施,打造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用来保护孩子。”

“但是……”秦予义看向床上两眼发直的女人,“你说她是主动出售……以前我在下城区的时候,还没有听说过有能回收梦境的地方。”

“毕竟这个市场正在膨胀。”柏亚说,“因为原材料需求暴涨,以前很多暗无天日的脏东西,都浮出水面了。”

“原材料?”秦予义不知想到了什么,不太确信,又问了一遍,“你是说,梦境是原材料?”

柏亚嗯了一声。

“虽然不清楚原理是什么,但我已经调查清了这条线。这里有一个站点,不仅接收“原材料”,还负责配送致幻剂。”

致幻剂。

听见这个名词,秦予义一瞬间看向医生。

上个月兰格拜托他参加地下搏斗比赛,也是为了拿到作为奖品的致幻剂。

只是他当时为了找秦子鹦,没有答应帮忙,转而推荐了柏亚。

柏亚似乎看穿秦予义在想什么,朝医生一笑。

“我就是为了给医生找这种致幻剂,才顺藤摸瓜调查出来了这么多事。”

“现在下城区流通的致幻剂,基本只出现在两个地方。一个是各种地下比赛,往往作为最终奖品;另一个是在黑市,都炒到几万通用币一只。”柏亚勾起嘴唇,“而供给这些致幻剂的源头,也就是前面提到的站点,正是圣梦大教堂。”

“这个女人全家都是教徒,每周都会去礼拜。而每次礼拜,她都会变得比上一次更加虚弱。”

“直到她失去所有幻想和梦境,陷入强烈的精神虚无之后,变成了一个无法控制行为的疯子。”

“她丈夫做不到照顾一个连吃饭排泄都无法控制的疯子。于是某一晚,她被遗弃在了污水排放河里。”

说到这里,柏亚有一个很不起眼的咬牙动作。

秦予义注意到他的这丝愤懑,忽然想起来,柏亚小时候也生活在这种类似的家庭里,直到某天他母亲因过度劳累而去世,当时不过十三岁的柏亚,在他面前崩溃大哭,说从现在起,他不仅没有了哥哥,也没有了妈妈。

“我废了不少力气才找到了这个线索。”柏亚说着,朝女人头顶伸出手,轻轻拨开那处头发,“看这个,她这里有开颅手术的痕迹。”

“医生给她扫了CT,发现她的脑中植入过芯片。”

一直未曾开口的兰格也说话了:

“也正是这一点,让我们发现梦境和致幻剂之间的关联。”

“而这个……”兰格深吸了一口气,“我以前在军中的时候,也见过类似的药剂。”

“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它的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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