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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谢大侠半夜“英雄救美”

成为一个举世闻名的大侠有什么必要条件?

一颗惩恶扬善的真心,

一身无人能敌的武功,

一城百姓的爱戴,

红颜知己的钦慕,

还有,

一个无恶不作的坏人。

谢不忧从小就有一个梦想——成为江湖闻名、武艺高强、惩奸除恶的大侠。

自他离家闯荡江湖已过了七年有余,这一路他行侠除恶、疏财扶弱,渐渐也有了谢大侠的名号。江湖各方势力盘根错节,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众人的眼睛,人渐皆知,有位云游的谢大侠,武艺高强、惩恶扬善、刚正不阿。

此时,月朗星疏、微风清爽。谢不忧四体着地趴在草丛堆里,借夏季茂盛的草叶遮掩身形,树上的蝉虫、地上的蟋蟀齐鸣掩过衣襟摩擦的微弱声响,加上黑夜稀稀疏疏了了几颗星。

八米开外巡逻的火把烧成一条龙的匪寨竟无一人察觉他的存在。

此行他的目标便是孤身潜入匪寨,找到那个作恶多端的坏种。

前不久,谢不忧在外地收到峄城城主的加急信件,字示:

江湖上一恶人不知何故流窜到峄城,勾结峄城西山的匪帮,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短短三月屠杀数户人家。此恶人心狠手辣,凡遭其毒手者,全家无人生还,下至啼婴上到老翁,未有幸存之例;此恶人狡诈多疑,官府多次出兵探查,多次丢失行踪,尚不能追踪其行踪。

民苦久矣,官无计矣,若得谢大侠出手相救,赖某及峄城百姓无言以谢。

峄城城主,赖芫。

于是谢不忧快马加鞭回到了他的家乡小城,峄城。

回城第一晚,他就赶来西山蹲守。

他估计自己已经蹲守了一个时辰,匪寨巡逻的人丝毫不见松懈,暗自咂舌,如此警惕,难怪城主的来信一派痛心疾首,奸恶之人无法缉拿审判,只能放任在外祸害百姓。

巡逻队伍没有缺口,谢不忧便无法潜入。

谢不忧冲树上一个硕大鸟窝打出一颗石子,石子带着巨大的冲击力穿透树桠、稻草,直冲冲打到歇了窝的喜鹊身上,瞬间痛得鸟雀一家扑棱棱离窝叫骂。

土匪们被动静吸引,巡逻的队伍出现缺口,谢不忧趁机溜了进去。

匪寨内部,和外墙密不透风的紧张气氛不同,全然一副热闹、松懈局面。

土匪们围着篝火团团坐起,吃酒啖肉,好不快活。

火光在一张张横肉黑脸上跳跃,映出一副副嚣张、贪婪模样,他们手边就放着各自的大刀、长枪。有几个女子强颜欢笑地迎合,姿色颇佳,似是被他们撸来的,举止间带着几分勉强。

谢不忧躲着一旁冷冷观察,暗暗揣摩匪帮里的地位关系,想要从他们对话中听来一些身份信息。

“什么人!”

突然,为首的土匪飞起自己的大刀打到谢不忧藏身处的酒翁,碎片带着酒水四散飞去,谢不忧的身形完全暴露出来,嘈杂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一双双眼睛齐齐看了过来。

被发现了!

念头一起,谢不忧便起身向寨子深处飞奔而去。

土匪们抄着大刀囔囔着紧随其后。

谢不忧突然记起了自己忽略的一件重要的事情——他压根不认得那恶人长什么样子!!!!!

寨子后方是几座土房子,与前面不同,这里人少、安静。

谢不忧随手推开一间没有烛光的屋子,本想暂时躲躲风头,哪知逆着月光,和床上的人看个正着。

那人手脚被绳索紧紧绑起来,莹白的月光照过去,谢不忧能看得很清楚,为了挣脱绳索,衣衫微微敞开,一头长发凌乱地铺散,脸颊微红,泪光莹莹,身下的床褥被他磋磨得不成样子,本摊倒在床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听到有人开门立刻用胳膊支起上半身,摆出一副警戒模样。

“滚出去!”

声音里满是怒火。

谢不忧在门口一愣。

这时外面的人已经跟了过来。

“点上火,给我一间一间地搜,决不能让那小子跑了。”

“是,老大。”

杂乱的脚步声离这间屋子越来越近,谢不忧当机立断,扑倒床边迅速捂住那人的嘴巴:“莫出声,我带你逃出去。”

那人在谢不忧怀里还未应答,便觉一阵天旋地转。谢不忧竟是直接扛着人翻窗逃走了,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如有神助。

两个人的目标毕竟不小,土匪们看着一大团黑影嗖得翻出窗子消失在林子里,只剩空无一人的房间和年久失修的后窗,忽闪着吱呀作响。

一群人紧跟着追到屋后,才发现两人早已藏进深不可测的树木中,没了踪迹。

“老,老大,屋里那位就这么被带走了?”

“我他妈眼不瞎,看到了。”

“那我们还追吗?”小弟盯着谢不忧消失的地方,说话哆哆嗦嗦的,像是有些惊恐。

“追个屁!赶紧把人都喊起来别他妈睡了,清点寨子丢没丢东西,再检查来人有没有同党混进来了。”说着骂骂咧咧地一甩手:“八成是朝廷派来的狗腿子,可真他妈嚣张。”

谢不忧扛着人一路飞奔,直到他双脚踏上宽阔的官路,目之所及一片开旷,土匪没了躲藏在附近的可能,这才停下来,放下肩上的人。

“失礼了,兄台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在下谢不忧,是前方峄城人,受朝廷所托,来调查匪寨之事。”

“......”

顾琰手脚被束,一路颠簸,但一被谢不忧放下,仍能稳稳当当地立在地上,活像一棵挺拔秀气的小松柏,牢牢地扒在地上。

一路倒立颠簸,使他本就不齐整的衣衫头发更加凌乱,但他面色如常,不像经历了一番蹂躏,一双眼睛在黑夜里亮的出奇。

顾琰本阴沉地打量着谢不忧,看他跳梁小丑一般自作主张,不由分说地把自己扛到荒郊野外,肩膀头子硌得他隔夜饭都能吐出来。但听到谢不忧自报姓名,神色一变,嫌弃的目光消失大半,取之以打量、思考。

半响,顾琰开口道:“叫我顾琰就好。”

谢不忧礼貌地询问:“顾兄家在哪里,天色已晚,又不太平,我护送顾兄回家如何?”

“不如何,我家不在这里。”

顾琰略显冷淡地说道,他努力把眼前人和记忆中的少年形象重合起来。

谢不忧心中不解,莫不是土匪业务范围扩大,已经进化到去外地撸人压寨?

这样想着,谢不忧也问了出来。

“来此地寻亲,遇上的土匪。”

“你的亲戚是?”

“没了。”

“啊?”

“亲戚都死没了。”

“......”

“被土匪杀的。”

“......”谢不忧心不安。

“顾兄要是不嫌弃,可以先在我家落脚,再做打算。”

“麻烦了。”顾琰答应地很快,几乎是谢不忧刚提议完,顾琰就应了下来。

城墙在黑夜里渐渐现出轮廓,比夜空更黑更暗,像只与天同宽的猛兽,巨大而厚重。

猛兽从半空压了下来,生猛迅疾,怎么也逃不掉。

谢不忧的轻功很扎实,猛兽一下子降落到他们面前,吞灭两人的动作迅疾而又威猛。

顾琰在谢不忧背上暗自发笑,整个人陷在巨大的惊喜之中。

津武门得意弟子,峄城谢不忧,江湖上惩奸除恶的大侠士谢大侠,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此时已是四更天,城门早已关闭,谢不忧身上也没有城主给的通行证。他无意与守城的士卒发生冲突,便刷拉拉地从城墙翻滚而下。

本就倒立的顾琰一阵天旋地转:你他妈要不是谢不忧,老子早活剥了你。

城里一片寂静,后半夜正是睡得香的时候,只有巡街士兵的靴子踏在石砖上的声音,遥远缥缈。

谢府里面也是如此。

只有一间院子点着灯笼,一个半鬓斑白的老人穿着简单的布衣抄着手,坐在屋前的石阶上翘首以盼。

直到谢不忧二人降落到这间院子里,老人方才急忙起身,拎着灯笼,迎上去。

“谢叔,夜深体寒,怎还未休息?”谢不忧关切地问道。

“少爷第一天回来便孤身探险,老身自是挂念不下。”

“谢叔下次不可这般等待了,我自会平安回来,您也要照顾好自己才是。”

“哎,少爷说的老身记下了,只是老身年纪大了,觉少。”

老人一边应着,一边暗戳戳瞅谢不忧带回来的人,看这糟糕而混乱的仪表,看这雌雄莫辨的俊俏小脸,看这倔强坚定的小表情,看,怎么他妈手脚还绑上了!!

老人心里一颤,他家少爷自小正直,难不成出门在外这几年学会了强取豪夺?他身为少爷管家,是不是该尽职尽责帮少爷抹除可能存在的作案痕迹?那位公子若是不从,他该用权威胁还是直接拿出银两诱惑?银两要拿多少才合适?

唉,他家少爷小时候便懂礼知节,不曾做过逾距之举,自然轮不到他这管家收拾烂摊子,看来明天要早起向城东顾家少爷的管家请教一番,顾少爷的管家,经验丰富。

“谢叔,今日太晚了,就让顾琰在我院里休息吧。明天我帮您把隔壁客房的院子收拾出来,顾琰要在咱家住段时间。”

“哎,少爷。”

原来这个好看的公子叫顾琰。谢叔感觉自己作为谢府唯一且根正苗红的管家、少爷府里的坚强后盾,此时应该有所动作。

“这还是少爷第一次带人回来!!”

谢叔嗫嚅半响,吐出这么一句话。

说完顿觉两道奇怪的视线看了过来,怎么,这是顾少爷每次带人回府时,顾管家必说的台词。

是他模仿的顾少爷管家不像吗?还是表情没有模仿到精髓?记得是三分大惊,三分欣喜,两分意外,一分喜极而泣。

“时间不早了,尽快休息吧。”谢不忧打断谢叔脑补。

“顾兄,委屈你今日歇在偏房了。不过顾兄不必担心安全问题,在城内,土匪不敢放肆,你是绝对安全的。有需要的话直接喊我就好,我两住房离得不远,能第一时间到你身边的。”

从顾琰进府起,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麻木地看着两人寒暄。此时像是回了神一样伸出双手,粲然一笑:“谢大侠,先麻烦你帮我解开绳子。”

“抱歉抱歉,路赶得急,担心土匪追上来,竟然忘了这事。”

谢不忧急忙伸手想要解开绳子,却发现绳子虽是市场上的普通麻绳,但绳结比他想象的打得还要紧,竟是徒手解不开。

谢叔提着灯笼凑过来,借着光,谢不忧才发现顾琰手腕处早已被绳子磨得留下一道道血痕,有的地方新结了血痂,有的地方还在渗血珠。

谢不忧提剑砍断绳结。

顾琰总算能转动转动自己酸痛的手腕。

谢叔抬手指向右边的偏房:“顾公子请随我来。”

顾琰熟络地说:“有劳您了,叫我顾琰就好,依仗您家少爷的势,总算能睡个好觉了。”

又回头冲谢不忧一招手:“谢大侠晚安,明日见。”

谢不忧点头,既像回应顾琰又像是对自己说:“明日见。”

第二日。

谢不忧拿来一罐活血膏交予顾琰:“顾兄可用来敷在伤处,活血化瘀,防止留疤的。”

顾琰拿着药膏有些吃惊:“谢大侠费心了,提供住处已是感激不尽,这等小事也要劳烦你。”

谢不忧吞吞吐吐:“举手之劳而已。大夫说这药效最温和,那里也可以涂抹。”

“哪里?”顾琰不解。

“哪里都可以。”

“原来如此。”顾琰恍然大悟。

谢不忧点点头,不管用来涂抹何处,顾兄都可放心。

顾琰以为谢不忧用心良苦,拿来的药用料考究,敷个手腕脚腕什么的更不成问题。

不过,谢不忧你脸红什么。

如今的谢府不比以前,老员外夫妇意外去世,独子又差点遣散家产浪迹江湖,府中只留下几个做工的,勉强维持这个曾经钟鼎之家的运转。

谢不忧此次回城没提前通知任何人,就连谢叔,都是在谢不忧进府的那一刻才知晓的。

府上人一大早听说大少爷回来了,喜形于色,纷纷赶来前院问候。

“大少爷离家后可还记得我们?”

“这算来算去少爷外出也不到两年的时间,怎么就像长大了一样。”

“是啊,看到少爷,就想起老爷和夫人来,少爷这身形酷似老爷,但是五官、气度又像极了夫人。”

“少爷,有时间可愿意给我们讲讲您闯荡江湖的仗义事,您津武门弟子的名声都传回我们峄城了。”

众人的热情让谢不忧有些无措,他按着礼数一一回应众人的问候,顾琰靠树支撑着身子,乐得见他难为情又拘束的样子,直到院外传来一声又惊又喜的问候。

“大少爷,您真的回来了。”一个妇人从府外冲了进来,熟络地拉起谢不忧的衣袖上下打量着,“我就说咱家少爷是有福德之人,肯定能平安回来。”一根朱簪梳起妇人头,穿的虽不是绫罗绸缎,但也比一般做工的粗布麻衣好上不少。

顾琰正好奇来人的身份,谢叔把来人拽了过去。

“客人在呢,别失了礼数。”

谢不忧倒是不在意地说:“婶婶?”

谢婶婶乐滋滋地掏出两个红包:“唉,大少爷惦记。来,这是婶婶包的回家红包,没多少钱,讨个吉利。那边的那位公子就是少爷带回来的吧,拿着,这是你的。”

顾琰看着妇人不由分说塞进自己手里的红包,愣住了。

这一下就把顾琰拉到众目睽睽之下。

“顾公子莫要拘束,就当回自己家了,随意就好。”

“对对,少爷带回来的人自然是我们的客,顾公子不要客气。”

顾琰看向谢不忧:“那我就收下了?”

谢不忧点点头。

人群中不知谁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低声说:“这场景怎么跟对新人似的。”

话一出口,那人周围的几个婶子低声笑了起来。

谢叔耳朵尖,连声把人轰走:“去去去,见过少爷了还不赶紧干活去。手下的活都干完了?这么悠闲。”

众人走后顾琰走到谢不忧身边感慨:“连我一个外人都准备了红包,谢家果然都是好人。”

红包在顾琰手上被颠来倒去地稀罕,他又把红包拿到谢不忧脸前,贴着谢不忧的长长的眼睫毛一晃而过。

“这是给我的红包哦,你婶婶给我的红包。”

谢不忧表现地很冷静:“嗯。”然后把头扭开。

刚刚顾琰站得远些,他距离下人们比较近,下人的话他听得很清楚,两个年轻人一起接了长辈的红包,确实很像。

顾琰头一歪,不就拿了你家的红包,还是你允许的,怎么还不高兴了。

顾琰不解的把脸凑过去,谢不忧你又在脸红什么。

谢不忧回房间拿上剑,步伐匆匆地要外出。

“谢大侠你去哪儿?”顾琰满腹疑问,但还是追了上去。

“去城外,寻线索。”

“等等我,一同去吧。”

谢不忧回城后得知那恶人在民间有个影煞的称号,因为他的行踪如同鬼魅一般无法探测而又无法摆脱,百姓们怕他怕得很,哪怕白天,城外路上都鲜少看见单独的人,三五成群,行色匆匆,如同躲避瘟疫一般。

距今为止,影煞伙同土匪们做的最后一案是城外一户小地主的灭门案。谢不忧此次出行目的地就是这户人家。

地主名叫林贵,他们夫妇以及两个儿子,一共四具尸体,他们被杀后家中被翻得底朝天,所有银票、首饰全都不翼而飞,很显然,对方为财而来。官府第二天来人调查后,林家族长出面埋葬了这一家人。值得一提的是,这家本来有个帮佣,但那晚帮佣的儿媳生产,她急着回家抱孙子,便执意向主家请了假。官府不是没有怀疑帮佣串通土匪作案,只是不管再怎么调查,那帮佣不过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农家女,一辈子都鲜少离开峄城的地盘,一听说官府怀疑她,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利索,甚至官府还未询问她,自己就紧张得昏厥好几次。

谢不忧来时他家大门敞开,家中被搬得七七八八,不要说桌椅板凳、床铺衣物、粮仓的粮食、牛圈的牛,就连灶上砌好的做饭的锅,都被敲下来带走了。

谢不忧对着方方正正干干净净的四堵墙,沉默了。

顾琰围着屋子转了一圈,啧啧感叹:“这土匪莫不是属蝗虫的,蝗虫过境,寸草不生。”

谢不忧思索后,沉声:“应当不是土匪所为。”

没听说过谁家土匪入户抢劫连锅都不放过的,极有可能是这家人死后,村民们把那些用品占为己有。

家中干净的像被蝗虫啃食过一样,只有院子上一大摊暗色血渍还未散去,散发着浓浓的怨气。

林贵的邻居家传来说话的动静,应当是有人,谢不忧便敲响了邻居家的门。

“找谁?”

邻居打开一条缝,露出男人防备的半张脸来。

“叨扰了,我们为林贵家的土匪案件而来,林贵家的事可能向您咨询一二?”

男人是典型的庄稼汉长相,方方正正的。

见二人脸生,便一脸警戒,没半点招待的意思。

男人没好气:“官府已经来人查过了,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林贵家遇害那天可听到什么动静?”

“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

男人见谢不忧通过门缝打量里面,毫不客气地关上大门,不再理会他们。

顾琰愤愤不平:“这人怎么这样?两家离这么近,他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听到?”

谢不忧叹气:“都是为了自保,也无可厚非。”

说着就转身要离开这里。

透过窄窄的门缝,四方小院一览无余。

那家用的东西都有些年限了,而且大都简易笨拙。

独独院子中央有张桌子,梨花雕木的,还上了蜂蜡,不是很新,有使用痕迹,在院子中央摆着,格格不入、孤苦伶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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