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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第 89 章

夏天是很闷热的细节,傅容雪瞧了瞧屋内姬方与顾素衣把酒言欢,畅怀开饮的画面,他心有戚戚,无奈地仰头深呼吸,却心中怎么也压不住那股莫名的烦躁感,顾素衣人缘好,只要他想,可以混得很开,他又看了看姚策挨在顾素衣身畔,兴奋比拳猜谜的模样,他盯住顾素衣漫不经心勾起的嘴角,他知晓,顾素衣本性就是个这样子的性子,有时散漫有时认真,傅容雪觉得头疼,一直躲在窗外透气,他伸出手去,感受着夏夜凉风的爽利,但是掌心滚烫发热,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其实,这才是真实的自己吧,与周围不太合群,格格不入,周遭的热闹与自己无关,周遭未曾冷寂,但是,心中莫名奇妙被世界排除在外,傅容雪试图压下心中的郁气,可胸膛灌了铅,沉沉如水,他眉心轻轻皱起,而他隔他几尺的地方,他喜欢的顾素衣,却好像随时随地能够拥抱整个天堂。

顾素衣不是没看到,他盯着这个人许久了,酒也喝的不是滋味,姬方找他跟傅容雪,无非是为了处理姬方的事,讲不准还被姜姒威胁什么,叶非也要问些什么,小师弟已经来了无数封信,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母后怎么那么事逼,杜岑天天给我批奏折,头痛死了,大师兄救命啊!把大小姐叫回来吧,求求你了!

顾素衣想到叶非那哭丧的脸就烦,一连灌了好多杯酒,他动作有点放荡不羁,攥住酒杯的手攥到骨节发白,白色的袖子叠在一起,手腕那截弧度暴起青筋,带着一股颓废的野性与吸引力,但也说不准,到底是傅容雪不开心侵扰了他的心神,还是周围太闹,没跟人待在一起舒服而烦躁,姚策叽叽呱呱,顾素衣眉头皱起,紧紧锁住,似乎是,带了微醺的醉意起身。

答案毫无疑问是前者,顾素衣掷了酒杯,不甚清明,但是看上去有点理智地说道,“你们先喝,我去找我的人。”

姚策咽了咽口水,他看向姬方,不外乎傅容雪会喜欢顾素衣,就这,也说不准是什么心情,毕竟顾素衣只要不太凶,人是个很仗义的人,而且很体贴,姚策看向姬方,他好奇地想要去看顾素衣会对傅容雪做什么,姬方一把适时将他拉住,警告道,“干什么去?你、你不要不解风情!”

姚策脸劈了个雷,嘴巴闭紧,姬方把门关上了,还死死地攥着姚策的手,他提醒说:“你不要没分寸,”但姚策说,“可我是他好朋友啊!”

“那也是你自封的!不要没事找事!”

“切!”

顾素衣头疼得很,他很少喝酒,傅容雪也不让他喝多,但今晚的酒似乎有点烈性,他实在是觉得不对劲,中间路过走廊,他迷迷糊糊地只看得见那个穿白色衣服,站得芝兰玉树的傅容雪,他眼神眯起,傅容雪看到他来还吓了一跳,当上前去打算问怎么了,有事?

顾素衣脑子彻底迷糊了,他闻着身上人馥郁清香的气息,心想可他妈的算是找到人了,似乎是真的只有这个人在身边自己才能压住身上素有的暴戾,学着怎么好好活着,好好生活,他贪婪地在傅容雪颈侧呼吸,眉心皱得死紧,低沉着声音问了句:“你去哪儿了?”

“我怎么找不见你?”

傅容雪心一窒,不,心一凉,只想到一个问题,这人是不是喝了酒?

但不管是不是喝了酒,傅容雪最怕的就是顾素衣喝了酒,还有喝多了酒,喝醉了酒。

傅容雪瞧他喝醉后略带邪气的眼,他心虚到不行,他没法承接这么热烈的注视,于是稍稍躲开了一下,躲开的这一瞬不得了,顾素衣眼底变得深沉难测,他几乎就是片刻之间捞着人上墙,一只手压住人的手臂,另外一只手钳住人的腰,这姿势实在是太妙,傅容雪薄唇轻抿,他最招架不住顾素衣这样,脑子时常失智失力,攻击性强的那一方翻身一变,成了顾素衣,他也最怕顾素衣极端的强势,特别是对他。

然而落到顾素衣眼里,似乎是被解读成了拒绝,傅容雪的手腕掷在半空,顾素衣松了他手腕的力,又伏在他耳边暗哑着嗓音说:“你躲什么?”

傅容雪耳垂传来温热的一点,然后,顾素衣见他这个样子,便忍不住了,忍不了了,他右手掰着傅容雪的下颌,一点点让他转过来看自己,他目光迷离,声音暗到不行,顾素衣抱怨说:“你亲人每次都那么凶,没人教你吗?”

傅容雪挣扎,他脑子没有任何思考的能力,顾素衣压着他手,钳着他腰,看见他头侧到一边,他眼中眸色更深,顾素衣低头抵在傅容雪的肩头轻声地哼笑。

准确来是调笑,傅容雪一下去拨他的手,顾素衣逼问,“喜不喜欢我?”

空气静止,傅容雪有点被逼到无能,顾素衣见他躲,脑子更昏,他嘴唇碰了碰傅容雪的耳侧,质问道:“到底喜不喜欢我?”

傅容雪还没来得及说,顾素衣钳下巴的力道陡然变凶,连给人思考的一下下都没有,顾素衣已经是不管不顾地亲了上去,他深沉地呼吸,傅容雪什么都来不及招架,只能闭上眼睛承接来自顾素衣的侵犯,他的身体放软,顾素衣感觉腰间一只柔软的手覆了上来,傅容雪身体开始从紧绷变到柔和,顾素衣撬开他的唇齿,一瞬睁开眼睛,目光充满占有欲,逼问:“喜不喜欢我?”

傅容雪连回答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逼出了眼泪,顾素衣吻得又凶又急,又掐他好疼,他连连点头,脑子完全思考不起来,什么是理智?只有本能,眼角有隐约的湿意。

顾素衣压着人吻了不知道多久,他眉头皱起,右手抵在墙壁上,轻松握成拳,掌根压着,傅容雪给他吻得呼吸困难,毫无还手之力,灵魂都陷入真空。

所幸顾素衣最后还是理智回归了一点,没要得那么凶,傅容雪不停说喜欢的,喜欢的,顾素衣这才放手。

不过人的本能总是本能,像顾素衣这种大混球,傅容雪见他喝酒就这样,他怎么也不会跟顾素衣单独相处,喝一次,扔一次,晚上顾素衣冻醒找不到人,孤枕难眠,衣衾寒凉,独自仰望天空是曾怀疑过无数人生,自己就是被傅容雪扔掉的一只失怙的野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顾素衣不知道傅容雪怎么就躲他了,这一回他清醒又半不清醒,脑子只记着一件事,傅容雪是他的。

傅容雪是一路被压着吻进房间里的,当他一双眼睛泪眼迷蒙地仰头看着顾素衣,他发现,这王八蛋不做人,一边坐在凳子上一边让他跪着,还好心地给他拿衣服垫住,免得他膝盖疼。

顾素衣右手钳着傅容雪下巴,目光又妖又邪地看着这不清冷,冰清玉洁的公子,冷冷地吊眼梢瞧了好一会儿,逼问:“为什么躲我?”

傅容雪给气笑了,他抿唇的样子被顾素衣解读为了拒绝,他压着顾素衣的颈子,身体又直直弯下去,逼问的声音又沉又沙哑,“你又扔我?”“没有我,你得遭多少罪?”

傅容雪给亲得嘴疼,痛得嘶嘶抽气,眼看着顾素衣压着他颈子去解自己的腰带,傅容雪脑子跟烟花一般炸开,某一次这狗东西,傅容雪耳根子爆红,他愤恨地盯着顾素衣,可惜,顾素衣没能撑住一刻,他手拉着傅容雪的手去拉开自己的衣领散热,忽然酸涩又难耐地说:“傅安,我爱你,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我做什么都愿意……”“哥哥,你别扔了我。”

“没有你,我睡不着,身上又冷又疼的,你不爱我了吗?”

傅容雪心被震了下,顾素衣直接扑到他在身上,不管不顾地往他身上钻,他心中忽然懊悔,仅有的几次喝醉,是不是不该扔这可怜的家伙?

难怪一直缠,怎么也不肯放,惦记成这个样子,没他不能活了吧。

的确是,离不了。

这话,落地生根。

傅容雪一瞬扎稳,恍若身靠一座高山。

傅容雪无奈一笑,膝盖给跪得疼,不怪他,而是他从小一直安安稳稳,碰上这么个吵吵的祸害,使劲试探底线,试探底线,到最后傅容雪觉得自己没底线了,他捞起顾素衣,心中的空缺也不知道填没填补,但他很肯定,顾素衣需要他,也会对他很好,他不是别人,他是顾素衣心中唯一的傅安。

以前看到傅舟总调侃他名字说是不安全的安,顾素衣一扇子敲他脑子踢翻他,骂傅舟没文化,那是国泰民安的安,你是翻船的烂舟。

顾素衣挨到人就安静,傅容雪捞着他推开门时,姚策吓了一跳,他叽叽喳喳说:“容二你有没礼貌,怎么这么孤僻?!喝个酒都不见踪影,不捧场?”

顾素衣就是这时炸醒的,傅容雪头疼,他瞪住姚策,手扶额地坐下,无奈饮了一杯酒,摆手说:“你自己处理吧。”

姬方打圆场说:“你不要这么对姚策,他是无心之过,他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顾素衣听到这话,怒气冲冲,眼睛明亮,他人清醒,脑子不清醒,他剑尖直挑姬方腕子,怒斥:“你就逮着他吸血,你处理不了的事情就扔给他,当他替你当靶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让容二给你当替死鬼,我告诉你,门都没有,你这种懦夫!”

姬方一直在喝酒,他无言无语,讲句实话,顾素衣人是不错,只是这脾气性子,他正色道:“我是受姜姒之托,来让你回去看看她,她是养你长大的人,皇后杜岑诸般作态,你作为侄子,应当回去孝顺一番,而不是你跟我,刀剑相向。”

顾素衣怒斥,“你从来不想让容二舒心,他以为你是真心朋友你却从来不懂他,姬令一死,你在背后又躲着当秃驴,容二还要替你背锅?我可没见过你这种朋友?”

“你以为,我杀皇帝是为了谁,你们一个两个,全部都不让人顺心,你还是朝臣,一点分寸都没有,自己父亲杀了自己亲弟弟,胡乱敛财,跟窝边草似的,你他妈是牛啊,抽一下动一下,也没见到你这只乌龟身上的壳有多重,父母双全,怎地不长脑子?!”

姚策震惊,他忙劝阻,“姬方他……”

顾素衣冷嘲热讽:“你以为他当你是真心朋友,随便认认错就原谅,你心里怀的什么心思,当我不知道?没防备,你不要把自己抬太高,我与你,也只是相互利用,用完就扔的关系。”

姚策咬牙,不得不承认,“你说得对。”他又对姬方说:“我只是不去追究你跟我的事,但并不代表,姬令不死,”他饮下一口酒,又让顾素衣放下剑,道:“过去是过去,今天是今天。”

顾素衣还没放下,睨着眼睛看向姚策,姚策心骂他妈的,然后连滚带爬,直接跳走。

疯子不可怕,可怕的事是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姚策心好累,心道了句,怎么自己软骨头成这个样子?居然还担心他会不会摔倒?

靠!姬方父母双全也没见得有多体贴人!

顾素衣还给他留了间最好的客房呢?!

姬方被说得面红耳赤,姚策碰见了,他骂道:“你父亲,要么自己认错,要么,你自己想办法!他不死,也要去坐牢!偿还罪孽,一报还一报,你这脑子,为何如此掂不清?大义灭亲如何?”他眼光不忘觑了觑顾素衣,傅容雪喊了声:“阿宛,乖……”

顾素衣顿时松软筋骨,摇晃着脑袋往傅容雪那边去,他看了看若即若离兀自生闷气的姬方,心中万般不是滋味,又有谁记得他其实不能喝酒呢?人家傅容雪,刚给他开了止痒的方子,而姬方,只有自己爽到,包括那一次,他痛苦地喊,竟还不如,别人一帖药,一间房的陌生客套,举手之劳。

姚策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就真的只是这么一点。

之前,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呢?

姚策对傅容雪喊了声,“喂,是不是朋友?”

傅容雪愣了下,他笑得清浅温柔,一股淡淡的光华在烛火间招摇,顾素衣的手极具占有欲地架在顾素衣的肩上,他一直搂着人没动,顾素衣反驳说:“谁他妈跟你是朋友?你能耐?也配?”

姚策气到呕魂,心骂这人怎么就这么不识好歹,一张嘴怎么那么气人呢?!

“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老子想跟你做朋友啊?!”

傅容雪挑眉,听顾素衣又特别反击调笑说:“那你干嘛说这种蠢话,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姚策的嘴跟黏住似的,说得自己心虚,说得自己想骂娘,可他心中咽不下这口气啊,等他再看,傅容雪跟他一起走了,姬方又死死摁着他的手,姚策骂说:“你烦死了!我找白卿儿聊点事情去,听说苏楼主羞愤欲死,把寒情毒的解药交给傅容雪,然后傅容雪给他赶出去了。”

姬方看了一下曳动的烛火,也说:“你给我一点时间,他是我父亲,你总该,让我……”

姚策只专注打蚊子,也说。“随你,我只是希望,坏人得报,但你……就是个屁。”

姬方深吸一口气,心中甚不是滋味,酒都是馊的。

作者有话说

第89章 第 8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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