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鱼抿了抿嘴唇，犹犹豫豫地抬起了头，“就......你们先点菜嘛，一会边吃边聊。”
“得，快点菜吧，孩子年纪小，不经饿。”
李祁看了一眼沈鱼，随后迅速跟陆笙商定完了菜之后便准备起身往外走。
“你们喝什么？我出去买。”
沈鱼惊了一瞬，她迅速起身看向李祁，顺便偷偷瞄了一眼陆笙，“李律，要不我去吧，你们两个聊。”
“多大的孩子了，怎么还离不开爹，你喝什么？可乐吗？”李祁絮絮叨叨地说，“少喝点带色的饮料，对身体不好。”
沈鱼闻声朝着李祁翻了个白眼，然后心安理得地坐了下来。
陆笙默不作声地将沈鱼的手机推了过来，随后拿起自己的手机打起了语音电话。
沈鱼看了陆笙一眼，随后翻了翻两人点的菜，又给自己添了一道想吃的甜品，随后便百无聊赖地戴着蓝牙耳机刷起了短视频。
陆笙交代完了最后一句话，然后转身从落地窗前回到座位上坐好。
“没想到这么快能见面。”
陆笙拿茶杯的手一顿，神情有些不解地看向沈鱼，“什么？”
沈鱼眉心一拢，她没有注意过自己现实生活中的模样是否跟月亮乐园里有过大的差别，以至于让陆笙认不出她。
其实陆笙同月亮乐园里的长相多少是有些不同的，但是从身形、神情以及肢体动作上，都让沈鱼非常的熟悉。
包括陆笙鼻尖上的那颗痣。
沈鱼思索了片刻，只能从挎包里将那个手机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一脸殷切地看向陆笙。
陆笙神情不解地看着沈鱼，“手机？有什么问题吗？”
沈鱼面上的惊讶一闪而过，随即笑着说：“啊？看来是我认错人了，陆师兄别见怪。”
“没事。”
沈鱼松了一口气，既然面前这个人不是何箐她便放心了，否则这种毫无准备的见面确实令人有些尴尬，随后打开手机APP准备来消消乐放松一下心情。
李祁将罐装可乐放在了沈鱼面前，“喊你来就是让你玩游戏的吗？”
“菜都上齐了，这不是等你来开席嘛。”沈鱼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呀，李律你脸都青了，是饿的吗？赶紧坐下吃饭吧，万一一会晕倒了可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啊？”
李祁看了一眼陆笙，随即恨铁不成钢地低声对沈鱼说：“你们两个就这样坐着闷头玩手机，不尴尬啊，能不能说几句话？”
“说话才尴尬啊，我们又是不熟。”沈鱼也放低了声音，“你说过的这不是相亲局，单纯喊我来吃饭的，又不用了解兴趣爱好，难不成你想出尔反尔？”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你们两个都是单身，借我的局认识一下处个对象怎么了。”李祁愤愤地踢了踢沈鱼的鞋跟，“下次别穿带跟的鞋出来，长这么高还穿高鞋，哪个男人不喜欢小巧玲珑的？”
李祁说完之后就回了自己的座位。
沈鱼见状，立刻点开手机给李祁发信息。
“你再说我就哭！”
李祁扫了一眼微信聊天框，只是抬头警告般地扫了沈鱼一眼，没再继续下面的话题。
一顿一张桌上的晚饭，吃出了两桌人的感觉，沈鱼一直在闷头吃饭，顺便刷刷八卦娱乐新闻，吃得十分得欢快，对面两人的谈话对于她来说与杂音无异。
沈鱼刷到了一个惊天大瓜，正准备找小姐妹分享一下，却听到对面的李祁喊她。
“啊？怎么了？”
李祁见沈鱼一副傻愣愣的模样，只好无奈地重复了一遍，“你对这个案件有什么看法。”
沈鱼敷衍地摆了摆手，然后化身八爪鱼疯狂地跟小姐妹聊八卦，“没看法，你们可真无聊，下了班谈点娱乐八卦，或者看点书不行吗？非要占用下班时间谈案子，看来这个班还是没上够。”
李祁觉得自己一口气没上来险些呛过去，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扭头去陆笙说：“其实她平时不这样的，可能最近案子太多了，下了班只想放松一下。”
陆笙说：“没事，她年纪还小，我们聊我们的。”
沈鱼抬头看了两人一眼，顺便跟小姐妹吐槽了一句中年男人的无聊，凑一块除了聊工作就是工作。
“难道不吐槽家庭，聊聊家庭和孩子，互夸一下对方的老婆吗？或者是证券什么的，难道两个律师就只能谈案件吗？”
沈鱼思索了片刻，随后才给小姐妹回复。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李律的朋友应该还没结婚，所以他们除了案子没得谈。”
“李律的朋友大概三十五岁了吧，还没有结婚吗？看来是黄金单身汉啊，长得帅不帅？小鱼儿，你要是没想法，可以介绍给我啊，介绍给我啊。”
沈鱼回复了一个汗颜的表情。
“你不嫌弃他年纪大吗？而且三十五岁都没结婚，你就不怕有点其他的毛病吗？如果是真优秀，身边早就有人预定了，还会流到相亲市场上来？”
“长得帅又有点小钱，而且又是高薪工作，形婚也好啊，带出去也有面子不是吗？小鱼儿，帮我问问，帮我问问，快点快点，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沈鱼还不等回复，小姐妹又发来了一条消息。
“先说长得帅不帅？”
沈鱼看着屏幕上的问题，偷偷地打量了一眼陆笙。
“传统帅哥吧，浓眉大眼窄脸那种类型的，看起来没有三十五岁的模样，私下里应该保养的不错。身材这块，应该有锻炼吧，主要手臂用力青筋比较明显，还没有李律引以为傲的小肚腩。”
“哇！！！！有画面了，瞬间想到了好几个男明星，头肩比怎么样？”
“你还在乎头肩比？我觉得比起那几个浓眉大眼的明星来说，肯定还是稍差一点的，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还是好看的。”
“联系方式！联系方式！小鱼儿！上！姐妹的终身大事就交给你了！！！”
沈鱼又偷偷地看了陆笙一眼，然后给小姐妹回复了个好。
“陆师兄。”
李祁立刻停下了跟陆笙的交谈，一脸殷切地看着沈鱼，觉得她终于给点力了。
陆笙也看向了沈鱼，等着她开口。
沈鱼斟酌了片刻，最终还是准备单刀直入，“你有对象了吗？”
李祁震惊地瞪大了双眼，他知道沈鱼直接，但是他没想到沈鱼能直接到这个地步，这样太直接了，一点女孩子的矜持都没有。
李祁暗戳戳地看了一眼陆笙，回忆了一番陆笙的前女友们，随即他在心里把自己唾弃了一遍，毕竟陆笙这个万年单身狗没什么好回忆的。
李祁记得大学时期，但凡是长得正点的妹子，面带笑容而来，第一句话都是——“请问你是法学院陆笙的舍友吗？”
即便是陆笙这般招蜂引蝶的吸引女生，大学四年都没见他身边有一个亲密的姑娘，研究生时期估计也没有。
李祁自认为也有年少轻狂不懂事的时候，大学时候也做了一些过分的事情，他记得从大一下半学期开始联合另外两个舍友开始一致排外，因为陆笙的存在，无论是学院内还是学院外的姑娘都没一个正眼看他们的。
关系有所缓和似乎是在大四的时候，李祁在申报奖学金时，无意间听到了导员跟陆笙的谈话，才得知陆笙在高中毕业的时候父母出车祸去世了。
李祁觉得自己当时真不是个人，明明人家独自承受着父母离世的痛苦，他还因为没女生可以追的事情给人家添堵，简直太不是个人了。
于是李祁主动破冰。
“陆…陆笙，过会一起吃饭吗？”
“不了，我要去做家教。”
李祁叹了口气，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破冰的失败。
陆笙错愕了一瞬，随后才回道：“没有。”
沈鱼神情期盼地搓了搓手，笑着说：“这也太巧了，我有个小姐妹跟我差不多大，现在研究生在读，你有没有兴趣认识一下？”
李祁面上空白了一瞬，如果不是陆笙在场，他一定把沈鱼骂个狗血喷头。
陆笙笑了笑说：“我暂时没有想要结婚或者开展一段感情的需求和想法。”
沈鱼继续道：“没关系，她说形婚也可以，婚前协议什么的都好说，主要她也是想应付一下家里，找个带出去有面子的。”
李祁攥了攥拳头，忍无可忍地说：“沈鱼，你给我闭嘴！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些什么话？”
沈鱼被李祁突如其来的高腔吓了一跳，她一脸惊恐地看着李祁，气势一瞬间弱了下来，等她反应过来后，也放开了声音，“李律，做人不要太死板，现在形婚的多了去了，我问的是陆师兄又没问你，万一人陆师兄愿意呢？”
陆笙伸手拍了拍李祁的手臂，随即对沈鱼说：“不用了，二十五岁年纪确实有点小，没有那个必要，我比较喜欢单身生活，而且我这个人比较传统，不接受形婚。”
沈鱼看了陆笙一眼，“不好意思啊，陆师兄，是我冒昧了。”说完，她又狠狠地剜了李祁一眼，然后开始飞快地给小姐妹回消息。
“姐妹，我失败了，呜呜呜呜呜。”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他不愿意啊？”
“他说他这个人很传统，不接受形婚，而且非常喜欢单身生活。”
“呜呜呜，也是没有这个缘分，想看看帅哥的脸。”
“偷拍？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申请去中检实习吧，肯定能见到他。”
“耶！我喜欢办公室恋情！”
“呃......万一跟你想象的有差别呢？你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的好。”
“我相信你的眼光！好姐妹！”
“行吧。”
饭局近八点钟才结束，李祁出门结账的时候顺便把沈鱼也喊了出去。
沈鱼咬着可乐吸管跟了出去。
“你是不是傻？给你介绍的，你反手推给别人？”李祁一只手把付款码调出来递给了收银员，另一只手就差上手去敲沈鱼的脑袋了，“多少钱？”
“一共468元。”
沈鱼咬了咬吸管，“你也听到了，人家说二十五岁太小了，二十九的都会嫌弃二十五的小，更别提是三十五岁的了。”
“啧。”李祁咬了咬后槽牙，“我看你是又蠢又傻，他都三十五岁了，会不知道我出来吃饭喊个女孩是什么意思吗？他既然来了，肯定有那方面的意向啊。”
“什么意向啊，你肯定没跟他说我的年纪。”沈鱼看了一眼手机，“快点的吧，师母给我发消息了，让我八点半送你回去，否则就让你跪搓衣板，还让我看着你不要喝酒。”
“知道了知道了，婆婆妈妈的，你这样会没有男人喜欢的。”
“不稀罕，我也不需要，我自己喜欢我自己就行了。”
三人在饭店门口分手，沈鱼以最快地速度将李祁送了回去，然后在他家附近坐了地铁回家。
等沈鱼洗完澡准备入睡的时候，却发现一个陌生的头像发来了一条信息。
沈鱼趴在床上反复地看着那条微信，她不认识这个号码，也对这个头像不眼熟，她仔细地回忆了一番今天的工作，也没加什么委托人的微信。
奇了怪了。
沈鱼看着对话框里的黑色头像，昵称是个大写的H。
“沈鱼，明天有空见面聊一下。”
“你是？”
“陆师兄？”
“何箐？”
沈鱼连着发了三条信息过去，又看了一眼第一条信息的时间已经是半小时之前了，猜测着对面的那个陌生人有可能已经睡了。
沈鱼又翻到了通讯录新朋友这一栏中，发现这个H先生居然是扫码添加的，这样就更不可能是陆笙或者是何箐了，因为她今晚跟陆笙说过的话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根本没有添加微信好友的机会，她立刻折回去将刚发出的三条信息给撤回了。
沈鱼发誓今天绝对没有出示自己的二维码，也从没打开过扫一扫，所以她十分确信自己的手机系统可能被人给入侵了，如果回复很有可能会被人卷走银行卡内所有的钱。
沈鱼飞快地将防诈APP下了回来。
五分钟后，H先生回了一个“？”过来。
沈鱼盯着这个问号看了一会，然后立刻将H先生拉黑、删除、举报一条龙。
沈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将手机扔在一旁，卷着被子睡了过去，毕竟明天又是做社畜的一天。
哒哒。
哒哒。
哒哒。
沈鱼迷迷糊糊之间被吵了起来，她的意识处于半睡半醒之间，一阵非常细小的哒哒声非常烦人，像是玻璃弹珠在地上十分有频率的敲击，每两下就会停，仿佛是有人在刻意地操纵。
沈鱼支棱着耳朵听了片刻，顿时吓出了一身的白毛汗，她在家里进贼了和又莫名其妙地进入了月亮乐园之间反复纠结了片刻，觉得有可能是家里进贼了。
沈鱼在黑暗中睁开了双眼，缓慢地起身看了一眼，哒哒声还在响着，当她意识到哒哒声就在床边时她被吓了一哆嗦。
床头灯被沈鱼迅速打开，看到房间内空无一人时才知道是虚惊一场，她仔细地听了片刻，才发现哒哒声是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发出来的，月亮乐园的那部手机就在床头柜内收着。
沈鱼小心翼翼地拉开一条缝，确定不会有什么怪物突然蹿出来时，才大胆地将抽屉拉开，将里面的手机拿了出来。
屏幕被划亮后，山海论坛这个APP上有个写着数字三的小红点。
沈鱼点开这个论坛，发现在右下角的私信位置，有人给她发了三条信息。
沈鱼看了一眼时间，现在不过凌晨两点钟，不知道是谁这么无聊，她曾经利用白天的摸鱼时间翻看过这个论坛，里面的好友位就是在月亮乐园里加的那几个人。
其中，李明远还发了一条类似于朋友圈的东西，是一张对着镜头比耶的自拍照，并配文自己又一次成功逃脱。
沈鱼点开私信发现是何箐发来的消息，不过他的头像已经变灰了，显示这人现在不在线。
“。”
“西铭路三十三号咖啡厅，明天下午六点半。”
“13xxxxxxxxx”
沈鱼看着这三条消息，烦躁地翻了个白眼，她怒回道：“你有病吧，能不能看看现在几点？提示音真的很吓人！有什么事情不能白天说吗？你就是这么痛击昔日好队友的吗？”
沈鱼身体力行地散发着一个社畜的怨气，随后她关掉手机继续睡觉。
月亮乐园研发的这款纯黑款手机不需要任何形式的充电，整个外观没有任何接口，只有一个附带指纹功能的开机键，音量也无法调节。
渝西的案子进行到了收尾工作，沈鱼只需要将报告写完，整个案子就算圆满完结了。
沈鱼坐在办公桌前打完最后一个字，检查了一番错别字后，将文档排进了打印队列，她起身看着窗外的夕阳，顺便抻了个懒腰，准备下班后去搏击馆打拳。
“沈鱼，你的材料。”
李祁顺手将沈鱼打印的资料扔到了她的办公桌上。
“李律，谢谢了。”
沈鱼将资料做最后的检查，装订好之后连同卷宗一起放进了档案袋中。
李律神情幽怨地问道：“你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
沈鱼在档案袋的封皮上写下了时间及案件的关键信息，然后有些不解地抬头看向李律，“什么想法？
”
“陆检不可以吗？”
“我还没想着这么早结婚呢，晚两年不行？而且他如果有结婚的打算，肯定会加紧的，我又不想，我们两个处不到一起去的。”沈鱼摸出手机，把时间调了出来，一边跟李祁闲谈，一边看着上面的倒计时。
“处一处，又没真让你们结......”
“耶！下班了！”
沈鱼高呼一声，迅速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然后背着自己的小挎包离开了律所。
“李律，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啊。”
沈鱼站在律所门前打开地图搜着西铭路三十三号，随后便发现这个地方在她家的反方向，足足有一个小时的地铁，中间还要转站，简直都能去她爸妈家了。
沈鱼关了地图，想着干脆放何箐鸽子好了，反正也没有什么好聊的，而且也没答应要去。
沈鱼推开咖啡馆的玻璃门，一阵风铃声率先响了起来，接着便是扑面而来的咖啡香气。
“欢迎光临，请问要喝些什么？”
正值下班点，这个时间咖啡厅内的人有些拥挤，几乎没有空位可坐。
店员看了一眼人满为患的咖啡厅，略带歉意地说：“如果您要喝咖啡的话，只能带走了。”
“沈鱼。”
沈鱼一口气还没叹完便听到有人喊她。
“陆师兄，好巧啊，你怎么在这？”
陆笙说：“来这边坐。”
沈鱼眉心一拢，她现在原地踌躇了片刻才朝着陆笙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陆笙所在的位置在咖啡厅的角落，临窗临街，既没有人打扰也能看到窗外车水马龙的街景。
五月中旬的沪南市已经升温了，沈鱼虽然还穿着长裤，但是上衣早就换成了半截袖，她看着西装革履的陆笙，顿时觉得咖啡厅内有些热。
沈鱼看了一眼陆笙衣领上的检徽，中检就在西铭路附近，也难怪他连衣服也没换，大概是下班后直接过来的。
陆笙看了一眼自己的衣领，然后将检徽取下来放进了口袋里。
沈鱼看着陆笙的面前放了一杯美式，对面的位置放了一杯气泡养乐多，“原来陆师兄约了人啊。”
陆笙抬了抬下巴，示意沈鱼坐对面，“约的你，先坐。”
“嗯？”
沈鱼震惊地看着陆笙，然后磨磨蹭蹭地坐到了他对面的卡座里，她猛吸了一口冰镇的气泡养乐多才回过神来。
“你跟副本里可一点都不像，怪不得你说认识我，原来其中还有李律这层关系。”
陆笙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了微信对话框，“为什么把我删了？”
沈鱼在一瞬间怀疑气泡养乐多里有酒精，因为她现在觉得自己的脸巨热，她迅速从挎包里摸出手机，然后把陆笙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顺手发了一个赔笑的表情。
“好了，把你拉出来了。”沈鱼说，“不过你不经过人同意就随便添加微信的方式，真的非常讨厌。”
“那部手机带来了吗？还是扔了？”
沈鱼说：“还没来得及扔，而且有人想让我加入他的公会，说免费带我过下次的副本，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再玩几把呗。”
陆笙冷冷淡淡地笑了一声，“我希望你能摆正心态，不要以游戏的心态去对待这个东西。”
“管他呢，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沈鱼扯了扯自己的领口，总觉得那股高温在看到陆笙的长袖长裤的时候就一直没消下去过。
“再说了，如果真的能这么容易就摆脱的话，陆师兄又是为什么要心甘情愿地留下呢？难不成真的如同你在疗养院里说的那样吗？再说了，扔掉手机被人捡到，真的可以改变吗？”
沈鱼说完后顿了一会，随后撇了撇嘴说：“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李律就太不够意思了，怎么能给我介绍一个中年丧偶的人呢？我这个年纪配不上一婚吗？”
陆笙欲言又止地看了沈鱼一眼，见她脸颊红扑扑的，双眼也越发的湿润，便有些疑惑地问道：“你不舒服吗？还是很热？”
“嗯？”
沈鱼眉心一拢，接着她看向桌子上的那杯所谓的气泡养乐多，迅速凑近杯口闻了一下，“没事，我有点酒精过敏。”
“抱歉，这边带气泡的只有这一款气泡甜酿。”陆笙放缓了声音，“严重吗？需要去医院吗？”
“哪有请女孩子喝饮料是喝甜酒的啊。”沈鱼伸手将杯子推远了一些，“不严重，一会就好。”
陆笙默不作声地在桌子上来回点动着手指，静静地看着沈鱼。
沈鱼搓了搓自己有些泛红的脸，然后又重新点了一杯西瓜汁。
“陆师兄，下次副本要一起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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