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言铃声一响腿就迈开了,低着头划着手机没几秒就走出了教室,身后追上来林格。
“去哪?”
“你先走。”路言看他一眼,“我有事,过会儿在那碰头。”
说完也不管林格,自己跨上摩托走掉了。
林格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扯了扯嘴角,妈的,天天这么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上午的事连个解释也没有。他这个兄弟真是送的。
摇了摇头,林格只能蹲在路边等张秧来接了。
故泪跟江凛说好来附中门口接他吃饭,自己则慢慢往校门口走。
走到门口,正好晃眼看到路言从面前影子一样开着黑亮的摩托飞一样没影了,再走几步就看见林格巴巴蹲在马路边上拿着手机拖长了调调:“啊你快点——哎哟路言又自己跑了,不知道是不是袁二又惹事了。啊,我就在路边蹲着呢,啊……哎哟卧槽。”
他看到林格忽然晃了一下,然后手脚麻利的站起:“先挂了啊,赶紧来。见面跟你说事。”
看了眼四周没有其他人,故泪看着他如临大敌的样子一头雾水,淡淡的注视着林格,他自认为没有表现出任何其他的情绪。
然后林格看了他几秒,忽然间九十度鞠躬:“故哥对不起!……不是,泪哥对不起!”
故泪:“……?”
于是故泪沉默了几秒,林格也保持着鞠躬没动。
“什么……?”故泪终于茫然开口。
这下轮到林格茫然了,然后紧接着更紧张了:“我我我当时真的没想对你怎么样!如果正大光明的提醒可能会被其他混的抓住把柄,所以我只能用那种语气说话……”
故泪明白了,这小子还对三天前的事耿耿于怀。
故泪淡淡:“你这么怕我干什么?”
林格瑟瑟:“我不会打架……我就一个搞电脑的。我跟着路言,其实我看得出来你会打……”而且现在路言不在,真动起手我不就没了吗。
故泪好笑:“……行吧。原谅你了。”
林格又鞠躬:“谢谢泪哥!比路言好多了……如果有需要的资料不好入手可以找我!”
然后两个人都在路边各自等人没再说话。
林格似乎很懂得社交分寸,知道故泪真没把自己放心上,很自然的搭话:“泪哥怎么来上学?”
“出租车。”故泪似乎现在心情不错,回了他一句。
“噢!”林格点点头,“城南到这边确实该坐出租。”
故泪抽了一下眼皮心想你可别说了吧老子住城北这事不要再提……
两人又没话了。
过了会儿江凛带着出租到了,探头:“泪。听你的没开车了。”转头看到林格,“哟,这不路言小弟?嘶,我都忘了跟你说了,路言也附中来着。你见到他人了吗?”
故泪拉开车门:“路上说吧。”
还回头跟林格说了句:“走了。”随后甩上了车门。
林格无所谓江凛习惯性的一嘴带过,只觉得头脑风暴,又受宠若惊。看得出来故泪话少,竟然还跟他说了声“走了”?再者,怎么是十八中第一来接他?莫非是个人物……
好,没认错哥。
他算是懂了,这样的人,路言当然会把其纳进友人的名单。
素材……林格仿佛看到漫天飘落的素材。
杖才烧烤店。
“路哥。”张秧听到开门声,抬头,“去哪了?现在才到。”
“没事。林格呢?”路言看了眼桌上的三四个菜,拉了凳子放下包,在张秧对面坐下。
桌子很大,是圆桌,能坐十几个人。
“他上厕所。”张秧指指门外,桌面震了一下低头去看手机,又抬头,“哦,现在在下面拿饮料。”
路言点了点头,两人暂时没说话。
过了会儿,路言忽然笑了一声:“怎么,没让你送成,怨我到现在?”
张秧愣了一下,然后表情扭捏了一瞬,又无奈:“哥啊,有完没完……什么东西啊。”
路言也没再继续说,笑了几下。
林格回来了,手里提着好几个罐罐,看到路言就把怀里的扔了几瓶过去:“你跑哪去了?搞这么久。下午三点开考吧。”
张秧路言每人接了一罐,三个人终于动了筷子。
中途林格聊起最近黑客圈有点乱,他被迫扒拉出一堆黑料挡住向他冲来的热度,真是随机抽选,没想到扒出一堆南林高中生的东西。
“我真没想到第一个抽到的就是哥你的……额恋爱绯闻。”林格撑起眉毛快速眨了几下眼,“而且是跟面哥的。就,有种很奇妙的感觉。你懂吧。”
扯了一会儿,林格又绕回来:“哎我说路言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你都十七了总不能阳/痿到啥都不喜欢吧。”
张秧竟然一本正经附和了一句:“对呢阳/痿哥。说一句我听听?”
路言沉默一下,然后无语了,反手就去掏包:“我把你们两个脑袋弹爆,第一我也不要了,我蹲局子去……”
林格尖叫跑开。
三个傻逼稀里糊涂吃完了饭,林格终于累了连趴带挪的出了烧烤店,路言叼了根烟和张秧并排着慢一点出去了。
路言看向张秧:“还是你送他。我事儿还没完。”
张秧点头:“行。”
路言站着看张秧走过去把林格从他摩托车上提下来塞到自己的电动上,看准了时机老远喊一句:“林格,小心你的第二!”
而林格没来得及回头就被电动车拽走了,留下茫然和莫名紧张的神情。
路言咬着烟乐了,这才走过去跨上自己摩托,扯了一下领子,一蹬地开走了。
今天他里面穿了件难得的皮夹,看起来更酷了。不过他不希望这是他的常服,因为白天很热,可能还会招到更多人要联系。
考完了一天,教室在铃声响起的那一瞬就像烧水壶开了一般,沸腾且尖锐爆鸣。
故泪扯着平平的嘴角自己收自己的东西,没什么表示,看了眼监考老师,等他出去了他才站起身。
无他,还剩最后一门的时候被这个老师堵住了。
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堵,但是比堵更糟糕。
那个老师是南林附中去年高一尖子班的班主任,自我介绍后就礼貌地慰问了一下他的考试状态,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点了点头,然后立即开门见山,
“不知道故泪同学进入本班之后有没有兴趣当班长呢?”
故泪立马心中警铃大作,开玩笑,别人都不当的东西他会去当?
所以老李长达五千字的五分钟演讲终告无效,老李一脸惋惜又一脸欣慰的目送故泪重新走进考场,惋惜班长还是缺的,欣慰是这孩子也知道班长活多,不傻,专心学业。
然后跟了进去。
他监考这一场。
故泪回头看了一眼,沉默着回到座位上,全程没再抬头跟他对视。
老李的演讲太过于诚恳而动情,他故泪第一次对人有过愧疚之情竟然是对这个素不相识的老师。
慈爱的老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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