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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

陆芫狸被岑墨安绕得一团乱。

他看似在理开线团,可是当你认真地跟着他的思路去理,却发现他搅和出了新的死结,话说一堆又不说清楚,让人心里冒火。

“沈怜怎么死的?帮主为什么和地鼠门的人混在一起?《沧浪破天诀》是谁偷的?所有的事,和沙伯洲有什么关系?和他叛不叛教有什么关系?!”

陆芫狸面对岑墨安的直视,徐徐瞪大了眼睛,有一种被冒犯之后的后知后觉。

她怒气冲冲地指着岑墨安,问:“你小子在怀疑我?你绕了半天是想说,这一切都和明教有关?”

岑墨安压下正对着他鼻尖的手指,略带嫌弃地说:“小点声。你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查这件事吗?我收回我昨天的话。”

“什么话?”

“漂亮的女人大多无脑,而你是个例外。”岑墨安笑。

“...?你!”陆芫狸抽出双刀就要砍。

岑墨安不以为然,一个丝滑的转身就往棺材那边走去,叫陆芫狸扑了个空。

陆芫狸一个踉跄显些栽倒,却听见他的声音从背后幽幽的传来:“人已走得差不多了。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来看看你们沈副帮主走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死人怎么可能自己走掉?我猜一定是有人做贼心虚怕被人发现什么,转移了她的尸体。”

“从她暴毙到装棺,除了我们俩,和那个极力主张她死亡的人以外,这个帮会还有别人近距离地查看过她的尸体吗?”

陆芫狸被这么一问,哑口无言。

岑墨安继续说:“若是想毁灭证据,为什么不干脆把这口棺木一起烧了?

一具尸体,以现在的天气,三日以上就会开始**,就算藏得住躯体也藏不住气味,但昨日我检查过她的躯体,既没有尸僵,也全无**痕迹。”

“不会吧...你的意思是说,沈怜并没有死,她是自己跑掉的?”

陆芫狸惊讶于岑墨安的想象力。

“若是她压根没死,为什么不出来把真相告诉大家,躲起来做什么?”

岑墨安箭一般锐利的目光凝视着陆芫狸,自言自语:“是啊,她为什么要躲起来呢?”

冷昔年装模作样地把各分堂的堂主叫在一起,关上门名义上讨论是谁把沈怜的尸体偷走了,实际上是想从别人嘴里发现这件事背后是谁在捣鬼。

可是讨论并没有结果,草草地结束了。

堂主们走后,李玉竹像条蛇一样柔软地环上冷昔年的脖子,细声安慰道:“好哥哥,《沧浪破天诀》的事我已报给了法王,那边传信回来说会安排人来取的。

我还着重提到了你的贡献,事成之后他们必不会亏待了你。开心点嘛。”

冷昔年皱眉:“《沧浪破天诀》还没带走吗?被发现了怎么办?”

“怕什么?被发现了,你就再演一出‘遭遇袭击,秘籍被夺’呗,你演的挺好的。

我再派个会缩骨功的高手来和你打配合,万无一失。

这次再变成个什么好呢?让我想想,柜子?抽屉?”

李玉竹尖利的笑,让冷昔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李玉竹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托起他的下巴,说:“可能有沈派的老人还潜伏在帮会里,想借用她的尸体来做弄你,让你出洋相。

你不必太担心,断肠草滤出的毒汁剧毒无比,沾上一滴便可毒死一头大象。她当时一杯饮尽,你可瞧得真真的?”

冷昔年打了个冷颤,回想起当时骗沈怜喝下毒药的情景,麻木地点了点头。

沈怜压根就没有对他起过一起怀疑,还反过来宽慰他不要太过操劳。

李玉竹嘴角上扬,狭长的丹凤眼眯得更细,笑道:“那不就好了嘛!别自己吓自己。”

她见冷昔年还是木木地沉思着,冷笑着退到墙边,伸手拂过贴得满墙的符纸,突然狠狠地撕下一张揉成一团。

咬牙切齿道:“你后悔了吗?!

她为了你舍弃大好的前途、拒绝五大帮会的橄榄枝、拒绝名门公子的垂爱,留在当时名不见经传的北邙;

她知道你想要振兴帮会,不惜把自己当作桥梁,为北邙拉拢人脉、用自己的名望作资源置换;

她知道你爱慕虚荣,依然想方设法地拆墙东补西墙,维系住你的颜面;

她谅解你的不负责任,明明想和你早结连理,却也只字不提...

她对你倾尽所有,而你...却赠他一杯剧毒的‘安神汤’!

哈哈哈,是不是现在怀念起她的好了?所以更怕她真的会变成厉鬼来找你复仇对吗?!”

冷昔年抱住头,痛苦地求饶:“别说了,别说了,求求你...”

“好哥哥,事已至此。你还想靠这些黄纸来逃避?

没了她,帮会你一人说了算,而且还有我呀。你若有危险,圣教也不会坐视不理。

既已经杀过她一次,她无论是人是鬼,你便再杀她一次,又有何妨?!”

冷昔年似乎回过神来,心虚地撇了两眼李玉竹,故作镇定:“我只是担心,无论她是人是鬼,会捣乱嘛...若她把事情真相都说了出去,捅出了幺蛾子,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岂不都白费?”

“这还不简单?”李玉竹轻盈地躺进他的怀里,咬着他的耳朵说:“想个法子,把她引出来,”

她停顿了下,将手平放,对着冷昔年的脖子一划,“不就行了?”

她看着冷昔年下意识地肩膀一紧,脖子一缩,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净月池后有一间竹林小屋,平常只是用来堆积仆人们打扫的用具,有时也用作仆人的休息室。

“老廖呢?按规矩,每夜子时是由他巡检秘库的上锁情况,昨夜我等在那里一夜却没有看到他。”小屋里传来一个极其虚弱的女声。

“姑娘,你一出事,老廖就被收走了管事的权利,帮主以他年事已高为由,强行要他告老还乡了。

如今帮中一应大小管事的权力,都收在余富那个老贼一人手里。”

屋内起了另一个沉稳的女声,似乎很关心前一个说话的人,“还有原先支持你的所有部下,一个不留,都被赶走了,现在的北邙就是个老鼠窝!…”

沈怜轻轻一声叹息:“幸好早年间我还算清醒,留了一手,让你从始至终都以仆役身份隐藏在这里,未让他们知晓。

不然,以现在的局面,我碰上任何人岂不都是羊入虎口,都不知道还能找谁商量了,即便醒了过来,又有什么用…”

她双手掩面难忍被背叛的悲痛,即便在不点灯的夜晚,幽暗的月光洒进窗子,她的手背和脖颈处依然浮现着一块又一块青紫斑驳,令人触目惊心。

这些都是余毒还残留在体内的迹象。

仆役跟随她多年,也不曾见过她像今天这般脆弱,仆役咬牙道:“老天有眼,叫姑娘大难不死,好看清那帮畜生的真面目!

姑娘可还记得《沧浪破天诀》丢失那晚,派我去查余富的行迹吗?

果然,余富当晚在案发现场捡到的透骨钉,被我亲眼瞧见他偷偷还给了帮主!

帮主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这些透骨钉,好引导帮会与唐门结怨。那唐门最是霸道诡秘的,若不是姑娘和叶家公子阻止的及时,免不了一场无妄之灾。

什么受伤遇袭,只怕都是他们用来骗我们的把戏!

老廖私下找过我,当时他就觉得不对劲。他曾苦劝帮主把秘库的钥匙随身携带,可帮主不愿意。

那晚的守卫都以姑娘你的名义被撤走了,却偏偏只留下一个小杂役在秘库外面打扫卫生,撇清了他的嫌疑还找了个没本事看穿他的人证。

即便翻起旧账,还可以赖给姑娘你,真是良苦用心!”

听着仆役细数冷昔年的种种破绽和阴毒的心计,遇袭那晚的情景仿佛就在沈怜的眼前。

她还没有说完:“可帮主他们的心机远远不止这些!

我趁他们不查偷走了一枚透骨钉并暗访了城中一家铁匠铺。那铁匠铺的老者当年正是唐家堡一家铸造铺子的铁匠,他一见了透骨钉便觉的不对,直言唐门的透骨钉每一枚上均刻有编号。

只有西域一支叫长生门的□□,暗地里最喜欢使用没有编号的透骨钉在江湖上惹事,意欲挑起中原武林和西南武林的不和,再从中渔翁得利。”

仆役这番话虽没有严明,可分明字字都指向冷昔年勾结长生门的意图。

“姑娘细想想,我们为了帮会高昂的开支日夜奔波,可是帮主他们呢?愈发铺张虚荣挥霍无度,甚至还散播谣言称姑娘要功高盖主,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主张修的那两间烂尾工程,到现在都没人管…钱都进了他和李玉竹的口袋里。

只要有人不服的,就被找理由针对和驱逐。北邙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北邙了,我们的帮主,或许,他从始至终都是装的。”

又是地鼠门,又是长生门…沈怜试图理清这其中的关系,可是脑袋疼得好像要炸开。

她突然灵光一现,发现真相一直都是如此简单直白,而自己的苦心经营,原来一直都是在为他人做衣裳,如此的可笑。

如果那次遇袭是假的,那么《沧浪破天诀》被窃是否也是假的?

或许冷昔年只是要制造一个《沧浪破天诀》不见了的合理理由,好掩盖他将《沧浪破天诀》作为交易筹码卖给了别人的丑行!

而她,完美地充当了这场卑劣的阴谋中最好用的棋子,被用完即弃!

沈怜怒火攻心,爆发出一阵猛烈地咳嗽,幸好这间竹林小屋建得偏僻,自从帮会人员大换血之后,再无人问津,沈怜这番动静才不至于叫人发现。

她气血上涌,强忍体内余毒的折磨,苦笑道:“他到底还想要巴结多少邪门歪道?!

这些年我替他招揽这许多武林高手,能人义士,又好不容易拉拢到五大帮会结盟,他为什么还不满足?

梁衣,我忽然觉得我好像一直活在自己编制的美梦里,从来没有看清过他,我是不是好糊涂…”

梁衣沉默半晌,柔声道:“只要姑娘下定决心,无论赴汤蹈火,梁衣愿生死追随。”

梁衣不忍逼她,可是却十足希望她的姑娘能与这个千疮百孔的北邙做一个了断。

冷昔年就是沈怜心上的烂疮,一刀剜下去必是钻心刺骨之痛,可若狠不下这心,迟早让烂疮感染全身,到时候药石无医,追悔莫及。

两人相对无言,过了许久,沈怜才幽幽地答道:“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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