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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塘下镇。

太医院里有个资历老练的太医,名唤田七,其有一手针灸术炉火纯青,夏侯淳和他交流过七皇子用针的手法和穴位后觉得此人可行,皇贵妃调查过此人的背景后对此也表示了默许,便把人提拔成了自己的专属太医,安顿在七皇子的偏殿,以便于夏侯淳每日替七皇子针灸时,田七在一旁观摩学习。

这日针灸结束后,天色还早,夏侯淳不想那么快回府,便听了七皇子的话,留在芳菲殿用晚膳。

“淳姐姐。”七皇子个子还没开始长,与同龄人比起来稍矮一些,他脸上还有点婴儿肥,说起话来奶声奶气的:“我让人准备了好多菜肴,定有你爱吃的。”

夏侯淳心中本就十分稀罕小孩子,尤其是七皇子毋清源又十分乖巧更加讨她喜欢了,便忍不住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清源选的菜肯定好吃的呀。”

听她这么说,毋清源便大着胆子问:“淳姐姐,你往后都住在这里可以吗?”

“这个嘛……”看着毋清源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夏侯淳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等清源病好起来了,我就住在这里与你玩耍。”

毋清源心中知道这是夏侯淳的推辞,可也没把不高兴表现在脸上。他这些年因为生病也学会了隐藏自己的心思,时常咳嗽的头晕眼花,呼吸难受时,为了不让母妃担心,他都会笑着说自己没事的。

冬天的夜来得很快,晚间又开始洋洋洒洒的飘起了雪花。夏侯淳没想到今天竟然会在这里遇到毋清清。她来芳菲殿为七皇子针灸也有几个月了,可毋清清不知是公务繁忙还是有什么别的事,夏侯淳从未在芳菲殿见过她。今天巧的很,在用膳之前,宫女通报毋清清回来了。

“今儿可真稀奇。”计欢看着毋清清官服都没换,迈着大步子走到桌边,拉开一把椅子大喇喇的坐下:“今晚怎么有空来本宫这里用饭?”

毋清清开口第一句话便是:“计晖呢?”,随后简单说明了一下来意。

原来是塘下镇最近出了一桩极其恶劣的辱杀幼童案。塘下镇接连五年有女童命丧地方富甲之手,埋尸在塘下镇一座废弃的庙宇后山处,这事儿是计晖的属下上报来的,毋清清第一时间便让人去了塘下镇查验走访,经调查计晖属下所言句句属实,切实际情况比想象中更要恶劣,其中还涉嫌牵连了上京的一位地方县令。毋清清知道这事是计晖牵出来的,于是急着找计晖同去一趟塘下镇拔除其余毒瘤,却被历来以为民除害为己任的计大将军告知没空,问她晚上有什么事,其曰来芳菲殿。

毋清清便又马不停蹄的赶来了芳菲殿。

“找计晖你该去将军府。”计欢听完后对案子明显没兴趣,显然反而对这个不请自来的长女有点小意见。

毋清清急道:“母妃,我真找她有急事!”

计欢好整以暇道:“你若不信便去芳菲殿内殿大胆的搜就是了。”

夏侯淳坐在一旁如坐针毡,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计晖今日应该是要来芳菲殿送她回府,若是早知她有正事,就叫她不必来了,想到这夏侯淳心中升起一股羞愧之情。她正想着,计晖风尘仆仆的从外走进,身上还携着一阵雪沫儿,温暖干燥的室内被带进一股凉风,倒是舒服得很。

“说曹操,曹操到。”计欢嫌弃的用纤纤素手在鼻尖扇了两下:“你这是打仗去了吗?身上一股子怪味儿。”

计欢这话说的有失偏颇,计晖虽是去处理了些公务,可来之前也是整理过仪容仪表的,虽是没用香薰,可也决不会有她所说的怪味儿。纯粹是她起了捉弄人的心思,非得揶揄别人两句才痛快似的。

“表姐!”毋清清一改方才严肃着急的态度,甚至算得上是有些谄媚:“你可算来了,用过晚膳吗?没用过的话一起用下晚膳吧,吃完顺便和我去一趟塘下镇。”

一句话便暴露了毋清清本性。

这毋清清虽贵为公主,却不摆公主的架子,其性格反而像个侠士,充满豪情,动力,满脑子的匡扶正义为民除恶,虽快言快语了些,却也暴露了其单纯的脾性。

计晖拒绝的也很干脆:“不去。”

“为何?!”毋清清像是无法接受计晖说出这两个字,兴师问罪道:“往日里我找你办案你可都是欣然应允的!为何现在变成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你知不知道塘下镇这桩案子枉死了多少无辜的少女幼童,你不去良心能安吗?”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罪大恶极的案子像是计晖犯下的似的。

计晖淡声道:“有事。”

毋清清追问:“你哪里还有事?现下两国边境太平,也无草寇作乱,江湖人士也算安分,你守着这上京城不也是日日巡街,能有什么要紧的事?”

“军事机密。”

“计晖!”看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给面子,毋清清索性也不装了:“我是看你有些本事才邀你同去,别以为少了你本官还就查不了案了,哼!”说完竟是一甩衣袍,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斗气似的背影,计欢淡淡吐出两个字:“扫兴。”

回去时雪停了,计晖在前面赶车,夏侯淳猫着腰从车厢里钻了出来,在计晖旁边坐下。迎面来的风冷的刺脸,她拢了拢自己的披风,看着前方茫茫夜色,问道:“你为何不同长公主一同去塘下镇呀?”

计晖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倒是没有用应付毋清清的那套说辞:“天麻派在塘下有踪迹,此番我要独自去调查,她行事过于鲁莽,不宜同行。”

夏侯淳还不知道这回事,表示有点惊讶:“你这么快就查到了天麻派呀?”太子之事后,夏侯淳也花钱托人在坊间查了一下天麻一派,却毫无收获,甚至大部分人听都没听过此门此派。“听闻他们行事诡谲,踪迹难觅,你是如何寻得的呀?”问完夏侯淳又暗叹自己被寒风给吹傻了,这种军事机密她怎么能去随意打听呢。

“计家军涉及广泛,在民间遍布能手。”

短短一句话,算是把老底都给夏侯淳交代清楚了。

夏侯淳不好意思的挠挠鼻尖:“计……姐姐,你对我倒也不必如此坦诚。对了,此番前去是为了抓天麻派党羽吗?”

计晖摇摇头,道:“天麻派和塘下镇的高达似有来往,我去查他们背地里在做什么交易。”

“一个是镇上的平民财主,一个是江湖上的神秘门派……”夏侯淳沉思了片刻,讶道:“难不成是朝廷里明令禁止的粟毒生意?”

对于夏侯淳对此事的敏锐捕捉,计晖侧头看了她一眼,目露赞许之色:“嗯。”

粟毒起源于雾仙,传来泰平也有数年之久,此毒能麻痹人的神智,令其亢奋成瘾,极其颓靡人心扰乱良俗,朝廷对此已明令禁止多加管制,可却一直无法根除,屡屡有人通过特殊手段买卖,甚至朝廷中也曾出现过吸食粟毒成瘾的大官在上朝时毒瘾大发,当众做出不堪入目的事情,被皇上一怒之下下令斩首以儆效尤。

“这高达可真大胆,竟然敢隐瞒朝廷勾结三教九流做这种违法的生意,也不知是太贪了还是太蠢了。”夏侯淳忽然对计晖此番的塘下之行有了浓重的兴趣:“姐姐,带我一起去吧,我保证不会给你添乱的!”

计晖倒是没有一口回绝:“夏侯府如何交代?”

夏侯淳丝毫不把这个当成问题:“拖皇贵妃娘娘帮个忙,就说留我在芳菲殿住几日。”

计晖又道:“此行恐有凶险,且旅途辛劳。”

“有你在我不怕,况且我虽是夏侯府嫡出的小姐,可从小在王氏手底下什么苦没吃过?我易容成叶槐的样子,可不就是个少年郎?”

计晖的易容手法虽没有菱花出神入化,却也是很能拿得出手的,若不是和菱花手下的叶槐亲密相处的人,绝察觉不出区别来。而和那个叶槐亲密相处过并知悉的人,除了计晖也没别人了。

塘下镇是上京城城安阳县最偏远的一座城镇,在上京最北边,背靠大山,越过连绵的大山后是一望无际的丛林,因其满是野生的杉树,且地势低洼满是水渠,水洼导致整片林子中只有少数能落脚的地方,名曰水杉林。越过水杉林再往前数十丈才算是出了上京地界,到了樊都。

上京城很大,共有县城十一座,塘下镇便是最远的一处,原塘下是要划到樊都,但因水杉林实在过于繁茂,隔绝了塘下和樊都不好管理,无法,才将塘下划到了安阳县内。而要从上京去安阳,走马道快马也得要个十日左右。

“安阳。”夏侯淳抬头看着前面的城门,高耸入云的城门最上方有石雕刻得‘安阳’二字,龙飞凤舞,十分霸气。望着如此盛景,她感叹道:“这个小县城繁华倒是不输上京。”

城门内外人来人往,城门口并无守卫,从下往上看也看不出城墙上的哨兵。

计晖微微拧眉,夏侯淳猜出她心中所想,好笑道:“如今这盛世在计将军的威名下太平繁荣,难免出现玩忽职守的小兵小卒,何足挂齿?”

计晖应当是不认同这种说法,脸色并未好转。

夏侯淳也不多劝,她虽没上过战场却也知道战争可怕,能享受安宁而不去思忧患本就是普通百姓的天性,这种心态和战场上厮杀的军人是无法比的。但她也能理解计晖,毕竟没有他们这些人的付出,又哪里有普通百姓的安稳日子呢。

进了城门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程,突然前方传来吵闹的争执声,一群人围成一个大大的圈正看着热闹。

“他娘的给老子松手!”只听人圈里面有个粗声粗气的男人破口大骂:“再不松手老子剁了你的爪子信不信?”

不知是什么原因起的争执,夏侯淳初来乍到,又见围观人数众多,心中也难免有了一丝好奇,拉着计晖挤进了人堆里去看。只见地上蹲着个男人,他头抵着看不清长相,弓着背双手紧紧搂着怀里的包袱,那男人旁边站着两个大汉,他们一人抓住地上男人的肩膀,一人去抢男人的包袱,三个人谁也不肯相让。

“看什么看?敢多事打的你们满地找呀!”那钳制男人的大汉看了一圈围观的群众,突然恶狠狠地盯着夏侯淳,骂道:“你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再看,再看老子把你眼睛挖了!”

夏侯淳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就是你,有种给老子过来!”大汉嚷嚷道。

夏侯淳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敢。

突然,地上的男人抬起了头,那是一张很普通的脸,普通到转个身就记不起他长什么样。“救命……”男人目光卑微,看着夏侯淳祈求道。

夏侯淳眼睛瞪得更大了:“我……我不会武功啊。”

男人又求了一句:“救救我……”

围观的群众立刻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其中不乏有些眼力见的:“你看那个穿红色衣服的,身上还有佩剑呢,怎么看都不像是不会武功的!”

此话一出,众人像是看清了一切似的,纷纷将视线转向了计晖和夏侯淳。

有人心善,忍不住谴责:“他们也太冷漠了,竟然见死不救!”

有人不忿道:“就是,这两个少年看着这么年轻,心肠就如此硬!”

还有人理所应当的在为自己的不动作而找补:“我们是不会武功,但凡我们会武功早都出手帮这个男子了。”

众说纷纭,矛头无一不是指向夏侯淳和计晖。反倒是那强盗似的两个大汉无人指责,瞪着大眼对两人怒目而视。

虽然周围声讨的人多,可夏侯淳却丝毫不觉得有压力,施施然反问:“你们这么善良怎么不救他啊?我们只是两个瘦弱的小少年,你们可是一群大老爷们儿。”

方才那些围观出言指责的人被她怼的哑口无言,既害怕两个大汉迁怒于自己,又在夏侯淳面前丢了面子,尴尬之下走的走,散的散,不一会就只剩下了零零散散的几个人还在看热闹。

夏侯淳倒也不是真的冷血心肠见死不救,只是地上那男子给她的感觉不怎么好,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她想既然计晖没开口,定然也不需要她做这个英雄。想到这,她侧头看了一眼计晖,按理说这人一身正气锄强扶弱,见到光天化日抢劫这种下作勾当应当第一时间就拔剑相助才对,怎么这会倒是迟迟没有动静了?

想到这,夏侯淳又把大量的视线放到了那蹲在地上死死护着自己包袱的男子身上,一不小心与男子求救的视线对上。那男子长相普通,一双深褐色瞳仁却像是深渊般神秘莫测,越看,越有说不出的怪异之感。

难道……这人也易容了?

夏侯淳猛地从对视中回过神,那男子嘴角似乎以极微妙的角度上扬,不像在笑却也不像个手无缚鸡之力正被抢匪压制的正常人该有的表情。这个男人很危险,这是夏侯淳心里的直觉。

“姐……”夏侯淳猛地改口:“大哥,我们走吧?”

两人正准备离开,突然一道熟悉的女声传来,来人心情应当不好,语气十分不善:“那边几个,你们聚在一起干什么?”

夏侯淳心中暗道不妙,在这里遇见谁不好,偏偏遇见了她!

毋清清本就因为案子没有进展而心情不顺,此时见了一堆人围在一起闹出不小动静,立马将一腔怒火转移方向,她先是盯着扭在一起的三人,喝道:“朗朗乾坤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还不快给本官放开!”

人群见毋清清自称本官立马吓得远远躲开,也有不怕事的人细着嗓子解释了一句:“这两个大汉要抢地上那个男人的包袱!”

“抢劫?”毋清清笑,怎么看怎么狰狞:“这安阳县的县令果真该死,治安如此之差,青天白日的就敢抢劫?”说完不等两个彪形大汉反应,抽出腰间的佩剑一跃而上,霎时间三人扭打成一团,扬起了漫天的灰尘。

“叶小弟。”有人走到夏侯淳身边笑着打了声招呼:“能在这里碰到你,好巧啊,你和计将军也是来查案的吗?”

夏侯淳循声去看,就见叶无尘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熟络的上前与她攀谈。

夏侯淳与他也只有过一面之缘,便是计晖中剑那晚,与之聊过几句,在那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这叶无尘倒也不知是自来熟还是怎么地,总是有那么多的话。

“我与大人来此查案,不料接连两日毫无进展,大人此刻心情正不好呢,那两个劫匪也是倒霉,叫他们给碰上了,今日必定得退层皮不可。”

正说着,毋清清的剑已经接连刺中了两个大汉,疼得他们跪地求饶,两个大男人哭的是鼻涕一把泪一把,看着可气又可怜。

“现在知道怕了?抢别人东西的时候怎么不怕?”毋清清丝毫不买账。

“我错了!”其中一个男人哭着说:“实在是我们哥两个走投无路才做了错事,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

“饶命?”毋清清目光清冷,阴测测道:“这话留着给你们的县令说吧!叶无忧,给我把人压下去!”

被叫到名字的叶无忧慌忙收起话头,对着夏侯淳和计晖摆了摆手,掏出身上的麻绳将两个大汉的双手捆在身后,拉着人走了。毋清清看着叶无忧任劳任怨的背影,这才收起满脸杀气,又转头去看在一旁站了许久的两人。

“不是说没空吗?”毋清清刚压下去的火苗蹭的又冒了出来:“这会又有空了?”

计晖权当没听见,直接无视她。

这一举动让毋清清心中更不舒服了,明明该心虚有愧的是计晖,她凭什么一言不发装作清高?但是碍于还有旁人在场,她就是心中再气也知道计晖化成男装来塘下镇必然也是有公务在身,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生生压下那股不满,转而对叶槐,语气颇为不满道:“你,不好好呆在家里为清源治病,怎么会跟她一起来这里?”

夏侯淳心知自己是被殃及的,倒是也无所谓:“令弟已有专人看管,无需我操心了。”

毋清清气极:“亏你还是个……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清源的病本就难治,你竟还半途撂担子,真真是误人子弟!”

“此言差矣。”夏侯淳笑道:“能者多劳,我这是识时务。”

“你!”毋清清倒是少碰到比她还能说会道的人,她惯来审讯犯人喜欢质问别人探究别人,还从未在别人嘴里吃过此等亏,忍不住骂道:“一个男人牙尖嘴利,真是上不了台面!”

夏侯淳笑的更开了:“我还未经人事,只是个少年,算不得男人。”

毋清清:“无耻!”

夏侯淳挑眉,不做辩解。

这时,一旁干站了许久的男子才小声的打断了她们二人的对话:“那个……方才多谢大人相助。”

毋清清看着他道:“这儿没你的事儿了,快些走吧。”

那男子样子十分为难:“在下萧景,从上京来安阳寻亲,不料半途遇上歹人,大人好心帮帮我吧……”

毋清清道:“本官不是已经帮你把那两个土匪抓起来了吗?你还有什么好怕的?”

“不是……”萧景道:“我亲人不见了,请大人帮我找一下我的亲人!”

“不见了?”一听有内情,毋清清也顾不得生气了,问道:“什么叫不见了?”

原来萧景一直在上京以小本买卖为生,前两年在亲友的介绍下与塘下的一位姑娘定了亲,因萧景父母早亡,所以他和那姑娘约定好等萧景存够了银子就一同来塘下买个宅子过生活,一月前,萧景自觉已经有了足够的积蓄,便抛下了上京的生意,来到了塘下兑现诺言,只是等他再去那姑娘家寻人时,却被邻居告知一家人都已经搬走了。

毋清清听完瞬间没了兴致:“这怎么叫不见了,无非是那家人如今看不上你所以躲着你罢了。”

“不可能!”萧景潸然泪下,心痛道:“林娘不会骗我的,我们这些年一直有书信往来,上月我来之前已经与她说过,她在回信中也是十分高兴期待的,怎么可能突然就后悔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萧景的未婚妻名叫林娘。

毋清清本不想管这档子事,可看萧景一脸无辜,悲痛的样,到底是身为官员,心有不忍,她道:“如此我便帮你寻她就是了,大男人别哭哭啼啼的!”

能骗得毋清清的同情,夏侯淳心道好演技,她虽不知道萧景的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但是能肯定的一点是,他一定易容了!

“大哥……”夏侯淳本以为计晖不会想和毋清清一道在安阳县活动,欲叫她一起走,却不料计晖朝她使了个眼色。夏侯淳福至心灵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看着毋清清道:“大人,找人这事我在行,带上我们一起吧!”

毋清清狐疑的视线在计晖和叶槐身上来回巡视,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许久,勾勾嘴角,道:“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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