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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塘下镇。

用完晚膳后一行人又各自回房休息。夏侯淳和计晖回房还没多久,窗户外又传来了一声细小的动静。计晖道了一声进,白驹和灵均便如昨晚一样飘然而至。

计晖率先问道:“有何收获?”

灵均摇了摇头,道:“今日我与白驹分头行事,在这塘下镇里里外外就差掘地三尺,暂未发现可疑之地。”

“我们有一个收获!”夏侯淳兴致冲冲地说:“你们还记得用匕首刺伤了高达的那个乞儿吗?她很可能是为了林娘报仇才故意被高达抓住,而林娘的失踪和高达脱不开干系,至于原因嘛……”夏侯淳把怀里揉成团的画作拿出来,递给了灵均,道:“这是林娘画的,你们看,这个人是在干吗?”

灵均皱着眉头陷入沉思,白驹歪着头左看右看,最后还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白驹忍不住吐槽:“这画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看都看不懂。”

灵均不确定的问:“是好客来的李大贵酿酒过程?”

“英雄所见略同!”夏侯淳兴奋的说:“这李大贵所开的好客来是卖酒出名,来好客来吃饭的也都是奔着他亲自酿的酒而去,但是就算配方再独特,酒不也还是那个味?无非是年代越久远酒味越浓醇,按照李大贵的卖法,他做的酒能有多久远的历史?我怀疑他是在酒里下了东西,无意间被林娘发现了!”

灵均很快想通了:“你是说,他往酒里放粟毒?”

“是。”夏侯淳点点头,将今日遇见六香婆的一些线索讲给两人听:

第一,六香婆最后十分隐晦说的那句话,关于乞儿向林娘讨要吃食,可以肯定的是,林娘在塘下一定有一个熟识并且关系不错的乞儿朋友。第二,就是她的那些画,全都是画的酒馆客人,可有几张很奇怪,她画的是李大贵酿酒的过程。按理说李大贵的酒馆专做他亲手酿的酒生意,这是属于独门秘方,怎么可能会让林娘看到呢?除非是她无意间看见的。

既然是不能公之于众的画面,林娘这么聪明的人,为什么还要画下来给自己找麻烦呢?

说明李大贵酿酒的过程有问题。

再联系高达破天荒的在李大贵的酒馆里包场喝到深夜,事情很有可能是这样的。

“林娘撞破了李大贵的丑事,为了不让自己的秘密泄露出去李大贵联合高达将林娘谋害,事后借口自己当晚去休息了企图摆脱嫌疑。他这一计若是我们没来,就凭高达在塘下镇只手遮天定是就这样瞒过去了,而这里面还涉及到了一个很关键的人物,如果没有他,我们不会知道并且调查关于林娘的事情。”

白驹猛地提高了声音,讶然道:“是萧景!”

灵均不理解:“那他的目的是什么?编造身份隐姓埋名的引导我们去调查林娘,不可能是为了林娘洗冤吧?”

“你相信他会有这么好心?”夏侯淳看着一旁沉默的计晖道:“我猜他是为了……”

计晖十分给面子的配合她:“粟毒。”

“对!”

灵均道:“他也在寻找粟毒,但是一直没有找到,所以想借助我们的力量?”

白驹不可思议道:“这说明他认识,并且对我们很了解?”

夏侯淳心情忽然变得沉重,任谁身边有一个你不认识,却认识你的人对你虎视眈眈,你都不会轻松的。

灵均道:“所以那个乞儿现在也很关键,她知道林娘所有的事,并且也很有可能知道高达的一些事!”乞儿这种身份通常是不被人所关注,并且放在心上的。可他们就像是一群蚂蚁,虽然力量小,但是群体密集,且,能借着自己没有存在感的身份偷偷看到,打听到,别人看不到,听不到的一些秘闻。

粟毒还没有消息,又牵扯出了另外一个女孩,暗处还有一个萧景动机不明,几人的心里一时都有些沉重。

“明日我再去找找那小女孩吧。”灵均道:“这塘下镇就这么点大,只要她不往外跑,总能碰到。”

计晖道:“你和白驹往东南走。”

白驹问:“那将军和大小姐呢?”

“我们要和萧景一起行动。”夏侯淳了解计晖的想法:“最危险的人还是放在身边最安全。

此时白驹看向夏侯淳的眼神略显怪异:“大小姐,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不像个尚书府小姐,倒像是我们将军的幕僚了?”

灵均默默翻了个白眼。

夏侯淳狡黠一笑:“那说明将军眼光好。”

“倒也不是这么个意思……”白驹还要再说,已经被灵均拉着后领子给强行带走了。

第二日,夏侯淳和计晖起的比较早,等她们用好早饭毋清清,叶无尘,和萧景三人才一前一后从楼上下来。

毋清清在计晖对面坐下,表情略显局促:“高达已经失踪多日了,如今林娘的线索也在高达这里断了,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夏侯淳抢先回道:“最后接触高达的是塘下镇的一名乞儿,我们先去找她。”

“找乞儿做什么?”毋清清对叶槐此人始终有些膈应:“一个乞儿能和高达这种人有什么关联?无非是高达这个禽兽对她见色起意罢了,乞儿能知道他多少事情呢?有这闲工夫倒不如去找高达来得直接!”

夏侯淳倒是耐着心解释了一遍:“那晚小女孩应当是故意被高达抓住,目的就是为林娘复仇,她与林娘之间许是有外人不知道的情谊,找到她也许可以问出林娘的事。”

毋清清面上虽然犹疑,可见计晖一直不出声,便知道叶槐说的十有**都是真的。她问:“那我们去哪里找那个小姑娘?”

夏侯淳笑笑,看向叶无尘:“这就要问叶兄了。”

叶无尘不解:“问我?”

“昨日你不是救助过一个小乞丐吗?”夏侯淳道:“塘下镇就这么点大,一同在塘下乞讨的话,他们之间应该也认识的。”

叶无尘可能觉得她的说法有些牵强,但又不知如何反驳,张了张嘴后又摇摇头,失笑道:“那且就先按你的想法去做吧。”

夏侯淳微微一笑:“多谢。”

稍作休整后,一行人跟着叶无尘去找那前日安顿好的小男孩,据叶无尘说,那孩子父母早亡,原先有个师父收养,他师父会些带下术,两人便以此为生。一年前师父带他到这儿来乞讨时突然间染上怪病不治而亡,自此以后他便一人在这里流浪乞讨为生。这里的乞儿都群居在塘下镇一所破庙内,平常以乞讨和捡破烂为生。

那破庙原是财神庙,刚起庙时信徒众多,庙宇金碧辉煌,门庭若市。约莫七八年前,大疆与泰平战争四起,计家大将军多年来为大疆出生入死身体早大不如前,他与大疆国主僵持多年不分伯仲,进退维谷战争拖拉之下无辜受牵连的泰平百姓四处躲避战火,举国上下人心惶惶,塘下镇人人自危,一时间保命为上,谁还有心思去拜庙求神?一直到计家大小姐计晖替父出军率兵上任,横扫敌军至此一战成名,也彻底稳定了泰平一方霸主的地位。虽是如此,可这庙宇总归是长时间无人打理,就算后来人们生活渐渐好了起来,也有了新的庙宇代替,至此这座财神庙算是彻底败落下来。

在叶无尘简略的说完这座财神庙的由来的功夫之中,他们已经到了地方。

面前挺立着一座巨大的建筑。庙门口足有两丈宽,那庙门早不知去处了,只剩下空空的门洞,寒风一吹直往庙内灌风。踏进门洞便是门厅,厅内空荡荡的,只剩下正前方摆着一座高大破败的财神像,那财神像原先金黄的外衣在长时间的风吹雨打下成了土黄色,还皲裂成一块一块的,大片大片的镀层往下掉剥落,露出藏在里面的暗褐色原身,如此狼狈不堪的外表下配上那一双笑眯眯的眼睛无不透露出诡异,看着倒不像是招财,活像是招灾的。

叶无尘介绍道:“这便是那孩子说的财神庙了。”

毋清清评价道:“这庙宇除了破点,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萧景摇了摇头,似是有些不赞同:“财神庙能有何特别之处?”

夏侯淳又把话头丢给了叶无尘:“那孩子呢?”

这诺大的庙宇空荡荡的,哪里有人居住的影子?

叶无尘再一次对她无奈一笑:“这我哪里知道呢?那晚我也只是带他去看了郎中,包扎伤口,又给他买了些吃食,留了些钱财罢了,这孩子也只跟我说了他的住处,并没有说他平常在哪里活动。”

计晖示意夏侯淳看财神像后面的一扇小门,道:“进去看看。”

几人又从庙内的大厅走到了小门内,刚踏出那道小门眼前便豁然开朗。原来这财神庙的后面别有洞天。财神庙后院十分开阔,站在庙宇后门口的位置远远望去都能看见塘下镇边缘处背靠的那几座大山。而在这开阔的平地上,靠近财神庙不远处有一座小院子,想来应该是以前看守财神庙的人居住的地方。

此情此景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毋清清也有些惊叹:“看不出来这破庙后面竟然如此之大,都能拿来造一座大理寺了。”

夏侯淳打趣道:“大理寺还能有分寺?那大人这业务做的也太广泛了些。”

“你懂什么?”毋清清瞥了他一眼:“市井郎中没见过世面,安阳县县令如此不中用,待我回去后定要禀报父皇,让他把这安阳县交由我来管理。”

毋清清此人野心很大,心眼却少,比如现下当着众人的面,安阳尚在天子脚下,这索要地界大逆不道的话竟然是无所顾忌的想说就说?

叶无尘适时地打起了哈哈,想是没少给毋清清处理此类乌龙事件:“你们听,那房子里似乎有声响,我们一起过去瞧瞧吧。”

萧景看向毋清清,伸手行礼,道:“大人,您先请。”

几人以毋清清为首,向着那坐落在空旷处的院子走去。还不等走进,便听里面传来嘈杂的争执声,其中有一道声音听着还隐隐有些熟悉。夏侯淳微微皱眉,视线与计晖相交,都读懂了对方当下的心思。

只听一人咬牙切齿道:“你这孩子,我眼睛可好得很,你就是那天晚上被高达绑走的女孩,休要争辩!”

另一稍年幼的声音火气也不小:“你爱信不信,我凭什么要证明给你看?”

“你说再多无用,跟我们走一趟一切都真相大白。”那咬牙切齿的人似乎放弃了挣扎,准备动用武力解决。

“你敢,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没有强行绑架小孩的道理,你要敢动我我就去京城衙门里告你,让你吃牢饭!”

“哼,个头不大口气倒是不小,你能分清东南西北吗?还去上京,你先走出这个塘下镇再说吧!”

向来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周围响起激烈的拍掌声,还有人兴致高昂的吹起了口哨,一直吵吵闹闹的让人听得头痛。计晖推开门率先走了进去,木门‘吱呀’一声锐响,十分刺耳。一时间所有视线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刚才还闹哄哄的一堆人顿时鸦雀无声。

他们像是看到了什么稀有动物一样,愣怔在原地只一个劲的盯着夏侯淳几人看。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灵均,他看着计晖时微微颔首,并未贸然上前打招呼。而那个和小孩争得面红耳赤招人群围观起哄的人正是白驹。

毋清清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最丢人的那个白驹,她先是幸灾乐祸的转头去看计晖,见后者神色如常顿觉无趣,又上前围着白驹转了一圈,啧啧称奇道:“白驹啊白驹,你好歹也是个成年男子了,怎么如今和一个孩子杠上了?”说着又去看那小男孩:“是不是这个大哥哥欺负你了?你告诉本官,本官替你撑腰。”

“官?”那孩子见毋清清如此自称,脸色一变,态度也不见转好:“当官的最虚伪,我不要你管。”

白驹一手指着那小孩极力证明不是自己要和一个孩子计较:“听见没有,看见没有,你以为他是个孩子?他可比你还硬气多了,跟普天之下唯他独尊似得,一点不将人放在眼里。”

毋清清刚才还在嘲笑白驹同孩子计较,这下被这孩子一怼不好发作,吃瘪后□□脸不再开口。萧景看着叶无尘道:“叶兄,你说的孩子在这群人里吗?”

叶无尘则指着那个火气旺盛的孩子,苦笑道:“那孩子就是他。”

夏侯淳见白驹冲她努了努嘴,用口型说了一个字。她心中顿时明朗起来,难道这小男孩就是那夜刺伤了高达的‘女孩’?夏侯淳又仔细去看那男孩,但见他体型瘦弱身量矮小,像是一阵大风就会被刮跑似得。这孩子底子该是不错的,就是乞讨为生穿着邋遢了些,天寒地冻的天气身上连件像样的袄子都没有,脸上被不知是菜汁饭粒还是其他什么东西,抹得黑不黑白不白的,灰不溜秋的倒真像只大耗子。唯独他的那双眼睛,特别明亮,瞳仁漆黑,像是一眼望去能洞悉一切。

计晖不着痕迹的看了夏侯淳一眼,见对方一直盯着小男孩打量,眉峰微拧。

“你过来。”叶无尘露出一抹亲切的微笑,冲男孩招了招手:“我们就问你几个问题,不会为难你的。”

“原先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没想到你和他们蛇鼠一窝,也是个大坏蛋!”那男孩原是接受了叶无尘的好意,把他当做朋友才告诉了他自己的住处,没想到这人竟然带着帮手来这里抓他,男孩一时气愤,眼眶刷的红了。

叶无尘赶紧摆摆手,手忙脚乱的解释道:“前几日高达在你们这里抓了个小姑娘走,你应当知道吧?”

话一出口,周围顿时响起哄堂大笑。有人指着那男孩大声喊道:“你们要找的那个姑娘就是他!”

男孩转头狠狠瞪着说话的那人:“你少放屁!”

那人被骂后脾气也上来了,他冷哼一声,道:“别不承认了,我们早就觉得你这个人怪怪的,以前扮作女孩在我们这里博取同情,讨要了有钱人多少好处?现在闯了祸就不敢承认了?我们都听说了,那晚你被高老爷抓走以后高老爷就失踪了,不是你搞的鬼还有谁?大家伙儿谁不知道你和那个好客来的林娘早有一腿,十来日前她被高老爷玷污后给扔到了后山,你就是去给她报仇的!”

这话在男孩儿听来尤其的刺耳,只见他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是被气得不轻,突然,他猛地从怀里抽出了什么物什,发了疯似地朝着说话的那人红着眼快速冲了过去,嘴里还嘶喊着:“我要杀了你!”

白驹眼疾手快要去抓他,却不料这男孩虽然个子小,身形却灵活且力气十分的大,白驹被他一脚踹中下档,顿时一声哀嚎后倒地不起。

毋清清一时不知是该查看白驹的伤势还是出手拦住小男孩,就这么一犹豫的功夫,男孩已经跑到了先前说话的那人边上,眼看着男孩的手高高举起,众人这才看清他手中拿着的是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正对着那人的胸前猛地向下刺入。

“啊!”那人惊叫一声,吓得双腿一软,下意识的用双手护着自己的头。

看热闹的群众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吓的愣怔在原地忘记动作,原本有人还想趁势加把火此时也紧紧的闭上了嘴。还有人吓得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敢去看血溅当场的局面。他们这些人虽然活的没有尊严,可正因为如此没有尊严还要苟延残喘才能体现出对自己生命的珍惜,看热闹起哄向来是他们拿手菜,可一旦发生了肢体冲突他们立刻会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以免受到波及。

萧景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的闹剧,像是事不关己的局外人。

夏侯淳强忍着心中那股厌恶,问道:“听见别人说起林娘的死状你竟一点反应也没有?”

“哦?”萧景笑笑,他用下巴示意夏侯淳往计晖的方向看:“比起这个,你大哥的伤好像更重要些,见血了呢。”

夏侯淳一听忙转头去看计晖,原来方才千钧一发之际,计晖飞身上前将小男孩握着匕首的手钳制住,但见利刃已经顶在了那人的胸膛前,只差一点点便能全数没入体内,血溅当场。只是刀光剑影间也不知计晖怎么受的伤,那生了锈的匕首划破了计晖的掌心,血液顺着手心一直往下流,看着十分触目惊心。

“你这孩子怎么动不动就是用蛮力伤人?”毋清清十分气愤的将那男孩控制住,一边担忧的看向计晖受伤的手。

夏侯淳小跑着上前,她抓起计晖的左手,翻开她的手心去看,就见顺着掌心纹路的中间,有一道长长的,皮开肉绽的血口子,鲜红的血液正从伤处往外流出,看着都疼。

毋清清也看到了计晖的手,着急的喊道:“叶无尘,快去给她看一下!”

灵均将疼得满地打滚的白驹扶起,他倒是对计晖这点小伤浑不在意,上战场的兵受伤就和家常便饭一样习以为常。

“没事。”计晖见夏侯淳低着头不说谎,她脑海中不禁想起上次和宣玑一战,受伤后夏侯淳抱着她说的那些话,心中有一块角落隐隐作痛,忍不住将声音放的更柔和了些:“小伤,过两天就好了。”

‘啪嗒’无声的泪水滴落在计晖正冒着血的掌心,泪水滚烫的温度将伤口灼烧,计晖以往向来不把这种伤放在心上的,此时她却觉得掌心伤处痛的手都发麻,那裂口的地方象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一般,又痛又痒。

越来越多的泪水打在了掌心处,夏侯淳慌乱的抬手抹去眼泪,冲计晖扯着嘴角笑了一下,鼻音浓重:“我见不得血,你别介意。”

计晖定定的望着她,须臾,十分艰涩的开口:“抱歉。”

“该道歉的是我呀。”夏侯淳越说眼泪越是止不住的往下流,明明她想控制住的,可不知怎得,那泪水就是越擦越多:“我……我就是见不得血,对不起,你别放在心上,让叶兄帮你看看吧。”说着转身跑开了,留叶无尘给计晖包扎伤口。

叶无尘看着叶槐的背影,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随后对计晖叮嘱道:“这匕首生了锈怕是会造成感染,这几日饮食须得注意,我先给你上点消炎止痛的药,回去后还得消毒。切记,伤口结痂之前万万碰不得水。”

计晖点点头,道:“多谢。”

叶无尘回以微笑:“将军客气了,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那头,白驹一张脸如同他的名字一样,苍白一片。他见夏侯淳独自站在一旁闷闷不乐,眼睛还又红又肿,勉强提起一丝精气神,磕磕巴巴的问灵均:“大…小…姐…怎么…哭了?”

灵均一本正经道:“她见你被那孩子一脚踢中要害,心中担忧你的后半生,为你而哭。”

“……真的?”白驹一时之间也忘记了疼痛,半信半疑的望着他,灵均这人向来不会说谎,也从不跟人开玩笑,他说的话在白驹心中可信度还是很高的,只是,这话怎么听都觉的瘆得慌,毫无可信度啊。

灵均冲他微微一笑:“假的。”

“……”白驹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离开庙宇后,几人带着被捆住双手的小男孩回了栖身的酒楼。路上,灵均悄悄将今日上午发生的事告诉了计晖,夏侯淳走在一旁也听了个大概。原来昨晚两人接到计晖的命令后,今日一大早便在自己的范围内搜寻当晚的那个乞儿,大概寻了一刻钟左右,两人一同寻了个就近的小餐馆用午膳,正当他们休息一会准备继续搜寻时,白驹眼尖的觉得路边一乞讨的小孩儿有些眼熟,便追上前去询问,岂料对方一见到白驹就跑一直跑到财神庙里,白驹和灵均二人便也追到了这里。

说到这白驹忍不住愤愤道:“他一开始抵死不认,可那张脸我不可能会认错的,绝对是他,真没想到他竟是个男孩儿,原来我们一开始的方向就搞错了。”

计晖问道:“能确定吗?”

灵均点点头:“确实是他,那晚我们先入为主,听高达他们唤他作女孩便也认为他是女孩,这是我们的失误。”

“这可能是他的一种自我保护手段。”夏侯淳道:“毕竟塘下镇就这么点大,扮成女孩乞讨会比男孩方便一些,只是没想高达对幼女会有那种的龌龊心思。”

计晖道:“晚些时候单独审审。”

灵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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