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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江山代有才人出。

赵云与夏侯淳在洞内等了许久,既不见叶无尘的踪影,也没有援兵寻来。外面雨声越来越大,山中昼夜温差巨大,赵云已经感觉浑身阵阵发冷,再这样干等下去只怕他们两个迟早要冻死在这山洞内。

“夏侯淳,不如我们试一下能不能爬上去吧?”努力过总比在这里等死要强:“他们出去都这么久了也没有援兵找来,肯定是夏侯蝶从中做了手脚,我们再等下去也是无用的。”

如今他们要衣服没衣服,要火种没有火种,等下去确实是死路一条。夏侯淳问:“赵公子,你体力如何?”

“国子监你不都见识过了吗?”赵云不知她为何会这么问,可随后又有些窘迫道:“武功不敢说,但体力绝对没话说,可是今日起得早,到现在又没吃任何东西果腹,体力肯定是比不上平时的。”

夏侯淳道:“若是我们要硬闯,定是需要花费不少体力,如果没有把握,还是不要轻易去试。今日我也滴水未进,此时头晕目眩,只怕难以登坡。”

赵云一颗心沉到了底:“这可如何是好,难道就真的要在这里等死吗?”

“再等等吧。”叶无尘必定是被什么事牵绊住了没否则一定会来寻自己:“叶大人武功不凡,等他摆脱困境定会来找我们的。”

赵云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你倒是相信他,可他都去了这么久还迟迟未归,说不定自身都难保。”

夏侯淳听赵云这么说叶无尘,心中有些不悦:“你若有更好的法子也可说出来一试。”

“我不是那个意思。”赵云发觉了自己用词不当,那叶无尘本就是被他们所牵连,如今在外生死未卜他还说风凉话,确实不该。他也不知方才为何见夏侯淳那般维护叶无尘莫名就是不爽。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外面一片漆黑,视线减弱后耳边噼噼啪啪的雨声异常清晰。在大雨中,隐约有脚步声在向着洞内移动,虽然那足音很轻,可在这山洞中,听惯了雨声的他们很敏锐的能捕捉到这一丝不一样的声音。

赵云习武,这声音更是逃不过他的耳朵,方才只顾着跟夏侯淳聊天,经过夏侯淳提醒后他再仔细去听,立刻激动的站起身:“肯定是有救星来了。”说着便跑到了洞门口,想要去迎来人。

“等下!”夏侯淳话还未说出口,赵云已经跑到了洞门口。

赵云回过头去看她,奇怪道:“怎么了?”

谁知夏侯淳在看到他的身后时脸色大变,提高了声音道:“快躲!”

原来竟是那发了疯的野猪寻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赵云已经避之不及,逃跑时被那野猪用獠牙狠狠一顶,身子便如同布偶娃娃似得被甩到了墙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随后跌落在地,还不等看清局势便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那野猪极通人性,见赵云已经晕了也不去看他,拳头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夏侯淳,发出危险的绿光。野猪嘴里两根獠牙弯曲生长,粗略看有成人手臂那般长,它身上有不少纵横交错的剑伤,想来应该是毋清清与之打斗时留下的。

夏侯淳不会武功,手无缚鸡之力,除却一手银针封穴外没有别的制敌本事。可这银针又细又短,野猪皮糙肉厚刺它身上如隔靴搔痒只会起反作用。野猪浑身上下最脆弱的地方莫过于双眼,若是用银针刺瞎它的眼睛或许可以获得一线生机,可赵云此时昏迷在地,若是丢下他独自逃跑定然会被瞎了眼的眼珠踩踏而死。

那野猪盯着夏侯淳犹如在盯着一个志在必得的猎物,它倒是不急不燥的步步逼近,直到将夏侯淳逼到了墙角处退无可退。夏侯淳手里紧紧握着银针,刺中这牲畜的眼睛没有问题,趁它发狂之际逃出去也可一试,只是这样一来赵云性命堪忧。

夏侯淳脑中千万的念头闪过,她重活一世绝不能如此白白枉死,她还没有报仇,叶槐身世也并未得到证实,她还有许多许多的事没有做,还有一个人等着她去见,她不能……

她绝不能死在这里!

夏侯淳的手缓缓举起,那野猪看着她直流粘稠的口水,眼中绿光更甚,想来是把她当做一顿美味的大餐了。还不时地发出吭哧吭哧的吼声,看着既恶心又恐怖。

似是再也等不及了,那野猪后脚往后蹬了两步,獠牙对准夏侯淳冲了上去。夏侯淳认命般的闭上了眼,她不甘心死去又如何?就算她此时刺瞎了野猪双眼逃出了石洞,她也爬不上这斜坡,最后等待她的不过是跳崖,还让赵云枉死,倒不如不反抗,野猪吃饱了或许能为他博得一线生机。

夏侯淳自嘲的想,赵云还是你好,晕死过去也就不必担惊受怕了。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倒是响起不知名的一声巨响,夏侯淳刷的睁开眼睛去看,就见那体型庞大的野猪竟然被人一脚给踹翻了,猪身在地上翻滚了好几下,显然那野猪也被人给踹懵了,长这么大还没遇见过脚力如此惊人的人类。野猪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可四肢努力了好几下也站不稳,最后只能像滩肉泥一样瘫在地上,吭哧吭哧喘着粗气。

石洞内响起野猪痛苦的嚎叫。

声音锐利刺耳,十分难听。那一脚踢翻野猪的人握着剑柄猛地抽出腰间佩剑,利剑出鞘剑身泛着刺眼的寒光,只见那人手起剑落,猪叫声便戛然而止。

那颗獠牙可怖的野猪头在地上滚落了几圈,落在了赵云的身边,对比之下竟有赵云半个身子那般大,属实骇人。

夏侯淳无心去看那野猪的头,而是盯着救了她一命的来人,眼中既欣喜又惊讶:“计、计晖?”

计晖解下身上的披风盖在了夏侯淳的身上:“你无事罢?”

“你怎么来了?”夏侯淳见了她心中欣喜,许多话却不知从何说起,自那日分别后她们已有月余没有见面了,她没想到再次见面竟是如此情景之下,刚才若不是这人及时赶来,只怕自己早已没了性命。

见她脸上难掩欣喜,计晖笑笑摸了摸她的头:“你长高了。”

她记得上一次见面,这丫头也就到自己胸口的位置,这会竟然都有她肩膀那般高了。莫非是从前伙食太差不长个子,最近吃的好些后个子就猛地往上蹿?

被夸后的夏侯淳抿着唇微微仰头,骄傲的像只狡猾的小狐狸:“将来肯定超过你。”

计晖笑的宠溺:“嗯,那样很好。”

“哪里好了,我才不要比你还高呢,走出去多吓人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个巨人呢。”计晖这身量已经超过多数男子了,加上她形态十分好,无论站着坐着腰板都直挺挺的,站在一群男子中间都是不可忽视的存在,人群中打眼望过去十分醒目,自己要是比她还高……夏侯淳光想想都头皮发麻,算了算了,她宁愿比计晖矮点儿。

见夏侯淳那灵动的小表情,计晖心中微动,低下头,惯来挺直的腰板这一刻为了凑近夏侯淳一些,弯了又弯,而做这些只不过是为了在夏侯淳耳边轻轻说一句:“想你了。”

夏侯淳身体一僵,两人从前虽亲近,却从未这般亲昵过。明明是毫不起眼的几个字,凑在一起被这个人说出来却像是有种致命的魔力。仿佛就算下一刻死去,都心甘情愿。

赵云摸着脑袋醒来时,一睁眼便看见了那颗硕大的野猪头,吓得两眼一翻,差点又晕过去。好在恐惧战胜了理智,惊叫一声后快速爬到了旁边,还不忘用脚将野猪头踢得老远。

“这鬼东西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是夏侯淳干的?赵云觉得非常有可能,夏侯淳在国子监时身手就不凡,这次春狩定是隐藏了实力。这样想着,他又抬头去找夏侯淳,就见不远处站着一颀长的红色背影。“喂,你是谁啊?”

计晖转过头去看他:“既然醒了就起来吧,要走了。”

“计将军?”赵云见了计晖高兴地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你怎么过来了?是你从野猪嘴里救了我们吗?”

夏侯淳笑道:“对,是她救了我们。”

“我就知道会有人来救我们的。”赵云起身围着计晖左看右看,兴冲冲道:“是胡仙林让将军来找我们的吗?他们已经走出森林里了吧?大理寺卿大人和叶大人他们回去了吗?”

赵云一醒便说个不停很是聒噪,计晖抬起手制止他开口:“闭嘴,血腥味会吸引猛兽,快走。”

计晖板起脸来时十分严肃,让人不敢亲近。而且她在国子监任教过一段时日,在众多学子中更是留下了不敢忤逆的形象。赵云嘴巴一抿,未说完的话就那样堵在了喉咙口不敢再言。夏侯淳见他的样子有些可怜,偷偷的拽了拽计晖的衣袖。

计晖回头看她,眉眼微弯,浅浅的笑了。

赵云自是看不见她们之间的小动作,只是低着头看着脚底下保持沉默。

三人走出洞口时,夏侯淳回头望着那个硕大的野猪头,对赵云道:“赵公子,你不是想进前三甲吗?拿着那个定是稳居第一。”

赵云双眼一瞪,他与那帮公子哥可是下了重金打赌的,这次春狩他被困在石洞内一无所获,若是能将这个野猪头拿去夺了第一,赢钱先不说,他的脸面算是保住了。可这野猪毕竟不是自己杀的,看那野猪头部的断口便知此人剑术高超,一击毙命,将那野猪头快准狠的直接从颈部切割而下。怎么都不像是他的手笔。

而且,幕后功臣就站在这,他怎么敢冒领啊?

见赵云眼中渴望却又不敢动作,夏侯淳便猜到了他的顾虑,她对计晖道:“想必将军是不会介意的,再则,只带回一个头,谁能证明不是你射中了野猪再请将军将头切下来的呢?”

计晖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

赵云一听两眼反光,立马转身走回洞中,一个扎马步的动作,双手握着野猪的獠牙,嘴里给自己出声打气,随后用尽力气往上一提,那野猪头却纹丝不动。

他几近一日未食粒米,再加上刚才被野猪撞了一下,这会能强撑着不倒下去已是不易。

这头发了疯的野猪足有几个成年男子的重量,就算只是一个头,也不是他这种未出茅庐的愣头小子能拿的动的。眼见自己的名声就要丢在这洞内了,赵云怎么甘心?他正欲再试一次,背后计晖逐字逐句念道:

“倒转运气,由脐中至关元,云门灌力,合二为一。”

赵云学过内功,他虽不算有天赋着,但计晖说的那些穴位和运气之术还是略懂些,况且计晖说得直白简单,赵云只稍微试了一下,便觉得自下丹田有股猛劲儿蓬勃而出。随后握着那獠牙猛地向上一提,方才还沉重无比的野猪头竟就被他轻松提起了。

“我拿起来了,我拿起来了!”赵云高兴地像是第一次吃到糖的小孩,捧着一个面目可怖獠牙锋利的野猪头手舞足蹈,这一幕外人看着颇为诡异。

如何上去又成了一个难题,雨势越来越猛,这斜坡上长满了青草花蕊,一脚下去指定打滑。赵云原本还担忧自己这条小命,为自己的处境惶恐不已,可自计晖教他口诀让他轻松拿起野猪头后,不知怎的,面对如此困难的斜坡不仅不害怕,反倒跃跃欲试。

计晖的披风也不知是用什么做的,雨水打下来并不会被浸湿,而且还十分耐寒,将宽大的帽子一戴,夏侯淳便被完完全全的包住了,整个人就像置身于温暖的屋里,任凭外面风吹草动倾盆大雨,都与她无关。

雨水顺着计晖的脸颊往下滴落,她的手搭在赵云的肩上,叮嘱道:“站好,丹田运气,我送你上去,落地时注意步伐站稳,莫要倾斜容易摔倒。”

赵云双手抱着野猪头一脸凝重的点点头。豆大的雨滴砸在他的脸上愣是眼睛都不眨一下,显然对后面即将发生的事情十分感兴趣。

见他做好了准备,计晖手掌运气搭在赵云腰上,随后轻轻向上一提,那赵云便直接向着坡上飞了过去。

“我会飞了,我会轻功了!”此时此刻赵云男儿本色尽显无遗,尽管雨中狼狈不堪可当他第一次尝试前所未有的新事物时,满心满眼的只有兴奋:“我终于会飞了!我终于会飞啦!夏侯淳你看到了没有?我会飞了?”

计晖所谓的送他上去就是在他腰间注一把力,很字面意思的直接将他送了上去。赵云学的也快,空中飞行不过眨眼间,落地时他牢牢记住了计晖的叮嘱,身子并未东倒西歪,站的稳稳当当。

赵云兴奋之余向下望去,他本是想将自己的喜悦分享给夏侯淳,却见坡下的两人举止亲昵,计晖竟是将夏侯淳背在背上,直接施展轻功飞了上来。

同样是学子,怎么他和夏侯淳的待遇却截然不同?他转念一想,也对,夏侯淳毕竟是女子,特殊对待一些也是应该的,随后心中释然,又陷入了自己学会了轻功的喜悦当中。

“恭喜你啊。”夏侯淳在下面的时候就听见赵云兴奋地呐喊声。

赵云脸上难掩得意之色,志气满满道:“客气客气,日后等我学会了再给你表演一次。”

夏侯淳低声道:“那倒是不用了。”

雨声太大赵云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快走吧,这雨越下越大了你不冷啊?”

“那你怎么还不下来?”赵云看着她奇怪道:“你都从坡下面上来了不会还要计将军背着你出去吧?”

这森林地域辽阔树枝茂密,树叶繁茂,下大雨时就像是天然的屏障,雨水鲜少能滴落到身上,倒是不影响行走。夏侯淳脑袋凑到计晖的脖颈间,道:“放我下来吧。”

“雨天地上湿滑,我背你。”计晖没有将她放下来,只目视前方继续往前走。

赵云在后面跟着,心里不免有些艳羡,看来做女子还是好些,至少有人背着走。不像他,又饿又累又困又痛还要抱着个又沉又重又吓人的野猪头赶路,刚才的兴奋之情已经被艰涩的路况给磨没了。计晖人高步子迈的也大,赵云跟不上只能小跑着边追边喊:“等等我,将军你等等我啊……”

三人走出密林时已是深夜,毋帝担忧长公主和静娴公主一直未睡,计晖带着夏侯淳和赵云出来后便被毋帝传去问话,赵云一路抱着野猪头吸引了不少侍卫的好奇,毋帝更是直夸赵云有先祖之风要嘉奖于他。赵云父亲在仕途上并无建树,其祖父赵万利曾是泰平赫赫威名的将军,泰平四下安定后便在兵部任职,官拜兵部尚书。其幼女嫁给了当朝太子。

“这野猪不是我一人抓住的。”

赵云被毋帝夸得心虚,他充其量就是个送货的,真正把野猪拿下的还是计晖,他正要开口解释,却不料计晖道:“赵家公子武勇双全,不辱其祖父门楣。”

“好,好啊。”毋帝心中宽慰:“这泰平有你们这些后生,朕也算不负先帝所托,泱泱大国后世有望。”

赵云看向计晖,不明白她为何将所有功劳都推给了自己,但计晖话已经说出去了,赵云再去改口便是欺君,他虽捉摸不透计晖的心思,却也不想害她,只得保持沉默。

毋帝又询问了关于毋清清在虎啸山之事后,便打发他们回去休息了。

赵云临走前还不忘叮嘱夏侯淳喝些热茶以防着凉。

送走赵云后,就只剩下计晖和夏侯淳两人,计晖是临时来的道场,定然没有她的帐篷:“今夜你宿在我房内吧?”

计晖应允:“好。”

“你说,毋清清会有事吗?”这会没人了夏侯淳才将心中疑虑说出:“今日之事太过玄妙,有很多事情我没有理清楚。静娴公主中箭一事我知与王氏脱不开干系,可毋清清武功不弱,她打不过野猪也定不会叫野猪伤的失踪在虎啸山,再则还有叶无尘去寻她,可他们二人却一同消失了一般,御林军搜了半夜也毫无踪迹,实在太奇怪了。”

计晖道:“今日你也受了惊吓,就先别想这么多了。”

“可我担心叶无尘。”

计晖问道:“大理寺少卿?”

“是。”夏侯淳也没打算瞒着计晖:“想不到吧,他竟然是我舅舅。”

虽然夏侯淳没有赘述,可夏侯府情况复杂,贸然多个亲人,不是那么好接受的:“抱歉,安阳县你托我去查你母族,后来被疫病牵绊,这事便一直搁置了。”

“你已经帮我很多了,不必事事都觉得抱歉。”夏侯淳牵起计晖的手,她的手心如同以前一样温暖,这暖意好像能直通心底,连带着人的心情都变好了许多:“你还没告诉我呢,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进森林后看到了你沿途留下的记号。”

“你是说绑在树枝上的红丝带?”那可是毋辛送给她的新衣服搭配的缎带,计晖应当没见她穿过才是:“你怎么知道那是我留下的?”

“你所在的这一支小队里只有你才会有如此细腻的心思,猜出来的。”

她这支队伍里女子会用到红色缎带的就那么几个,毋清清自不必说,大大咧咧惯了断然是不会用这种法子。夏侯蝶自视甚高根本不可能拿自己的衣物做记号,于丹跟随夏侯蝶,夏侯蝶不会做的事她自然也不会。毋屏就更不必说了,压根就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如此一来,会留下记号的也就只有夏侯淳一人了。

计晖虽没有说出自己推测的过程,但大差不差的夏侯淳也能想到她的思路,夏侯淳不得不服,身为兵者,计晖当仁不让是完美的。无论是智力还是武力,在泰平都是无人能敌的存在。这种人即使不领兵打仗,在别的领域也绝不会混的太差。

夏侯淳突然问道:“你方才不让赵云告诉皇上猎杀野猪的真相,是不是想遮蔽锋芒?”

计晖对她也是毫无隐瞒,有问必答:“计家已经招摇太久了,一些事对别人来说是功,对计家则可能是祸,能避则避。”

夏侯淳话语中透露着嘲讽:“他怕你们却偏偏又离不得你们,还真是自相矛盾。自古无情帝王家,这话果然没错。”

“你先进去休息,我出去一趟。”计晖将夏侯淳送到了帐篷外提出了告别。

“你要去哪里?”不等计晖回答夏侯淳便猜到了:“你是不是要去找毋清清和叶无尘?”

计晖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夏侯淳没有拦她,她知道凭借着计晖的本事区区一个虎啸山是伤不了她的,况且情况紧急,御林军搜救这么久都毫无音讯,他们两必定是出事了。

夏侯淳将身上的披风解下:“你披上,不管发生什么事安全第一,我只要你平安无事的归来,别无他求。”

计晖将披风重新穿戴好:“不必担心,今夜好好休息,明日我来寻你。”

可可从帐篷出来时计晖已经走远了,她见夏侯淳站在门外发呆,激动的上前抱住了她:“小姐,你可算回来了!他们都说你失踪了,你快把我吓死了你知不知道?”

夏侯淳淋了雨,浑身都不舒服:“好可可,有话待会再说,现在先去帮我打盆水我要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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