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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三哥,人醒了。”羊富贵踉跄了一下刚站直身子,正好看见祁麟睁开眼睛,眼底的淫邪刚冒了个头,就见她又阖上,一句话没说,仿佛他们垃圾一样,根本懒得多看一眼。

羊富贵此人从前经历最多的就是旁人的冷眼和嘲讽,好不容易跟着阴三儿身边有了点小钱,出去也有小弟打下手啥的,但心底总有一个地方,仍旧带着从前的自卑活着。

自卑就像一个老旧的脓包,平时藏得很好,但还是会时不时隐隐作痛,自认为今时不同往日,即使祁麟只是无视,他浑身敏|感的刺已经迫不及待地冒出来,转瞬扎破脓包,转瞬间流满全身,好像又回到了从前见谁都卑躬屈膝讨好的时候。

“你他|妈的看不起老子?”羊富贵怒从心底起,扬起手,就把阴三儿刚给他的巴掌还到了祁麟脸上。

这一巴掌仿佛带着他全部的愤怒,大力的让祁麟的头都偏到一旁,嘴角缓缓渗出一抹血迹,耳鸣不断在脑海中叫嚣。

阴三儿和耿子凡显然没有料到会发生这么突然的事件,两人目光短暂的交织后,不约而同扭头聚集在羊富贵身上,眼底带着一丝茫然,好似不明白他突然发什么疯。

淫人竟然没有怜香惜玉,艹了,这不正常。

别看羊富贵穿上衣服好像和耿子凡一样,都是一样的壮硕,但大家伙一块洗过澡的关系,他身上全是肥肉,根本不像耿子凡那样线条流畅的肌肉,这一巴掌下去,把他全身力气都使出来了吧。

阴三儿抽空瞟了一眼祁麟,脸上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她愣是没睁眼,就那么靠在墙上闭目养神,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琳琳当年也是这么被欺负,见羊富贵还想动手,冷声阻止:“行了,再发癫滚出去。”

羊富贵圆滚滚的脸狰狞一瞬,狠狠瞪了祁麟一眼后,又换上乖觉的模样,嘴角轻扯,连着一侧的黑痣都跟着抖了抖。

理智回来一些,也知道刚刚自己好像有点不对劲:“行,听三哥的,我出去抽根烟。”说着转身气呼呼地走了,留下阴三儿满脸无奈,耿子凡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神色莫名无声笑了一瞬。

羊富贵出去之后,阴三儿重新转头看向祁麟:“说说吧,什么情况?我看你也不像条子。”

他们来之前在车上已经检查过了,身上没有定位器和对讲设备,手里也没有任何关于警察的东西,就连手上都没有老茧,最多有点腱鞘炎,究竟什么来头,胜哥竟然着急忙慌让他当街绑人。

“你绑我,我哪知道啊。”祁麟主打一个混不吝,眼睛都懒得睁开,好半天才慢悠悠来了这么一句。

阴三儿……这股滚刀肉的劲不像琳琳,琳琳温柔可爱,才不会像她一样混不吝。

阴三儿无语的看着祁麟,半晌没说话,耿子凡就乖乖站在他身后,眯着眼睛没有往常的憨厚,祁麟一睁眼就和他对上,紧接着就变回了从前的呆傻的小结巴模样,“嗤,来根烟。”手在身上摸了摸,外套里面的衣服没被掀开过,但身上的东西都不见了。

阴三儿一抬手,耿子凡上前给她点烟,祁麟缓缓吸了一口,突然福至心灵想起什么,羊富贵那狗杂|种肯定不会放过她,反正都是个死,干脆再挖点东西出来。

“你看我的眼神不对劲,我这张脸这么大众化吗?”她前面好几次面对的阴三儿的时候,就发现他每次面对自己这张脸表情都不太对。

祁麟靠在墙根,成功看到阴三儿变脸,虽然狠怒只在脸上浮现一瞬间,但到底存在过,她了然的挑眉一笑,猜对了。

阴三儿神色难辨,深深看了她一眼,抬手点了根烟,烟雾在破屋中升起,遮挡住针尖状的瞳孔。

“你长得很像我爱人,她叫琳琳,她如果还活着,你俩站在一起还真的挺像姐妹。”只是可惜啊,琳琳从来没有过过祁麟这么好的生活。

祁麟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时愣了一下,脑子里突然抓住些什么:“琳琳?她哪年的?”

“九四年的,如果还在的话,今年正好三十岁。”

“你是哪人啊?不对,琳琳是哪人啊?”祁麟心说不会这么巧吧?心底咯噔了一下。

阴三儿见她好像知道什么一样,怀念的目光褪|去,怔怔看了她良久,两张相似的面容重叠在一起,那个一直以为是巧合的念头终于变质,急忙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照片,快步上前蹲在祁麟身前给她看:“琳琳老家在宁远市章台县边上的村子里,她是被她爹奶卖到了我们村,我花钱买下做媳妇的,你认识她?”

祁麟看着照片上年轻的女孩,又粗又亮的辫子扎在身后,看镜头的表情略微局促,嘴角扬起的笑容倒是真挚,不论从前什么样,照片里这个时候,阴三儿应该对她不错。

但是再不错,也是拐卖啊,买下的人和买下的东西,能有什么区别呢?

祁麟看着照片上的人,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接过照片轻轻抚摸着女孩的笑脸,这张脸和自己有八分像,这八分像和杜金花也有七分相似,而杜金花成年以后,也是被卖给第一任丈夫做媳妇,正是宁远市章台县附近的村子里。

祁麟没想到世上竟然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想起杜金花偶尔的怀念,她知道琳琳不在了吗?

刚抬头就看到阴三儿着急的脸,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直到他快要不耐烦的时候,才略微艰难的缓缓说道:“你知不知道,杜金花也是被拐卖的。”

“这和我有啥关系……”阴三儿话还没说完,猛地顿住,不可思议看向祁麟:“杜金花第一任丈夫在哪?”

“宁远市章台县附近的村子里。”祁麟见他明白过来。

“我听说她是被打得受不了,扔下孩子和老公跑了?”阴三儿阴恻恻的声音在破屋里响起,祁麟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愤怒,满脸的肌肉都在无意识的抖动,眯起的双眼像一只随时准备出击的野兽。

“她是被拐卖的。”祁麟也不得不感叹世事无常,这都是啥啊,合着阴三儿还是表姐夫?照片上的琳琳和她长得有八分像,说不是亲戚都没人信,年龄也和杜金花和前头丈夫生的闺女对上了。

“拐卖就能不要女儿吗?你知不知道琳琳在家里受了多少委屈,一路上又被卖到别的地方,如果不是我,她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

说到这里阴三儿停顿一下,脸上又浮现出更加深刻的痛苦,好半晌才沙哑着嗓子说道:“跟了我也没过上啥好日子,是我混账,是我对不起她!”说着狠狠往脸上抽了几巴掌,不一会脸颊通红。

琳琳真的是个温柔似水的女人,她那样漂亮的的长相在村子里根本见不到,可能是从小习惯受欺负,总是缩着肩膀等着挨打。

刚买回家的那天,就跑去做饭洗衣服,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

破破烂烂的屋子她也没嫌弃,脸上讨好的笑,和祁麟这个混不吝的一比,别提多刺眼了。

她面对自己总是温温柔柔,一点没有看不起,看着自己这个买下她的人,就像看什么英雄一样。

阴三儿想起那一年美好的生活,心脏不断抽痛着。

琳琳是个好女人,她值得更好的生活,也是当初傻,外出打工应该带着她一起,夫妻俩就应该在一起,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祁麟了然,这里面还有故事:“那,琳琳后来怎么样了?”问的时候手不自主小幅度抖了一下,她预感答案一定不是自己想听到的,结合第一次见他们的时候,朱宏胜曾经说过他还没报完仇的话,心脏沉沉的往下坠去。

报仇,采取行动打击仇敌。

祁麟神色难辨,不知道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谁,琳琳,麟麟,难怪杜金花每次叫自己名字的时候都那般欲言又止,时常怀念,时常憎恶。

破屋中有风吹过,两人抽着烟谁也没说话,耿子凡默默走到门口,坐在门槛上也点了根烟,和屋外晒太阳的羊富贵互相对视。

阴三儿回忆起从前,猛兽般细小的瞳孔逐渐染上猩红,撸起袖子用力揉搓着脸颊,胳膊上全是密密麻麻注射后留下的癫痕。

两人之间距离不远,祁麟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阴三儿颤抖的下颚,很轻易能想象到他两排牙齿咬合得有多用力。

“村长的儿子喝醉酒,和他那帮兄弟一起,把琳琳欺负了。琳琳要报警,被他们打死了,然后把她吊在房梁上,传谣言说她勾|引男人,被发现之后自己上吊。”

阴三儿一字一顿说着自己回村之后的大家统一的话,那些杂碎还同情的说再给他找一个好的。

他从来没有相信过他们的话,把琳琳安葬之后,继续外出打工,趁着月色回村仔细探听,知道答案之后,就在计划着报仇。

一开始杀了一个人之后逃亡,没忍住又回去,才发现他们并没有报警,也是报警之后怎么说呢。

报仇、逃亡、挣点钱继续报仇,直到遇到胜哥,枪就是比刀快,可是还没完,他们怎么配来一个痛快呢?

每个人临死之前,身上的伤痕都不比琳琳身上少,琳琳受过的委屈,他们都要尝试一遍。

男人怎么了,男人也能被侵犯,那些人的尸体,□□都成了一坨烂肉。

“还剩几个?”祁麟摁着手指关节咔吱咔吱作响,和阴三儿对上的视线如出一辙的冷厉。

“还剩村长的儿子。”阴三儿定定看着祁麟,看着她掩饰不住的愤怒,好半天终于问出来心底的疑惑:“你究竟是谁?”

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长相相似的人多的是,但是漂亮到祁麟这个份上的人,并不多,琳琳只和她有八分相似就已经很漂亮了,但是依旧没有她这般贵气、肆意洒脱,这是只有钱,很多很多的钱才能养出来的人。

如果阴三儿多读点书的话,便会知道居移气,养移体,只有良好的教育和顶尖的生活环境,一代又一代堆积起来的底蕴,这样的家族自然而然会养出祁麟这种,什么都不费力的疲懒。

她从来没有缺过钱,家里也没有因为钱争吵过,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不必为生活奔波,不必为生存屈膝,如果不是她主动说起,并且表现出愤怒,阴三儿不会把她和琳琳联系在一起,只以为漂亮的人大多长得相似。

祁麟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外面传来朱宏胜说话的声音,终究是说实话:“如果琳琳是杜金花女儿的话,那她就是我表姐。”

朱宏胜马上就要走进来了,这一次她决定中止试探,如果他们所经历的世界不是同一个,她希望阴三儿有机会去做没有做完的事情。

即使他是一个毒贩,在被明正法典之前,可以有机会讨回公道:“等会给我个痛快吧,”

“你……”

祁麟打断他要说的话;“我走不了了,我想早点回去。”就算他愿意放自己离开,朱宏胜也不会允许。

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阴三儿到底点点头。

“问出来什么没有?”朱宏胜一只手转着两颗核桃,一手背在身后,八颗扣子的唐装在阳光的照射下暗纹忽隐忽现,暗紫色的嘴唇微张,没怎么蠕动,声音低低的从喉咙里冒出来。

阴三儿深吸一口气,和耿子凡对视一眼,“条子的女朋友,说是约好吃早饭,然后……就现在这样了。”一脸无奈耸了耸肩,耿子凡对此没说什么,沉默的跟着点点头。

此时羊富贵也低头哈腰走进来,“胜哥,大老远过来累不累?屋里坐会?”说着就要把人往屋里扶。

朱宏胜摆手让他该干啥干啥去,眯着眼看了祁麟好半天,如果当初自己不走,如今也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孩子也应该是她这么大了。

吐出一口气,挥散掉脑海里的人影,她现在应该阖家欢乐呢,近乎自嘲的冷笑,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是个废物。

这声冷笑让阴三儿眼底飞快的闪过暗茫,心底一沉,担心自己哪里话说的不对,事发之后该怎么解释。

他刚刚只是太过想念琳琳,一瞬间头脑发热冲动了,冷静下来就知道不能放她离开,胜哥不会允许的。

但又有些对琳琳的愧疚,她活着的时候最羡慕那些家庭和睦的家庭,如今有了一个会惦记她的妹妹,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怪自己。

两种想法在脑海中相互交织,最后还是仇恨占据上风,至于这个刚认识的表妹,大不了胜哥发话的时候给她个痛快,走的不那么痛苦。

“解决掉。”朱宏胜话还没说完,羊富贵又巴巴凑了过来:“胜哥,既然要死,能不能给我玩一玩?这娘们硬气的很,今天弟弟给她开开眼。”对着朱宏胜嘿嘿赔笑,转头满是淫邪的眼睛在祁麟身上上下打转。

朱宏胜反手一巴掌轻轻抽在羊富贵脸上,似笑非笑:“玩一玩?你想不想也被玩一玩?”说手在他肥腻的脸点了两下,直到把羊富贵看得抖了抖,这才放过他,余光中阴三儿一直没说话,还以为他这次转性了,不耐烦听羊富贵发情,“快点玩,玩完……”

“嘭!”羊富贵手正解皮带呢,突然被一声枪响打断,呆呆扭头,就对上祁麟好看的狐狸眼已经没了生机,吓得一个哆嗦,立马萎了下去。

“走火了”阴三儿冷冷看着祁麟眉心上的枪口,冷冷解释。

羊富贵正一脸开心搓手掌呢,想着总算能爽一爽,谁知道裤子还没脱,人就被阴三儿一枪打死了。

走火?走火能正好走火在眉心上?

平日里总被阴三儿欺压,但谁让他是哥,钱没少分,那也就算了。

现在胜哥还在呢,他就这么不给自己面子,路上在车里的时候被他扇巴掌,到了之后又被扇巴掌,“胜哥,您给评评理,三哥是不是欺负我?”他拼命掩盖怒气,硬是伸出指头指着阴三儿做出小孩告状的姿态。

这样进可攻退可守的姿态,连低头沉默的耿子凡都没忍住抬头看了一眼,一脸学到了的表情,又把头低下去一声不吭站在角落里。

朱宏胜没说话,挑眉看阴三儿等他解释,阴三儿丧着一张脸满是不耐,眼皮耷拉下来冷冷警告羊富贵:“再管不住下半身,我就天天上你,上到你夹不住屎为止。”

“哈哈哈,这个主意好,咱们也好好玩一玩富贵,这肥嘟嘟的身材,一看就招人疼!”朱宏胜闻言仰头大笑,轻轻拍打着他的脸,阳光照射进屋子里,一半阴冷一半温和,阴冷的那一面看着羊富贵的神色,和他刚刚看向祁麟的眼神有的一拼。

阴三儿见羊富贵一脸慌张,捏着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舌头轻轻扫过牙龈,喉咙滚动吞咽着口水,配合着朱宏胜调笑:“胜哥你还真别说,富贵这一口没玩过。”

“试试?”朱宏胜知道阴三儿的过去,对于他的这点底线来说,一直记着呢,御下的手段就是要恩威并施。

阴三儿除了要报仇之外,没有任何槽点,即使是毒瘾犯了,还能记得报仇这件事,那他作为大哥,就要记住下头小弟的喜恶,这才好收拢人心。

报仇总比另一个贪得无厌强。

但羊富贵这一手就有点好笑了,他一个小弟的小弟,当着他大哥的面和自己告状,不收拾他一顿,以后阴三儿的威信就大打折扣,容易闹出麻烦来。

“咔哒”一声皮带扣解开,反正从前这种事儿又不是没干过“试试就试试,根子出去守着。”阴三儿本来心里就不痛快,脑子里全是见到琳琳的最后一面,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儿,眼睛睁得大大的全是仇恨,她死不瞑目!

“胜哥,三哥,我错了。”羊富贵以为他俩在点自己,哼哼哈哈笑着没当回事,等阴三儿真的解皮带的时候才知道慌,缩着脖子要后退,脖子里却被朱宏胜伸手摸了进去。

“怎么?不陪哥哥们玩一玩?”朱宏胜倒没有真的想碰他,还嫌不够脏呢,但阴三儿显然已经被愤怒冲昏头,陪着一起给羊富贵“开开眼”,也就算是让他发泄了。

打死祁麟也想不到,阴三儿当着自己尸体的面,直接给一样富贵开了苞,早知道死之前就把眼睛闭上了,现在尸体前的一幕,还真有点死不瞑目那味儿。

其实也幸亏她没闭眼睛,才更像琳琳临走之前的模样,也更加令阴三儿愤怒,无视身下羊富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阴三儿死死盯着和琳琳有八分像的祁麟,对待羊富贵像是对待一个成人玩具,一点没有留情。

身旁朱宏胜抽着雪茄饶有兴致看着热闹,屋外耿子凡揉了揉耳朵,感觉羊富贵的叫声有点恶心,还有点骚。

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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