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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一个女人

蓝珊瑚继续验尸,她神态严肃地活动一下桑蕾的四肢关节处,然后说:“她四肢关节处可以活动,伤口新鲜,没有尸斑形成,看这一切的尸体表现的总结来说,应该是死亡没多久,最多不超过一个小时,而且身上依旧没有抵抗伤。”

“姐姐,你刚才说桑蕾是在活着的时候被剜去双目,然后又活着被用针线缝住双唇,身上又没抵抗伤……那她是怎么做到在众宾客身边被悄无声息地杀死……难道……难道和尹媚蝶一样,是迷药所致?”

“凶手手法残忍,是不是一人还很难说,我们要想知道天是否是被迷药所致昏,就要把她用过的东西都带回检测,她体内是否含有迷药成分也有待检测。”蓝珊瑚她方要直起身准备带回去精准尸检,却发现尸体双目处的剜创口有些异常,她连忙查看,有了新的发现,“欸?你们看,桑蕾她的双目被剜的创口这里有些怪,右上方接口处有些断痕,起刀收刀像是逆时针……可以判断凶手应该是右执刀手剜目的,从创口的整齐度来说,凶手的手法娴熟,了解眼球和周边肌肉的构造,下刀稳准狠,没有一点多余,这和尹媚蝶心脏被摘的手法一样,只是创口没有这个显得手法更专业。凶手像是懂医学。”

“那……为什么创口走向是逆时针就判断凶手是右手作案?”池莺儿发出疑问,蓝珊瑚取出一支笔做示范:“呐,假设我手里拿的是一把刀,我是左撇子,我握刀下刀子后要剜东西应该是外走才顺手,内走会很别扭,而且左手下刀创口应该在左上方,所以桑蕾的剜创接口处在右上方,我便可以确定作案是右手。”

“但是我有个疑问。”孟玄天提取现场痕迹,相机挂在脖子上很有喜感,“你说凶手摘了尹娟蝶的心,剜去桑蕾的双眼有什么目的啊?捐献?!贩卖?!还是只是……泄愤?!凶手拿她们的器官去哪儿了呢?尹娟蝶的心脏至今没有找到……”

“器官不大,方便携带,藏在身上很难看出来,这两个器官的下落还需要慢慢查找。”蓝珊瑚帮助辅警把尸体装入裹尸袋运送回法医鉴定中心,“龙组,我和莺儿先回法医鉴定中心进行解剖分析。”

“好,有情况我们再联系。”龙战给她们让开位置撤离现场,又仔细勘察了现场,说,“哎呀,这个化妆间是个私密的空间,也没有监控摄像头很麻烦呢。”

“龙组,这里有个更衣室!”南宫春宸打开一个壁门,里面是一个宽敞的更衣室,两面挂着衣服很有秩序,正对着大门的是拉上的窗帘。

龙战赶紧招呼孟玄天进来:“玄天,来,我们检查一下更衣室。”

孟玄天走进这间更衣室仔细勘查,翻过挂着的每件衣服,在窗帘处,他停下脚步发现了端倪,蹲下身来惊叹:“哇哦,这里果然有发现。龙组,副组长,你们来看,这里好像有疑似血迹污点。”

龙战和南宫春宸也过来看,发现窗帘中下部有一道蹭上去的血迹,龙战看后,说:“这条痕迹像是蹭上去的,但这个高度是不是有点儿低啊?是怎么蹭上去的呢?”

孟玄天趁此提取血迹保留一份,然后进行血迹检测,证明是窗帘上的是一道血渍:“龙组,有血迹反应,是血迹。”

“回去可以和桑蕾的血进行比对,看看是否可以成功。”龙战说着就站起身,从中,南宫春宸又有新的发现,一把抓住龙战的手:“等一下!”

龙战的心突然漏了半拍,他动也不敢动,僵直着身体,怕破坏了什么证据:“怎么了南宫?你发现了什么?”

“嘘,你千万别动——”南宫春宸把龙战的手贴进血渍来回摆动,手指尖上下的距离比血迹要偏下一点,便摇头不定,“不对……不对……不对啊。龙组,你身高多高?”

龙战被问得无厘头,却还是如实报了身高:“我175cm,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嗯……其实我感觉这儿的血渍像是指尖处蹭上去的,像是左手。”南宫春宸表示,“只是通过这距离来看,那人的身高应该比你矮上几公分,大约在170~172cm左右。”

“那这也只能说明有人把血用左手蹭在上面,说明不了其它问题啊?”龙战疑惑,反复对血迹观看,孟玄天在一旁指出细节问题:“改能证明那人是要拨开窗帘,情急之中留下的,看血渍走向就很分明,朝我们的较浅,另一边较重。想来是有人左手沾血从这儿拨开窗帘出去,只是不能确定是谁留下的血。”

“你不说可化验比对的么?”南宫春宸看着孟玄天这呆萌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你小子怎么有点忘事哪?是有心事啦?但我提醒你哦,工作时不能分心呐!”

“是,我记住了。”孟玄天抑制不住内心的窃喜和羞涩继续工作,拉开窗帘一面窗户显示出来,窗户是关闭的,但灰色的窗框上面有一条透明的塑料东西,像是被刮下来的,他用镊子夹起那片塑料条放进物证袋,说,“龙组,副组,你们看,这应该是刮破的塑料制品,会不会是凶手留下的?”

“走,去外面看看。”龙战没直接给出答案,反倒带他们去院子里查找线索。

南宫春宸转到更衣室外面夹道的窗台下,那是一片花坛,花坛里面有泥土,他所到花坛外围看到里面有一个脚印,伸手简单用手悬空测量后便给龙战打电话:“喂,龙组,更衣室外的夹道里发现一个脚印,左脚的,大约40码,奇怪的是,鞋底花纹很奇怪,特别的……无法形容……”

龙战和孟玄天赶去和南宫春宸会合:“南宫,鞋底花纹在哪里?”

“在这儿。”南宫春宸指着花坛里的脚印说,“这个脚印我初步测量过,约250公分,也就是可以估算凶手鞋码在40码左右。只是……我觉得凶手如果从窗口跳下来应该会有一双脚印,怎么会只有一个

脚印呢?而且这底纹……好像拧拧巴巴的,没怎么见过。”

孟玄天拍下脚印照片,又用提取材料拓印出鞋底花纹,并提出自己的看法:“看这脚印的形态,像是体重不轻的人做的,很深。”

“不,我觉得应该是有人想从窗台跳到这个花坛台上,没站稳,一脚踩进去的。”龙战看着周围的环境,说,“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是一个脚印,而且这个人体重不会很重,因为要从窗台跳到花坛台上,这距离很重的人完成要费些劲。”

“龙组,这花枝上貌似沾染了血迹。”孟玄天指着旁边的一株花说道,用试剂提取血渍留样,并检测出血迹反应,“我提取后进行比对,比对结果出来才知道属于谁。”

南宫春宸在夹道里每个窗户都检查一遍,最后停在一扇较窄的窗户边,他停了许久、凝视了许久,冥想了许久,自言自语:“难道是有人从更衣室跳出到夹道,然后又消失了?不可能从正门那边走,那边直通大厅,大厅都是宾客,那样会闯入大家视线……要是往这边……可这儿是死胡同,又是怎么消失的呢?莫非是从这扇窗户……进去的?那…… 凶手是已经离开,还是混在宾客中?”

“南宫,又有什么发现吗?”龙战也注意到这扇窄窗户,南宫春宸把想法说给龙战听,他听了之后伸手去打这窗户,打开的瞬间他愣住了,不由得惊叹,“哇哦,看来这是个女人……身材不胖不瘦,很聪明,是右撇子,鞋码约40码。玄天,她的身高能不能……哦对,南宫说过一次,大约170cm-172cm左右,还有可能是瑞燕幼儿园内部的人。”

“龙组,你怎么确定是个女人?”孟玄天托着相机犯傻,南宫春宸一旁解释道:“这是女洗手间,如果是个男人从这里出去岂不是太引人注目了?而且洗手间出去就是婚宴大堂,人来人往不可能藏得住的,要是个女人就可以。”

龙战淡定地给沈瑾瑜拨通电话:“瑾瑜,我们这就去大厅帮你们做笔录,你待会儿和玄天做个交接,带上现场勘查工具和物证袋去女洗手间看看,我们怀疑凶手是女人,杀人过后从洗手间潜回宾客中,对了,从案发道现在,你们有没有询问过现场保安,中途是否有人离开?

“刚才问过了,没有人离开过现场。”沈瑾瑜目视众宾客都坐在自己的席位上等待去做笔录,她意识到凶手就在宾客中没有离开,但她没有声张,挂上电话后和孟玄天做了交接进入洗手间,“好的龙组,我马上去。”

柳麴尘比划着问她发生什么事,沈瑾瑜拍着他的肩头,说:“麴尘,我有新任务,你稍等一会儿,龙组他们会过来配

合你继续完成笔录。”

“哎,不是,你就这么走啦?”柳麴尘笑着对她的背影摇头,来眼看着孟玄天翘着兰花指给沈瑾瑜递痕检箱,弄得他捂着脸偷笑,“唉,玄天的男德这也太张了吧?又没女朋友,怕什么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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