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先一步到了靶场。
赵辛和肖定是万乾的一把手，是看着林氏一步步巩固万乾的人，各个武艺过硬，当年若非他们两位在靖沙关隘契州力挽狂澜为林公达杀出一条血路，恐怕潘氏将祸乱九州。
这个肖定就有意思了，当年宋氏师徒背上反叛的罪名冒死去印州做卧底，那叫一个人人喊打引起众愤，这肖定就是其中一员。十年后宋寒回台城，朝中也不少质疑，大多都是肖定从中作梗挑拨离间，但也无法左右民心。百姓希望林氏统领江山，尽快结束战斗，自然不拒宋寒这样强的人。再者宋寒是林公达的师侄，旁人若再多说一句是会掉脑袋的。
宋寒深吸一口气，今天是要啃下肖定这块硬骨头。
“赵将军，肖将军。”宋寒拱手。
“呦，这不是北棠吗。”两位将军相视一笑。
“真是许久未见了，你可还能分清我们两位啊。”其中一位说。
那还用说，你这么欠一看就知道。宋寒心想。
“回二位将军，北棠确许久未见二位，曾听闻赵将军善射，肖将军善骑，方才二位谈话，北棠远观左边这位指关节处有茧，右边这位则是手掌处有茧。想来二位将军久经沙场，日夜奔赴，定是拉弓和握缰所为。”
“哈哈哈，不错。”赵辛喜欢宋寒这种心思缜密的人。
“这靶场又不是只我们二位，你是如何确定我们就一定是。”肖定有点不服气，想找宋寒的茬。
宋寒也不甘示弱：“若北棠没记错，赵将军惯用左手，自是右手掌弓，左手拉弓，所以这茧该在左手上。刚刚肖将军也说了，此处乃是靶场，是将军与射步兵常驻之地，出现一位善骑的将军，想来便是是肖将军与赵将军。”
肖定有些尴尬，拍了拍宋寒的肩膀：“不错不错，我们同你师父也是有多年的感情了，于情于理，也该算是你的长辈。”肖定话里有话。
宋寒笑了：“晚辈认为，二位本就是北棠的长辈，北棠还知二位年岁略少于家师，若是以师礼相称怕是不妥，若以叔礼相称便是有违年岁之差，二位功名赫赫，世人皆知，他人将军的称谓早已习惯，北棠是以将军相称。”
老东西想找我茬，没门！
宋寒虽寡言，但每句话都在点上。
经过一番试探，赵肖没什么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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