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千千万万 > 第15章 欲望

第15章 欲望

天香楼里花香浮动、轻纱漫舞,不似春景,胜似春景。

高申公子偷偷溜出府,只因今日天香楼有位名换月娘的花魁姑娘赎身,价高者得。

高公子只知道月娘是个弹琵琶的,长什么样子却不得而知。

他自从那日惊鸿一瞥,连日茶饭不思。本就因前些日子饮酒伤风病了一场,如百蚁钻身般难受了许多天,人都消瘦了一圈。这些日子茶饭不思反倒好了不少,他便更加确信这是他与仙女冥冥之中的缘分。

今日一直找寻仙女下落的小厮回报,说天香楼今日有位天仙般的花魁赎身。

他一听天仙便顾不得其他的花魁什么的,要真是花魁反倒好办,不就是钱吗,他高公子有的是。

但为了不被他爹发现,他只带了一个小厮,马不停蹄杀来天香楼。

“不是来吃饭吗?”凤子芠对着面前一个瘦的弹琴的,一个胖的吹笛子的,一个不胖不瘦唱曲儿的,问姜祖荣。

“这吃饭啊,讲究色香味俱佳。”

“吹拉弹唱跟色香味有什么关系?”

“这你就不懂了吧?‘色’自然是指这燕瘦环肥,‘香’便是这天香楼的香,”说着,吸了一口气,对凤子芠道,“你闻,香不香?”

“还有这‘味’,”姜祖荣低下头一笑,凑近凤子芠,眯着眼睛道,“个中滋味,只有自己去体会。”

凤子芠往后靠了些,嘴角不自然地撇了一下,心道狗改不了吃屎。

凤子芠起身就要走,姜祖荣见状,立即起身来拦他,道:“还有一道重头戏没上呢?不如看了再走?”

凤子芠不语。

外面乐声响了,姜祖荣一听,时机到了,快步走过去,将窗户一推,指着楼下的景象,道:“天香国色,饶是上京也没有这样的佳人。”

凤子芠听到这句,转过身。姜祖荣做了个请的手势,凤子芠将信将疑地走过去,他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天香国色。

“什么狗屁仙女?”高公子觉得自己受骗了,拿起酒杯就砸向那个哄骗他来的小厮,骂道:“这要是仙女,我府里就是天宫了,丫鬟全是仙女!”

周围看客听了,暗道这人是谁?如此口出狂言,这可是月娘啊,从江南来的美人,就算没听过她的大名,见到她的玉容也该赞叹,怎么还如此贬低。

姜祖荣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高总督的公子,他端着一壶酒一只杯子,笑盈盈地走过去,做了个拱手行礼的姿势,道:“难怪今日出门时喜鹊叫,原来是遇见了贵人。”

高申打量了一下这人,他素来不喜这等阿谀奉承之人,当下便面露不快,道:“我不认得你,快走吧,别挡着本公子听曲儿。”

姜祖荣面上没有半分变化,仍旧笑着:“高公子日理万机,见过的人不计其数,不知道在下是应该的。在下刚才听见高公子在找一位仙女,不知高公子指的是哪位佳人?”

“哼,”高申端着酒杯往后一靠,无礼地翘起脚,不耐烦地说,“本公子为什么要告诉你。”

“在下不才,这天香楼里的姑娘,乃至整个临南城里的姑娘,只要是叫得出名字的,在下均是过目不忘。不知高公子找的那位仙女是什么模样,也许在下知道是谁。”

高申一听,来了兴致,放下脚坐回位子。姜祖荣见状,走过去在他的桌前跪坐下,放下酒杯给高申斟了一杯,道:“高公子可否舍得说出那位佳人的相貌?”

高申被这人的话吸引,没有注意到刚才还在跳舞的月娘离开了,在二楼的包厢里,坐在凤子芠的面前,给他斟酒,指尖不经意划过他的手背,撩起对方的心火一路往身下流。

“她……很白,穿着一身白衣,眼睛黑是黑白是白,干干净净,头发也是黑的,还有……”高申说。

姜祖荣:“……”

“她眼睛什么样?大还是小,圆还是长?”姜祖荣打断他,问道。

“眼睛……”高申细细回忆,“圆的,但眼尾拖着,像……像……”他一时想不出来像什么。

高申提示道:“桃花?”

“不是。”

“杏核?”

“不是不是。”

“柳叶?”

“不是不是,都说了是圆的怎么可能是柳叶!”

姜祖荣彻底蒙了,“那像什么?”

“像……像动物。”高申想不出像什么,她的眼睛什么都不像,就是她自己,若说像,那便是像动物般纯粹无瑕。

姜祖荣:“……”

“你说真的,她真的在王府?”高申坐在马车里,怀疑地问这位自称是王府舅老爷的人。

“高公子说的眼睛像动物的姑娘,在下实在不知道,但若说仙女般的人物,在下只见过一个,便是在王府里。”

怎么可能?过去凤二还没受伤时,他就来过王府几次,却从没见过仙女。

不过,那是六年前了,六年前他的仙女说不定还是个孩子,如今才出落成仙女般的人物。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王府里丫鬟几百个,我上哪儿去找?”

“别人说找不到在下信,高公子是什么人物,总督老爷的公子,便是直接找王爷要这人又有何难?”

他爹刚骂了他不可在临南城里称大,如今这人又在自己面前夸耀总督大人,简直是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再说了,”姜祖荣见他面色不虞,立即改了话头,“下月高公子不是要去参加寿宴吗?届时可以看看这位仙女是不是在王府中。”

“你说的有道理,但那日人多,若是她不在外间伺候怎么办呢?”

“高公子放心,在下这些时日都会帮着准备王爷寿宴,少不得要常常出入王府,在下可先帮公子留意一二。”

“如此甚好。”

这么说定后,高申将人送到了他的宅邸,姜祖荣不停道谢,站在门口一直望着高府的马车远去到看不见。

“老爷,”他刚纳的第七房小妾走出来靠在他身上,酸溜溜地说,“那是谁呀?是谁家的姑娘?把老爷的魂儿都勾走了。”

“滚滚滚,”姜祖荣把不懂眼色的女人推走,“整天就知道争风吃醋。”

小妾刚进门不久,知道这人喜新厌旧,却没想到这才多少时日,自己就被厌弃了,不禁哭起来,道:“老爷有了新人笑就不闻旧人哭,妾身好苦的命啊——”

姜祖荣不懂女人怎么这么爱哭,一句话的功夫就哭了,他刚搭上高总督公子的线,此时懒得管家里这些女人。

哄她们有什么用,哄好高公子才是正道。

一整天,姜祖荣都在想着该怎么找到那个人。

那天,她在墙头上猛地与他对视,只那一眼,那人的倩影便在他心头难以消失。那一面并不惊艳,但正如今日高申说的,白,除了白便是黑,干净得像是不属于人世。

她明明是以一种不算雅观的姿势蹲在墙头,却仿佛天仙刚刚下凡,碰巧落在了此处。

想着想着,他身上燥热,一脚踹开第七房小妾的房门,她最白。

‘偷’木炭不是容易的事情,它们不像药材好藏,抱着木炭太引人注意了。凌羽只能夜晚行动,借住黑夜掩盖黑色的木炭。

天气越冷,他需要的木炭就越多。

不仅木炭,还有汤婆子,被褥,一切可以取暖的东西,包括他自己。

凤厌笙不能受冻。

过去他还能偷个懒,如今连这个懒也不能偷了,半夜里必须得起来将木炭添上,避免它早上时熄灭。

凤厌笙如今说话比之前顺畅了不少,不仔细辨别便与常人无异,除了因过去毒药造成的损伤使他声音略微沙哑了些。

他似乎是察觉到了这点变化,说话时刻意将声音压低了些,以将这种不自然降到最低。

但凌羽觉得,这样其实也很好听,虽然他不知道凤厌笙以前的声音是什么的样子,但现在的声音一点都不差。

凌羽每天都跟他说话,又怕他累着,经常是说几句就不说,然后过了一会儿再接着说。

有时聊一件事情,常常断断续续的,一整天都说不明白。

“我没事的,”凤厌笙说,“现在不难受。”他指的是嗓子,那种初次开口时的灼痛感已经减少了许多,几乎没有了。

凌羽才不信,凤厌笙什么都说好,问他烫不烫他说不烫,问他药苦不苦他也说不苦。

凌羽起初还怀疑他是不是还没恢复,尝不出来烫和苦。

所以有次他特意将药熬得苦苦的,比平时苦许多,结果喂药的时候,他看见凤厌笙吞咽的动作一顿,眉头不受控制地皱起,显然是被苦到了。

于是,凌羽便确定,凤厌笙不是尝不出来,是不说实话。

“你不诚实。”凌羽说,说什么不难受,说不定也是像苦药一样,是假的。

凤厌笙无奈,看来自己在对方的心里信任已经降到很低了。

凌羽睡前将炭盆的炭加满,又将汤婆子包上,塞进凤厌笙的被子里。

吹了屋内的烛火,在屏风那边,凌羽将外衣一一脱下,搭在屏风旁的架子上。

窗外的月光从窗户纸里透进来,照在那人的身上,又印在屏风上,纤瘦的身躯。

没有**的影子,一如她的眼睛,没有**。

她就是她,她没有**,有**的是看着她的人。

于是,凤厌笙闭上了眼睛。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贵妃娘娘千千岁

岁岁平安

春夜渡佛

春盼莺来

港夜渐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