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还没睡吗？”江言问到。
“与其说是还没睡，不如说是刚醒，我们这里按帝星时间算才刚七点。”说完程谨把摄像头转向窗外，的确是旭日初升的样子。
江言倒是忘了，同一星球都有时差，更何况是不同星球。
程谨严肃道：“出什么事了？”江言会在他以为很晚的时间“打扰”他，肯定有急事。
“师兄，你还记得我们在198星的时候发现的一种草药吗？”程谨接触草药太多，一时也想不起是哪种草药，江言提醒到：“就是会导致精神力缺失的那种草药。”
经江言提醒，程谨想起来了：“记得，不过当时我们时间紧急，没办法仔细研究。”
行医多年的直觉告诉他，江言不会无缘无故提起多年前的一株草药：“是不是有不法分子利用它不当谋利？”
“嗯。”其实比不当谋利更可怕，但是江言不想给程谨多添愁思“师兄，你还记得当时的一些细节吗?”
江言和程谨交流讨论了一番，最终发现程谨和江言所记的大差不差。
江言失落得眼神暗淡下去，程谨一句话又让他眼睛瞬间明亮。
“要不我帮你问问老师吧。”
“老师？老师会记得更多细节吗？”江言激动道。
“老师可是除了自己的研究以外，其余的都不关心。 ”程谨自信满满说到“不过会让精神力缺失的药，老师又怎么会不感兴趣呢？”
怀揣着程谨带给来的一丝希望，江言安然进入梦乡。
第二日，或许是因为心系程谨的结果，江言天刚蒙蒙亮就醒了。
将时间换算，这会儿正是程谨的午休时间，江言特意等天大亮，估摸着程谨已经醒了，才给程谨打电话。
几声“嘀”后，电话那头传来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忙，请……”
江言想，程谨可能正忙吧，过去他在老师的团队里，午休时间加班也是家常便饭。
[师兄，在忙吗？草药的事情问得怎么样了？]
江言觉着程谨一时半会也回不了，便先去洗漱、做早餐，但仍然时时开着幻屏关注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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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萧铖同样起的很早。
想着要以最帅的状态去接江言，萧铖还特别骚包地喷了闲置已久的发胶，精挑细选搭配了半天的衣服，才终于满意镜子里的自己。
去江言家途中，萧铖还特意绕远去拿早就预定好的，江言很喜欢的那家甜甜圈。
好不容易到江言家门口，萧铖摆了个自以为很帅的姿势，在门开启的那一刻面带灿烂的微笑说：“嗨，早上好！”
“萧、萧上将……”
萧铖立刻收敛姿势：“刘、叔，早上好啊，不用这么客气，叫我阿铖就行。”
刘叔丝毫不客气：“阿铖，快进来，少爷正在做早饭。”
萧铖当然知道，他就是特意掐着点来，想再品味江言的手艺。
未预料到萧铖的到来，江言只好再做一人份的早餐。
江言早餐一向吃得很简单，所以十分钟不到就做好所有的早餐。
“你来怎么不说一声？我可没有准备你的那一份。”江言切着三明治说。
接过江言切好的三明治摆盘，萧铖将其放上餐桌：“两个人三份三明治，真的没有我的份吗？”
江言眼神飘忽，很快又定在萧铖身后：“对啊，还有一份我是给斑点准备的。”
他就知道，江言是刀子嘴豆腐心。
萧铖下意识回头，被两道寒光扫射的眼神的攻击，这两道寒光一道来自斑点，一道来自小黄。
为了躲避攻击，萧铖自顾自地坐下，随手拿了块三明治塞嘴里。
江言察觉出了萧铖和斑点、小黄间的微妙氛围，他搞不懂，萧铖和斑点才第二次见面，跟小黄更是初次见面，他们之间能有什么矛盾呢？
萧铖自己心里却是清清楚楚，看方才小黄看他那眼神，小黄一定已经知道了他之前在斑点身体里的事。
虽然一切都是一场误会，可萧铖面对小黄总是很心虚。
萧铖看着江言把煮好的各式蔬菜和肉营养均衡地放入狗碗里，手中的三明治突然就不香了，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的待遇啊。
江言坐下后喝了口牛奶问：“你跟斑点之前认识？那你知不知道他的前主人是谁？”
如果让江言知道是谁遗弃了斑点，还弄得它遍体鳞伤，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那个人。
萧铖立马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怎么可能？”
“那我怎么觉得你们每次见面都剑拔弩张的？”江言略带怀疑地说。
萧铖回答得有些心虚：“可能是因为我们气场不和吧。”
这理由虽说有些牵强，但一时也找不到别的理由，江言就勉强相信了。
早餐时间充裕，萧铖和江言慢悠悠吃完时间仍有富余。
萧铖送江言时观察到，吃早餐开始江言就频繁地去看手机，似乎是在等谁的消息。
他若无其事地问到：“是在等谁消息吗？”
“嗯，我昨天问了我师兄关于精神力缺失药剂的事，他说今天给我回复”江言发愁地说“但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师兄？程谨？
昨天这么晚了，阿言还在和他聊天？
萧铖仿佛一瞬间被灌了一大罐醋，心里泛着酸水。但他看到江言愁容，知他是为了工作，也不想惹他更心烦，只能劝慰。
“可能正在忙吧，你师兄不是正跟你老师满星际救…人…吗？”萧铖用双眼裸眼均不低于5的视力，精准定位到星际军团附属医院门前站着一人“那个人好像是你师兄？”
江言随萧铖的示意望去，果然看到师兄程谨正提着个行李箱驻足在星际军团附属医院大门口。
若不是他与萧铖的身份出现一起在星际军团附属医院会引起波澜，有暴露案情的风险，他都想叫萧铖马上停车了。
萧铖稳稳停好磁悬车后，不等江言要求就立马致电军附医的值班的同事，让他们放程谨进来。
“师兄，你怎么在这儿？”江言有些激动地问。
程谨：“是老师让我来帮你的，他还让我恭喜你，终于重回医生的岗位。”
“老师他，还好吗？”
“挺好的，虽说在外有些苦，但是老师沉醉在研究里，也是自得其乐。”
萧铖看得出江言一直挂心他的老师，也能理解，苏教授手上的研究都是别人不愿研究、赚不了钱和名的项目，手上也缺人手。
这个时候他能把程谨派来帮江言，想必他们的师生情感是很深的，说不定在江言眼里，他的老师比佩恩更像父亲。
眼见着师兄弟越聊越伤感，萧铖打断了江言和程谨的叙旧。
“师兄，不如我们先进去讨论，里面很多专家都还等着。”萧铖猜程谨出现在这里，说明精神力缺失很有可能与江言所说的草有关。
对医院里那些等待救治的患者而言，一分一秒都很珍贵。
程谨被这一句厚脸皮的“师兄”惊得挑了下眉：这人谁啊？谁是你师兄？
不过程谨很快便把此人的脸与他看到发布会转播上的脸对应上了：“萧上将，久仰久仰。”
“阿言时常跟我提起师兄，是我久仰才对”萧铖做了个“请”的手势“师兄快请进，还有许多专家在等着我们。”
程谨顺着萧铖手指方向往里走，还不忘眼神复杂地看了江言一眼，意为：你经常跟他提起我？
江言也不明所以，回了个：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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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附医会议室
“各位手上拿到的是我老师三年前写的一篇论文，就是有关阿言所说那种草药的初步研究。”
到手的论文让萧铖看得晕头转向，数据、图形什么的他一个也看不明白，好在程谨顾忌有非专业人士（萧铖）在场，直接用大白话将论文概述出来。
“由于这种草药外形似拉链，所以我老师将其命名为‘链叶草’”程谨随手一滑链叶草的图片便出现在幻屏上“老师曾用链叶草做过动物实验，发现少量链叶草能在短时间内提高动物的精神力，但食用过量会让精神力在瞬间达到顶点后很快彻底消失。”
“老师用链叶草摄入量和精神力指标建立图形，图形中链叶草摄入量和精神力指标一开始成正比，达到一定量后精神力指标直接降为零。”
一专家指出：“生化界研究出精神力的产生的一系列反应是负反馈调节，就算链叶草会参与精神力反应，从促进到抑制也应该有一个过程，怎么会突然间就让精神力降到零了？”
“是的”程谨又换了下一张PPT“所以老师将食用链叶草后不同阶段的小白鼠进行解剖和理化分析，实验显示下丘脑切片的显色反应与小白鼠的精神力表现一致，老师又用下丘脑细胞做了酶促反应分析，发现这个量的链叶草研磨液会让下丘脑细胞瞬间释放正常量10-15倍的促精神力激素释放激素，一段时间后再没有再小白鼠体内检测到促精神力激素释放激素。”
“与此同时，老师还检测了刺激下丘脑产生促精神力激素释放激素的活性因子失活。”
江言抓住重点提出疑问：“那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其失活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关于链叶草对精神力的反应，借用了高中生物里的负反馈，不过我好像写乱了，不理解也没关系，后面基本上不会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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