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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五章回 笔来

飘渺仙市,广场内。

人群之中赫然站着一位老者;他发须皆已花白,双眼却炯炯有神,身着一身破烂灰衣,脚边立了个装了一半的木桶,手上拿着一把一人高的毛笔。此刻,他两腿张开,丹田之气下沉,听他长喝一声,身手宛如游龙般肆意挥洒。

他以手臂作支撑,以天地为画卷,沾染身旁那木桶里的水,然后便开始了书写。

长臂一挥,步伐稳健,没过多久,他便写出了三分力道七分风骨的行楷。

张介行站在人群之中惊讶地看着,目光紧紧盯着老者的动作。从第一个字开始,到最后一笔的结束,纵使身边人群来了又走,他仍然在原地痴迷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如此痴心,老者又怎能看不到,他结束完此次的书写,轻轻拂过自己的长须,朝着书生的方向笑道。

“这位小友,可是喜欢老朽这练字的方式?”

“……”

张介行起初还不知道老者问的是他,直到身边人都走完了,老者站在他面前不远处,他才恍然从刚才那笔走龙蛇的惊艳画面中醒来。

顿时,他便有些羞怯,下意识拱手行礼,却被老者反手用大毛笔挡下。

“哎,如此大礼,不可不可呀~”老者笑眯眯地说道,既然如此,书生也不强求,收回了自己的行礼,转而肯定地回答了自己的兴趣。

两人就地坐下,以此为契机,交谈甚欢。言谈之中,张介行发现老者虽然年长,性情却与他十分相合,许多事情上他们居然有相同的见解,比如说治国之道上他俩都崇尚自然之道。

随后,张介行问道老者是本来仙市之人吗?他记得自己在出来的那段路上绝没有看到如此风采之人。老者笑笑,瞥见书生身后慢慢走来的一大一小,乐呵呵地回答:“老朽并非仙市之人,不过一凡人,垂垂老矣。老朽想小友此话所言,恐怕还有它意,不妨直抒胸臆吧,张小友。”

张介行讪笑。他本非圆滑之人,顺其自然地提起是再好不过了。

此话却是之前客栈里道士提起的。他记得道士说,他后头还去过一次圆妙道观,冒昧问起此方仙市是否并非头次出现,上一次出现恐怕就在一年前,可圆妙观的真人也对此知之甚少。

也许是故意隐瞒。

两者皆有可能,只能等当天看看真实情况。

按理说他们自姑苏城内来,本就是深夜,路上出了他们一行人,并无其他旅人。那么老者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

像是从书生的话中得到了自己的答案,老者挥动手中的毛笔,轻轻地在地上书写了两个大字。

——精怪。

“古复实届江之干,平畴沃野何恢漫,小友可知?”

注意到这两个字后,书生理解了不少,但也需要老者解惑。

索性老者对这个刚认识的小友耐心很好,他暂时也没其他事,便好心地解释道:“说书人所说,仙市乃是一座山,可这山在何处?山又是从何而来?老朽认为,此地乃是仙家洞天福地,想来不在人间。”

老者仿佛是想到了自己前来此地的经历,漫不经心地摸了摸自己的胡须。

这样看来,道长们和老人都很喜欢留着长胡子,但是——张介行想了想道士那张脸长着长胡子的模样,不知怎地,有些喜感。

他扑哧地朝着快要走过来的道士笑了又笑。

一旁的老者也被笑容所感染,打趣道:“小友乐观。此地既然不在人间,或许也不能用常理来衡量,路是可以用脚步来丈量,自然也有不用走路的法子。呵呵,此事老朽便不能告诉小友你啦~”

“这又有何为难?老人家你跟小生聊了这么多,又告诉小生这样重要的事情,小生高兴还来不及呢!”

是一个乐观的心态。

杨燠两人过来,也正好赶上这句话说完。

老者面容慈祥,下巴的长须更是承托得他宛如仙人风姿。

道士定晴看了片刻,忽然走上前去冒昧道:“晚辈与亭弟有幸遇见你老人家,敢问老先生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老者呵呵一笑,摇了摇头,道:“这位道长是小友的朋友吗?老朽虽有意与小友等人相识,不过此地乃是仙市,祸从口出,实在不敢报上大名,不过朋友们都称呼老朽为笔老,三位小友不妨也如此称呼老朽吧。”

话说到这里,书生三人哪里能不明白笔老的意思,自是应和一句,转而问起其他去了。

既然不能问笔老如何来仙市的法子,道士便问起如下问题,也好在笔老看在书生的面子上好说话,竟然也一一回答。

“笔老,您老此番可是头回来仙市?”

“哈哈,自然不会。”

他摇了摇头,忽然介绍起旁边的店铺起来,说一家是卖世间罕有的深情,一家是两口子所开,还有一家是……如此说来,他竟像是如数家珍,既给了三人一个提醒,又卖了个好。

道士又问笔老,此番前来仙市是何等缘故。

他扶了扶下巴,突然问及一桩事来。

“三位小友可知外头关于仙市的故事?老朽曾听闻说书人讲起仙市之中无所不有,然而若是要论其珍贵,应是要算十年才举办一次的珍宝大会!”

“笔老所言,莫非便是此次?”

张介行思索着之前自己听过的书,关于仙市,里面确实有这么一番内容,是将主角在仙市之中战胜其他人最后获得大会的珍宝,但关于那件珍宝,说书人却语义不详,有的说是主角所求医治自己母亲的珍贵药材,有的说是他所喜欢的那位姑娘,有的又说是世间的财宝。

如此说来,最后的珍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仙市之中有这么一个大会存在。

笔老慎重地点头,他言及自己也曾参与过前一次的大会,叹息自己早早便离场,未曾有幸得见最后的胜者。

不过他却是说:“那些故事并不算虚假。老朽听过几次,都是出自于十年前那次珍宝大会。老朽也不知仙市之主为何要传播这些故事,但此番所来,不过是为了最后的珍宝。哎,老朽早已知天命,却不愿离世而去,故而老朽所求不过是长生。”

“长生?”

笔老笑道:“亦知道士求长生,和尚谈往世。老朽年轻时跟随家母信了佛,只是佛祖未曾显灵,所求不过泡沫。十年前,老朽误入仙市,得一良机,以为有仙缘,只是道学艰苦,早已并非老朽这天命之年能够跻身而上。倒不如赌一把,这渺渺仙缘!”

笔老所言皆是他心中酸苦。

书生道士毕竟年轻,小少爷甚至七八岁,实在难以知晓笔老口中得知天命。

不过道士也曾见过无数渴慕长生而拼一把的凡人,随口说上几句道家学说,表示认可。

所谓的道门中人何尝不是今生求永远?短生之人渴望长生之愿,自古以来从未少过。

他们再与笔老谈论一番,对方看看时间便告辞了。

他言道:“三位小友不妨也去珍宝大会一试?十年磨一剑,方得宝剑出。老朽并不在意争抢之人有多少,凡事不也是求个缘分二字吗?午时之前,珍宝大会便会在前面不远处的擂台上开始。若有所念,便莫要迟疑。”

说罢,老者踢起脚边的毛笔,系在腰间,潇洒挥袖,仰天大笑而去。

张介行看着笔老越走越远的背景,不禁感慨。

“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东坡居士这番与客所论诗句,可谓是精妙无比。”

道士听来,心中也觉澎湃,便点了点头,回应:“亭弟,说得好。”

“哈哈哈,那是人家说得好,不过——”,张介行笑了笑,却是话题一转,道:“天地也不曾一瞬,人生之事不过你我,世间岁月几何,又何尝去羡慕长生呢?燠哥可有话要说?”

道士一愣,含笑摇了摇头。

“笔老说道士求长生,可长命百岁之人少有,道士亦是。我所求不过是今朝,不过此刻。”

他往前站在书生身旁,从衣襟之中取出一张安神符箓来,递给了书生。

“离午时尚早,不过寻个僻静之处休息片刻吧。”

“好。”

书生点头应下。

只是小少爷听着这些话头都大了,也不免因那诗句而心生好奇。

商人之道在乎利益,道士之学在乎长生,而文人志士又是为何?书生所追求的道路又是为何?

此时此刻,他竟对那登科及第那般,从前不敢奢望之事有了几分兴趣。

仙市之中多珍奇异宝,不过三人毫无兴趣,意在找个休息地儿。

也没走多远,他们便瞧见了一家酒楼,走进屋内,忽然听到了里头有争吵的声音。

张介行看过去,竟是熟人。

只见眼前的酒楼大厅,零零散散坐了一些客人。最中央却坐着一位少年和他的侍从。那少年穿着一身蓝白长衫,长着一张十分漂亮的脸蛋,凤眼狭长,看人起来甚是凌人。在他面前各自放了些饭菜,还放了一壶酒和一壶茶,只是酒似乎没动,茶倒是快喝完了。

这少年不正是之前在仙市前碰见的那位吗?他从容自信地自大家面前扬长而去,那画面书生记得分明。

不过在他旁边却是围了五个人,准确来说是五位道士,为首的那位也是熟人,正是澜曲,澄怀真人的大弟子。

他气不打一处来地冲着少年叫道,语气甚是愤怒。

那少年却还是之前那样子,轻描淡写地骂着面前站了一条狗在嗷嗷叫。

“大师兄,别跟人一般计较!”

“大师兄!”

……

好在澜曲的师弟师妹们不都是昏头的,连忙拉住了他。

饭菜吃着本是美味,可惜遇见了倒胃口的人。少年放下筷子,十分遗憾地站起身来,嘴里甚是毒辣。

“本少爷吃得好好的,可惜有狗在这里大声喧哗。澄怀真人也不是老眼昏花,怎么就收了个心气如此差劲的家伙?若说你是畜生,畜生也不似你这样见着人了便一直叫,好歹也会分清楚熟人还是陌生人。”

这说得澜曲怒火更甚,连“老子”也拿了出来,惹得旁边的师弟无奈地摇了摇头。

然而少年虽对着他说了几句,却愣是不把他放在眼底。他看向门口,瞧见了又一个道士,十分难看。

“怎么道士也跟麻雀似的,到处都是,又来一个。”

“……”

少年认不得书生三人是谁,只知道来的人里头有个穿着道服,不是道士便是假冒的骗子。

杨燠并不打算理会这盛气凌人的少年,初生牛犊不怕虎,想来此人也是刚出家门不久,心气正旺盛。

然而书生却对这骂了他燠哥的少年十分生气,连道士也看他不得,他便几步跑到人家面前,客客气气地骂了几句。

“都说池塘里有水,你这火气还烧到水里去了。小生燠哥虽是一位道士,却跟这些道长不是一路门生。还请阁下少说,少谈,该吃饭就吃饭,可别闪了牙!”

“嘿!你这家伙,本少爷没见过你,没给你脸色那叫给你脸看!却是要舞到本少爷头上来了!”

少年脾气火爆,那水灵灵的眼眸也被心火所笼罩,虽是生气却也格外有生气。

一旁的澜曲看了,竟有些痴了,心想人本就是个半大小子,何必跟人计较,居然也收敛起自己的怒火了,搞得旁边的师弟师妹们好生奇怪。

而张介行虽说略通人事,却跟常理隔了个十万八千里,见对方回话如此粗鄙,更是不耐。

“小生未曾如此想过,阁下行事如此自信,也不问问他人是何等想法?”

少年骂道:“谁凭你什么想法了?!本少爷就是你爷爷!还不能骑在你头上了?!”

“你!好生粗鄙!小生的爷爷怎能随口做玩笑!”

“哼哼!本少爷不但要当你爷爷,还要当你姑爷爷,还要当你爹!你若是个读书人,见着了爷爷和爹爹,怎么不跪下问好?你若不是读书人,更应该知道孝道!跪完了便赶紧从爷爷面前滚!”

这一番话说得张介行面红耳赤,被生气得连连鼻子呼气。

他真的是被气着了。

这人天不怕地不怕的,遇见不顺心的事情便骂出口来,书生既然被撞到了枪口上,哪里能不被毒辣几句?

好在道士来得不早不晚,将书生拉到他身后,脸色冷淡地对少年说道:“我不知你什么性子,但亭弟也只是冲动一番,见你为难了我。可这位少爷何故骂人,无冤无仇,更是素未平生。”

“本少爷……我”,少年骂得痛快,事后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余光中瞧见自己那胆小的侍从可怜兮兮地揪着他的衣角,又看了看似乎平静下来的澜曲道士,假装咳嗽了一番,“算了,我也是冲动!”

话说着他竟然也自信张狂起来,想来在自己家中也是随意任性的主。

他抬起下巴,有些不高兴地看着比他高了半个头的道士,没好气地说道:“本少爷又不是故意的!得得,本少爷又不是坏人,在这里就道个歉,翻个面行了吧,这位书生?读书人?秀才?”

这话说得像是道歉的样子吗?

张介行毕竟心善,拍了拍道士的肩膀,说自己缓过来了。

他拱手言道:“小生确实是位读书人。这位少爷,此事便翻过面吧。”

听此,少年挥手将侍从退下,自己又坐在了桌子上,指着一桌子的好饭好菜,甚是不客气。

“早这样就好了,那边的道士快走快走!”

“你——”

“大师兄!”

澜曲还是被自己的师弟师妹们拉了回去。

大厅又平静了下来。

少年有心请三人喝上一杯,瞧见了旁边那小大人模样的男孩,似乎是心软了些。

“还有个小朋友!坐!要是给本少爷一个面子就坐下!”

此话说得忒没道理了,只是看少年这样子,若是拂袖而去,恐怕还要生出一些事端。

三人便坐下。

坐下之后,少年竟好生好气了起来,叫侍从喊小二取来酒杯,给两人斟满了美酒,他自己却只是喝茶。小少爷更是只有吃茶的份,好在他肚子饿了,还是吃菜爽快。

“正好,这酒乃黄白之物,本少爷不爱俗物,两位来了便给你们喝了。”

此话说得忒不客气了。张介行只觉得自己生前所学,好似在少年面前毫无所用。

道士竟是个没骨气的,喝了一杯,觉得此物甚是美妙,自己便倒酒来。

“好好,可惜阁下没福气,此黄白之物甚是绝妙,应有个二十年头,醇厚甘甜呀!”

听此,张介行哪里不明白道士这跟老道学的喝酒习惯,遇着了好酒,怕是飘飘然什么都抛掷脑后了。

少年哈哈大笑,并不可惜。

“你说这黄白之物美妙,可本少爷不爱喝酒,它再如何,就跟木头眼前的美人一样,只是个装饰品罢了。既然三位不计前尘,本少爷不在意。还没问过三位哪里人氏,本少爷姓黄,原是北方人士,此番因缘巧合来了姑苏,正好撞见了仙市,便来一探究竟!”

黄少爷既然主动示好,书生道士也不是小气之人,纷纷报上名来。

“小生本家姓张,黄少爷称小生张生便是。”

“我们三人乃是益州人士,在下道号微之,本家姓杨,少爷随意称呼,随意称呼,这酒不错,不知价格几何?”

“哈哈哈!本少爷自然是要酒楼中最好的东西,你若是问我,我却是不知道了。”

还是侍从付账时候问过几句,悄悄附耳黄少爷说来。

接着,几人又聊了一些事情。道士见酒不错,黄少爷更是大笔一挥,给他加满了酒葫芦,便跟书生说了一番,主动提起仙市的珍宝大会一事。此事黄少爷也是头次听说,感觉甚是有趣,自是说少爷定要去看上一看。

随后,三人要去休息一番,就此别过。

酒楼大厅里。

三人走后,黄少爷的侍从便小声担忧地问道:“……少爷,可真要去珍宝大会吗?奴……奴才认为莫非是——”

黄少爷挥了挥手,阻止了侍从的话。

他自信张狂,从衣襟之中取出笏板,漫不经心地玩了起来。

“有本少爷师傅此物,不过是姑苏的仙市罢了,难道还闯不得吗?不过刚才的道士倒是比圆妙观那些个家伙顺眼不少,而那书生嘛……”

他说到这里,不愉快地哼了一声。

没想到越写越长了,哈哈哈,才介绍了四波人,加上书生道士算五波人,参加珍宝会自然不可能这么少哒!

目前情报:

书生道士小少爷三人

圆妙观道士,澄怀真人和他的九个徒弟,大徒弟澜曲。

和尚自空自明两人

神秘的笔老一人

脾气火爆的黄少爷和他胆小的侍从。

自然大家也可以猜出其余参加的人物的身份,呵呵。大家收藏评论一二,谢咯!新年快乐!

无责任小剧场 黄少爷

黄少爷:本少爷姓黄,黄少爷!

书生:……少爷的名字也叫少爷吗?

黄少爷:(满脸不耐)本少爷怎么会叫少爷?你这读书人难道叫张读书吗?真是说话不经脑子,还读了十年的书呢!

书生:……你——

道士:黄少爷还是收起你的脾气为好。

黄少爷:怎么?我爷爷从来也不会怪我,你们倒是怪本少爷了!

书生:……那是你爷爷吧。

黄少爷:我爷爷自然是——哼!他可疼我了!

书生:(扶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小少爷:嗯,我也要叫你少爷吗?

黄少爷:(顿时变脸)也不用,你这小孩子,叫本少爷哥哥就行了,来,叫哥哥~

小少爷:……哥哥……

黄少爷:(喜笑颜开)哎!哥哥听到了,小孩,再叫一声听听!

任凭黄少爷说什么,小少爷也不肯叫了。

书生:嗯,燠哥,你说我们就这么看着黄少爷戏弄小少爷吗?

道士:总不能让他陪我们喝酒?他喝得是茶,喝多少也只是上一堂茅厕,我们却是要醉了。

书生:这——微之兄!你就少喝点!

道士:哈哈哈,自然,事情还没解决完,我又哪能让自己醉?只是眼前之人倒是令我有些醉了。

书生:……

书生:(低语)再喝小生就——走了。

道士:嗯,我晓得,亭弟有些腼腆。

书生:(咬牙切齿)别欺负小生了,燠哥。

道士:……(凑近耳畔)可我就喜欢你。

书生:(连忙退开捂住耳朵)你你你——罢了!喝你酒去!

道士:哈哈哈!

两位少爷:……(一言难尽)

(小剧场 完)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第五章回 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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