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传统的严肃的阵中的文学，反对胡编乱造的无脑网文）我给于老师打电话，问她有没有空，我请她吃饭，时间地点她定。
于老师想了一下，那就晚上西城广场见，她说她在那附近有家教，这样一方二便。
晚上八点，我们在西城广场附近的一家西餐厅见了面。
“陈老师今晚我要狠狠宰你一顿，你会心痛吗？”
我们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联系了。我之前从来没有仔细地打量过她，今晚在朦胧温馨的灯光下，感觉这于老师确实漂亮迷人——她有点像杨幂。
“于老师你愿意在我身上投资上百万，你眉头都不皱一下，你说我该心痛吗？”
于老师看了看我，眼神里有种东西。
“陈老师很会说话。”
于老师点了红酒，点了意大利面和三分熟的牛排。服务生问我，我没有要酒，因为我从来不喝酒。我说其他的完全一样，不过牛排要二十分熟。
于老师很惊讶地望着我，服务生更是吓傻了一样：
“先生，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就是你的牛排要熟到不用嚼就能够下肚的程度。”
“好的。”
服务生走了，于老师用眼神在问。我说：“人老了，牙齿不行了，没有办法。”
我用清水和刘老师碰了一下杯，我注意到于老师喝酒的姿势熟练而优雅。
“于老师咱们坦诚相见，我是有事求你。这个事情如果你愿意，又能够做成，那么我这个假期就做，如果你不愿意，又做不成，那我就放弃，一心一意去给别人上课。”
“陈老师你说。”
我拿出了一份事先写好的纸条。
“这里有几个学校的电话和地址。我已经了解过了，几个学校下面都有教培中心，是在市教育局注册的，他们的经营范围有成人教育和非成人教育，有学历教育和非学历教育，有文化教育和音乐，舞蹈，美术等艺术教育，总之什么都可以干。我也问过了，可以挂靠他们办学，条件你去谈。哪个学校能够谈成就哪个学校。”
于老师接过纸条，展开仔细看了看。
说：“陈老师选的多是党政学校。”
我说是，我说这些学校一有公信力，很正规，二是硬件比一般学校好些，可能会让学生和家长更满意点。三，他们自己有许多的成人的电大，夜大，包括函授的学历教育，中小学的文化补习他们可能想做，但一直没有做起来，我们去挂靠他们办学，他们可能有兴趣。
于老师点头。
“我需要他们全力合作，不能够在合作的过程中出现这样那样的大小麻烦，要签协议，协议订具体明确一点。另外，可以完全买他们手上的正规发票。但是我们的收费不能进入他们的账户，管理费多交一点都行。”
于老师沉默了一会儿，问道：“陈老师为什么要选择我？你觉得我就一定不会坑你？就一定能够办成？”
我说：“于老师你一直在热心地鼓动我，甚至想在我身上投资，我很感动，我想试试，不试我不甘心。”
“那陈老师不要介意，如果事情成功，我能够得什么好处？”
我觉得于老师能这样直截了当，其实是最好不过的。
我说：“就这个暑假，我给你10万。”
“后面呢？”
“后面我说不准，如果能继续开班，我肯定请你。”
于老师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问道：“陈老师这些事情并不复杂，你自己也完全跑得下来，你为什么要花那么大代价？”
我看了看于老师，这些事并不那么简单，于老师大概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吧。
“我的强项在教学，不在这方面。”我说，“我一直在找这么一个人帮我做这些事。”
“陈老师觉得我合适？”我点点头。
“什么时候要结果？”
“越快越好。”
我们吃完了，让服务生上了茶，这里环境不错。
“陈老师就不能够跟我透露点信息？”
“不能，因为我也不知道。”
于老师什么也不说了。仅过了一天，于老师就打来了电话——她办事还是风风火火的。于老师说几个地方她都跑了，谈了，不好办，特别是收费不进入他们的账户这一条，基本上都不干。
于老师问：“陈老师，为什么不可以考虑一下别的机构呢？有些还是很有口碑的。”
我不知道于老师是不是又打算鼓动我和姚老师合作或者还有别的什么机构。
我说：“不谈这个，你全力争取就是，不行我放弃就是。”
于老师沉默了，我们都没有关机，但都没有说话。
“陈老师万一不行，你想没有想过还是按照家长学生联合请你上课的方式，地方他们找，你只管上课，这样也省事一些？”
我说：“这样的模式不能长久，偶尔做一做可以。”
于老师叹了口气，
“好吧，我明白了。”
后面的两天，坦率说，过得有些煎熬。除了死等于老师的消息外，我什么也不能做。
两天后于老师打来电话，说要面见我，
“陈老师，你在哪里？我开车过来。”
我说我在临平地铁南站附近，我问于老师在哪里，我过去找她，于老师说自己有车，方便，而我要坐地铁，公交，转来转去，麻烦。于老师让我等她就是。于老师匆匆赶了过来，我们找了家咖啡店。
“有两个信息，”于老师开口道，“我比较了一下，从位置上说，t校更合适一些，中心点。它周围有十三中教育集团，有工商大学，有文化氛围。”我点点头。我知道于老师这个选择是对的。
“我重点就是和t校谈的。钱不进入他们的账户，这个他们答应了。”
这太好了，我难掩自己的喜悦和兴奋，只要这个谈成了，其他的都无所谓。
于老师真能干呀，了不起！我心里暗暗赞叹，我自己办过学，我很清楚这里的难度，了不起呀。
“他们要求我们立即交五万管理费，无论我们成败，这笔钱一分不退。”
“完全没有问题。”
我立即说，这点险我能够冒，我手上有这点钱。
“于老师虽然你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让他们答应的，但我知道这很不容易，真的谢谢你。”
我说下面就是签协议，一定要细一点，再细一点。我说我拟好了一个，我带了电脑，我当即把协议发给了于老师，我说你回去再帮我研究研究，于老师点点头。
我说：“于老师，现在我可以考虑请老师的事情了。”
我说：“于老师，你先去找一下贺老师。”我把贺老师的电话和地址告诉了于老师，刘老师把信息输入了自己的手机通讯录。我说于老师可以跟他谈，说陈老师很感激他，说我来杭州的第一份工作是他给的，课完后工资也很快到账，没有拖欠。后来他还介绍了一些工作给我，我确实心存感激。我说这个假期请他上课，看他能不能抽20天出来，一天四个班，8000元，全部上完可以挣16万。”我停了一下，我说就现在为止，我了解的信息来说，对大多数机构的老板来说二十天就挣了他半年的利润，应该还是有吸引力的。于老师点头。
我继续说：“我的要求是这个课必须精心准备，必须非常精彩，必须让孩子觉得非常有意思。我说这个课可以不必管教材，不必管考点，让学生真心喜欢是第一位的。”
于老师点了点头。
我接着说：“英语我就请贺老师，科学我想请你推荐过的姚老师，他科学教的是不是真好？”
于老师没有马上回答，她是聪明人，知道这个回答的分量。
“陈老师，我在他那里上课，知道学生很喜欢他，这个你放心。不过你想请他上课，我估计难，一是他自己有机构，假期补课也是高峰。二，就算他来，如果不能全力以赴，对你肯定造成损失。”
我点点头，沉思了一下，说道：“于老师，贺老师和姚老师都有自己的机构。你可以告诉他们，这个课结束后，学生他们能够带走多少凭他们自己本事，我会亲自把学生和家长的联系方式给他们，你看这样如何？”
于老师大吃一惊，完全不敢相信地看着我，好一阵都没有回过神来。
“陈老师，外面所有的机构所有的学校最怕的最提防的就是老师带走学生，你不仅不防，你竟然还主动帮他们带走学生，你这这……你这以后还怎么办学？”我说以后的事情我没有想，我只想这个假期，我需要他们拿出最精彩的课堂。
于老师闷了好一会儿说：“陈老师，你这样当然是太好了，他们自己招生还要花钱买学生和家长的电话，这是行业公开的秘密，你这样的条件，我想姚老师和贺老师没有理由不200%认真。他们不认真，课堂不精彩的话，他们后面也别想拉走学生。”
我点点头说：“我就要这样的结果。”
静了一会儿，我说：“刘老师，我还要找一个数学老师。”
“陈老师觉得我不行吗？”
“我用你来教书是大材小用。”我很直接，“我这里一旦启动，你要确保不出任何问题，你要全权负责，你要让我不受任何打扰去教学，你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来上课。”
于老师沉思了一下，说：“有一个人，他上课等于讲相声，”于老师说，“网上有他的视频。”于老师打开手机，让我看了几段视频，这个家伙有意思。
“好，就他，麻烦于老师去跟他谈。”
我说我这个暑假班就是要学生觉得有意思，觉得来听课不是一种痛苦，我要让孩子们回到各自的学校后，还会想念咱们的暑假班。不过于老师却有些犹豫了。
“于老师有什么困难吗？”
“他是我前夫。”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们默默地喝了一会儿咖啡。
“没事，我去搞定。”
“于老师如果确实为难……”于老师挥了一下手。
“我能够搞定。”
此刻，我真的很感激这个女人的。
我说：“那接下来我们就分头行动，于老师你尽快搞定老师和协议，我这边马上调集人手，招生开班，于老师，我打算请田老师回来协助你管理。”
于老师再次惊讶了，她简直是目瞪口呆了。
“陈老师，你还敢用她？”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陈老师，你是老板，当然是你说了算。”
于老师尽管不接受我的安排，但最后也只好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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