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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8章.忆及

待孤舟离开后,索华顿方才放松了些,比起原先紧绷的神经机能,尚且觉得无需那般警惕疑虑。

到底是在旁人的地盘,自然不比昔日在埃度之时,皆是自己麾下之物。

索华顿许是清楚,在对方的领域之中,如若真的要打起来自己也占不到多少得利。

况且这一没好处二没得利,索华顿也不是什么全然的至情至性,见到得趣新鲜就要赶着上前斗气。

虽说听闻得知春神所言,自诩不过一位遗留老人,到底也是古稀旧神,索华顿自身更知晓其心性性情与世无争,与他更无心相争。

此间仍旧屹立与湖海之前,他的身躯仍旧如同烈日淬炼的钢铁屹立不倒,似是泰山远漠的寂静无声。

到底是有些不同于在自居那般为所欲为,索华顿更是因为不明周遭的一切,反而显得几分陌生警惕,而面前的花木灵物,到底而言在埃度更是少见。

索华顿心中自问,也知晓自身少见此番情景,在埃度久居,反倒是初遇此番领域,颇为不同,更感冒然,因而一时无动于衷。

茵茵绿地,此番场景之下所伴随着的则是一位来客,许是知晓是主动邀约,原本站在远处的麋鹿也顺势迈步踏来,陪伴在远客身边,索华顿见状无非抬手抚摸了下麋鹿皮毛,也有些意外。

难得生灵主动亲近,除去先前豢养的盘蟒与烈狮猛禽外,这种平易近人的麋鹿反而截然不同。

毕竟索华顿也清楚自己常年征战沙场,又在之后对生灵毫不入眼,不是将其剥皮杀害也就是顺手杀之,也带着生物不喜的气味,几乎没有什么动物喜欢上前。

但眼下的场景,那麋鹿看着倒有几分灵性,但索华顿垂眸一瞥,也能够看到那对鹿角盘踞在烈日下的晶莹剔透流云似水,不同于寻常的麋鹿,也正是此番领域的不同之处。

虽说曾经并非没有见过寻常麋鹿,但那等麋鹿大多是旅途商人带来买卖,更是奄奄一息或是力竭声嘶,眼前的这只麋鹿却给人以一种坚韧秀丽的力量美,康健壮硕又富有灵动秀气。

索华顿倒是欣赏这种的精灵之气,但大多人也都是看重它的药用价值或是观赏收藏,索华顿也包括在内,曾经在富丽堂皇的宫殿之内也摆放着这等鹿角装饰,也不足为奇。

百物典册索华顿更是了解,这等麋鹿的栖息地与环境适宜本就与埃度隔阂诸多地域,能够见到也算是少有,更何况是人为养育照料。

毕竟世人皆知麋鹿是在冬至前后脱角、而后再生长,至来年春天长成型也成为难得的珍宝,也免不得会被贩卖走私或是收集鹿茸,死物多闻,但活物难见。

因此也不免有些爱珍之意,索华顿顺着那麋鹿的鹿角别有它意的抚摸了一下,察觉到指尖的冰凉之意犹如溪水泉澈,颇为失神难得见闻。

心中也因这般的情景触感感到有些不对,难免心中思绪游离,顺势拍了下鹿身方才收手,打算远离。

大概在此时索华顿的眼中,那只麋鹿与自己曾经派奴隶抓来驯服的雄狮没有什么两样,可以是玩物,也可以是宠物,但归根到底也只是一件物件,不值得一提。

但这种物件太过少有,也显得几分罕见,也令索华顿有些少有的游神,片刻心绪后收回举止,端着以往的心高气傲与矜持稳重。

毕竟对索华顿而言,在绝对的能力面前,这些也不过是平日的消遣之物。

索华顿早已习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更适应的以身份权势所带来的考量,就算是在抚摸的同时,也仍然能够想象那只麋鹿的价值与好处究竟能够给自己带来什么。

毕竟这晶莹剔透的鹿角价值可不低,只可惜暂时算不得是自己的。

然而索华顿也对这等平和的生灵并没有多少意向,图个新鲜看摸一番也就不夺人所爱,成人之美就是。

直到陪伴了几许,索华顿才寻了周围就近之处的高处,见那处恰巧有圆石作为基座,迈步上前,而后抬腿足前、犹如登上王位的荣耀之姿,懒散间摆手撑颚,目光间的侵略意味颇为明显。

然而这番举止之间,另外一旁的臂弯搭在下方膝上好似随性而为,这等唯我独尊的气势也惹得附近的生灵悄悄的远离溜走了些。

兴许索华顿许久以来的心性也是为习惯常理,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只可惜这处地方虽看着不错,却与自己曾经的住所与活动范围截然不同,因此索华顿也难免觉得自己是不同的。

毕竟无论是外表衣着或是能力与姿态,索华顿都与自己先前所见的那些物件和杂神不同。

虽不知晓外面那些物件是怎么组装活过来、还会追捕就是。

但索华顿也无非是按照曾经的作为在宇宙之域中闲逛。

索华顿也不知晓什么叫之域或是宇宙,只知晓外边都是漆黑一片,要么也离得很远。

左右也没看到有些什么,正巧逛了不少时候才看到有些发亮会动或者会讲话会走路的东西,反正在路上闲逛有着实无趣,这和他起初所想的外界可一点都不一样。

当初不过是心情不爽,旁边还看到一个飘来的物件在自己旁边絮絮叨叨着自己听不懂的话语,索华顿烦躁的时候顺手就灭了几个碍眼的家伙,又试试能力催毁了面前的几处球体。

因这番莫名就被不知哪里来更奇怪的物件举着牌子盯上许久,一路跟随着说明叫嚷自己违规违纪扰乱之域正常秩序,摧毁星球与湮灭无关人员,说着还是其中一位是新进半神。

当初的索华顿无非是不知周遭的情况,才觉得这等莫名其妙,心间还反问疑虑那等说的什么半神?

仔细想想,索华顿才似乎想起有个找死的家伙,突然挡在自己面前劝自己跟在他身后,还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何其可笑?

当时的索华顿也就自己顺手解决,也尚且没料到那家伙垂死挣扎了一下就跑了,跑得也真快,索华顿都没反应过来,就啥也没看到了。

那个时候索华顿可谓不屑,毕竟之前遇到的那个家伙那么弱,这都能够称得上是神?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但出来一番,索华顿才大致明白了周遭的规矩与循迹,还有时不时就出现的各自奇异之物。

不知晓这地方的规矩如此可笑,整一个比起自己领地还要无趣沉闷,当时的索华顿可不得觉得自己不可一世无所畏惧,于是也在那地方左右闲逛了一下,没看到有什么出路,也是待在原地不动了。

想着游神过后便打算回去领地,索华顿觉得外面也没有什么有趣的,倒不如回去自己的统治领域中。

但在索华顿即将转身离开时,恰逢遇到了几位管事的家伙后,穿着模样也和自己不同。

交谈间话不投机半句多,索华顿也率先出手,来了几分兴致打算比试一番,但还算是勉勉强强能够干上几仗,暂且有些作用,全当练手着了。

或许这也就是索华顿此前的遭遇,但索华顿也不觉得自己有何,反倒是那些物件有些咄咄逼人,听着烦了就给灭了,后来却反被新的物件缠上,自己一挥手灭了几只。

本觉得事情兴许就这般解决,索华顿也打算回去领域之中,反而离开之际,后面又跟上了几只,杀不完的灭了又来,几番下来索华顿也兴致缺缺。

想着打不完便算了,打不完自己躲着还不成,也懒得计较了。

到底知晓那些物件对于埃度子民威力不小,若是凭空落地想必也有不小的骚动,于是之后索华顿也刻意躲着那些物件,将其引开了领域之外。

自己则是随意在周遭溜达,时不时冒出来将物件引得更远些。

好在那些物件也没有管束领域,单只是一个劲跟着索华顿,索华顿本打算这时彻底解决躲开,却在解决过后没过的多时就被察觉跟上,兜兜转转来了一批又一批,自己躲了几次还一直跟着,简直阴魂不散。

所以在后来发觉那物件可以拆开解剖,索华顿还捣鼓了一下,后续误打误撞的发觉还可以至其混乱,这正当兴致时,却感觉到周遭一种偌大的威压袭来,索华顿也知晓是个麻烦。

因此在被抓到之前就趁早溜了,虽不明究竟是何,但心中也知自己大抵是远离为好。

正好当时索华顿不知晓游到什么地方,看到这处纯白的屏障挺唐突的,随后就主动引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追踪之物,在后来看到那所谓的春神,也抓住折腾了些就顺手就送对方了。

之后看到对方能够解决,索华顿也知晓自己来对了地方,好在后面也暂且没有东西跟过来,索华顿想着避避风头,就待了一会。

所以说,之后也就成了如今的这副模样,眼下自己躲在这出地方,要出去也还会被跟,还不若待在里面的好。

索华顿如此所想,也觉得自己目前的情况待着不错,再加上周围的生灵不少,虽然大部分自己没见过,但说不定等自己饿了,还能抓几只过来顺手起火烤来吃了、起码味道也不错有些实感,总比外面空无一物到处追踪的好。

只是这满眼绿色,简直是有些不习惯在沙漠待久了,遇到这等绿洲就似海市蜃楼那般,可不得觉得虚幻。

索华顿一撇那林中蹦蹦跳跳的圆形动物,看着还长毛,正想着过会抓来尝尝,还得把皮烧了。

怎么看着也没有自己原先的领地好,毕竟在领地内他已然扩张完善,到处都是他的地盘,伺候的人数不胜数,自然是琼浆玉露美人无数,在外面虽说不上糟糕,但索华顿总觉得自己有种异类的感觉。

或许也是肤色的缘故,索华顿在看到他们的身形体质和自己不同,也算是差异挺大。

或是是因为出身种族的缘故,再加上埃度原本的气候炎热处于沙尘荒漠地带,因此从出生时他的皮肤就是偏向棕黄,常年被烈日暴晒之后才形成的肤色体质。

还是在之后年长风吹日晒到处征战才逐渐成为如今的古铜色,虽说索华顿原本很满意自己,但眼下也有几分怪异感。

毕竟对于索华顿而言,看着孤舟的面貌身姿也觉得他是异域之人,感触感官自然截然不同。

索华顿的外貌本就有些刚硬索然,目光更是犀利似鹰具有侵略性,就连硬朗挺拔的身躯也同样健壮魁梧,因此在看到对方那白皙俊逸的端正面容时有些地域不同的印象,就连举止行径也有着不同。

因此面上不说,但索华顿心里还是实实在在觉得有些不踏实,毕竟根本就不是同一地域的人。

索华顿还是更倾向于自己所熟悉掌握的统治领域之中,也不必为这等费心劳神。

至于着装衣饰而言,生长之人,自然也是遵循原本家国领域之中的着装饰品,在称王之后,索华顿用的衣料也是埃度来自全地的上好锦料,所得的宝石黄金也是拥有最多的、铺满遍布的宫殿寝室,绫罗玉露黄金宝石数不胜数。

甚至在世界上没有人能够与他比较,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高傲自大的心情。

尽管这话一切也都道明了自己不属于这里,但眼下对方还未回来,索华顿一时间也无事可做,也只能暂且坐着歇息一会,顺势就开始回想起起初的情况。

毕竟最初他认为这种神明之能也只有自己拥有,但在先前看到对方身上也有这种特质,索华顿不能贸然确定是否和自己类似。

更不知对方究竟所属能力是何为故?

不过经过之前的交谈,索华顿能确定的也是对方是个旧神,和自己之前剥夺掌握能力的神明差不多。

但思量间还是觉得也些不一样,还是有明显的区别。

神明不知晓是从哪里创造出来的,但索华顿最初出身时地域就有这种象征与传闻,宗教与信仰在他的见识中也有所耳闻,因此就算如今成为了新神,索华顿也没觉得究竟有何。

直到想起先前在那湖海水镜之中所看到埃度的传闻,大概也在此时想起来自己脸颊身上的红纹,若是不说自己早就忘却了。

眼下看到才大致记起一些曾经的过往,在索华顿成王前后的埃度也还是有一定的差别的,也是诅咒前后的差异不同。

不过这其中的故事,大概也要从悠久的长河之中寻觅。

就先从最初的诅咒说起。

若要说起,那就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极端。

诅咒神赐。

想起这个索华顿都觉得有些不屑一顾,甚至是可笑,毕竟在他接替这成王前后奴隶诅咒可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这究竟是诅咒还是神赐,到底要看权力究竟掌握在谁的手中,成王败寇,只有赢者才能定夺一切。

他无需刻意引导,身后会拥有诸多的跟随信仰。

若要说起最初,曾经的他在砍下贵族霸权的头颅时,就已然被众人簇拥成为了埃度的新王,坐拥一切,更是知晓贵族条例。

当时的他随意由性,没有什么得不到的,于是就将目光放在了还未收服的领土,此后不是征战四方便是寻找强者对决。

虽并不是全然信奉能力至上的条例,但起码他也从中尝到了不少的好处,也逐渐变得更为漠视。

或许当他从最开始崛起,在将第一个统治者的头颅用刀刃砍至落地时,他的心里那道名为信仰的坚信由衷也在悄然之间变淡,悄然改变直到逐渐冷血,不在乎世人如何。

而在他还未统治整个埃度之前,他脸颊上的那两道棕红色的月牙条纹,原本在最初时认为是奴隶的诅咒,无法割舍,甚至无法解脱,只能被所谓的贵族驱使欺辱。

就算是索华顿在称王之后,也仍旧有外族之人还未收到消息,认为当时的埃度仍旧是奴隶统治、贵族当权、信奉宗教。

为此自己最初登位还费了些心思,令奴隶崛起欺辱贵族,伸张他们的正义致使风向转变,曾经身为奴隶的人突然就变成平等,而那些贵族则成为了新被压迫的奴隶。

大概最初索华顿也是有恨意,想要将此前自己所遭受的一切尽数奉还,也因此逐渐变得冷血。

但在后续发现奴隶制的确是有一定好处,就将贵族定为了奴隶,而将一部分前贵族变成了现贵族,逐渐在之后麾下少不得各式各样的信奉者,将原本分崩离析的各地领土也尽数收复。

于是之后他顺势将宗教废除,却反倒多了不少信奉他强大的信徒,因此成为当今最为荣耀的新王。

到底被世人追捧,也就愈发不同以往,狂妄自大再加上有心人的透露,更加明白统治的强盛需得自己强大。

因此在后来知晓这所谓的诅咒源泉,实则是那些个贵族中的一位长老寻到了古老神祗的陵墓,查阅了解文字记载后,冒然冒犯后跪求神明许愿,乞求自己族人的权力永远不会落入旁人之手,掌控住他人命运。

直到那时,他才知晓这真正的真相,也明白这所谓的奴隶诅咒最初的缘由是由此而来,何其可笑,为了所谓的权力与地位,舍身交换了数千年来的权力统治,直到索华顿后来成王高位,才得知这其中的种种。

而这位神明,也不出所料是共同掌管埃度的两位神祗之一,象征着权势与战勇。

当索华顿走上台阶,看到那位神明的雕像,却不同于旁人那般跪地乞求,妄图交换怜悯施舍,更奉献自身迂腐至极。

那时的索华顿,早已经以势不可挡之势胆敢正面与神祗的诅咒所抗衡,象征着数千万的奴隶诅咒也轰然倒塌,带动着众人推翻贵族的长久统治,因此他此番来到陵墓之中,是为取而代之。

当然,如若是常人而言,兴许也是蜉蝣撼树,但索华顿那时早已经拥有埃度其中一位消逝神明的庇护祝愿,再加上那位外来神秘人给予的种子,到最后终究是他赢得了那次胜利,也成功从它手中取得了那颗意味着掌握太阳之力的耀眼光辉。

而在这时,才是从凡人向神明的迈进。

原先他并非觉得拥有神明之力又能如何?大抵觉得自己已然太过强盛,正直壮年、故而毫不忧虑年老无力。

但直到在触碰到那陵墓之中的太阳之力时,也好似开始的新生般,索华顿不知晓这力量究竟是来源于何处,但冥冥之中却与那道光辉相得益彰。

是神力的本源,也是他们这个世间神明留下的最后一份力量,他得到了,却也成为了新的埃度之神。

当初就那般轻而易举,甚至连索华顿自身都觉得就这?

但反倒是后来种种经历过后才逐渐让他明白了这力量究竟有何强大,因而如此,才让他想起曾经的种种历练与缘由。

当他顺势坐在山石之上望着远处的环境场景,也清楚自己如今所知晓的远不止此前之多。

因此越发探寻深究,也就知晓自己如今所知不过是九牛一毛,这种落差感也令他原本的自大高傲陷入了沉思。

索华顿更因此觉得有些懊恼焦躁,觉得如今所经历的与自己曾经的辉煌战绩着实不值一提,才会有着诸多的态度变化。

他不禁疑虑怀疑,自己曾经经历的一切,真的和如今的差距如此之异、亦或是如今的一切也都代表更为艰难的迈进。

究竟是人王还是初神,两者之间的分毫差别却似天差地别。

这让索华顿仍有不同的异样感,令他陷入了对前程路途的忧思考量。

直到微风顺着山河川林拂来,连带着勾勒索华顿那及腰长发,发间的罗锦绳也随着轻风略微飘动,此间五颜六色的罗锦绳点缀着各式各样的宝石与金属,在反射中显得交相辉映,这或许也是在告知着他什么?

究竟是继续回到过去坐拥自己的神位,守着那份早已经阅历千番的领域子民,还是要突破一切,在这宇宙之中寻找世间的真正奥义……

然而此时的索华顿并非动用自己的能力,因此也不似先前那般竖瞳金眸,反而在低垂的眼帘间不觉流露几分感性,在这种环境之中,平生添杂了几分的清闲自哉。

那双眼眸之中的澄澈干净更是罕见的显露出几分迷惘。

面对眼前自己所看到的这一切,这或许是他许久都未体验过的感觉,以往的他平日除了征战与征服,此外也都是在斗争权力之中享乐享受,因为太过充实,也逐渐太过无趣。

当得世界远不止自己所了解,心中反倒平息了那熊熊燃烧的烈日灼烧,甚至对眼下的处境显得有些迷惘。

尽管此时拥有着神明之力,但却好似微薄而羸弱,索华顿也不知该做些什么是好。

他只是抬手握住自己手腕上的金色手饰,望着那副图案尖锐的鹰嘴与勇武强劲的金狮构成一体的饰品上面,尖锐而象征荣耀与强大的图案稍许发呆。

这令他想起埃度原本的象征,想起埃度也与自己曾经所见的那些人们一样,黄金色的荣耀,实则是为狮鹰的象征,勇武强大,能够烈日狂风之中与之抗衡……

但这狮鹰、当真能够与其抗衡、或是突破苍穹黄沙,难道就不会有力竭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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