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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宇善观地处京城边际,四周荒凉偏僻。

虽然是全显国最大的道观,却较少人光顾。

很多来到这里的人都觉得环境比较阴暗,没有让人感到安全的圣洁感,于是都爱去京城另一边的寺庙,而不是这个又空又大又冷的道观。

莺娘十岁之前也来过这里几次,许下的愿望没有实现过,就不爱来这里了。

如今算算,已经是十几年过去了,宇善观却还和以前一样,处处渗透着贫苦和阴郁的气息,根本不像个能帮助人脱离苦海的道观。

听说玉鹿已经在这里住了三年,却根本没有改善这里环境的迹象,让这里继续保持颓靡萧瑟的感觉。

在这里生活,说得好听是苦修,说不好听是受苦受难吧。

莺娘望着这里的环境,不禁这样想。

她此刻受过的苦难还只是精神上的磨难,生活上她还是比较便利的,吃穿都还行。

她上前敲了敲道观的门,下意识回头一瞧,那跟随她过来的黑影居然都消失了,消失得这样悄无声息,莺娘心中不禁生出了不安。

四周空荡荡的,只听得到她自己一个人敲门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巨大,好像不知死活一样。

门一直没开,莺娘的心中居然产生了焦灼的情绪,那紧闭的嘴巴颤抖地张开,出来的声音居然是:“夫君,开门,夫君,开门,夫君求求你,开门见我一面吧。”

声音凄凉,语气渴求,好似一位绝望的被夫君抛弃的弱女子。

可是那门内的夫君心很硬,却始终没有开门。

莺娘恍惚一瞬,本来清晰地知道自己是在梦中的,却此刻大脑浑浊,坚定地认为自己就是处在真实的环境里。

从此刻开始,那莫名其妙消失的黑影已经不重要了,那苍凉空旷的四野也不重要,那破旧得似乎带着点不详预兆的道观外观更是不重要,她只知道,夫君在这里,她想要见夫君。

“我做错了什么,夫君为何不见我?”

莺娘不但开始拍门,还开始努力地推门。

高大的门像一堵牢不可破的墙壁,她无论怎么推,都是螳臂当车。

莺娘久久等不到回复,失落在被抛弃的恐慌中,拍门的行为更是疯狂,像个爱到痴狂的小娘子,如果夫君不给个解释,誓要痴缠到底。

那么汹涌复杂的情感在莺娘的心湖里激荡,沉甸甸地拉扯着莺娘的喉咙,让她很快喉咙一路酸涩到鼻尖,很快便落下焦虑的眼泪来。

莺娘最是讨厌自己求而不得的感觉了,虚端给过她那种痛苦的感觉,没想到玉鹿给她的感觉更甚。

再一次的打击,让莺娘自言自语地低声说道:“我那么爱你,你却不要我了,玉鹿,你怎么能不要我?!”

她又哭又含糊地说,卑微又仇恨,越说越是气到心脏疼,难以理解自己那么渴求,却又要被排挤被抛弃。

而在现实里,她紧闭着双眸也啜泣着,虚端听到动静,连忙站起查看她的情况。

他轻轻地推莺娘,喊莺娘,莺娘却沉溺在悲苦的梦境里,始终无法挣脱。

虚端听不太清莺娘在说什么,不过那一声声“夫君”,却听得他嘴巴一次比一次黯淡。

就算他没有听到“玉鹿”两个字,也知道莺娘说的“夫君”是指玉鹿。

她只那么喊过玉鹿,新婚十日,她从未喊过他任何一声夫君,只如当年他们第一次成婚时那样,她喊他“端郎”。

“端郎”的称呼很是亲密,虚端也喜欢,可是对比“夫君”二字,总让人觉得更为深沉正式的婚姻是在玉鹿那边。

“等你恢复记忆,我一定要提醒你夫君以后只能喊我。”虚端拿出手帕,面无表情地一边给莺娘擦拭眼角的泪水,一边说。

他的下嘴唇上有很深一圈牙印,是他刚刚不说话时咬的,那时把嘴唇咬得发白,现在松开了,嘴唇立刻变红,红得仿佛在滴血,反而更显得虚端病态。

在称呼上,他不亲密地喊莺娘为“夫人”了,只是简简单单地喊“你”。

眼神表达直白了,里面终于出现了“怨”与“失落”,还有更深更深的他想要压抑的东西。

他怎能不怨不失落呢,他是爱她,可也深深地记得她是怎么坚决地离开他,在分开的漫长年月里,激烈地爱过另一个人。

“本来我还挺高兴你继续喊我端郎,以前我不懂事要与你和离后,你就不愿意喊我端郎了,直到我们成婚了,你才继续这样喊我。”虚端回顾着曾经的心情,现在却再也找不回当时的欣喜,语气更为愁怨,声音也变得刺耳了。

就在这时,莺娘那声“玉鹿”忽然喊出。

虚端的身体猛地僵住,手中擦拭莺娘泪水的手帕很快被他攥紧,他满心暴躁,压抑片刻后,最终却只是把帕子轻轻扔到地上,然后深吸了一口气,疲惫地抚摸着莺娘的脸部轮廓。

“不管怎么样,失忆了也没用,后悔了也没用,既然重新嫁给我,想又去玉鹿那边,绝对不可以。”

虚端爬上了床,睡在莺娘的身边,把哭得身体冰凉的她死死地搂在怀中。

一人伤心时,一人在旁依偎着照顾,这样的画面总算是让他们两个人像是一对夫妻了。

莺娘一直困在噩梦中没有醒过来,虚端就一直抱着她,为了不至于抱她抱得过于用力,虚端竭力不去想她梦到什么,这样努力放空大脑的他,终于在失眠两天后沉沉睡去。

莺娘好不容易从噩梦中醒过来时,自然发现自己被睡得死死的虚端搂着,怎么推也推不开。

“虚端,虚端,虚端!”莺娘越喊越大声,终于把虚端喊醒了。

虚端的眼睛真的好看,缓慢地睁开的感觉就好像两只蝴蝶在缓缓张开翅膀,虚端那空洞的眼珠子露出来,在纤长的睫毛衬托下,有一种奇异的空灵易碎之美。

不过他十年后的五官并不属于真的易碎类型,只要不在眼睛上聚焦,又可以看到他面容属于凌厉之相,天生就适合傲慢地睥睨众生。

这几天他总是对莺娘和颜悦色,神色里总带着小心翼翼地呵护,自然没有让莺娘发现这点。

他好不容易清醒一点了,不过还是没有带上那亲密讨好的笑容,而是看着莺娘,有点固执地问道:“夫人,可以喊我一声夫君吗?”

莺娘觉得他一大早莫名其妙,过分地没有通知她就上床就算了,现在还要得寸进尺要夫君称呼,莺娘当然不答应。

“你清醒过来,我没有和你恩爱的记忆,不想配合你做这些,你快从我床上下去。”

她又推了虚端一下,虚端却抓住了她用力的手,死死不放开。

他此刻不但脸上有固执,也有偏执了。

“不记得我,却记得那玉鹿吗?”他的青筋露了出来,五官有些狰狞,“明明我在你身侧,你本该最爱我,可你做了一夜关于他的梦!”

他无法克制心中那浓烈到要发狂的嫉妒,身体绷得死紧,根本无法沉住气,指责完还抱住了莺娘,身体绷紧到在微微颤抖,连带着莺娘也跟着发颤。

“你知道我做了关于玉鹿的梦?”莺娘这才知道虚端为何反常了。

她也无语自己为何会做那种噩梦,要不是醒过来发现虚端抱住她,打断了她去回想那个梦,她现在指不定由陷入那种被抛弃的深深难受中,在现实里要哭出来了。

她并没有想起和玉鹿的任何记忆,可这浓烈的梦中情感打得她措手不及,让她迷茫地想她真的和玉鹿那么相爱过吗?原来不是传言里的她抛弃他,而是他抛弃她吗?

怀着这样迫切要答案的疑问,莺娘忘记了推开虚端,而是忍不住问了他:“我没有想起玉鹿什么,但他是不是抛弃过我?”

“没有,”虚端果断又迅速地说道,“你昨天是不是去打听了和玉鹿的消息?但你别相信玉鹿或者他身边仆人说的话,他根本不配抛弃你,是你不要的他。你深深厌弃他,才会和我在一起,你只要想着我就够了。”

“他做了什么我要厌弃他?”莺娘追问。

虚端沉默了,半晌才说道:“我不知道,你不愿意说,只说他做了让你讨厌的事。”

明明吊了莺娘的胃口,却只说了这样的回答,莺娘不禁怀疑虚端时不时故意隐瞒了。

虚端却又说:“我不在乎夫人有秘密,不过夫人说的,我都会认定是真的。”

这份信任过于盲从,根本不像那个对一切事物都能理智分析的虚端。

“夫人,你千万别再打听他了,玉鹿这个人最会花言巧语、装神弄鬼,他身边的仆人也帮着他乱来,你定是被他有意引导,昨夜才会做了那种梦。”虚端冷笑一下,“他最会耍手段,你曾经说过,我和他不一样,你只有呆在我身边才觉得安心。”

这话搞得虚端好像纯洁无瑕的美玉一样,玉鹿就是蛇蝎心肠,莺娘望着虚端那从小到大都锐利聪慧双眸,心里产生点不合时宜的无语。

“好了不说他了,夫人,你梦里叫他好多次夫君,可我才是你现在的夫君,我太嫉妒太难受了,你也这样喊我一声好不好,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当安慰也行啊。自从你失去记忆后我几乎事事都顺着你,你在我太难过的时候可不可以安慰我一下,说假话都行的。”

虚端直白地把话题转了回去,又追着要他心心念念的称呼了。

他的脸色很不安,情绪很不稳定,嘴唇又发白了,看着像有病态。

“我实在叫不出口,但你说的话我会好好考虑的。”莺娘勉强说道。

“我难过到发热了夫人也不愿安慰一下我吗?”虚端眼圈红了,他满眼的红血丝更明显了。

莺娘这才发现,他的怀抱很是热,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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