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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祭品

森源道:“巫术和魔法有什么不一样?”

谈燚没什么兴致:“一个一般需要付出惨痛代价,一个不怎么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森源脸上摆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如此。”

谈燚接着道:“在我的映像之中,魔法这种词从来都是与什么巴啦啦小魔仙,魔法少女,魔卡少女挂钩的美好东西。别拿鲜血献祭这种东西玷污这么美好的词啊。”

森源眼神一暗:“我知道了。”

"而且……"谈燚眼神暗了下,变得悠远深暗了许多:“起死回生这种事情是没可能的。”

森源没搭话,显然他对到底能不能起死回生并不感兴趣。

……

…………

滴答滴答,不知道从那里传来了水声,一声一声颇有节奏的响着。

谈燚和森源两个人安静了下来,他们都静静的等待着。一个在等待着巩子濯出来,一个在等待着时间。

“6”、“5”、“4”

森源垂眸看着手表上的时间,看着指针一点一点指向了整点,同时心里默念着数字。

“3”、“2”、“1”

数到一的那一刻,屋内徒然传来了一声枪响。

“砰!”

谈燚一怔,接着他转身就一脚踹在了门上,这一脚的力气大到了极点,门直接被踹开。

在踹开门的那一瞬间,谈燚当即冲进了门内。

巩子濯捂着自己的胳膊低着头,他的胳膊上有一个血淋淋的窟窿口,此刻正一刻不停的往外咕噜噜的冒着血,模样恐怖,鲜血淋漓。

而巩子濯的对面六米远的地界则站着乔本,乔本举着枪,眼神冷酷,微扬的下颚线透着傲慢。

见到有人闯了进来,乔本扭过头,看向了进来的两人。

原来的乔本双眸无光,脊梁微微弯曲,背部隆起,身姿无力,毫无气质可言。但现在谈燚面前的乔本,双眸暗沉,带着细微的哑光,像是黑暗森林悄无声息划过的风,又像是无声的宇宙。

此刻他的脊梁挺的笔直,双脚微微分开站立,整个挺拔、苍劲;像是古松,也像悬崖峭壁站立的秃鹫,投过来让人心惊的视线。

谈燚和乔本对视上的一瞬间就掏出了衣服口袋里的鲁格手丨枪。

乔本不紧不慢的收回了指着巩子濯的枪,姿态闲适优雅,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风流气度,历经时间的沉淀,如酒一般,香醇迷人。

谈燚偏头,目光锐利:“你不是乔本,你是谁?”

乔本笑了笑,说话态度语气都像是一个年长者:“我是来自一百年前的亡灵。”

谈燚瞳孔收缩,目光虽然还在乔本身上,但脑海之中已经开始思考如何站着走出这个房间了,但虽然脑子里思考着别的事,却并不影响他一心二用的同时和这个亡灵周旋:“一百年前的亡灵为什么还逗留在这栋别墅里?”

乔本目光徒然温柔了下来:“因为我的妻子还在这里。”

谈燚静了两秒:“你的妻子?”

乔本道:“你有见到她吗?”

谈燚沉思了一会,缓缓道:“我想我应该见过她。”他的脑海中划过种种的猜测,最有可能的一个猜测逐渐占据了他的整个脑海。

乔本脸上出现肉眼可见的惊喜:“太好了!”许是思念之情止不住,他没忍住接着问,“她现在还是那么瘦吗?”

谈燚道:“你的妻子原来多重?”

“乔本”回答着,脸上显示出忧愁来:“她只有四十五公斤。”

谈燚对比了一下第一夜瞥到的白影:“我想你妻子的体重应该和原来差不多。”

“乔本”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太好了,看来这七年她被‘照顾’的很好,没有饿着。”

这句话透漏出来的信息太多了,让谈燚和巩子濯两个人都有些懵,不过谈燚反应迅速,马上回神抓住时机套话:“不过我看她这三天一直孤零零的一个‘人’待着,看起来很寂寞。”

听完谈燚的话,乔本怔怔的看着谈燚,该怎样描述此刻那双眼睛之中透漏出来的神情,心疼与自责,懊悔与愧疚装满了眼眶,几乎要从眼睛之中溢出来。

谈燚能够感觉的到面前的这个男人的情绪在逐渐崩溃。

只见“乔本”抬起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半张脸,遮住了自己的眼睛,随即他出声,声音由平静逐渐变成了哽咽:“她一直一个人待着吗?七年前她明明有对一个小男孩产生了兴趣啊,我也是确认她不在死气沉沉的之后才放心陷入沉眠的。”

这句话之中的信息量更大了,谈燚艰难的吸了口气,压下沸腾翻转快速转动的脑海和心思,语气谨慎的套着话:“她好像对那个男孩没有兴趣了。”

乔本神情恍惚了一瞬。

男人那张套着“乔本”壳子的脸上出现了完全不符合这具壳子本身年龄的悠远悲伤,像是被时光遗忘的不愿离去的残魂,固执的执着的停留在原地,坚守着他想要坚守的东西。

“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附身于乔本的鬼魂在问,那双眸子看了过来,携带着泥潭一般的压迫感。

谈燚对视了回去,毫无畏惧感,和乔本的眼神不一样,他的眼神没有那种时间沉淀下来的厚重感,但却有着一种历经过世事和风雨过后的平静感,像是没有什么能够撼动他的心灵,也没有什么东西能使他要走的道路偏移。

谈燚没有回答“乔本”的问题,而是丢了一个问题回去:“你要去见她?”

“乔本”或者说牧师笑了,似笑非笑的看着谈燚,他都是活了多少年的老古董了,当然能够一眼看出来面前这个年轻人在套他的话:“聪明的小家伙。”

但或许是年龄大了不止一倍,这让牧师对于年轻人的冒犯有着非一般的包容力,他最终没有介意谈燚在他眼中几乎算是直白的试探,而是很有包容和耐心的回答了,“我无法与她相见。”

谈燚微愣:“无法相见?”

牧师是笑着说出来的,说的轻描淡写,眼底却满是刻入骨髓的伤痛:“我太想让她复活了,所以轻信了恶魔的话。虽然用禁术让她复活了过来,却没想到恶魔向我隐瞒了关于这个禁术的重要信息。”

谈燚隐约猜到了一些:“这个禁术有副作用?”

牧师苦笑,神情带上了疯狂:“哈哈哈,是啊,我当初为什么就没能想到了,起死回身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她虽然回来了,却变得疯狂而陌生,但就算如此也没关系,我依然爱她。”

牧师的声音带上了嘶哑,他低吼着:“可我万万没有想到,那个恶魔能够恶毒到如此地步,祂是如此的邪恶,心灵是如此的扭曲而恐怖,祂嫉妒着我和她的感情,祂恶心着我和她的爱情,祂想要毁掉我和她的爱情。”

牧师的眼中闪过久远之前的回忆,他似乎又重新看到了那个猖狂的笑着的恶魔,听到了那尖锐的笑声。

长相恐怖身材高大的恶魔撑着红色只有骨节的手,指着跪倒在地上哭泣的俊逸男人,神情轻蔑而怜悯,他嘴角待着幸灾乐祸的笑,似乎眼前这一幕让祂感觉到很愉悦。

祂无比享受亲手毁掉美好东西的感觉,这让祂的心情无比的好,简直身心舒畅,祂最见不得的就是人类之间那恶心的爱情和羁绊了。

恶魔摇头晃脑,眼底的恶意明晃晃的刺人:“怪也只能怪你自己太愚蠢,想要得到什么却不愿意付出必须承担的东西,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牧师。”

恶魔满不在乎的晃着手,笑眯眯道:“虽然你们两个永生永世不能想见,但她终究是‘活’了过来不是吗?你该高兴啊,人类。”

牧师从地上爬了起来,疯了一般的冲了过去:“你当初可不是这么对我说的!你可是说只要我能完成禁术,就可以再次见到她的笑容!”

恶魔绕到了另一边,眼神冷漠:“恶魔的话你也信?”我自己都不信。

“愚蠢的人类。”最终,恶魔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像是要再去寻找下一个深陷迷途的人类。

回忆结束。

牧师看着面前的年轻人,气质温雅而成熟,再次说起这个曾经让他痛哭流涕的事实时,他已经能够做到神情无任何变化,只是眼神更加黑暗,像是乌鸦在黑夜下展开的羽翼,无声无息,却散落一地黑色的羽毛:“禁术本来是没有第二个副作用的,恶魔小瞧了我的能力。这么多年的研究已经足以让我看出来祂给我的禁术是残缺的。”

谈燚保持沉默,这个话题此刻已经变得越来越沉重了起来,他现在说什么都不太对。

牧师没有在意谈燚的沉默与踌躇,他轻笑着道:“他一开始就给我设下了圈套,是我太年轻了,太天真了,没能看出来。”

谈燚最终还是问了出来:“残缺的禁术导致了什么后果?”

牧师歪了下头,目光像是穿透了时光,轻飘飘的落在了谈燚的身上:“我与我的爱人——永不能相见。”

“这便是恶魔一开始就设下的结局。”

谈燚只想叹息,但他忍住了,他强迫自己的意志力重新恢复坚定,因为他知道牧师现在回来肯定不止是想“看看”他的妻子那么简单:“你想要什么?”

牧师垂下眸,漫不经心的用枪敲了敲自己的手,笑的温文尔雅:“我想要的很简单,你们只需要帮我一个小忙就行了。”

牧师的视线扫过在场的三个人,视线在扫过森源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眼神在森源眼角下的那颗痣上停留了三秒最终移开。

谈燚脑海之中思考着最佳的逃跑路线,最终思绪绕到了巩子濯身上,如果是他一个人的话还好,他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逃出去,可是带上巩子濯就不一定了。

谈燚一时之间感觉到无比的头疼,可神经在牧师越来越强的压迫感之下却被迫高度紧绷了起来:“什么忙?”

牧师微笑着抬起了手中的枪遥遥的对准了谈燚的身体:“我需要两个祭品。”

话语落下。

枪声响起。

“砰!”

子弹从枪口飞出,在谈燚微微扩大的瞳孔之下急速拉近。

谈燚矮下身体,子弹擦着他的左肩膀飞过,带出一片长条状的血迹。

看牧师瞄准的位置大概是左肩这种没有重要脏器的地方,可见牧师并不想要他的命,只想让他失去行动能力。

谈燚冲过去拉住傻站着的巩子濯,从嘴里挤出一句:“你傻站着干什么?!跑啊!”

巩子濯这才惊醒。

两个人在牧师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又准又狠的子弹之下一溜烟的跑到了门口,此刻两人身上也挂了三四处彩了。

两人再一找森源……

妈的,早他妈跑没影了。

牧师挑了下眉,看着还没有倒下的两个人,再次抬起了手中的枪:“这是最后一枪。其实,死掉的祭品对我来说也只是会降低一些禁术的效果而已,以我对禁术的熟练度,这并不妨碍我成功施展禁术。”

牧师扣下了扳机。

听到了牧师话的两个人如坠冰窟,谈燚已经做好了受重伤的准备,巩子濯更是大脑一片空白,可是让两个人没想到的是……

“……”

牧师看了一眼毫无动静的枪,神情有些意外:“诶?没子丨弹了……”

这手丨枪能容纳六颗子丨弹,刚才他一共射击了五次,按理说应该还能射击一次才对。

牧师陷入了沉思:看来有人在他沉睡的时候动过这把手枪。

谈燚和巩子濯劫后余生,松了口气,连忙跑出了房间。

跑出了房间之后,两人连忙马不停蹄的向楼下跑去,连楼下那个还活着的怪物都顾不得了,对比一下,显然这个“活过来”的古老灵魂比那个怪物更可怕!

"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两个人急促的脚步声在楼梯上响起,快速的奔跑让巩子濯精疲力竭,更别说他身上还受了三四处枪伤,其中一处更是严重的能看到白骨,只是不致命罢了。

高高的穹顶越来越远,两个人已经跑入了三楼,接着又从三楼来到了三楼和二楼的中间。

巩子濯的眼前越来越模糊,他的侧前方是和他一样在奔跑着的谈燚,但和他不一样的是,前面的这个男人呼吸声一点也不凌乱,显然还存留有力气。

疼痛感和疲惫感海浪一般的涌来,巩子濯几乎要一头栽倒在地上,好在,他前面是谈燚,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了谈燚的后衣。

谈燚对周身的感觉还保留在敏锐的程度上,他几乎是在第一时刻发现了身后的异样。

有着金棕色双眸的青年转过了头,发丝在空中飞扬,那双金棕色的眸子因为现在紧张的情形而微微睁大,嘴唇紧绷,透漏出他内心并不像是外表一样平静。

接着,谈燚看到了巩子濯即将要倒下去,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抱住了跑到精疲力竭的巩子濯。

【npc巩子濯好感度:30%】

一下就涨了百分之三十,这涨幅让谈燚也吓了一跳,饶是他见多识广,见过的npc多,也没见过这种涨法的。

谈燚再看着巩子濯,眼神不由得就有些异样了,要知道不管什么副本,副本内的npc好感度都是最难刷的,因为在这个轮回世界之中,所有副本的npc都是互通的,简单点来说,就是你在这个副本之中刷下来的好感度是会永久保留的,并且你很有可能会在附近的副本之中遇到这NPC。

理论上来说,玩家是可以做到刷满NPC的好感度之后带着NPC一起下副本,让NPC成为自己的固定队友的。

但有史以来,这件事情没有人能做到,难就难在副本内NPC的好感度特别特别难刷。

五年前就谈燚有记忆以来,总榜上最牛逼那位刷npc好感度最高刷到了50%,除此之外再就没有更高的了,也不知道五年过后,玩家们有没有长进。

至于谈燚,五年前他的重心就没放在刷npc好感度上过,他重心全在怎么通关上了,甚至为了通关,杀npc的事情他都能做的出来。

毕竟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关于这个世界的秘密。

想到这里,谈燚眼神一暗,他摇了摇头,马上回神,转身背起巩子濯继续向前跑着,现在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现在保命要紧。

直播间内一片哗然。

新进来的“网友”们都新奇的看着这个背着NPC跑的新人。

【这是新人?这新人是傻逼吗?】

有些话直的网友们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在他们看来,NPC就是NPC,在乎NPC的死活,甚至背着NPC一起跑?您有事吗?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是吗?

【我是看到众多大佬们都在这个直播里,才好奇点进来的,这新人不亏能吸引这么多大佬,果然是有独到之处。】

这是说话委婉的,看似夸赞,实际上还是说谈燚是个傻逼。

【怎么又进来这么多新观众?这直播间人气咋又飙升了?】

【好像是在多人副本里,有好多老玩家们看到‘狐狸’大佬在副本内闭目养神,然后突然骂了句脏话把自己的雨伞给捏断了。】

【狐狸大佬骂什么脏话了?】

有网友好奇。

【听说狐狸大佬说了句‘谈燚,你真他妈恶心’。而那时候谈燚正好在直播间内对NPC森源说你弟弟是在期望之中诞生之类的话……】

【卧槽,这谈燚和狐狸大佬认识,看样子还纠葛挺深。】

【是啊,那群老玩家们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在结束多人副本之后马不停蹄的全找过来了,你瞧瞧直播间观众列表上面,往下数,看看是不是多了很多前百的玩家。】

【……卧槽,还真是。】

有观众真去找了。

【有老玩家在吗?狐狸真这么说了?】有观众在直播间“公屏”上隔空喊话。

【……】

没有任何一个老玩家出来,如果不是拉列表还能看见他们的身影,估计众人都以为他们退出去了。

越来越多的玩家们好奇了,加入了喊话队伍。终于,有一个亲眼目睹狐狸气的把自己雨伞折了的老玩家忍不住了。

【你们是傻&*&*吗?你们就看不见狐狸大佬也直播间内吗?!!!!!一群*(&&*&*&&%】

【我当然能看得见,但这并不妨碍你回答问题啊,死的是你又不是我。】

【回答问题的是你,和我又有什么关系。狐狸大佬你别生气啊,我就好奇。】

无良又欠揍的弹幕霎时间充盈了整个直播间,嘲笑声连绵不绝。

直播间内一片“欢腾”,但副本可不像是直播间内那样轻松。

谈燚能够感觉到头顶有令人心慌的黑暗压迫而来,耳力惊人的他甚至隐约听到了某个古老幽魂漫不经心又从容淡然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虽然慢,但却无比的坚定。

而眼前……

背着巩子濯的谈燚停下了脚步,和没有两只爪子的怪物对视上。

感觉自己脑门上写着倒霉的谈燚眉头抽动了一下,当即拔腿往回跑。如果他没有受伤,如果巩子濯没有跑到腿软一点力气也没有,那么他们两个合在一起也许和这怪物可以搏一搏。

但现在?看看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的巩子濯,看看自己身上血淋淋的伤口。虽然这怪物也受伤了,但它还有血盆大口啊。

谈燚连点犹豫都没有,如果非要让他选择面对一个敌人,他宁愿选择有有理智的牧师,而不是没有理智的怪物。

至少,有理智就代表着能沟通。

二选一的情形之下,谈燚做选择的时间连半秒都不到。

【真他妈果断,这新人可以啊。】

有新观众如此说。

【之前还有更牛逼的呢,可惜你没看到,这新人可是光凭借几个猜测就推出了凶手是谁!】

【对对对,这新人不止果断,脑袋也确实可以,就是性子古怪,从来不跟我们互动。我就没见过对咋们观众不好奇的新人,这谈燚还真是奇了怪了。】

观众们还在聊着,谈燚已经从二楼跑到了三楼,此刻他一抬头,就看到了眉眼带着笑意的牧师。

牧师似笑非笑:“我的猎物竟然自己回来了?当真是奇怪。”他轻声着,双眸如同深渊泥潭,非常吓人。

就算是谈燚,这样来回跑也撑不住了,他大口喘了几下,抬头和俯视自己的牧师对视着,毫不退让:“已经失败了一次的事情,你还要尝试第二次,你是有多愚蠢,才会第二次相信这个见鬼的禁术!”

谈燚眉毛紧杵,眼神锐利,显然他这话不只是为了保命,是出自他真实所想。

牧师抿了抿嘴,眼神黑沉沉的看了谈燚一眼,随即哂笑出声:“你说得对,第二次相信这个禁术的我确实足够愚蠢。”他喃喃,“但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牧师向前走着,虽然视线居高临下,但看着谈燚的神情却不带傲慢,眼底的冷漠像是一层厚厚的冰,封住了这个来自于久远之前的魂灵。

谈燚退后了一小步,脑子急速运转着,想着能够扭转局势的话,同时思考判断着情形:“你想要让你的妻子复活,但即使你的妻子复活了,你们之间永不能相见的诅咒也无法消失吧,即便如此,你还是想要继续吗?”

牧师慢条斯理的一颗颗往手丨枪里塞着子弹,“她能够复活就已经足够了。”

谈燚继续问着:“即使不能相见也没关系吗?”

牧师道:“没关系。”

虽然说着没关系,但牧师的眼神却很复杂,其中的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最终归于了平静。

两双同样理智的眼眸对视着。

牧师再次笑了,他是活了多少年的老人了,几乎一年就能凭借一点点的相处看穿一个人。

这个年轻人……

牧师感到神奇:“你跟我有点像啊……”

不……

不只是有点像……

牧师轻笑着,几近和蔼:“我们好像是同一类人。”

谈燚愣了愣,没忍住呵了一声。他可以发誓他是真没忍住,不然以他的脑子不会干出这么没脑子刺激**oss的事情:“你指哪方面?哪方面我和你是一类人。”

至少我是不会掉进一个坑里第二次。

谈燚心想。

牧师看着谈燚的神情,经验让他能够猜出来谈燚此刻在想什么,他不甚在意的扯了下嘴角,亲和道:“不是哪方面,而是本质上,你和我似乎是一类人。”

谈燚这回是彻底没话说了:“……”

被反套近乎的谈燚有一刻的怀疑人生,不过马上他就调整好了心态,不想听牧师再说什么“你和我是一类人”的谈燚转移了话题:“只要你不后悔,我可以做你的祭品。”

牧师感觉好笑:“我都说了你和我很像,所以年轻人,你现在在想什么,我大概能猜的出来。”

谈燚:“……”

谈燚金棕色的眸子沉着:“猜的出来又如何?为了以防万一,你要杀了我吗?死掉的祭品和活着的祭品对你来说没区别吧?”这番话几乎是挑衅了。

牧师一瞬不瞬地看着谈燚,随后摇了摇头道:“没必要。”他当然是指杀了谈燚这件事情没必要。显然他并不把谈燚的“小心思”放在心上,也不认为谈燚能够逃出他的手掌心。

谈燚神情平静,弯了下嘴角:“你还真是托大啊。”

牧师道:“我比你可要强太多了,作为强者的一方是不会在意弱者微弱的挣扎的。”

谈燚道:“那就开枪吧,牧师。”

谁才是强者?

谁才是弱者?

谈燚的视线随着举起手丨枪开丨枪的牧师而逐渐模糊,但他的思维却一如既往的清明。

游戏才刚开始。

我会成为猎人。

为了什么?

谈燚问着自己。

……

…………

他逃避了五年,无法面对自己手染了无数鲜血的事实。当初既狠不下心做出毁了无限轮回世界的决定,也没敢面对不知不觉之中逐渐改变的队友们。

但是现在,也许是命运给予他的第二次机会,让他能够了结这一切,找到最终的答案。

心中一直没有答案的问题现在在这昏迷前的最后一刻,也终于有了答案。

谈燚在心中回答着自己的问题:“为了改变这个轮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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