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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Chapter 32

沿着镇口的那条路走到头,就是一个交叉路口,一边通往高速公路,一边则通向村子。而下了大路走上土路,不出百米就是穆老太太口中的河套,边上还建着一片坝坡,大下午的,天气炎热,倒是一个人都没见到,不然还是有人坐在上面闲聊的。

陈青洲带着她从小路走下去,很快脚下就变成砂石路,穆夏慢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后,还故意踩他脚下的人字拖,陈青洲被她踩得趔趄了下,人字拖险些坏了,转头就看到她的帽子,作恶的笑脸藏在帽檐下。

“你要谋杀我?”

“不是呀,陈青洲,我才发现,你今天没穿租来的牛仔裤。”

“租来的?”

“你每天穿一样的,不是租来的是什么。”

“我有很多条一样的。”他忽然意识到什么,郑重地给穆夏解释,“夏天我每天都换衣服的。”

穆夏憋笑,装作才知道的样子:“啊?原来你换衣服的啊。”

陈青洲不敢想象她一直拿自己当什么样的人了,认真说道:“换啊,我每天都洗澡。”

“哇!原来你每天都洗澡。”

陈青洲再迟钝也听出她是故意的了,又跟她算起踩鞋的账:“你刚才踩我鞋是吧?”

穆夏撒腿就跑,嘴里还叫着:“我不是故意的,你没看到我穿的也是拖鞋嘛?”

陈青洲眯着眼睛仔细一看,还是昨天穿的那双,看样子她确实挺喜欢的。

穆夏打算往河边走,专程把鞋子脱了放在树下,陈青洲看得眉头一皱:“你也不怕划破脚。”

“陈青洲,你关心我就直说,这样讲话很欠揍,我也不会记你的好。”

“谁稀罕你记我的好?”陈青洲嘴硬反驳了一句,说完才觉得不对,几乎是嚷出来的,“谁关心你了?自作多情。”

他自己站在那儿抓着发烫的耳朵,保持着戒备状态打算随时反驳穆夏的回击,不想穆夏根本没理他,已经像个野孩子似的飞奔向河边。虽然那背影还挺曼妙的,陈青洲眉头一皱,赶紧踹掉人字拖追了上去,一把抓住穆夏的手腕,就像抓住个回到水帘洞的猴儿。

“你以为这是你度假的沙滩?还往里面冲,不怕被水卷跑了。”

穆夏本来还想着挣脱他的桎梏,闻言扬起了脑袋,笑得极甜:“你怕什么?我都不怕。”

“你缺心眼,我不缺。”

“我是不知道水深水浅,可我知道,”她的笑容忽然变得幽深,还刻意停顿了一秒,“你一定会拉住我的。”

陈青洲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甚至觉得穆夏说得很有道理,无法反驳。

不等他接话,穆夏踢着没过小腿肚的水,蓝汪汪的,十分清澈,河水溅到陈青洲的短裤上,他也好脾气地不制止,穆夏则忽然认真地问他:“陈青洲,你会游泳吗?”

“会。”他总感觉她接下来没好话。

“那不就结了,就算我被水卷跑了,你也能救我不是?”

还真他妈的很有道理,陈青洲冥思苦想也反驳不了。

而穆夏看着他因为阳光微微眯起的双眼,嘴角洋溢的笑容就没下去过,接着趁陈青洲不备就甩开了他的手腕,陈青洲迟疑了一秒,穆夏已经弯腰掬起了一捧水泼到他身上,胸前白色的T恤立马湿了一块,黏在少年纤瘦的腰身上。

“穆夏!”陈青洲立马叫了一声。

穆夏无声向后挪了两步,本想就此逃跑,陈青洲已经把手插进了河里,比起穆夏闹着玩儿似的掬水泼他,他拨起来的水简直可以算是惊涛骇浪,穆夏的裙摆顷刻间已经湿得彻底,还在向下滴水。

在穆夏的惊呼声中,陈青洲通过眩目的日光看到她身上的裙子,又是一条红色的裙子,却不是上次那条,他猜她一定很喜欢红色,这是一种在小镇上并不多见的颜色,太鲜艳了些,不论老幼都觉得穿在身上不合时宜,偏偏到了她这儿就合适得紧。

陈青洲正想着,她这条裙子一定也很贵,镇上也开过几家干洗店,生意并不好,洗一件衣服动辄二三十,大衣羽绒服更贵,他潜意识里认为干洗店是给有钱人开的,所以镇上的店大多陆续关门,现在拢共剩不到两家。河水虽然清澈,到底不干不净的,他就这么一时脑热把穆夏的裙子弄脏了,是不是不太好,她肯定又要生气……

穆夏才不管他心里的弯弯绕绕,随意拂了两下湿漉漉的裙摆,已经进入了战备状态,发了疯似的往他身上泼水,陈青洲被水珠溅得更加睁不开眼,抬着手臂阻挡,并未立刻反击。

穆夏还以为他终于有了些稀奇的绅士风度,大声叫着:“你反抗啊!陈青洲,少装蒜了!”

亏她还以为他是在让着自己,话音刚落,陈青洲用他比穆夏大了两号的手掌扬起了一捧水,男生用起力气来没轻没重的,河水从下自上泼到穆夏脸上,又从下颌流到脖颈,灌到穆夏的裙子里,她明确感知到裙子里面都湿了。

穆夏立在水里不动,狠狠揩了下脸,像在擦眼泪,陈青洲心想完了,这下是真生气了,穆夏同时带着股恼意大叫他的名字:“陈青洲!”

他刚想说“不闹了”,穆夏就像个土拨鼠成精,只不过刨的不是土,而是水,不管不顾地袭向陈青洲,陈青洲赶紧反击,也变成了“水拨鼠”,一时间河边响彻着刺耳的尖叫声——只有穆夏在喊,像是靠喉咙发力而不是手臂发力。

不出五分钟两个人已经浑身湿透了,陈青洲一头银发都挂满了水,黏在额头上,再被他随手抹到了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下一秒,明明他什么都没干,穆夏自己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水里,发出似哭非哭的叫喊:“哇,陈青洲,你就欺负人吧!我要报警抓你!”

陈青洲赶紧上前扶他,穆夏眼珠一转,趁他弯腰的瞬间狠狠推了他一把,同时起身用尽力气按他的头,陈青洲想起一茬,也有些狼狈地大叫:“不是,手机!进水了!”

穆夏哈哈大笑,她的手机也放在裙子的口袋里不知死活,她只是觉得就算被水泡坏了再买新的就是了,陈青洲可不一样,一看他就换不起手机。于是穆夏更加用力地按他,偏不让他起身:“手机进水了我赔给你,我更想看你脑子进水!”

陈青洲明明最讨厌别人摸他的头,穆夏这样傲慢地按着他,他却丝毫不觉得反感,真是贱的。他在水里默默撑起手臂,同时抬起另一只手抓上穆夏的手腕,开口发出最后一遍奉劝:“别闹了,再闹收拾你。”

还真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陈青洲真想起身戳一戳自己的贱骨头。

“你起来呀,你先站起来,陈青洲,你行不行呀?”

“你说我行不行?”

他借着穆夏的力,抓着她的手腕突然起身,穆夏险些被他拽倒,又被他像拎起小鸡仔似的扶稳,简直是头晕目眩。

见人起身,穆夏赶紧用另一只手往他身上泼水,腿也跟着乱踢,踹到陈青洲身上,根本不是打情骂俏的力度,陈青洲合理怀疑她有置他于死地的心。

“还闹是不是?”

“谁跟你闹了?我要弄死你。”

你看,他还真没想错。

为了让癫狂的穆夏安静下来,陈青洲赶紧乱动脑子:“你等下,我跟你说……”

说什么说,穆夏兜头就是一捧水泼到他脸上,令陈青洲面目狰狞地偏开了头,眉头蹙起耐心崩盘的深度。

“穆夏!”

“诶!”她答得还挺爽快。

“你知不知道脚底下有什么?”

“诶?”

这回倒是吸引了她的注意,穆夏低头看蓝汪汪的河水,甚至能数出砂石的数量,除了砂石更是看不到别的。

“你少骗我,有什么?”

陈青洲甩了甩头上的水,像只刚洗完澡的湿漉漉的狗,长舒一口气才继续说:“你知不知道水蛭?”

穆夏脸上的嬉笑立刻散去了,向下瞟的眼神也有些躲闪:“你什么意思?”

看样子是知道,陈青洲掩饰着内心的得意,一本正经地说:“这下面有水蛭,二毛就被水蛭钻过腿,你怕不怕?”

穆夏大叫一声,立刻就要跳起来,一瞬间天旋地转,她已经在陈青洲怀里了。

不对,她明明还没抬腿啊,所以不是她蹦到他怀里的,而是他主动抱上来的。

穆夏打量着自己被他公主抱的情势,抿嘴忍笑,故作严肃地问:“什么意思?陈青洲,你就是故意想抱我是吧。”

“放屁。”他绝不看怀里的穆夏,只给她留个高傲的下颌线,缓缓走出河水,踩在烫脚的砂石上往坝坡那边去,“我就知道你要往我身上跳,这不是如你所愿?”

“谁要往你身上跳了?”虽然她确实是这么想的,可她才不会承认。

陈青洲倒是想将这短短十步路磨蹭出一百步来,到底还是健步走到坝坡下面,穆夏拿他当坐骑似的,也不闹着下来,还是陈青洲停步后掂了下双臂上的人,暗示她下来:“怎么?你也被水蛭钻腿了?还是想让我抬着你上去,不可能。”

穆夏一安静下来肯定在酝酿坏主意,忽然抬起手臂勾上了陈青洲的脖颈,陈青洲刚要问“干什么”,一枚真正的吻就那么突兀地落在了他的脸颊,被铅笔戳过的脸颊,那瞬间就不说脑子里多么翻江倒海了,他讲话都磕巴了。

“你,你干什么?!”

穆夏故意学他:“我,我给你赌注呀。”

他又失策了。

他本来想学她那天的招数,故意不提赌注这码事,再在晚上回去的路上出其不意地提起,以为保准能让她害臊脸红,结果还是被她反将一军。

陈青洲把人放下,狠狠捏了两下拳头,半天憋出一句话,还是胡乱说的:“谁要这个赌注了?”

“你不要?那你还我。”

陈青洲先一步往坝坡上走,背着她回道:“怎么还啊?”

“你亲回来啊,我还没被亲过呢,和那天被铅笔戳的感觉一样吗?”

“不一样。”陈青洲坐在坝坡上面,看着她一双沾水的脚丫在水泥面上留下印子,十分自然地伸手拽了她一把,自言自语似的重复,“不一样。”

何止不一样,差太多了,嘴唇比铅笔软一千倍,不,一万倍。

穆夏凑到拨弄头发的陈青洲面前,眨着好奇的双眼:“怎么不一样?你让我试试。”

他像被轻薄了似的,一个劲地躲:“谁跟你试,你离我远点。”

“你别这么小气呀。”

“这是小气的事儿?”

两人低声龃龉着,顺便晒干湿漉漉的衣衫,陈青洲到底不肯亲回来,穆夏有些败兴地扁了扁嘴,故意扭头不看他:“早知道不亲你了。”

陈青洲正用半干的T恤擦沾了水的手机,幸亏手机没什么事,听到她这句小声的嘀咕,心里不禁有些失落,原来对她来说这个亲吻并没有什么情感,他白心动了。

穆夏也低头去掏口袋,却没有掏出手机,而是拿出了个烟盒,她自己也有些惊讶:“呀?烟盒居然被我藏在这条裙子的口袋里,肯定都湿了!”

陈青洲看过去,只见她掀开盒盖,烟盒里面还插着一只廉价的塑料打火机,很不符合穆夏的气质,不过幸亏是塞在烟盒里,如果是单独放在口袋里,打火机八成不能用了。

她抽出一支烟,举手在阳光下仔细端详,只有烟嘴湿了一块,烟草部位还是完好的,这一发现令她嘴角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幸亏没事,我就带了这一盒烟。”

“镇上超市又不是不卖烟。”陈青洲不设防地接了一句,说完才意识到,她抽的外国烟小镇的超市根本没有。

幸亏穆夏没有反驳,陈青洲再转过头去,穆夏已经把那支烟衔在了双唇之间,先是咬开爆珠,还咬了两下,再按亮打火机将香烟点燃,他又闻到那抹蛊惑的甜香了。

穆夏双指夹着烟,故意嘟着嘴吐出一缕烟,转头看到陈青洲小土包子的眼神,眯着眼笑:“陈青洲,真不用我教你吸烟呀?”

陈青洲觉得她就是个叛逆好奇的小姑娘,吸烟也没有过肺,还总想着教他。

“不用,我不想抽烟。”

他觉得常年抽烟的人身上都臭臭的,比如陈胜利,当初父母离婚,一部分原因也是当时陈胜利烟酒不忌,太过分了些,所以他喝酒也从不多喝,一瓶就够,烟更是彻底不碰。

“你为什么不抽烟?你们小镇上的男生应该很多都抽烟吧。”

“嗯。”他这肯定算是回应后半句,至于前半句,“因为烟太臭了。”

“臭?”穆夏又吐了一口烟,故意凑近他,“我也臭吗?陈青洲,我这个烟是香的呀,香得很。”

陈青洲并不反驳,因为确实很香。她凑得太近,透过烟香他甚至还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水香,也是甜腻的,却并不让人觉得反感。可他不禁产生怀疑,到底是真的闻到了她身上淡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香水,还是记忆中的香气在大脑作乱,他竟然记得这么清晰。

穆夏双指夹着还剩半截的烟往他面前递:“你试试嘛,很香的,还是说你嫌弃我……”

不是,什么都不是,他只垂着头,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心中已经跃跃欲试了。

“陈青洲,陈青洲……”

她又吸了一口,还故意把烟雾往他面前吐,明明是极讨人厌的举动,他却觉得那根本不是有危害的二手烟,而是能让人陷入美梦幻境的法术。

少年的喉结微微松动,陈青洲咽了口唾沫,声音变得低哑:“穆夏,你真想教我抽烟?”

穆夏眨了眨眼睛,有些愣,含着烟嘴吸吮的动作都定住了,因为她觉得陈青洲这句问话分外的郑重,可这件事并不该郑重,这只是个玩笑。

她只吸到一小口烟,陈青洲已经伸手捞上她夹烟的那只手,将香烟带走,他们离得更近了,令穆夏不好意思张口把烟雾吐到他近在咫尺的脸上。

“穆夏。”他从不叫夏夏,只是叫穆夏,还多叫了一遍,像是在确认什么,“穆夏,是你让我试试的。”

她似乎知道他要怎么试了。

陈青洲吻上了她的唇,穆夏嘴里烟已经含不住了,从微微开启的唇间溢了出来,飘散在两人之间,甜香肆意渲染着。

她看到陈青洲繁密轻颤的睫毛,他虔诚地闭着双眼,一点点试探,在烟雾消散之后求知若渴地探出一寸舌尖,舐她唇瓣遗留的味道,她这才感觉到心跳如雷,确切地说心脏不是在跳,而是像陈青洲的睫毛一样在颤动。

陈青洲根本不懂什么叫接吻,只能靠本能去探索,而本能很快给予反馈,清清楚楚地告诉他:这个吻是草莓味的。

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草莓味的香烟,他一定是失了智了。

穆夏学着他闭上双眼,两个新手笨拙地交换着一切隐秘的呼吸与躁动,在光天化日之下,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他们甚至不知道该如何结束一段接吻,谁也不忍心先一步离开,拯救险些要因跳动过猛而宕机的心脏的是身后不远处的大路走过的孩子,婴儿在母亲的怀里发出代表生命的啼哭,惊散初吻的少男少女,两人同时向大路望过去,又同时收回目光,带着羞赧对视。

还是穆夏先开口:“那个,那,嗯,嘴唇和铅笔还真不一样!”

陈青洲哪还敢计较这些,胡乱附和:“是不一样,不一样……”

指尖的烟已经烧到头了,烟蒂泛起灼热,穆夏赶紧甩开了手,毫无公德心地看着烟蒂从坝坡滑落,不知落到何处。

她坐直了身子抱住膝盖,不看陈青洲,干干巴巴地说了句:“我没骗你吧,我抽的烟不是臭的。”

“嗯。”他早就知道,还是假装试过了才知道,“草莓味的。”

穆夏摸了摸发烫的双颊,躲在帽子下面装鸵鸟:“是草莓味的,还有薄荷。”

陈青洲放在外侧的手紧紧攥着半干的T恤,将那块衣料捏出无法复原的褶皱,见她这副罕见的模样,忍不住问:“对不起,你后悔了吗?”

穆夏立刻扭头看他:“后悔什么?”

没后悔就好,陈青洲暗自松一口气。

“没什么。”

穆夏也猜到他话里的意思了,装出副大度的样子,打算起身:“可我还是不知道亲在脸上和铅笔是不是一样的。”

她心里想着放在树下的鞋,坝坡的水泥面被太阳晒得发烫,她想穿鞋了。人还没等站稳,陈青洲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穆夏不得不弯下腰迁就他,刚要质问,陈青洲的另一只手已经拽上了她那只帽子下面系的蝴蝶结。

蝴蝶结轻易便被拆开,他再一用力,穆夏根本无法反抗,向下栽到他身上,赶紧用手想要撑在坝坡的水泥面上,却覆上了他不知何时垫过去的手。

“陈青洲……”

她以一个尴尬的姿势倒在他身上,他承担着一切,怡然地将一吻落在她的脸颊,被铅笔戳过的脸颊。

“和铅笔一样吗?”

穆夏头一次感觉到颅顶发热是什么样的。

“太快了,太轻了,我还……”

“穆夏。”他根本不让她把话说完,已经等不及了,“你不后悔是不是?”

“后悔什么?你这话真莫名其妙。”

不后悔就好,陈青洲接道:“我没亲够。”

“唔?”

没等穆夏反应过来,他已经按着她的后脑勺压向自己,重新吻上了穆夏的唇。

在舌尖攻城略地的前一秒,他又说了一遍:“穆夏,我没亲够。”

那就再亲一次吧,穆夏心想。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亲够能怎么办,当然是继续亲了。

我来更新了。

昨天那章定时设错了,设到了5月30号的八点,幸亏晚上看了下,赶紧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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