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拒绝。”凌幽寻思着上次说了好,他们就直接拒绝了,这次试试看拒绝。
“啊?”肖仁诧异看向凌幽,他怎么就拒绝了?
新郎和新娘这一次脸上没有意外的表情,反而继续含笑僵硬点头:“好。”
好?
怎么就好了?
“你干嘛拒绝?不是,你们看外面马上就要下雨了,我们初来乍到也没地方去,能不能就让我们在这里过一晚?”肖仁诧异地看了眼凌幽,马上转头看向新郎新娘请求道。
“好,跟我来。”新郎转过身,扶着新娘往大门走去,他们的婚房在一楼,看向新娘的眸光里,是无尽的温柔缱绻,“你先去休息。”
如何看,也是一对令人艳羡的壁人。
就在他们准备走进去时,外面跑来两个人。
“喂,你们想把我们丢下吗?”小洄噘嘴控诉,“我们也要住下来。”
“就是,我可不想再在那个破屋子里过一晚上了。”新神也搭腔。
“跟我来。”新郎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往二楼走去,“二楼有两间客房,你们随便选吧。”
“谢谢。”凌幽道了谢,新郎便直接转身往楼下走去。
门上都贴着鲜红的喜字,二楼右边的房间门打开了,露出一张稚嫩白皙的小脸,扎着羊角辫,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耐烦。
“你...”
小洄的好字还没说出口,那扇门就再次关上了。
“她有点认生,我替她跟你们道歉。”一个老妇人走了上来,面容和善,嘴角挂着一抹善意的笑,“晚上可能会有点吵,你们要是听到声音了,最好别出来。”
“好,谢谢奶奶。”小洄笑着说道。
随后奶奶就推开了右边的房门走了进去,里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很轻,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
二楼左边有两间房,凌幽和新神选择了左手边的房间,肖仁和小洄选择了右手边的房间。
******
窗外,淅沥沥的雨水再次穿过云层砸落在地面,滴滴答答的雨水敲打着玻璃窗户。
新郎站在窗户边,看着院子的大门外,站着的村民,那发着绿光的眼,骇人至极,他们一下又一下推着铁门,试图冲进来。
他温柔地揽着怀中的新娘:“不要怕,他们不会进来的,我不会允许你再遇到危险。”
“可是,真的要这样吗?我...”新娘依偎在他的怀里,垂着眼眸,手放在肚子上,轻轻抚摸。
轻微的胎动触到了她的掌心,让她眼里的情绪,更加温柔,从知道肚子里有这个孩子开始,每一日她都在期盼着与他相见。
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可是自己的爱人说过,无论男女,他都会无条件去爱这个孩子,去爱自己的妻子。
每一日,他都会趴在她的肚子边,一声又一声冲着肚子喊着宝贝,唱着儿歌。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时,温柔的妻子和即将出生的孩子,是他精神最大的抚慰,让他觉得,就这么过完一生,该是多么的幸福。
“就算前方是地狱,是万劫不复,我也甘之如饴。”新郎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新娘的面颊,“但是,你不能下地狱。”
“我想...”新娘还想说什么,可是手腕就已经被他拽住,往楼下走去,推进了房间里。
“你不能下地狱,你和孩子,都不能。”新郎依然重复着这句话,然后将房门关上。
他毅然转身,走到二楼,拿出钥匙打开了左边第一扇门。
床上,凌幽正闭眼睡得正熟,新神则是躺在椅子上,头往后仰,就这么沉沉睡着,这睡着的姿势一看就不舒服,看起来像是昏死了过去。
他掀开床上的被子,将凌幽扛了起来,往外走去,一直走到了一楼外面,转了个弯,出现了一个通往地下室的门。
拉开门后,他将凌幽放在了一张木床上,用锁链锁住了他的手脚。
锁好后他又回到了二楼,将其他三个人也扛到了地下室,用锁链将他们锁了起来。
“可以了吗?”新郎捏紧了拳头,看了眼隐在黑暗下的身影。
那如魔鬼一样的人,依然戴着鸭舌帽,穿着黑色胶皮雨衣,勾着的唇角森然笑着:“嗯,不错。”
他站起身,手中拿着锯子,走到一边看了眼吊起来的一条白色的肉,肉上的皮肤并不白,有点黑,皮肤上还有很多卷曲的长毛,他割下来了一块,转身走出了地下室。
“来,吃啊。”他看着门外一直不停推着门的村民,将割下来的一块肉丢了出去,那些村民像是疯了一样争抢着那一块肉。
他抬起头,仰望着头顶落下的繁密雨点,冰凉的雨水刺激着他大脑。
活着。
真好。
“没想的,竟然会有一个如此美妙的世界。”他抬起手腕,看着被手枪打出来的一个血洞,轻轻抚摸了下,“疼,真疼啊,但是,真他妈的爽!”
回到地下室时,新郎已经离开,灯光昏暗摇曳,扑鼻而来的,是满腔的血腥味。
他拿起一个水瓢,舀起一瓢水,直接泼在了凌幽的头上。
正处在睡梦中的凌幽被惊醒,一睁眼就看到了头顶上悬着的一根铁钩,上面还缀着鲜红的液体和残留的不明肉类组织。
“叫啊,你怎么不叫?”男人从一旁拿过来一把拆骨刀,用磨刀石一边磨,一边挑衅地看着凌幽。
“你!我怎么会在这里?”凌幽一进入房间后,刚坐到床上,就失去了意识,他试着动了动手脚,耳边只有铁链撞击发出来的叮当声。
“当然是那傻小子帮我把你们迷晕了,然后送过来的呗,本来昨天就应该直接把你们送过来的,只是那傻小子竟然不听我的话,害得我又要把他们杀死一次,你说他们都已经死了,杀起来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还是杀活人有意思,那种快感才真的让人着迷。”男人拿起水瓢,往磨刀石上再倒了一瓢水,继续磨着刀。
“妈的,你真让人恶心。”凌幽骂了句,然后侧眸观察了下四周的环境。
待看到他右侧那一排挂着的铁钩时,胃里顿时一阵翻滚,一颗头颅悬挂在上面,他认得那张脸。
是末日狂欢,他已经死了,已经被这个恐怖的男人杀了。
“挣扎啊,尖叫啊,你能不能表现得再害怕一点?不然多没意思啊,对不对?”男人耸耸肩,叹了口气,拿起拆骨刀仔细观察着刀刃,摇了摇头,“不够锋利,砍起来不够爽。”
“那你把他们都弄醒啊,一起叫,你不是更开心?”凌幽嘲讽道。
“对,你说得对,还是你聪明。”男人被这一提醒,笑道。
然后站起身,将其他三个人都泼醒了。
“啊!!!啊!!!啊!!!!”最先尖叫的,是小洄,她吓得张嘴尖叫个不停,“救命啊,这什么地方!!好可怕啊!!肖仁哥,救命啊!!!”
“对,叫,接着叫,叫得越大声,我越兴奋。”男人哈哈大笑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走到小洄面前,低头凝视着她的脸,“长得也还不错。”
“妈的,你别碰她!”肖仁试图坐起来,可是锁链限制住了他的行动。
“碰?我可不碰女人,我对女人没兴趣,杀还差不多,但是她长得实在瘦小,反抗的力道也不够,就把她留到最后吧。”男人嫌弃地看了眼小洄。
随后他转身,看向肖仁:“你不错,身材壮硕,脸也长得周正,皮肤和他不一样,是我喜欢的小麦色,不如,你让我快乐快乐?我多留你几日?”
“啊?”肖仁不可思议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他如何也没想到,活了这么多年,竟然会被一个男人用这种色眯眯的眼神盯着。
艹,真他娘的恶心。
“啊什么啊?不懂?我教教你?”男人伸出黝黑粗糙的手,手指甲里藏着黑污,这让一向洁癖的肖仁差点吐出来,而他又不能反抗,只能让这双他恨不得剁掉的手掐住了脸颊。
“别碰我,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肖仁紧咬牙根,挣扎着别过头,想甩掉那掐着脸的手。
“呵呵,真是好笑,就你这样让我生不如死?不如还是先让你□□怎么样?”男人勾起唇角笑道,露出那因为常年抽烟熏黄的牙齿,那牙齿缝里还有白色的污垢,一凑近,就让肖仁闻到了一股腥臭的味道。
“妈的,你不刷牙的吗?嘴真臭。”肖仁骂道,可面前的男人掐着他脸的手却越掐越紧,那张丑陋肮脏的脸也离他越来越近。
腥臭的味道越来越浓烈,铺面来的,是让他崩溃的灼热气息。
这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这么想杀死一个人。
男人噘着嘴,眼见就要亲上去的时候,腰腹部却被一脚踹开。
整个身体直接翻滚到了地上,凌幽揉了揉发疼的手腕,挥起手中泛着寒光的长剑,劈向肖仁手脚上的铁链。
铁链断裂,肖仁直接跳了起来,走到那男人面前,一脚踩到了他的胸口:“老子也是你敢肖想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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