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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一个世界

“我还以为您会坐不住呢?还想见见雌父惊骇的表情…真失望。”

年轻的明星少将耸了耸肩,语气叹惋:“埃博拉上将估计死了,雌父就没有什么想法吗?毕竟他们可是您们亲自送过去的礼物。”

“啧,雄虫阁下也真是一点都不留情面,下手还是一如既往的狠绝,雌父就不怕阁下过河拆桥?”

不同于议会现场所表现出的鲁莽、粗鄙,此时,依旧身着军装的特塞纳特在略显昏暗的房间里锐气锋利得犹如一柄出鞘的尖刀。

他径直走向沙发坐下,暗红色的皮绒向内凹陷,裹挟着皮革军靴的长腿就那样大马金刀地架在桌沿上,剪裁合体的军装布料几乎勒不住那一身遒劲强健的肌肉。

只留有一层浅金色发茬的寸头,显得脸格外的英武帅气,深蓝的眼眸直直地看向对面,透露出些许玩味。

在他对面,鸦青色的绸布窗帘之下、冷褐色的地毯之上,那位端坐于书桌前的身影被笼罩在一片暗色之中,气氛沉寂而肃穆。

特塞少将轻嗤一声,嘴唇上扬:“我就知道您又开始了。唉,要我说,与其祈求神的原谅,不如找我。我没有信仰,没有负担,永远不会担心背负罪孽。”

“把自己关在笼子里独自忏悔的行为,呵呵,我是不能理解了…”

“这世上无法理解的事太多了,不代表它们并不存在…你理应保持敬畏之心,特塞。”

低沉沙哑的声音,浑厚中带着沉稳绵长的叙事感,如同雌父教导年幼的孩子,耐心平缓。

“少看点热血中二的幻想小说,这里是现实,不是梦境。”马格上将向后倚靠,姿态放松,舒适合身的绸缎衬衫领口微敞,他有些无奈的浅笑,“无所畏惧的特塞少将,交给你的任务…你完成了么?”

“脚还放在桌沿上,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知道你脚下的桌子值多少钱么?你一个月用来买游戏周边机甲手办的钱只够它的维护费。”

“哎?”刚才跟个大爷似的特塞纳特立马把腿从桌子上放了下来,嘀咕不满道:“雌父您又换了新桌子了!我记得上周还不是这个桌子…怎么还把藏柜里的古董拿出来当做接待客虫的茶桌?”

“我的收藏怪癖就是您遗传下来的,您可要对我负责,古董维护的费用我是一分也拿不出来。”

“呵。”马格上将摇头,习以为常的接着说道:“可惜,你的任务失败了。”

“…我想为自己狡辩几句。”特塞纳特神色严肃。

“再怎么狡辩,结果与事实都改变不了。”马格上将轻轻阖眼,修理整齐的一缕发丝垂落额前,让他整个虫都染上几分疲倦,“按照计划,那位幸运的雄虫阁下会在此时抵达这里,但现在只有你一虫在这。计划出现了偏差,或者说出现了意外。”

“说说吧,特塞,你的想法。”

“总是这么胸有成竹可不妙…您可真够无趣的。”特塞少将吐槽完,话语一转,“意外不是心知肚明么?阿贝斯…噢,那个小可怜的私人庄园被炸毁了,轰的一下,全都没了。”

“哎,别这样盯着我嘛,好吧,小阁下没有死,有虫捷足先登。”

“你认为会是谁?是知道秘密的盟友,还是得到消息的敌虫?”

“都不是。”

马格上将挑眉,下颚微仰,示意道:“谁?”

“一个我们重点关注,又常常在某些事上忽视的家伙,您的同僚,雌父,那位叶泽上将。”

“怎么…”特塞纳特神情微妙,“您很惊讶么?雌父。”

马格上将没有否认,“那家伙不像是会为了雄虫出手的虫。”

“谁清楚呢…”年轻的军雌不免嗤笑一声,意有所指,“雌父您在他那个年龄都已经有我们了。就算是有精神问题,可他那样的军雌主动臣服贪欢,哪个雄虫不会心动?可他现在依旧单身…指不定别虫就是怪癖在身,就好这一口呢。”

“慎言,特塞。”

“哈?您生气了?”特塞纳特笑不达眼底,深蓝的眸幽亮,表情似笑非笑,“要不是我就站这里,我都要怀疑您对他有什么见不得虫的心思呢。”

马格上将不由得蹙眉,颇感头疼,“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来的谬论,不存在的事实我不会过多解释。”

“唔,这我当然知道。”特塞纳特耸了耸肩,面上瞧不出不愉。

马格上将叹了口气,“别玩了,特塞。他只比你年长十三,是个雌虫,我是疯了才会对他起心思。”

马格上将感到心累。

最近高强度的工作,身体已经发出警告,尽管虫族的□□只会在进入衰老期后才会快速进入衰老,但精神上的磨损无法避免。只有雄虫才能救雌虫,或者说,只有拥有雄主的雌虫才能成功活到衰老期。

在雌虫基数远远高于雄虫的帝国,大多数单身雌虫都会选择接受冻精生育后代,不仅是为了传承基因天性作祟,更多的原因是为了活命。

进入壮年期的雌虫,身体机能已经固定,但精神海的崩塌几乎是不可逆的,为了减缓精神海对身体的影响,生育后代分担压力是单身雌虫最合适的办法。

缺乏雄父精神力孵化的虫蛋会疯狂汲取雌虫的精神力,事后若是没有雄虫的安抚,雌虫会永久丧失这部分精神力。

而这种以削弱精神力延缓精神海崩塌的办法,畸形但有效。尽管这样做的结果,也不过是多活几年。

而马格上将或者说维兰恩.马格从出身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被阁下关注,列入适婚阁下的名单里。

而作为家主候选虫的族虫,会在进入成熟期时进行筛选。

合格者将会继承马格的姓氏在家族繁衍,不合格者则会被送出家族自力更生,要么选择成为某位高等阁下的众多雌侍中的一员,要么努力奋斗申请约会俘获雄虫芳心,当然家族也会给予一定的帮助。

不同于雄虫当家的贵族世家,功勋世家大多更看重雌虫的能力,当然埃博拉家族是个例外。与其说他们是在选择继承者,不如说是在选择效忠者,把家族利益排到第一位的疯子傀儡。

啧,也不知道常年与商贩打交道的埃博拉虫,从哪里学来的邪门歪道。每次与埃博拉那群老东西打交道,维兰恩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力来应付。

维兰恩现在是真没兴致与自家的逆子扯皮。就算…他对叶泽的态度确实有些问题,但原因并非是特塞纳特所想的那样。

雌父有些走神,特塞纳特第一时间就感应到了,但当他看到维兰恩眉眼间无意流露出的疲惫,他抿唇选择揭过话题。

“我的能力您是清楚的。虽然不知道常年驻守混沌星域的叶泽上将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但我确信是他掳走了阁下。”

话语一顿,特塞纳特继续说道:“本来按照计划的一环,埃博拉驻守在帝星上的绝大多数兵力都被事先调走,就算阿贝斯生性谨慎,会在庄园留有兵力守候,也不会超过一个大队的数。”

“不得不说阿贝斯的头脑是要比他雌兄灵活不少,把基地建立在个虫长居的私宅下,真不怕哪天研究虫实验失误,把他给轰上天,呵呵,可惜啊,再怎么隐蔽与不可能,小可怜都无法逃离来自家族的掌控。”

特塞纳特老气横秋地摇头感叹,见雌父神色回暖,暗中松了口气。

特塞纳特继续说道:“但当我领队到达庄园时,连一个虫的影子都没看到。那里彻底成为了一个空壳,连地下基地的痕迹都没有,我们被困在了那里,就连我的能力都无法查到原因,只能无功而返…再之后,庄园就发生了爆炸。”

说到这里,特塞纳特的表情逐渐凝重起来,“这太奇怪了。我早先怀疑是埃博拉与奇迹之翼暗中达成了合作,所以才能在庄园安置了功效强大的新型屏蔽仪,引诱我们上勾,但这个猜测在我成功身返后,不攻自破。”

“我实在无法找到他们这样做的理由,再加上阿贝斯也失踪了。”

维兰恩点头,“所以,你是凭你的直觉认为是他做的对么?”

“当然不是。呃,好吧,也有这方面的原因。”虽然特塞纳特不想承认,但他确实对叶泽怀有意见。

“主要是小阁下失踪虽然可惜但并不奇怪,奇怪的是,阿贝斯也失踪了。”

“作为试探老阁下底牌的棋子,埃博拉家族只会压榨完他们最后的一丝价值,阿贝斯的结局已然注定,那群恐怖的控制狂怎么可能让自家的虫在眼皮子底下失踪?

但阿贝斯就是突然失踪,这个消息还是老雄虫阁下主动透露出的,就在爆炸发生不久后,这就有点耐虫寻味了。不仅排除了阿贝斯被老阁下与老家伙暗中处理掉的可能,还排除了其他家族虫掳走对方的可能。”

“如此没有预兆风声地毁掉一个基地的能力,并让阿贝斯这个被多方势力紧盯的虫瞬间消失,这份可怕的能力真是让虫毛骨悚然。”

“我并不信是阿贝斯自己反过来打了那群老变态的脸,他没有那能力。最大的可能就是和小阁下一起被虫掳走的。

那么,是谁身处局外又能瞬间入局,不仅轻易掳走小阁下又能带走一个成年军雌不被任何虫察觉?连带着狠狠戏弄了一位能力卓绝的明星少将,就只有那位独自一虫奔赴帝星且能力深不可测的叶泽上将了。”

“唯一一位在帝星上没有根基与利益的军团上将。”

维兰恩闻言轻笑:“你的猜测不无道理,可惜没有证据。”

“是啊,就是没有证据。”特塞纳特眼眸幽暗,“但没有证据又如何呢?”

“雌父啊,野心与**这种东西是极易滋生的…呵,当他们跟我一样见识过那份力量的特殊与强大,还会忍住不动容么?”

“可野心与**也会一时蒙蔽虫的双眼。”富有磁性雅意的声音依旧平缓,但维兰恩的神色却逐渐严肃。

“我不希望你成为欲海里挣扎的疯子,特塞。”

维兰恩闭了闭眼,半晌,说道:“这件事远比你想象中的要更加复杂。”

“如今的局面…埃博拉上将死亡,阿贝斯与小阁下失踪,安排过去的兵力被冠以恐怖袭击的方式迅速剿灭,安排的媒体虫集体“哑声”,而星网,这个最大的传媒社交平台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强制停运…启源公司宣称是最新技术突破进行的技术升级。”

“其他平台上的头条也全都被突如其来的“恐袭”占据…现在网上全是一面倒要求公布恐袭分子的呼声,有369事件的前车之鉴,帝国公民对恐袭深恶痛疾。舆论彻底站在了老阁下这边。”

“老阁下现在也已经明牌,那群老家伙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但他们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举动,就这么由着把柄在对方手里…不是在谋划着更大的东西,就是在忌惮着什么,或者两者皆有。”

“这太奇怪了,雌父。”特塞纳特身躯不自主前倾,眼神犀利,“明明可以把猎物逼到绝境,却偏偏隐而不发。”

“那你觉得他们是为什么呢?”维兰恩没有丝毫被打断的恼意。

特塞纳特快速回答道:“埃博拉那群老家伙是忌惮老阁下手中新揭开的底牌,而老阁下…是在忌惮叶泽。”

“对也不对。”维兰恩既为特塞纳特的敏锐而高兴,又为他的执着而头疼。

尽管至今他都没有明白,为什么特塞纳特就跟叶泽较上劲了,明明两虫的见面屈指可数,大多时候还是在孩子很小的时候。

“老阁下的心思一直让虫捉摸不透。不马上动手的原因,其实有一个现成的因素。”

见特塞纳特困惑,维兰恩耐心解答道:“老阁下手里可还掌握着一张堪称王炸的底牌——奇迹之翼。尽管先前我们就有猜测,但当真相浮出水面时,我还是被震撼到了。我无法相信,亮出这样一张底牌的老阁下会有什么顾虑。”

那可是真正的庞然大物,屹立千年而不倒,久经岁月累积下的财富是远超众虫想象的。

以前,不知其主,秘而不宣,如今,眼见着帝国根基动摇,荣耀坠落,这座沉睡了千年的庞然大物终于醒了。

“只是需要一个完美的时机。信息封锁,舆论控制,分割资源,大鱼吃小鱼…星网,就要移主了,这还不过是第一步。”

维兰恩有种尘埃落地的命运感,这也是为什么他再三犹豫还是选择原来的道路。这本就是马格家族世世代代遵守的职责,他不应该犹豫,也不该…心生妄念。

“可惜,我们没能把小阁下带回。”

特塞纳特沉默了,良久才道:“那群老家伙一直都知道我们的目标是雄虫对么?他们主动把虫交给我们…但,为什么?他们是脑子有毛病吧。”

特塞纳特实在想不明白,埃博拉虫已经彻底把老阁下得罪惨了,就算是送回小雄虫也已经无济于事了。

维兰恩没有回答,特塞纳特不由得苦笑。

“他们都在等,我一时竟然分不清,到底是谁在狩猎谁。”

“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您们所有虫都认为老阁下不会答应与埃博拉上将合作?万一呢,这不是没有可能吧?”

“反正老阁下实力强劲,若真合作,谁掌控谁,还真不好说。老阁下还能更快速渗入第二军团的内部,那群老家伙估计也斗不过他。”

“没有万一,也没有那么多为什么。”维兰恩垂眸,“王者不可辱,信者不可欺,仅此而已。”

“被冠以冯玛姓氏的阁下,一直都是虫神最忠实的信徒。”

“他们…早就…唉。”维兰恩到底没有把话说出。

“这样么…我知道了,雌父。”特塞纳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转身离开。

灯光交替在军雌的脸上,一瞬间,竟让那张脸呈现出诡谲的神色。

雌父啊,就算是再忠实狂热的信徒,也会有痴念,妄想得到虫神回应。在面对成千上万次、不可能有结果的祷告,真的会有虫始终没有怨念么?

他怎么觉得,在那张温和怜悯的表象下,是一颗沉着冷意与幽怨的心,是被神明遗弃——盛满恶意的背弃者。

还有您呢?

您到底是在信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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