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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1章 第七百一十一章

算算日子离过年没剩多少日子,胖子张罗着要过节,问我们今年打算在哪过。

黄昏的阳光洒在地面上,天真正借着余晖清扫院子里的落叶,旁边已经堆起一座落叶小山,没搭理他,胖子边啃苹果边追着问,天真一把撂下扫帚:“你想去哪儿过?”

“我当然是跟着组织走。”

木安拿着铲子把落叶全部清走,天真就问我们什么想法,我摊摊手,代表随意,小哥点头附和,天真瞪着我们道:“没想法就哪都别去了。”

我们齐齐看着他,木安道:“好主意。”

于是今年的行程就这么确定下来,天真打电话回去说我们要原地过年,不折腾,差点被骂个狗血淋头,胖子数落他一点不懂语言的艺术,把回家过年说成折腾不挨骂才见鬼。

我发消息给瞎子他们,纯属是礼貌告知,毕竟小花年年都有自己的节目,不在乎我们在哪,而瞎子也如意料中一般压根就没回,只有秀秀的聊天框反复出现正在输入中,最终发来一句没准会过来跟我们一起过年,问我们欢不欢迎。

胖子立马道必须欢迎,他们院里全是男人的臭味,急需一点姑娘们的脂粉香气,只要她来,她就是我们院的女皇帝,要什么给什么。

秀秀掩嘴就笑,说有空一定来。

总之在雨村过年也得好好过,第二天胖子早上六点就把在睡梦中的我们挨个叫醒,一人塞两个花卷一杯豆浆,再通通推上金杯的后座,一脚油门载着我们晃晃荡荡朝县城开去。

我困得鬼迷日眼的,叼着花卷趴在座位上打盹,天真也瞌睡的四仰八叉,等到地方的时候,我们嘴角还挂着哈喇子,胖子就把俩菜篮子挎我俩胳膊上,颐指气使道:“妹儿,你去买对联,天真,你去买炮仗,半个小时后汇合,谁空着手回来,谁就是年夜饭上的最后一道硬菜。”

“什么菜?”

对不起我求知若渴。

胖子瞪我:“刀削人。”

我一缩脖子,小哥就过来牵我的手,顺便把菜篮子接过去:“我跟你一起。”

“不行,你俩分头行动。”

胖子凶的像个老法海,一下薅回菜篮子,塞我手里,对小哥道:“你有你的事儿,等会去买两只大王八,我要露一手,给你们都好好补一补。”

胖子一向想起一出是一出,但他做饭,我不敢说话,怕被他下毒,只好依依惜别小哥。

往年的对联都是由天真亲自操刀一笔一划写出来的,祝福语写的溜,但愿是望一次都没实现过,胖子痛定思痛,觉得是瘦金体这个寓意不好,瘦金、瘦金,一听就不来财,所以今年不省这点钱,上外面买。

其实在村子里也能买到,胖子纯属看不得我们舒坦,让我们所有人跟他一块劳碌。

我在小卖店挤在一堆大爷大妈中间挑挑拣拣,好不容易翻到一副字面意思还不错的对联,卷一卷扔篮子里,看到柜台上好大一罐大大泡泡糖,糖纸里还有小贴纸,我心念一动,拿上一罐扔篮子里,哼着小曲付款。

迈出店门时刚好撞上拎着俩甲鱼的小哥,甲鱼没杀,还活着在他手里伸腿瞪眼。

我脑子一抽,咧嘴一笑:“好巧,姐夫出门买王八?”

周围人的目光隐隐往我俩身上转,个个都有毫不掩饰的着八卦,仿佛刷锅水一般要把我俩的老底都洗刷出来。

小哥定定的看我一会儿,面不改色“嗯”一声,伸手拿过我手上的菜篮子。

我顺势挽过小哥的手臂,跟个臭不要脸的狐狸精似的往他身上一贴,喜滋滋道:“姐夫,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好。”

我听到身后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小哥抬起眼眸看我一眼,顿一顿,淡淡道:“不会。”

我算是把得寸进尺演绎的淋漓尽致,挽着小哥往前走,故意提高音量:“可姐姐还不知道我俩的事儿。”

小哥看我的目光足足停滞有两秒,看得我心脏猛地一跳,心说他是不是要翻脸了。

结果他只是伸长手臂揽住我的肩膀,十分配合地认真道:“没关系。”

我笑的苹果肌要爆炸,使劲忍着不笑出声来,我在一众碎碎念中扬长而去。

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

乐呵呵地回到胖子定好的集合地点,小哥一瞥我,问道:“开心了?”

我重重的点一点头,胖子提着几大袋子的瓜果蔬菜回来,问我俩在说什么,怎么贼眉鼠眼的。

“没什么,说你满脸都是毛,长得像颗桃。”

“?”

胖子把腰一叉:“我没惹你们任何人!”

木安被派去买河鲜,回来时左手一袋虾,右手一袋螺,一身的腥气,等天真和他的烟花爆竹归位,我们坐上金杯返回雨村。

中午草草对付几口,胖子把王八和虾都用水养起来,喊上我们大扫除。

每次过年最让人叫苦不迭的就是打扫环节,由于胖子不太讲究的个人习惯,家里基本处处都是卫生死角,平时看不到就算了,一旦把这当成件正经事来干,他们就会到处查漏补缺,连鸡圈里的鸡都恨不得抱来洗两遍再放回去。

胖子说我们日常吃的就很大鱼大肉了,春节虽然是个大日子,但不如就化繁为简,提高质量,降低数量——主要灶台烧起菜来是真费时费力,他又不放心全都交给我们处理,每过一回节,他就像被人反复殴打了那么累。

我们都表示理解,晚上吃完饭就在客厅规划菜单。

春节前夕的温度已经很低了,胖子淘换了个新的暖炉,放在桌子下面,我们盖着毯子烘烤手脚,天真说明年绝对要想办法整个暖气,不然迟早有一天几个人要冻死在福建。

毕竟这次还有客人,简单也不能太简单,我们敲定了几个偏北方口味的菜,天真让王盟从杭州寄点模样漂亮的糕点过来,王盟惊喜地问天真是不是要邀请他去雨村过年,天真不好意思拒绝就说是,王盟嘿嘿着说天真请他也不去,他要回家炫砂糖橘,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天真被气得脸色铁青。

晚上围坐在电视机前看综艺,照例轮流洗澡,我把一大罐泡泡糖摆上桌面,他们都往罐里伸手掏泡泡糖,我还把里面的贴纸剥出来,用水沾湿贴在手背上,底纸一揭开,完整的图案就印了上去,原理跟纹身贴差不多。

胖子说我是长不大的老小孩,多大年纪还玩小贴纸,我就把花花绿绿的手伸到他跟前,让他不要羡慕,想要我也给他印个。

“我羡慕小哥有三头六臂,而你是一头二壁。”

我被胖子损的失语,刚好木安洗完澡出来,我落荒而逃,抓上毛巾就钻去厕所了。

小花出钱给我们换了一台即热式热水器,从北京寄过来的最新款,搞得像支援山区,但托他的福,现在洗澡已经不用等烧热水了,还能无缝衔接换人洗,虽然我们不缺这点钱,天真还是结结实实跟解老板道了好几声谢。

磨磨唧唧地冲完澡,我用干发帽把头发包起来,回到客厅,看到他们正在打斗地主,天真左脚好几个贴纸,硬是把个白面小生贴成了关公,胖子额头上也有两个,只有木安面上干干净净。

我拍拍小哥:“去洗澡。”

他起身回房间拿睡衣,我就坐在他的位置上,问他们在玩什么,胖子说谁输就得往脸上贴一张贴纸,看打完谁贴的多发朋友圈拜年。

我张张嘴:“你们玩的可够狠的,这个洗不掉。”

天真的笑脸瞬间被惊恐替代:“你再说一次?”

“我说你要用这造型过年了。”

他发出一声尖叫,撞开小哥一头冲进了厕所,打开热水照着脸就开始搓。

过了一会,他叫的更凄厉了:“我草他奶奶的!真的洗不掉!胖子!你他妈给老子过来!”

我心说这玩意我小时候贴多了,用水搓不搓的掉我心里没数吗。

当晚我和木安搬个小板凳看着天真和胖子搓贴纸,他俩都要把自己脸搓成猪头肉了才想起可以去网上查办法,最后是用风油精搓掉的。

等我们都洗完澡,两个人红着脸坐在沙发上,我感觉他俩一夜之间苍老了好几岁,天真回房间之前郑重的嘱咐我道:“别把照片发给任何人。”

见我犹豫,他立刻道:“义父。”

“好!这事不会有第六个人知道!”

第二天起来,天真的脸颊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胖子因为原本脸上横肉就多,倒是看不太出来。

跟秀秀打视频时她看见了天真的脸,问怎么回事,胖子接话道:“他昨天摔沟里了。”

天真支支吾吾地也不敢反驳,秀秀就笑,说他老大不小的人怎么连路都不会走。

挂掉秀秀的视频,刘丧就打电话过来说给我们压真空寄了点羊肉,让我们记得收,然后扭扭捏捏地问我小哥在干什么,我看一眼穿着围裙在杀鸡的小哥,把镜头切换到后置,刘丧感叹道还得是他偶像,杀生都杀的这么有腔调。

你好想说你睁开你那滤镜死重的眼睛,小哥甚至还穿着深蓝色的碎花围裙。

和刘丧客套完我就去帮忙,胖子今天消失了大半天,下午才骑着摩托提溜一桶鱼回了院子。

每次搞点像样的席面我们都是自给自足,鸡鸭是自家养的,鱼是隔壁鱼塘捞的,大鹅是村头寡妇卖的。

今年鸡养的很好,年底胖子宰了几只炖来吃,肉质嫩的我不敢相信这鸡是我们养的,胖子就一直吹嘘他的养鸡功夫是多么的到家。

刘丧的羊肉是用顺丰冷链送过来的,到的时候还非常新鲜,肌红蛋白鲜红的像一面旗帜,闻上去一点膻味都没有,胖子说这头羊肯定是先杀的,月份还不大,刘丧够意思的。

随着羊肉一同送来的还有一只锃光瓦亮的紫砂壶,刘丧发信息给我,让我帮小哥收着,是送给他的年礼,千万别给天真掏走了。

天真看的跳脚,说我就要掏,夺过紫砂壶就扬长而去。

小年过的很简单,一桌子小菜、一瓶花雕酒,小酌三盏两杯,喝的胖子大半夜拿个盆坐在院子里敲,说要给我和小哥敲出一首婚礼进行曲,让我们日月为证,天地为席,当场拜堂。

胖子撒起泼来其实挺吓人的,而且最近又操劳,我也不敢过分违拗他,拿着一根绑过鹅的麻绳将就着拜个天地,把胖子哄得开开心心送入房间,天真和木安进去照顾他,我跟小哥就在外面收拾残局。

大晚上的,鸡还在啄米,咚咚的敲击声和翅膀的扑棱声交织在一起,闹的大鹅在棚里一直乱叫,引吭高歌。

我是不愿意在除了饭桌上的任何场合再看见大鹅,小哥就撂下扫帚进了鸡棚。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过一会儿,鹅不叫了鸡不吃饭了,连暂时养在水缸里的鱼都不敢摆尾了,世界变得极其宁静。

小哥回来时脑袋上还有一根雪白的鹅毛,我喊他过来帮他摘掉。

今晚的月亮明净而清澈,光圈广袤,覆盖上群星,带着暧昧的朦胧,像一片被风轻轻掀起的纱,笼在夜空之中。

村子在晚上九点后就寂静的犹如无人之地,从大门看出去,已经看不到几盏亮起的灯火。

他们不出门巡山,门口的白炽灯就是关闭的状态,所以门前只有月色的倒影,安静的如同一座无声的瀑布,倾泻着深夜的水花。

我们收拾的很利落,把碗碟堆去洗碗槽,小哥想要撩起袖子,我抓住他,指着不远处被银辉映亮的低垂山脊:“要不要去散散步?”

小哥点点头,把袖子放上来,进屋取了两件加绒的外套,一件给我披上,一件自己穿上。

我从胖子的房间窗口找天真要钥匙,天真道你俩这么晚还出门,小心真摔沟里。

“我和我姐夫的事你别管!”

天真把钥匙扔出来:“你俩真是闲得,还玩起角色扮演了。”

木安悠悠道:“这不是你能管的事。”

我一句没理,让他们早点睡,转身就和小哥跑了。

我摩托开得不好,毕竟平时我最称手的交通工具是拖拉机,小哥就接过钥匙把摩托车拧上了。

我用手抱着小哥的腰,热乎乎的腹肌暖我一冬天,很努力忍住没有把手伸进去摸,为了转移注意力,我把头撇向一边,看着夜色中飞速掠过的黄色田野。

耳边是不知名的虫鸣声,吵嚷的整个山林好像活了起来。

我们在山脚下有个晒咸菜挖笋子的据点,是天真发挥他高超的建筑天赋,随便搭的一间小木屋,说不上多么好看,在重山的掩映下,还显得挺有野趣的。

小哥把车停在木屋前的篱笆里,从后座里拿出灌满姜茶的保温杯。

木屋前方八百米有条小溪,映衬着大山,青山绿水,夏天的晚上还会有萤火虫。

我十分自然的把手放进小哥兜里,他顺势揣上,我嘴贱,望着他淡泊的眼睛,忍不住就道:“姐夫,我们这算偷情吗?”

姐夫一点不理我,拉着我闷头就走。

脚踩在干枯的草地上会发出咔嚓的声响,我们沿着山脚一直走到小溪边,溪水盛满要溢出来的月光,风一吹,化成片片轻柔的涟漪。

晚风有种透骨的凉意,加上密集的水汽,我们在溪边找了块干燥的石头坐下来,小哥拧开保温杯示意我喝,我闭眼闷了两口,他自己也灌下一大口,我们就坐在这看溪水流动,看月色缠绵,让风把发丝拂乱。

我们安静,却又仿佛说了万语千言。

坐了半晌,随手拔下两根草打成蝴蝶结,我身心都在山风的吹拂下舒畅了,把蝴蝶结送给小哥,他居然还很当回事的揣进兜里了。

我转头看他:“姐夫,年夜饭你想吃什么菜?”

小哥静沉沉的眼眸与我对视,月亮的光落进去,镀出我的半边影子,在他眼底温柔的似要化开了,却并不应声。

我搂着他脖子,换了称呼:“小哥——”

他这才移开了目光:“嗯”了一声,并补充道:“都可以。”

我觉得这样的景致是很适合接吻的,按照小说或者少女漫画的套路,男主和女主在这时都会大亲特亲,但小哥似乎没什么这个意思,不过即使他有,我大抵也是看不出来的。

还是回家吧,这风会钻人。

于是我拍拍屁股站起来,手上不知在哪蹭上了点青苔,想着上小溪边洗一洗。

山泉水凉的刺骨,溪水浅,我洗的很迅速,结果搓手时不小心从溪底捞了个滑溜溜的小玩意上来,圆不溜秋的,对着月光一照,我发现竟然是一颗拇指大的田螺。

我来了兴致,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往溪水里一照,只见里面躺着一大片粒粒分明的田螺,个个饱满,排列整齐,螺壳上还附着青绿色的水苔。

在我眼里,这已经是一大盆子爆炒田螺了。

我兴奋不已,向小哥招呼两声,脱掉鞋子挽起长袖就下了水。

小哥无可奈何,把我鞋子拎去一旁,嘱咐我注意安全,返回小木屋给我拿了个小水桶和两条破布头。

我往桶里一把把的扔田螺,不过小半个钟的功夫就把附近的田螺全捞完了。

一看田螺才装小半桶,都不够胖子下个酒的,我甩甩手,继续向溪流深处进发。

当晚捞走多少田螺,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只记得小哥跟我一起捞完一捧又一捧,因为卖力干活的缘故,我们全然不感觉冷,捞的可谓是热火朝天。

拎着大半桶的田螺,我心满意足站在溪水里的捶捶腰,跟小哥说可以上去了。

小哥让我站着别动,在溪水里洗了洗手,过来一下就把我扛上肩。

他手上有水,并没有用手扶住我,而是用手腕,他扛着我走到刚才歇脚的岩石边上,他才松手把我放上,我一坐稳,小哥就拿起搭在上面的布条要帮我擦脚。

我赶紧制止他,自己三下五除二擦干净了,穿上鞋子,他正好也把自己收拾利索了。

提着沉甸甸的水桶,心底的满足感爆棚,小哥向我伸手,我很识趣的把水桶给了他。

月亮半藏在云层里,洒落的光稀疏而分散,让山林看上去有些许幽暗。

“满载而归!”

我抬头望着小哥,眼里全是雀跃。

小哥凝视着我,一言不发。

直到他低头吻下来的时候,透过疏落的缝隙,我才发觉他眼里灼亮的幽光早已盖过月色。

我在他眼中的倒影被搅成一团,细密的呼吸扫过脸颊,扣在脑后微凉的掌心也逐渐滚烫。

像是流连在树下不着痕迹的微风。

窸窣的响声中,月影正浓。

-

夜很长,温热的亲吻持续多久,早已没有印象,只记得抓完田螺后一天的疲惫都翻涌上来,顿时困倦至极,最后我是趴在小哥肩上一路睡回去的。

第二天早上难得胖子没有拿锅勺来敲我窗户,中午饭摆好我才睡醒。

醒目的一大盆爆炒田螺摆在桌子正中,天真已经搬个板凳嗦上了,还直夸我们会捞会选,田螺肉又大又瓷实,嚷嚷着要跟胖子整两杯。

看他们要喝几瓶啤的,也没人拦,随他们乐呵。

年关将至,人的宽容心总是会被无限放大,连小时候闯祸都不会挨打,最多收获一句“大过年的别逼我削你”。

水盆里养着年夜饭要上桌的鱼和大王八,胖子每天当祖宗一样伺候,说要是没活到除夕就死了吃不上还算小事,搞不好会影响明年的运道,晦气。

下午我们各自找事干,木安在包一大摞红包,每个红包里塞进七八张大钞,镀金的红包壳加上鲜红的钞票,金光闪闪的,显得我们这个小破院子蓬荜生辉。

胖子见钱眼开,凑上去问:“你包给谁的?”

木安塞的很仔细,每张钞票都捋的笔直:“吴二白。”

“你给二叔他老人家孝敬这么多钱?他成你新爹了?”

胖子的语气显然对这岗位有点竞争意味,木安就抬起头来看他,安静的凝视比翻白眼更有鄙视效果,天真骂道:“你是不是傻,肯定是给二叔茶馆的。”

“小二爷排场大,起手都是小一千。”

胖子一脸尖酸刻薄,摸着下巴转头向天真道:“你学着点,看看人家什么才是格局,你这小三爷白当了,每回给王盟就包二百,好歹按工龄给他涨点,多不容易一小伙子。”

天真气的吹胡子瞪眼睛:“你什么意思,他不容易我就容易了,村里的水电房租不要钱的?摩托暖气鸡鸭鱼鹅不用买的?你以为这些全是大风刮来的,我难道不想当大款?我要有钱我就换一万块的硬币,用筐装,让小哥拎着上吴山居,把王盟的工位都给他埋了。”

听着他俩在这酸言酸语,木安抱上红包回屋了,胖子就叫说你那小气劲,我们还能贪你这三瓜两枣不成,我拍拍他:“别说他,小梅的红包有着落没?”

胖子张了张嘴,立马速度八十迈追木安去了:“小二爷!给我留个红封!我身上没现金了!”

天真抱着个晾衣服的盆,看向胖子远去的背影:“他天天都跟个活宝似的。”

我斜着眼看他:“可能因为跟你玩多了。”

他不满道:“怎么跟你大哥说话的。”

我顺手拿过他手里的盆,哐当一下盖他脑袋上,趁他暴怒前转身跑了。

除夕当天的上午,我开摩托把迷路的秀秀从山里接了回来,她顺路捎来了瞎子的年礼——是两扇比秀秀人都大的排骨。

送她来的霍家伙计刚好是龙岩人,开着车顺路就回家了,说回北京时再来接秀秀一道返程。

于是秀秀坐在摩托后座,一手抱着我,一手抱着排骨,刘海被吹成天女散花,炸开的很没有美感,到地方的时候一张小脸都冻红了。

天真赶紧迎上来把排骨拿去厨房,秀秀就挨个问好,胖子问她咋没留在北京过年,秀秀撇撇嘴说小花临时有事飞欧洲了,她在北京待着也没劲儿,与其在家里看春晚打瞌睡,不如来和我们作伴,起码她觉得天真和胖子比春晚好笑多了。

胖子牙关紧咬:“小丫头嘴皮子不饶人。”

小花飞欧洲我们倒是真不知道,总认为他就算再忙一年到头也总得休息一回过个节,难怪今年过年他一点动静都没有,连条朋友圈都没发,回消息还老是在凌晨三四点回。

今天雨村的好多树上都结了霜,属实冷的有些反人类,我招呼秀秀进屋烤火,胖子给她煮了一碗酒酿圆子,让她喝着先暖暖身子。

十一点我们就把中午饭吃完了,菜色比较简单,吃完饭所有人都全力以赴准备晚上的大宴。

秀秀是客人,又十指不沾阳春水,下午我们都忙着备菜,她一个人坐着也是无料,天真就派我去陪客,他们来忙活就行。

有懒不偷白不偷,我说秀秀是我的福星,她掩着嘴笑,我找天真拿车钥匙,寻思带她去雨村周边转转。

除夕几乎家家户户都升起了炊烟,村路上没什么人,半路我们遇到了村头的赵大爷,看到秀秀直夸这女娃娃长得俊,抓了一大把爆米糖给我们,说是给家里小孙子买的。

我带秀秀来到田埂上,光秃秃的田野散发着一种冬日萧条气息,但好在白天的日头不错,橙色的阳光穿云而落,洒在枯黄的草木上,金澄澄的,有几分乡间的意趣。

秀秀啃着苞米糖,跟我走在田间,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秀秀絮絮今年一年的见闻,有许多麻雀在田里啄来啄去,叽叽喳喳,一点也不怕人,成群结队的从脚边飞过。

谈笑间,秀秀问我道:“你跟小哥打算什么时候修成正果,总不能真谈一辈子的恋爱。”

这问题我俩被问了没有十遍也有八遍,面对秀秀,我没什么顾虑:“一直谈恋爱没什么不好的,一开始我也觉得婚姻才是一段亲密关系最终的归宿,毕竟结婚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被世俗认可,现在想想,只要相处的舒服,什么阶段其实都无所谓,顺其自然最好,。”

“你这话怎么有种看破红尘的味道,不过说的在理。”

我笑道:“我还以为你会说我只想谈不想负责。”

秀秀过来搂着我,笑的甜美,嘴角还有几粒米糖碎:“我们俩什么交情,只要我有知情权,不管你干什么,我都能昧着良心站在你这一边!”

我开玩笑道:“即使我脚踏八条船?”

“什么脚踏八条船,你只是心怀天下,想给每个男孩一个家。”

“那我包养男模?”

“他们全都一套词的,爱赌的爸、生病的妈、上学的妹、破碎的家,你是在做好人好事。”

我给秀秀一本正经的神情逗笑了,上去搂着她:“那说好了,以后你要帮我兜底。”

“没问题,小哥要敢抛弃你,他晚上看见人都得绕着走。”

我眨眨眼:“你要干什么?”

秀秀像模像样地勾起眼角,水色潋滟般的波光盈盈动人,宠溺地揉揉我的头,帮我理了理头发:“乖乖,这不是你能听的话。”

我差点没给秀秀撩成智障。

一句“乖乖”把我命都拿走。

我俩在田野上绕了几圈,看时间临近饭点才欢脱地回家。

进门时刚好赶上胖子把甲鱼炖鸡端上桌,见我俩他双眼一亮,拉着我们介绍说这是他今晚的重头戏,他炖了一下午,保证吊打黄鹤楼脚踩和平饭店,绝对色香味俱全。

他还给这菜取了个名字,叫霸王别姬。

我跟秀秀面面相觑,嘴角比AK都难压。

吃饭前我们都去轮流洗了个澡,秀秀给我带了一件特别可爱的新年红战裙,毛茸茸的花边,上面点缀着大大小小的蝴蝶结,她换了件姐妹款,我们就给对方绑上丸子头,再在丸子上戴好头饰,坠下来一截红色的流苏,天真夸我们像一对年画娃娃,特别可爱。

饭桌上胖子就今年的收入发表了重要讲话,并强烈要求秀秀作为客方来讲两句,秀秀拗不过,说了几句吉祥话,他们都很给面子的鼓掌。

几杯酒下肚,我们开动。

胖子的霸王别姬确实炖的非常入味,我们吃的很开心。

年夜饭过后他们看春晚,我们在院子里嗑瓜子聊天,午夜十二点的钟声一响,我和秀秀腾地站起来,向他们鞠躬拜年。

我们收获满满一兜的红包,连小哥都面无表情的递了两个上来,天真去点烟花,胖子忽然叫道群里有红包让我们快抢。

小花连发了五个一千块额度的手气红包,天真因为点烟花而错失红包急得跳脚,我和秀秀都很争气,算一算一轮下来抢到一两千,而瞎子每次都是最快点红包的,但结果很惨淡,加一起勉强够二十。

他发了条语音来骂人。

完结!撒花!

作者有话说

第711章 第七百一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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