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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王府风波

时至年关,边防的战士将有机会可以轮换回京,与家人共度佳节。今年闫家三老爷获得了轮换回京的资格,闫老太太可高兴坏了,一大早就让人去把三老爷的院子打扫了一番。想起来,三老爷闫迁已经有五年没有回京了,就连身为儿子的闫律祁也不一定记得这个父亲长什么样子。

正当京中各人正在欢天喜地为年节而做准备之时,宫中的气氛却显得格外的紧张。礼部对外发布公文,圣上体恤百姓,不忍劳民伤财,取消了每年一次的宫宴。然而在这表面的背后,被封锁的消息就是圣上再次病倒。太子和晋王轮流守候在宫外,随时等候着召见。朝中各大员,高门贵族明着装不知,实际上都在暗地里做着各自的盘算。圣上年岁是不高,然这些年病痛不断。他恐在位时间不长了,如今膝下的皇子当中,太子占有名份而不得宠,背后倚仗着太子妃的娘家英国公,晋王无储君之名,但朝中早已盖过了太子。圣上对于储君之位的态度模棱两可,一番血斗是在所难免。自古皇位之争都会牵扯到下面的群臣,世族在掂量的是站队问题,确保着家族在争斗中获得最大的利益,保存延续。

“根据宫中消息,圣上已经出现了短暂的昏迷。”

“消息确着?”宵元锦不相信地答道。今日是宣王爷夫妻回京,两人带着宵元锦登门拜访老太太。宵元锦一进门便抛下父母,转头找了闫楚禛,“那端王他呢?”

“端王爷递了牌子,不被允许进宫。不仅是他,就连前几日守在宫门外的太子和晋王也都被劝回。”即便身为父子,圣上对皇子还是有所防备。拒绝妃子皇子探望,只留下信得过的太监在身旁,尽可能地把病情封锁,避免他们有所行动。不仅如此,圣上还密诏召回在外游山玩水的宣王爷,随时护驾。距离年底朝中封笔的时间还有几天,圣上连代理监国之事都省下,宣布今年朝中各部提前封笔休沐,罕见地放人回去过早年。圣旨一出,可谓一方欢喜,一方忧。臣子得以提前休沐,自是开心,而在东宫那边等着消息的太子,盼着只有一步之遥的皇位,以及虎视眈眈的晋王,心情可谓堪比窗外寒冬。

闫迁的回程约莫是年二十八便可达到,凌挽馥让人给闫楚禛、闫律祁赶制几件衣服都陆续送了过来。凌挽馥让人把闫律祁叫到了闫老太太的南松园试穿新衣。

“嗯,不错,挺合身的。”闫老太太看着试穿新衣的小孙子,一个劲地点头。不仅是闫楚禛和闫律祁,就连她这个老太太,都在昨日收到了凌挽馥送来的新衣。这句不错,除了对闫律祁的新衣,里面掺杂着对这位大孙媳妇的喜悦。

“这个颜色会不会太显眼了。”

“小孩子懂什么。”老太太一把打住了闫律祁。凌挽馥选用的料子颜色鲜艳,是显得孩子气了点,可也显得这个闫律祁朝气十足,毕竟这个孩子年岁也不大,不必要整天装严肃。布料选择的是保暖的缎,轻便暖和,正适合当下的时节。闫律祁嘴上习惯的嫌弃一下,可手还是喜悦地在衣服上摸了又摸。这样一来,闫老太太对凌挽馥的满意又是增添了几分。她对夫家的用心是显而易见的,不管是身为夫君的闫楚禛,还是小叔闫律祁,都细致周到,比她这个祖母更为贴心。闫老太太是武家出身的女儿,未出嫁作为女儿时就没有上心去学掌家之事,管理府上的内务着实不在行,只有在快出嫁时才临时抱佛脚跟着母亲学了一些。嫁给闫阁老时,婆母在,她跟着婆母慢慢地学,后来媳妇进门,闫老太太就豪爽地把内务扔给了儿媳妇,个中几番周折,内务便落在了林氏手上。林家在闫府困难的日子暗中支助,帮了闫府不少。闫老太太在痛失儿子儿媳,得了一场重病,病好后身子大不如从前,也没办法在照顾着已经失去双亲的闫楚禛的同时再兼顾着府上的管理,这便是林氏能在闫府一直掌家的重要原因。因而即便林氏存在着不周全之处,都没有要回她手中的中馈,除了有念林家当年的援助之恩,还有就是老太太实在力不从心。幸好有了凌挽馥,能暗中帮扶,修复着林氏对大房、三房的不公。

“那靓霓和阿祖的,是否也在此试一试?”除了闫律祁的,二房的少爷和小姐的,凌挽馥也一概没有落下。至于林氏和花姨娘的,凌挽馥找人去量身制衣似乎有不妥当,就直接让人送了现成的布料。

“谢母亲关心,我看着就挺好的,他们的我让人拿回去便是了。”林氏直接就拒绝了闫老太太的建议。她翠汀苑也不是缺银两,需要她一个大房的少夫人来帮她的儿女制衣,不用说眼前的衣裳,就连凌挽馥让人送上门的高级布料,林氏也是一眼未看,就让丫鬟送进了库房。相反的,坐在末位的花姨娘心情就大不一样了。凌挽馥送给闫承祥和闫靓纯的衣裳即便在款式和料子上没法逾越嫡出的少爷和小姐,比起往年林氏准备的,也是好上不少。花姨娘忍不住对衣裳看了又看,恨不得立刻拿回去给儿女。

就连庶出的少爷和小姐都能同时兼顾,又不逾越嫡庶之分,顾全了林氏这个正室的面子。这些日子来,府上几乎没人说凌挽馥一个“不”字,她待人温和,管理下人奖罚分明,不管是敬佩还是敬畏她的,都无法从中挑出毛病。不得不说,就这点来说,凌挽馥比林氏要强太多了。

“祖母过奖了,我手上的事情够我折腾的,我对府上的内务不算熟悉,实在无法为婶婶分担。”闫老太太曾有意提起让凌挽馥跟林氏学着打理府上的事宜,被凌挽馥婉言谢绝了。抢了林氏的中馈,她估计脸会比现在更加臭,无端招人厌恶,她凌挽馥又不是闲着没事找事做。

年二十八那日,闫老太太一大早便带着一家子站在门前等着三老爷。在寒风中站了一个时辰,才能勉强看到街口隐隐约约的骑马的身影。这样的等待,老太太是做得最多的,也是最为熟悉的。未出嫁前盼着父兄出征归来,为人妇后也望闫阁老,如今成为了一家的祖母,还得盼望着在边防驻守的儿子。见惯了母亲落华夫人的从容不破,如老太太这般的着急,高兴和失望之间来回的切换的模样,凌挽馥是甚少看见的,甚至觉得有点好玩。可在见到三老爷那一刻的兴奋与痛心,似乎在一下子抹掉了先前所有的失落,就连她站在一旁,都有所动容。

“不舒服?”闫楚禛觉得一旁的凌挽馥情绪不一样,想着是否寒风刺人,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风迷了眼。”凌挽馥别过头,找了借口调整了情绪,对着闫楚禛说道:“平日没事,你还是早点回来,少出门。”

“哦?”这话有点前后不着调,闫楚禛不明地顺着她的眼光望去,方知妻子所想为何。一笑,拉着她靠近怀里,免得被冻着,道:“知道,不会的。”他不会让她成为祖母或者其他的一些夫人一样,把等待作为余生的必修课。

上一回离家,闫律祁走路还是跌跌撞撞的,如今已经成了半个大小子。父子两人见面,一个满脸怀疑地望着儿子,一个躲在闫老太太身后不肯出来,同样的不知所措。要不是闫楚禛抓着闫律祁向闫迁问好,压着他怯生生地叫了一声父亲,都不知大伙要陪着这对尴尬的父子在大门耗到什么时候。

宫中因圣上圣体抱恙无法设宴,民间的年节气氛依旧未改,祭祖备团员是一样都没落下。于名门大族,相互之间送帖互访,设宴往来乃是不可缺少的年节活动。尚未到初一,凌挽馥案桌上已经收到厚厚一叠请帖,都是各府送来,邀请她和闫楚禛前往赴宴。平日里能推搪不少,到了年节就不好再推了。凌挽馥将设宴主人、时间排了一下,遇上有时间冲突的,就只能就重舍轻,安排送礼婉拒。如此一来,还是把年节排得满满的。

同样收到请帖的还有二房和三房,三房没有女主人,倒没有什么需要多加注意的。二房这边就不一样了,只怕今年要比往年更加用心挑选。过了年,大小姐闫靓霓就要及笄了,婚事千挑万选之下尚未定下,这可是让林氏着急上火。年节的宴席是各家碰面相人的好机会,往往一个简单的露脸就能在年后定下一门亲事。这么重要的机会,可不能轻易错失了。林氏为此牟足了劲为女儿挑选衣裳配饰,务必让女儿在宴席上给各家夫人留下个好印象。同样想法不仅是林氏,花姨娘也一样。闫靓纯比闫靓霓小两岁,是时候跟着夫人在宴会上露脸了,只是林氏目前好像并没有带闫靓纯出席宴会的打算。

“少夫人,你觉得二夫人会不会拦着不让二小姐出席。”

“哪个?”

四月从请帖中抽出最上面的一张递给凌挽馥,“年节的宴席中,这是第一场,主人家又是宣王府,这可是重中之重。”

“宣王府啊。”凌挽馥打量着精致的请帖。要不是圣上传旨,在外游上玩水的宣王府又怎么会回来。此时设宴,名为叙旧,不过是为了从中打探各府的情况虚实。“婶娘是正室,按照道理,她是不可以拦的。为儿女谋婚事向来是正室的职责。”当然这是正常的道理,实际操作如何,就得见仁见智了。因而,林氏还是会有各种理由拦下闫靓纯的。

“真难受,明明就不喜欢花姨娘,还得昧良心为她的儿女安排亲事。”四月一想到此,就觉得官门世家的女人怎么过得那么可怜,还不如她们凤宜阁的姑娘过得自在。

“违心与否,可是见仁见智。”一百个人,至少有五十种处理的法子。林氏选的这种,可谓下策中的下策。不过就是一个宴席露个脸,能有什么。人各有有命,能是她的福气,怎么阻挡都挡不住,还不如顺其自然,自己顺心,也能挣个美名。她可不会让自己像林氏那样憋屈着,那样的话,就太对不起母亲的教导。

“宣王妃一回京中,便设宴邀请众人玩乐,可见是个爱热闹的人。”宣王府世子宵元锦阿兰是有记忆的,自古儿尚母,想必宣王妃必也如此。

“爱热闹,我看未必。你可别忘了,这个活蹦乱跳的宣王府世子可也是未成亲的。”可怜天下父母心,向来放养儿子的宣王爷夫妻,对宵元锦的唯一期待恐怕就只有成亲生个孙子了。不仅是他们如此,这几日早上去南松园问早安之时,闫老太太总不自觉地朝着她的肚子看,还有那些时不时送过来的奇奇怪怪的补药。孩子可不是一般一般财物,不是说来就来,说扔就扔。不管是幼时跟着生母颠沛,还是后来被接入凤宜阁,常人家的父母亲情,她所接触不多,唯有慈母方可给她一点领悟。她未辜负落华夫人的教导,时至今日,虽不一定能如母亲一般,但是护儿女周全的能力,她是绰绰有余的。唯一让她担忧的是那浅薄的缘分,能否成就彼此的情缘。不管何时,她总会惧怕那不知从何而来,从何消失的情感。如此难以捉摸,让人不安。

宣王府的宴会是从午后开始的,闫老太太带着府上的人去参加了。白日众人在游园玩乐,晚间举杯共饮。宣王妃带着宵元锦一一和来客打着招呼。特别是那些小姐,遇上几个合着王妃眼缘的,还拉着说上几句。宵元锦被迫拉着笑了一个上午,凌挽馥觉得,要是再笑下去,那张皮就要掉了。果不然,借着王妃不注意,宵元锦赶紧脚底抹油,立刻开溜,一脸哭丧着脸跑到了凉亭。

“过年的,你打着大丧脸的做什么。”闫楚禛好不容易找了此处和凌挽馥躲个清净,听闻宵元锦这个大嗓门从这边走来,就不禁露出厌恶之色。一个巴掌就拦在了宵元锦准备凑上来的求安慰的脸。又不是凌挽馥,有事没事就凑过来,一个大男人,怪恶心。

“你有不知道我有多可怜,被母妃拉着笑了二个时辰。那些夫人,你都不知道有多恐怖,感觉把我看成了肥猪肉一般,还有那些小姐。”

“你是主人家,接待客人那是应该的。”

“十个。”凌挽馥托着腮,把玩这手中的一串金花,仔细打量着上面的纹路。明明就是一个美人,可宵元锦不知为啥看着她对着他笑,有种背后发凉的感觉。“今天给女眷备的回礼有两种。已成亲的妇人拿到的是小金花,未成亲的小姐则是金穗或者金花生。礼物都是装载锦袋的,看似随意之举,应该是在某个记号。一圈过来,拿到金花生的小姐就仅有十位,想必是王妃看上的合眼之人。世子,这十位小姐,你可瞧仔细了。”

“此话当真?”宵元锦恐惧地望着凌挽馥手上的小金花,仿佛那是什么上古兵器,一不小心就会杀人于无形。

“你不信?不妨找个亲信的小厮去打听一下,要不我把那十位小姐的名字和家世给你,这样也打听。”

“多谢,我就不打扰了。”宵元锦连连后退,口中一直念叨着不知者无罪。

“你故意的。”

“哪有,我是好心提醒。”尽管她实际上也嫌弃宵元锦太吵,“他不会伤心过度吧?”

“不会,他强得很,多来几回都没关系。”闫楚禛眼里宠溺满溢,被宵元锦打扰的不满全部消散。

“哦,这样,那我下回就不用投鼠忌器了。”

宵元锦日后的经历磨难都没有让他想明白,这对才子佳人花前月下的谈话,原来是他各种倒霉事的源头。

“不好,少夫人,出事了。”夫妻两人的安静时间再次被他人打扰。这次是阿兰。“不好了,二小姐掉水里了。”

“边走边说。”凌挽馥和闫楚禛交换了一个眼色,便跟着阿兰朝着池边的方向走去。其实事情也是不明不白的,各小姐和夫人在休憩之时,突然便听到池边传来尖叫声,循声赶到,就看到闫靓纯丫鬟慌张地叫着,说闫靓纯掉水里了。在场的夫人连忙找来了人把她打捞上来,此时正在湖边不知所措地发抖。

“王妃,不知可否借厢房一用。”来的途中,凌挽馥已经让四月不知从哪里找来了外衫将闫靓纯包裹住。如今天气正寒,无端掉水,身体哪里受得了。何况闫靓纯是个未出阁的女子,不能让她满身湿漉漉地被围观。

“赶紧去吧,这里我来善后。”客人突然遭此难,作为主人的宣王妃怎么说也难脱责任。凌挽馥没有一上来就责问原因,而是先带闫靓纯下去。给了宣王府足够的情面,也给了宣王妃时间调查事情的来龙去脉。宣王妃久不居京中,她很是好奇到底是谁有如此胆量敢在宣王府的宴席上做出此等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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