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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周冠儒宦海沉浮,哪能真的不通一点人情世故。他这么做,无非是想试探褚尧一番。

毕竟,燕王谋逆的嫌疑未清,人已逃到甘州地界,这本身就是一件很敏感的事情。

偏巧甘州总兵王屠出身汉藩,又有风声说他跟燕王私下往来频繁,与之同为甘州文武主官的周冠儒,处境难免尴尬。

就在这节骨眼上,东宫突然奉旨巡边,兼领缉拿事宜,周冠儒怎能不疑心他此来亦有兴师问罪之意。

周大人有心投石问路,却见褚尧三言两语就替他撇清了嫌疑,脸色顿时和缓好些。

“是下官失之急躁,忘了殿下赶路辛苦。还请殿下移驾府衙,我已备下薄酒,为您接风洗尘。”周冠儒躬身道。

褚尧至此方稍稍偏转视线,眼里带笑说:“有劳大人费心,只是孤此行以公务为重,不宜张扬。还是直接去驿馆吧,也少些铺张。”

周大人巴不能跟燕王有关之事越少人知道越好,闻言两道长眉都舒展开:“殿下勤政爱民,体恤下情,下官实在感佩至深。”

褚尧敛眸,似是极轻地笑了一声。

从同知大人口中听得一句“感佩”,属实不易。要知道十五年前,武烈帝在他任上掘堤破圩,周冠儒弹劾的折子里可没少提“祸国灾星”几个字。

不过褚尧倒也无意怪罪。

寒暄几句,便要回辇起驾,车厢内忽传来异响,周冠儒忙呼喝左右:“来人!护驾!”

孰料轿帘轻动,从里头扑棱出一只短翼赤鸟,滚地吃了几口黄沙,竟然幻化成红衣少年的模样。

“噗,噗噗!”

君如珩使劲啐着口里沙土,小脸憋得蜡黄。他忽一顿,拨开还在发愣的周冠儒,扶着界碑差点把胆汁都吐出来。

“颠死小爷了......”

褚尧一下一下替他抚着后背,语气里恰到好处地掺了一丝惊讶:“阿珩怎么跟了来?”

君如珩见问就炸了:“你还好意思说,褚知白,出门为什么不带上我?要不是我碰巧看到你书房里的邸报,还不知你要跑这么远。你是不是故意的,想丢下我?”

连珠炮般的一通发问,在场瞬间寂了寂,只有塞上北风吹得呼呼作响。

君如珩渐渐回过味,才意识到脾气发的不是时候。

他刚想找补两句,忽听褚尧和声问:“阿珩这一路,原来一直躲在孤的身下?”

将离和一众僚属不约而同咳嗽起来。

君如珩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觉得不对,一旁周冠儒猛然抢到跟前,直挺挺跪了下去。

“恩公,阴山圩一别,不曾想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天可怜见!”他说着叩首,“这一拜,是我替甘州数万百姓叩谢您当年救命之恩。”

君如珩被他结结实实一记响头,磕得后退半步。

“有话好好说,你,你这是做什么?”

褚尧垂低视线,漆黑瞳里透出别样的探究:“同知大人,跟阿珩还有前缘?”

周冠儒激动道:“十五年前那场天灾,阴山圩破,甘州八县洪水泛滥,是您——”

“大人!”

君如珩厉声喝止,他也不知道自己何以反应如此强烈,只是下意识不愿当着褚尧再提“破圩改运”一事。

周冠儒生生咬住话头,不安地觑了眼东宫脸色。

褚尧神情如常,牵住君如珩手腕,再自然不过地团进袖中:“阿珩的过去,就这么不想让孤知道吗?”

君如珩哑然。

其实他亦有几分好奇。

周冠儒克制下情绪,不似方才那样口无遮拦,斟酌着道:“十五年前,甘州一场涝灾,殃及四县。奈何卫所兵力有限,周某人无能,只好眼睁睁看着苍生罹难,天地齐喑。”

说到这里,竟是语带哽咽。

褚尧依旧面无波澜地听着,好像这一切都与己无关。

但君如珩却能感受到,那于袖底摩挲他手背的动作慢慢停滞下来。

“其时也,洪水滔天,浩浩方割。不仅淹没了方圆数十里的田庄,更使得五毒肆虐,疫病横生。亏得、”周冠儒泣声,“亏得恩公挺身而出,以一己之力补齐了缺口,又在灾区泡了整整七日救治难民。您于甘州有再造之恩,我为一方父母官,结草衔环无以为报!”

君如珩听怔了:【这,都是我干的?】

系统:【嗯......】尾音还是能听出一点心虚。

君如珩:【不是说灵鸟是偏执型人设吗?不是不许我救人吗?回回在我脑袋里踩点蹦迪好玩?】

系统沉默一瞬,好像叹了口气,继而把沉默无限拉长。

君如珩愤愤然:【无良!】

周冠儒脸上笑容一下真诚许多,和方才的虚与委蛇判若两人:“恩公,如今既回了甘州,便容我好好尽一尽地主之谊吧。”

君如珩“嗯嗯啊啊”地应着,不自觉拿眼去看褚尧。

就见他漠然立在那,背衬着远山重影,意外孤凄。

之后的接风宴依言精减了不少,可主人家的盛情却持续高涨。

周冠儒代周家祖宗八辈给恩公轮番敬酒,君如珩被灌得七荤八素,回到驿站唯二的天字上房,想也不想就钻进其中一间。

屏风后的隔间已经备好了澡水。

君如珩抓耳一笑,心说同知大人还真是贴心,三两下解了腰带,麻溜地浸入水中。

皮肤接触热水的那刻,条件反射般绷紧了下,然后慢慢舒展开。酒气从每个毛孔向外发散,他也不知是热的还是醉的,从头到脚都泛起一层细粉,耳根红得尤为明显。

君如珩泡得惬意,以至于听到房门开合的声音都懒得过问。

将离端了干净衣物进来,却发觉里头的人已经泡上了。

他知道东宫的习惯,放下衣盘,安分守礼地候在屏风外。

“主子,您吩咐的解酒药和安神散都已备好。迟大夫临行前有交代,安神散一日一帖的剂量,若遇到提神解酒类药物,务必要减半服用。”

君如珩醉气熏熏的脑袋清醒了一刹。

自己近来染上梦魇的毛病,安神散便是专门用来治这个。褚尧着人预备好这些,难不成他早就知道自己会跟过来?

“其实。”

外间侍卫的话音略见迟疑:“殿下若有顾虑,直接问就是。灵鸟心诚,想来不会对您有所隐瞒。”

君如珩半张脸沉在水下,只露着一双眼,懵懂地眨了眨。

随即意识到问题所在,密捕燕王乃军机要务,邸报经呈御览,即刻便要发往关外,又怎会在观澜小筑闲置整晚,等着被他发现?

除非,褚尧想以此为契机,试探自己是否真的会跟了来。

哗啦。

君如珩仰面出水,手臂搭在边沿,在水雾氤氲里思量。

从细作身份曝光开始,东宫就一直不曾当面质问。信任固然是有的,但堂堂一国储君,想来也不会真像个傻白甜似的,一护到底毫无戒心。

大概,他是想等自己主动坦白。

君如珩苦笑,褚尧这个人,事事周全,哪怕这个时候都不舍得伤及颜面。可真正敢于敞开示人的,才是真心。

“还有,您吩咐卑职打听的炎——”

“将离。”

褚尧的声音不轻不重地响起,却自挟着雷霆万钧之势。侍卫面色一凛,后知后觉地转向澡间就要拔刀,却被褚尧按住,抬手示意他出去。

“我要说自己进错了房间,泡错了澡,你信吗?”

君如珩局促地转身,但澡池就那么大点地方,他一动作,腰臀曲线就变得越发明显。虽然知道褚尧未必能看仔细,但他还是掩耳盗铃地扯了扯腰间仅剩的遮挡。

褚尧眉峰微挑,不满意都掩在水雾后。

“饮酒了?”

“嗯……”君如珩面颊热意潮涌,眉间蕴着酒醉后的懒散,望着褚尧的眼神却极认真,“谁叫你又扔下我一人。”

话说得委屈,但两人都心照不宣,今日的好酒好宴,绝非为东宫而设,褚尧在那才叫不合适。

褚尧一撩袖,径自坐在池沿,手中多了碟蜜渍果干,“塞上的酒性烈,味苦,来盘糖果子润胃,最好不过。”

蜜柑剔透,上面洒了京华斋独一份的水晶糖霜。

连零嘴都千里迢迢从金陵带来了。

君如珩撑臂倾向池沿,上身略微抬起,湿漉漉的发像墨一样浸开。

“殿下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褚尧替他撷走贴在侧脸的发,使耳朵露出来,反问道:“阿珩有什么想同孤说的吗?”

君如珩瞟一眼那色泽诱人的果子,手撑在下巴上:“一枚果子,一句真话。”

褚尧笑:“听起来像是在骗小孩子一样。”

君如珩却很固执,当真像个为达目的耍赖打滚的小孩子,重复道:“你给我果子,我就同你说真话。”

水汽缭绕,渐渐模糊了褚尧脸上的笑意。

他沉吟半刻,捻起一小块蜜饯,问:“阿珩入东宫,是燕王叔的意思?”

君如珩张口衔住,甜腻腻的滋味瞬间包裹住味蕾:“是。褚临雩希望从你这里撬出龙脉的下落。”

唇被酒水润得湿滑,褚尧搓着指尖一点黏意。

“你为何要临阵反水,在蓟州助孤平乱?”

半晌无人应答。

褚尧低头,只见君如珩轻点着唇珠,嘴唇半张,颇有不给糖果不开口的意思。

呼吸收紧,褚尧夹起蜜饯却不忙送,自己咬了一小口,才徐徐递到小宠嘴边。

君如珩眼神就没从东宫脸上移开过,然而他歪了歪脑袋,精准无误地叼在了褚尧咬过的地方。

甜,甜得过头,余味反带出一丝苦涩。

“因为,我记忆有缺。等想起来的时候......就已经那样了。”

这话无异于在说,我帮你不是冲情分,而纯粹误打误撞而已。

听话听音的褚尧却像是没有想到这层,君如珩从他脸上甚至看不到一丝不快,心头反而笼起淡淡的失落。

“那么阿珩,还有别的事情瞒着孤吗?”褚尧突然正色。

君如珩心跳见鬼似的骤然加快,仿佛难以启齿道:“还有我这次来,其实是为了......”

褚尧倏地拉近彼此的距离,君如珩吓了一跳,险在对方相隔咫尺的注视下自乱了阵脚。

褚尧却照旧露出他光风霁月的笑:“孤忘了,一个问题一枚果子嘛。”

君如珩暗舒一口气。

但现在两个人的姿势实在有些尴尬,褚尧的手悬在不远不近处,君如珩若要起身去够,那么腰间的遮挡便聊胜于无。

若只是伸长了脖子,君如珩已经能够脑补出那画面——

就像小意乞食的豢宠一样。

君如珩不豫地潜回水里,游鱼似的滑到另一头,扑打得水花乱溅。

“我这次来,是想找到褚临雩,拿回我失散的一魂和从前的记忆。”

当然还有九阴枢以及龙脉的下落,只是君如珩没说。

虽说都是为了龙脉,但他不想让这个人认为,自己跟燕王是一丘之貉。

褚尧目光凝了半晌,似在分辨君如珩的神情真伪。

俄顷,忽作一笑,拈起最后一枚蜜饯,用街头哄孩子般的口气道:“别赌气了,到孤这里来。”

要么说,美人笑,温柔刀。

君如珩遍身那点棱角和那点怒气,转眼就被东宫一笑割了干净。

他慢吞吞挪过去,凑近了探出舌尖,绕着蜜饯慢条斯理地打转,直到糖霜融化,拈果分指腹也早已被热息扑湿。

褚尧终于蜷缩起手指,想要往回收,小宠得逞地一笑,牙齿用了点力一口咬住,毫不避讳地流露出自己睚眦必报的真面目。

褚尧吃痛,没出声,竟反将手指又往前递深了一节,勾到那软舌,搅动几下,噎得君如珩攒不住津液,眼眶都被呛湿了。

这时。

屏风后人影晃动,周冠儒的声音继而响起:“禀殿下,卑职夤夜造访,实在冒昧,奈何事态重大,我——”

同知大人的话卡在嗓子眼,半晌道:“我还是明天再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唉,日常觉得自己写的好烂好烂好烂,卡文卡得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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