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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褚尧随手拉过屏风,正好挡住了澡池里的君如珩,道:“无妨,就在这说吧。”

周冠儒一身酒气而来,进门就撞见太子与一小倌纠缠,匆匆一瞥,只当是哪个小内监,不由得暗骂自己行事鲁莽。

但听褚尧这般吩咐,只好道:“事关燕王行迹,下官刚刚有了重大发现,一时情急扰了殿下雅兴,还望您莫怪罪。”

他走近几步,隔着屏风看着两个影子,一坐一伏。褚尧以指作梳捋着那小倌长发,后者看样子竟是枕在了东宫腿上。

如此狎昵之举,即便只有影子,也教自诩正派的同知大人不知不觉看热了脸。

“咳咳!”

周冠儒清了清嗓子,道:“府上堪舆师观测天象时发现,凡燕王出没之地,都惊现驳天煞气,其势之凶,非万鬼同出不可造就。下官觉得蹊跷,派府兵实地踏勘过,得知这些地方在过往数月间,并无大的灾病发生。”

“哦?”

褚尧篦发的手势一顿,扯到了娇宠发尾。

君如珩脑子晕晕沉沉,只有枕着褚尧的腿才觉松快些。他吃痛嘶声,那声音即便细微,在这种氛围下,也很难不叫人浮想联翩。

褚尧不紧不慢道:“人死后怨念难消,魂游世间三年五载,方由鬼成煞。至于驳天煞气么,”东宫微微垂颈,在屏风上留下思索的剪影,“更是怨念极深的厉鬼才得以幻化。同知大人,你这任上不太平啊。”

末一句意味深长,周冠儒听罢心中一紧。

他忙跪地辩解:“殿下明察,臣愿以身家性命担保,绝无欺瞒隐报之举。这几年,甘州在臣治下算不上物阜民丰,但也是百姓安居、商贾乐业。再者说,那么多地同时发生死伤过万的大灾,臣便是想瞒也有心无力。”

周同知一番剖白就差声泪俱下,褚尧看似听得认真,实则早已将那耳后小痣拨弄得鲜红欲滴。

君如珩也不懂,看起来正襟危坐之人,怎么手上小动作这么多。

他被揉得哈白气,却不好出声败坏了东宫形象,只能忍着。直到那作乱的手继而向下,他慌不迭按住,脖上已教人套了铃铛。

君如珩抬头,只见褚尧唇畔似勾了点坏意。

“依大人所见,这煞气究竟从何而来?”

周冠儒垂首回:“自煞气现世以后,臣令堪舆师每日留意,发现驳天之气在每月十五前后达到顶峰,甚有遮天蔽月之势。与此同时,派驻各地的府兵也接到线报,称在那一天,附近村庄的百姓都看到了,炎火。”

攥铃铛的手倏颤,一忽儿脆音泄出去,周冠儒把头埋得更深。

君如珩尚不知炎火为何物,但见褚尧神色遽寒,便晓得事态似乎有些严重。

“你想说,这件事情跟炎兵有关。”褚尧缓声道。

周冠儒欲言又止,末了还是咬咬牙说:“三十年前,一场山火烧出了三万炎兵。虽说举止形同常人,可谁也不敢肯定,他们究竟是人是鬼。几地煞气来得如此诡异,若跟炎兵扯上关系,很多事情就都解释得通了。”

褚尧表情平静,但眸色却比方才深了几度。

“大人这便轻易下了结论吗?”

反诘声入耳,周冠儒浸在热气淼淼的水雾里,竟然打了个寒噤:“殿下......”

“炎兵出世三十年,边关动荡十年。关外诸部几次叩关,都未能得手,何也?大人口中的安居乐业,有多少是炎兵夜行的功劳,您心里该有本账。”

周冠儒何其敏锐,知道这话触了东宫逆鳞,忙道:“臣也只是猜测,不过有一事,臣却已有实据。”

他膝行上前,从袖中掏出一卷羊皮图:“因事涉燕王,下官不敢掉以轻心,便着人将出现煞气的地点在地图上逐一标记。刚刚,臣手下精通符文之人终于发现了端倪。”

屏风向旁移开寸许,探出一只手。

那玉白指尖上的齿痕暧昧又醒目,同知大人脑中顿时上演了一出风月无边。

其貌端方的太子殿下原来好这口,周冠儒孤自腹诽,忽为小恩公感到不值。

甘州虽远,对京城风声也非一无所知。东宫舍身护宠的轶事传扬开,周冠儒初觉他色令智昏,后得知了灵鸟真实身份,印象刚有了改观,那一圈张扬不知检点的牙印算是将其打回原形。

伤风败俗!

薄情寡义!

正自痛心的周冠儒又听褚尧在耳边问:“这些地方有何不妥?”

他收敛思绪,道:“单看确实无甚异常,但若连起来,殿下便知彀中玄妙。”

如此说,连君如珩都好奇地靠过来,然而他一动,铃声就清脆地响。

君如珩耳根红透了,外间周冠儒不忍卒闻地别过头。

褚尧轻轻一捏,铃声便哑了,但看到君如珩饱含羞耻的眼神,他突然醒觉了什么,捏着那铃不松手,就像拿捏住娇宠软肋一样。

“别、乱、动。”他看着君如珩,无声做着口型。

视线收归地图,数点相连,凭空描摹出形状。

褚尧面色陡凝:“驭煞符。”

“正是驭煞符,”周冠儒道,“殿下再细看符文正中,那可是九阴枢啊。”

听到这熟悉的字眼,君如珩登时顾不得,霍然将身探出水面,铃虽没再响,腰腹以下的风光却也暴露无遗。

“驭天煞之气,能破金石之坚。此前我们一直认为,燕王顶风出逃,是为了勾结王屠东山再起。可要是他的目标根本就在九阴枢,那事情就变得太复杂了,殿下!”周冠儒扬声。

四面亮堂堂的,唯有墙角那片阴影里,仿佛犹藏着不为人知的隐秘。

君如珩惊异发现,东宫自来混沌的眼眸此刻锐如鹰隼,紧紧盯向墙角,像是要把蛰伏暗处的阴私一挖殆尽。

过了许久,“大人此为何意?”褚尧问。

周冠儒道:“如今符文还差最后一笔就大功告成,以臣愚见,燕王要找,但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飞书回金陵,奏请圣上尽快毁掉炎兵的锁命盘。”

褚尧声线一沉:“命盘若毁,炎兵则将灰飞烟灭。”

周冠儒也不示弱:“当年圣上容许这支不人不鬼的军队存留于世,条件之一便是要他们镇一方安宁,锁命盘正是对他们的钳制。如今炎兵既和叛臣搅和到了一起,毁掉命盘也在情理之中。”

“大人方才也说只是猜测,炎火出没并不能代表什么,大人岂不闻三人成虎的道理?”

君如珩鲜少见到褚尧这般疾言厉色的样子,而那周冠儒更是拉出破釜沉舟的架势。

“臣知殿下深谙符箓之术,驭煞符威力几何,想来也不必臣多说。九阴枢破,其下镇压的三千灵重现人世,甘州,乃至整个西北都将沦为人间炼狱。三万炎兵和数万万百姓,孰轻孰重,即便咱们错了,为国捐躯也是他们的宿命。”

君如珩在旁听完全程,稍稍动脑便捋清了思路。

眼下情形,好比火车头困境。

往左,炎兵声名性命纵毁,却是保全甘州的万全之策;往右,则极有可能将所谓的“苍生”推向万劫不复。

换作常人,或许还可斟酌。但褚尧是储君,无论他用何种理由拒绝,妇人之仁四个字,都会教天下人怀疑他能否成为明君。

看来,周冠儒这位久经官场的老油条,当真有两步刷子。

君如珩对这位同知大人的观感立时急转直下。

褚尧皱起眉头:“炎兵功绩举世皆知,贸然毁其命盘,怕是又要引得物议沸腾。”

“君子不忌人言。”周冠儒慨然道,“臣请殿下,以大局为重,莫忘殷鉴!”

好一个殷鉴。

君如珩心神倏沉,猛然间锥心断骨之痛冲上,脏腑好似被人狠狠揪了一下,酸痛得想掉泪,眼眶却干涩到什么也挤不出。

胸口光纹隐现,他忽地反应过来,这是同心契传递给自己的褚尧的感受。

从前,皇帝为一人改运水漫甘州,葬送了数以万计的军民性命,到最后却是东宫承受了所有。

而今命运的齿轮重蹈当年覆辙,也许在周冠儒等人眼里,这也是褚尧在替自己赎罪。

可,凭什么?

君如珩趁着仅剩的那点醉劲,摇摇晃晃起身,谁想脚底打滑,扑腾着栽进褚尧怀中。

铃铛愣是没响。

褚尧腹中郁气散得快,面上更加半点不露。他捻动那节铃舌,动作熟稔得似曾相识,稳声道:“孤携圣旨而来,行钦差之权,凡与缉拿一事有关的奏报,皆需得孤首肯,否则便是僭越。真相未明以前,孤也请大人,以规矩为先。”

周冠儒吃了好大一个亏,只能忍气告退。

刚起身,褚尧屈指轻弹,余韵绵长的铃音荡在湿雾里。周冠儒背影一僵,随即加快脚步离开。

君如珩趴在褚尧膝上,被那声儿震得羞耻上涌,更加没脸起身。

伤痕累累的后背,在摇晃的烛光下,时起时伏。酒意洒遍君如珩一身,连带着肉色伤疤也染了细粉,其中一道斜过脊骨,刚好停在了腰窝。

仿佛刻意诱人去瞧,那窄腰上的动人之处。

褚尧松了铃,抬手去摸那道疤,一路摩挲向下,滑到最尾端时,君如珩不耐痒地“嗯”了声。

褚尧眸光轻动,须臾问:“阿珩刚才,是想替孤打抱不平吗?”

君如珩混杂的鼻音不知咕哝了些什么,但隐约能感受到,他似是点了头。

褚尧缄默有顷,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声音里少见地多了一丝不确信,“你就这么相信孤,都不问一问究竟吗?”

手掌下的身体忽然微微颤抖。

君如珩的声音闷在衣料里,显得喑哑:“炎兵补缺的事,我都知道了,你是因为我。褚知白,你就是个傻子。”

褚尧唇线轻抿,忽然笑了。

挂伤带泪的人儿,此刻就在自己怀里,再没有什么比这更能激发起内心那点恶趣味。

然而褚尧仅是扯过架子上的衣裳,拍了拍君如珩肩头,轻柔道:“阿珩再这样,真的很难让人不想欺负你啊。”

灵气尚亏,又连醉带乏,君如珩无力分辨此言何意,不讲究地占了东宫的地儿,倒头就睡。

褚尧兀自拨弄着铃铛,听到窗外发出的动静,也不回头。

外面笼着墨色的胡杨像是一排眈眈窥伺的恶鬼,夜风萧萧,烛花微爆,一个浑圆敦实的人影倒吊着出现在窗框。

褚尧:“一路跟来风尘仆仆,天魁星大人也辛苦了,何不下来喝杯热茶?”

闻坎落地时拍了拍袍角,迈着鸭子步,走到昏睡的君如珩身边,打量少顷,伸出了手。

骤然间只觉侧旁袭风,手腕被人钳住,一抬眼,正对上褚尧刀锋般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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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救块叉烧都好过救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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