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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三章 7

祠堂外的戏唱至**,两人出去时已见戏班子敲敲打打往外跳去,观戏的村民仿佛也像是丢了魂般跟在戏班子的两侧推推搡搡。

发沉的天色下,青白的脸连绵在一起,带着面具的下凡神仙前方开路,像是引领阴兵回归地府。

“woc!”冯涧桥被猛然出现在身边的“村民”吓了一跳,连忙躲开。

褚涉已经走到了傩坛正面,看着神案桌上的法器思考着。

“咱们是不是该跟着这些村民走?”冯涧桥绕过几个“村民”走到他后面,眼前傩坛上供奉的傩公傩母好似活了一般,上翻着眼睛瞪着两人。

“嗯,这桌子的摆设有点儿问题。”褚涉环视了一圈,“这傩殿也是。”

冯涧桥仔细看了一圈,这里的摆设除了比之前看着更加诡异以外,似乎——

“反了?”

“嗯,所有的都反了,刚才看的时候还没有,不止如此,这傩坛少了点儿东西。”褚涉看着村民行动的小道口,继续说道,“这个傩坛缺少祭祀台。”

“所有的傩都会有吗?”

“不是,但这个一定会有。”

“为什么?”

褚涉收回目光看着他:“多读书就知道了。”

“……我……”

“任务上写了,不过也许没什么重要的,先去看看吧。”他指着另一条路:“那路不好走,我们换一条。”

冯涧桥有些郁闷,下定决心出去后要多找些提高文化素养的书来看。

王二师傅带入的木堂前的那条小路挤满了村民,两人从刚出来时的路快速往前走,可不知怎么刚绕出去,村里的雾气便越来越重,村民们也都跟着消失在雾气里了。

正寻找着,却发现小路尽头的稻田里,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武原?”穿过稻田间的小路,矮崖边的小院子门口站着一个人,冯涧桥看见他皱了皱眉。

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武原突然转过身来,正对上了两人,愣了一下,随即打了声招呼,然而两人都没有回话。

他快步跑了过来,表情严肃,眼中露出一丝疑惑:“你们刚才一直在看戏吗?”

“是。”褚涉回答道。

武原:“你们有没有发现这里特别诡异?”

冯涧桥:“村民都死了吗?”

武原:“什么?”

“你觉得什么诡异?”褚涉看着他,神色平淡。

武原左右看了看,又回头看着远处的矮崖院子,看起来有些焦虑:“你们刚才说这里的村民都死了?”

“你想说什么吗?”褚涉开始有些不耐烦,望着高处的屋舍。

武原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没有在意:“我刚才在广场上看戏,我看到你们了,在戏台后面,我本来也想去看看,可不知为什么我怎么也走不过去,后来等我反应过来时候我已经不在唱戏那地方了。”

“那你在哪?”冯涧桥忽然问道,刚才他也想问,明明是特别扎眼的一群玩家,他没理由注意不到众人的消失,然而再回过神时戏忽然就停了,其他人也早已不知去向。

“山里。”武原的语气有些烦躁,“离这儿不算远,但是路特难走,特别奇怪,准确来说都看不清那路。特他m的难走。”

“你一回来就在这儿了?”

“对,那路虽然看不清,但能看清那个房子。”武原指着远处树后的房,“挺邪门的,那房子看着离着不远,但就是怎么走都那么远,我这也是刚走到。”

“就你一个人吗?”

武原顿了顿,视线在两人脸上扫过:“对,你们也看到这房子了吗?”

冯涧桥感觉此时武原的话格外多,果不其然身旁的人终于将注意力放到了他的身上:“看到了,你如果没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褚涉的不耐烦显露无疑,但是武原此刻却像是没看到一样,紧紧皱着眉,连话都没说。

树后的大院紧闭着门,冯涧桥想着唱戏队伍的事情,碰了碰褚涉,悄声问:“你还能听到唱戏的声音吗?”

“能,但有些奇怪。”

武原像是被定身了一样,睁着眼睛一眨不眨。

两人避开他向稻田里走去,刚走出十米不到,就听身后的人忽然开了口:“诶等等。”

两人转过身来。

“有没有听到唱戏的声音?”

武原突然这么一问,冯涧桥感觉自己也能听到了,但那声音像是从一台老旧录音机里发出的一样,咿咿呀呀混着模糊的电磁响,尖锐又婉转,犹如吊丧。

褚涉没有说话,此时武原不知被什么影响了,目光注视着他们又像是在越过了他们,这话也不像是在问两人。

“是在唱戏吧?”武原朝着他们走过来,嘴里依旧问着。

褚涉见状突然拉了一把身边的人,只见武原冲着两人就走了过去,直直往后面的院子里走去。

临近院门口时,他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一样,猛然转头看向两人:“声音消失了,你们刚才听到了吗?”

“没有。”褚涉开口说道。

“真的吗?“武原瞪大了眼睛,有些戾气,“这个世界任务真tm邪啊。”

“那是你智商不够。”褚涉抓着冯涧桥的手腕一直没松开,此时话落顺势就拉着人接着走开了。

冯涧桥本想说什么,他转头看了眼武原,见那人并未在意褚涉的嘲笑,只是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像是孤儿院中硫磺火里借名单时一样。

看似恶劣却又带着一种特别沉重的感觉,总之给人一种令人不舒服的磁场。

仔细听了听,他甚至觉得这回换成了女性的声音,比刚才高了八度不止,像是呜咽又像是颂咏,吟哦牵引着哄弄将睡的孩童,让阴凉的风与光都温柔起来了。

突然一声响打断了瞌睡,褚涉的手离自己的眼睛不过半掌,冯涧桥眨了眨眼:“怎么了?”

“魔怔了。”褚涉放下手,此时两人又走回祠堂前了,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冯涧桥哦了一声,感觉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

跟着,跨过门槛时他记得这门刚才并没有关上,耳边传来唱戏的声音,这一次是真的唱戏,他仔细听了听,感觉一会儿从山上传来,一会儿从山下传来,难以分辨。

褚涉进去后从地上捡起一个面具,他将面具举至平视的位置,透过上面的眼睛小洞看了起来,只见他调整了一个距离脸合适的距离,在祠堂里走了起来。

冯涧桥不明所以,但基于刚才的情景他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看着他走来走去。

等褚涉停下的时候,他把面具放到桌上,从衣服里拿出那个任务本子,翻了翻,表情不太好看,低声说:“这个……”

“什么?”纵使两人离得不远,冯涧桥也没听清褚涉说了什么。

“没什么。”后者恢复了音量,将手中的本子又收了回去。

冯涧桥哦了一声,又听褚涉接着说道:“我想我们可以利用一下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

“那是什么?”

“世界的基本规律,这其中包含了法则与逻辑,每一个棺中世界都会有。”

冯涧桥思索了几秒,试探性问道:“眼的死亡机制?”

“真聪明!”褚涉笑了一下,眼神的光说不出赞赏还是纯粹的笑意。

“……”冯涧桥感觉自己已经习惯了,他其实有思考过有关于死亡机制的问题,第一次听到御亓的讲述,他觉得这更像是种行为准则,目的是告诉玩家不要轻易越线,而不是为了所谓的杀死玩家。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准确说就只是眼,眼就是世界规律的具体形象,世界依据眼而建造。”

褚涉说道:“简单说就是世界的运行规律,在现实世界中人类并不会有深刻的感觉,将主宰命运的因果归结于神明与上帝的安排。但在棺中世界,是不存在主宰命运的上层神明的。

“在这里,每一个世界都有它的内在逻辑,这种逻辑需要法则的支撑,而眼就是综合两者的具体实相,就好似主宰人类的神一样,所以说无论是对世界还是玩家来讲,眼都是主持绝对公平的一方。”

这段解释太过拗口,冯涧桥陷入深深的形而上学哲学探索中。

褚涉看他这样子,笑意更深:“是不是有些复杂?”

“是。”眼前人点点头,眉头皱在了一起。

“我可以告诉你点儿简单的。”

“什么?”冯涧桥抬头看他。

“眼会保护玩家,但也同时会杀死玩家,其死亡机制这种法则就好比是现实世界中的法律法规,通常情况下都是明码实列的,而玩家只要遵纪守法,眼就是有一定概率保护玩家的。”

“一定概率”?冯涧桥眼中露出一丝震惊,这是准备在死亡的边缘横跳吗?

褚涉指了指窗下整齐的傩面:“你挑个顺眼的,天黑了,我们该出去唱戏了。”

“我有点儿没懂,你的意思死亡机制有时候会直接告诉我们吗?”冯涧桥抬手随便指了一个,他感觉自己的后背有些无风自凉。

“通常情况下是的。”手指得方向刚好落在褚涉的脚边,后者顺势弯腰捡了起来,“但不会多么的直白,还是需要玩家去理解。”

“那这个要怎么利用?”

“具体情况具体分析。”褚涉微微一笑,“比如眼下这种情况,我们按部就班地唱戏就行。”

“这样吗?” 冯涧桥忽然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褚涉的意思,但他冥冥中又觉得哪不太对劲,还未等他思考出所以然来,就只见褚涉抬手将面具直接扣在了脸上,连眼睛都没眨便不动了。

被这么直勾勾地盯了一会儿,冯涧桥越来越有些紧张,等了一会儿,褚涉终于动了一下,抬手将面具揭下:“你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

“什么?”冯涧桥皱着眉,他还没弄明白褚涉刚才的解释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说这些傩面是眼吗?”

褚涉把手上的面具递给他:“对,但并不是所有都是。”

“这个是吗?”

“所以说你运气好。”褚涉看着他,眼神含着复杂的笑意。

“……”冯涧桥自己到没这么觉得,手上的面具突然沉重了起来。

“一会儿戴上,唱戏的队伍要回来了。对了,你也帮我挑一个吧?”

再次随手一指,褚涉戴上后等了一会儿摘下来:“又猜对了 。”

冯涧桥低头仔细看了看手上的面具,漆黑作底,枣红勾边,突着两个眼睛,神态诡异,将面具翻过来,内侧依稀可见粗糙的木制毛刺,摸着却有种顺滑细腻的感觉。

他隐约感觉自己知道了眼前这人的意思,同时将想要询问关于如何确认眼本体这事情生生吞回了肚子里。

这一会儿的时间,敲锣的戏班子和村民已经转回了广场上。

几乎前后脚的功夫,一个带着歪嘴面具的人便出现在祠堂前,盯着两人沉声呵斥道:“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

是王二师傅。

“你们站在这里干什么?”王二师傅跨进门。

这遍地的面具落在脚边,王二师傅却仿佛没看到一样。

“这里不干净,快别站这了!还以为你来给丢半路上了。”王二师傅站在门口招手,左右看了看又退了出去。

“这里发生什么了?”两人对视一眼,走出去,褚涉开口问道。

“嘘嘘嘘!”王二师傅有点儿急躁,示意两人小点儿声,连忙把祠堂的门关上,招招手往傩坛前走。

“我没给你俩找到合适的脸子,这次也不长,先将就唱吧。”王二师傅直接了忽略了两人手上的东西,似乎只是刚巧看到了他们,也没时间跟他们讲闲话,又着急忙慌地走到傩堂前面去了。

忽然傩堂前传来一声号角——

“戴上。”褚涉忽然出声,也不等冯涧桥反应,直接将手上地面具扣在了他的脸上。

意料中的战争并没有出现,眼前却还是一片漆黑,耳边传来一阵颂文的声音,庄严而神圣,像是呼叫又像是普渡。

冯涧桥感觉自己的脸上要烧起来了,他抬手想将那东西拽下来,刚碰倒面具他的手就被一掌冰凉所握住,极致反差的触感竟让他一时好受了不少。

幸运的是热感只持续了一小会儿,颂文的声音也逐渐弱了下去,等能睁开眼睛时,眼前的人也已经戴好面具了。

“听得到我说话吗?”褚涉看着他。

“嗯,可以。”冯涧桥回答说,声音不大,被傩堂前的号角声盖了过去。“什么?”

“可以。”冯涧桥点点头,增大了音量,手上一动却发现还在褚涉的手中,回想起刚才的动作,不禁又觉得面具烫了起来 。

“好。”听到回答,褚涉放开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看着有什么不同吗?”

“没有。”

“行,还拿的下来吗?”

“我试试。”

冯涧桥抬手试了试,面具纹丝不动,像是与他的脸吸在了一起一般:“不行。”

“嗯……那就先戴着吧,我们该去唱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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