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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天色已晚,店小二打着哈欠正要关门打烊,可这时门外却突然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一个身影,撞得店小二一个踉跄。

“哎呦,是谁……”

“小二,住店。”

店小二连话都没有说完,就见那人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扔在了柜台上,有这么一个出手阔绰的主顾,谁还会在意刚刚的摩擦,店小二立马换上了笑脸,给眼前的女子安排了极好的房间。

“麻烦再给我准备一盆热水和一块巾帕。”

“哎,好的,这就来。”

摆好了热水,关门出屋,店小二这才拿出银子满心欢喜地打量。

虽然一个女子大晚上的带着大笔银两匆匆赶路很是奇怪,可来者皆是客,只要有钱赚,谁会在乎这其中的缘由。

“如今这世道,估计也就只有像她这般丑陋的女子才敢在夜间赶路了。”

回想起刚刚见到的那张脸,店小二打了个哆嗦,赶紧在入睡前把它从自己的脑海中清除出去。

待门口的脚步声离去,白芷这才脱下身上披着的斗篷,将脸上的伪装洗去,露出了一张姣好的面容。

世道动荡,人心难测,她用鲜血为代价才明白这个道理,出门在外,不得不防,因为如今已经没有人会再为她遮挡。

在来这里之前,她已经在外风餐露宿了好几天,身上脏得不像样,哪还看得出半分大小姐的模样。

直到一盆水都洗得浑浊了,她这才感觉身上好受了一点,换上干净的衣服,白芷瘫坐在椅子上,没带伪装的面容照耀在月光下,久违的,能够用真实的自己来呼吸。

距离当初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年,这两年里她一直在各地之间辗转流浪,每当她听闻哪里有雌雄大盗作案时便动身赶往,可当她赶到时已经为时已晚,那两人早就已经离开此地,次次如此,每次都叫她都扑了空。

“人海茫茫,想找两个人还真不容易啊……”

她也不知道这样日子还要继续多久,她也不确定自己这一生到底还能否再次遇见记忆中的那两个人,她只知道,那段恍然如梦的相遇就此改变了她的人生。

身为女子,从出生起便注定命不由己,白芷讨厌这样被人安排的一生,所以自儿时起但凡家里让她学习琴棋书画,她便偷偷翻墙出去看街头卖艺人的杂耍,也正因如此,没学会女红的她倒是学会了如何使鞭。

一袭红衣裙,一根软长鞭,谁人不知白家的大小姐是个性情泼辣的女子,她的父母为此头疼不已,可白芷却活得洒脱,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妥。

结识苏木和凌小九,那是一场意外,看到一帮泼皮正要欺负蹲在墙角的那两个人,本就侠义心肠的她又怎能容忍这样的恶行在自己面前上演,于是她出手狠狠地教训了那一群人,打得墙角的那两个人惊得下巴都合不拢了。

“你们没事吧,放心,那帮泼皮不会再来找你们了。”

可戴着斗笠的苏木愣愣地看着自己好不容易买通的线人就这样被她全部打跑,气得一口气没上来,指着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最后还是凌小九出面这才解释了其中的误会,作为赔礼,白芷不好意思地请他们两人吃了饭,可酒足饭饱后,她还是对两人所做的事情感到好奇。

“你们是话本中行侠仗义的侠士吗,安排这些人是要去做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吗?”白芷的声音毫不收敛,苏木听了差点一口酒直接喷出来,凌小九笑了笑,却是饮着杯中的茶只说店里的饭菜很好。

他们这般打着哑谜,却是只让白芷更为好奇,可很快她就得知了这两人出现在这的目的,镇上的财主平日里欺压百姓,无人不对其愤恨不已,可谁又敢得罪和官府勾结的财主老爷,就连向来打抱不平的白芷都被家里明令禁止和那人结仇。

可就是这样一个无法无天的财主,却在一夜之间被洗劫了宅院,只听一声穿云箭,待财主惊醒出门,只看见黑夜里扬长而去的两个身影。

雌雄大盗造访的消息不胫而走,谁人都在猜测这等不畏官府的英雄人物究竟是谁,可唯有白芷隐隐猜到了那两人的身份,在苏木和凌小九准备随着流民前往下一处地方时,白芷匆忙地朝他们跑了过来。

“是你们吧?那个……是你们吧?”她的眼睛亮闪闪的,琥珀色的瞳孔里尽是对两人满满的崇拜之意。

“什么是你是我,在说什么呀?”苏木本想掩盖过去,可白芷显然不信他的说辞,见此,凌小九只好狡黠地一笑,在嘴前冲她竖了食指。

“侠义自在心中,无需多言。”

“那……那我们还能再见吗?”

“相逢即是有缘,有缘自会重逢。”

凌小九走前对她说的话,在她的心中埋下了名为希望的种子,也正因有这抹希望在,才会让她在无望的逆境中拼死地挣扎出来。

不知是哪个曾被白芷教训过的人走漏了风声,说她此前曾与雌雄大盗有过交涉,于是正愁没地儿撒气的财主便将怒火全都发泄在了白家上。父亲愁到病重,母亲无力保她,于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被财主以一两纹银强行买走。

可显然,财主买她并不是真的出于喜爱。那人将她锁在柴房关了两天两夜,随后又将饥寒交迫的她拖到院落之中,他说自己的小妾又怎能是个习武之人,于是当着白芷的面便命令手下挑断她的手筋脚筋。

白芷激烈地反抗,可一个女子的力道又怎敌得过两名壮汉,刀子扎进了她的胳膊,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裳,她哭喊,她挣扎,可刀子一寸寸地划过皮肤,不带丝毫的怜惜。

“我还以为传闻中的白家大小姐会是个难啃的硬骨头呢,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财主肥硕的手掌摸过她的脸蛋,那张肥肉纵横的脸上流露出的神情,让她发自内心地感到恶心。

“不过嘛我也不是那么不怜香惜玉的人,要是你肯乖乖听话,把我伺候舒服了,我也不是不能对你网开一面。”那人说着,凑上前来就要亲她,白芷偏头避开,方才还因疼痛忍不住哭喊的嘴此刻死死地紧咬在了一起,连一丝一毫脆弱的声音都不再外泄。

“哦?既然如此,看来我也没必要对你手下留情了。”

财主手一挥,他的手下扯着白芷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拽起身,一手用力地掐着她的下颚,几乎要把她的骨头都给捏碎。

“把她的嘴撬开,我要好好享受享受。”

财主说着便开始解起了裤子,这一刻,悲愤和仇恨激荡在她的心中,眼前闪过父母无力的哀求,最终变成凌小九和苏木临走前与她的对话。

“你们胆子真大,不怕得罪了官府吗?”

“这世道早就混沌不堪,官官相佑,民不聊生,若替天行道已成罪过,那我们心甘情愿背这罪罚。”

是啊,是啊,这世道,早就已经没办法让人清清白白地活下去了。

白芷用尽全身力气拼死一搏,终于挣脱了右手上的束缚,一手得解,她夺过左边那人原本要挑断她手筋的短刃,反手一刀便将那人抹了脖。

肥硕的大腿溅上了手下的鲜血,财主被她骤起的反抗吓住了,他也没想到一个饿了两天两夜的女子最后关头竟还有反杀的力气。

一人被杀,另一人本想从背后擒住她,可白芷抬腿正中那人额头,踢得身后人正发懵时,那柄锋利的短刃也同上一个人一般将他利落地抹了脖。

眼见自己的两名手下接连惨死,财主吓得腿脚一软直接坐倒在地。

为了不被人打扰和察觉,他特意将白芷带到了这处没有旁人的私宅,可谁想如今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想要呼喊救命却无人回应,还不待他爬出院落求救,白芷一刀扎在他的腿上,疼得他只能哇哇大叫无法动弹。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白芷干净的双手,她冷眼看着地上的人痛苦哀嚎,内心深处那个单纯又对世间抱有善意的女孩已经悄然死去。

“你不是想要让你的家伙享受享受吗?”白芷说着,撩起他的衣袍用冰冷的刀锋抵住了他。

“既然如此,就让你自己来伺候伺候你的好兄弟吧。”

□□一凉,还不等财主反应过来,他的嘴里就被塞进了一团带着血腥气的东西,随着下面的疼痛愈发强烈,看着白芷离开前对他的满眼嘲讽和戏谑,财主哆哆嗦嗦地将嘴里的东西吐出,看清的那一刻,惊恐的他发出了悲痛喑哑的嘶吼。

浑身是血的白芷走出院落,可她并没有打算就此罢手,人也已经杀掉了,事也已经犯下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她提着门口的灯笼点燃了围墙外堆砌的草堆,通天的火焰将宅子吞噬,路上的人惊慌失措地喊着失水,白芷裹着一块披风,与前去救火的人群背道而行。

她偷摸着回到了白家,正在哭泣的父母见到一身是血的她,又是惊慌又是害怕。白芷跪倒在地,谢父母的养育之恩,却也道自己恐再难报这份恩情,她的母亲抱着她痛哭,父亲躺在床上咳嗽着,可最后也只是从枕下拿出了一叠银票给她。

“你从小就和其他女娃不一样,翻墙出去偷学杂耍,其实这些我都知道。”白芷抬起头,满脸诧异地看向已经满鬓斑白的父亲。

“虽然身为女子,却怀有一颗侠心,看着你整日出去行侠仗义,做父母的,心里又怎能不为你感到担心。”

“可担心着,担心着,你也还是长大了呀,曾经趴在我怀里哭鼻子的女娃娃,如今也已经长成能够为民除害的一代女侠了。”他将银票塞到白芷的手里,心有不舍却还是强迫自己松开了手。

“也是时候,该放你自由了。”

“爹……”

“这条路,不好走,路上会得罪很多人,可若你真的执意要去,爹老了,帮不上什么忙,可散尽千金为你摆平后事还是能做到的。”他制止了白芷刚要开口的拒绝,“就当是我们这为人父母的,想要为孩子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自此之后,希望你前途无忧,在这江湖,在这世上,能够活得潇潇洒洒。”

枝头的鸟雀叽叽喳喳,白芷听得心烦,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竟坐在椅子上直接睡了过去,看来是连日的赶路太过劳累,她的身体实在吃不消。可这次未免也太过大意了,竟然连伪装都没做就敢睡得不省人事,若是这期间有人进了她的屋,她的身份恐怕就要暴露了。

往脸上重新点缀上麻子,触手才发现,眼角竟还带着点点湿润。

啊,是了,昨夜又梦到了那晚发生的事,离家已经两年有余,也不知道父母如今过得怎么样了,说不想家是骗人的,可以她如今的身份,她又如何回得去家?

收拾了外露的情绪,确认好自己的伪装没有差错,她这才出门继续向人打听线索。

雌雄大盗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出没,有人说他们被官府抓了,也有人说他们已经死了,可白芷不信,若真是官府所为,那样厉害的人物又怎会消失得这般风平浪静。

于是她四下打听来到了石关山,听闻这里是雌雄大盗最后出现过的地方,不管那两人是死是活,她都要找到他们的下落,若他们真的遭遇了不测……至少,也得有人来继承他们的衣钵。

“你说雌雄大盗?没怎么听说过,不过再厉害的盗贼能有石关寨的山贼厉害?”坐在茶摊里歇息的商贩一边喝着茶一边同她说道,“那官兵都去征剿过好几次了,可就是打不下来,要我说啊,没这个本事就别打肿脸充胖子,那周扒皮刚上位时讲得多好听,如今看来,只怕这知府大人的位置迟早又得换人喽。”

“山贼动乱,理应民不聊生才对,可为什么大家看起来好像都不是很担心的样子?”

“谁叫那周扒皮比山贼更令人厌恶呢。”邻桌的人听闻也凑过来搭话道,“当初为了剿灭石关寨的山贼,那些官兵闯进村子强行掠夺我们的粮食,可兵败之后全都灰溜溜地跑了,根本没人在乎我们的死活,还是山贼好,后来趁着夜色那两人还给我们送粮食来。”

“两人?”虽说这等概率实在微乎其微,可白芷还是不死心地问道,“你可有看清那两人是何样貌?”

那人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天太黑了,我没看清,不过当时其中一人的背上似乎背着一张弓,平日里见到的山贼大多都是提着刀和枪,随身带弓箭的……还真是少见。”

弓箭?莫非是小九哥哥的穿云箭?

“多谢二位,敢问这石关寨所在何处?”

“呐,翻过前面那座山,山顶之上就是石关寨了,若要经过那里,我劝你还是小心避让着点,毕竟你一个女子,尽管……也还是得小心才是。”

告别了指路的两人,白芷背着行囊就往石关寨的方向走去。

虽然这么做感觉有些对不住好心嘱托的商贩,可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可能,她也不想放弃。也许,这是她仅有的,也是最接近真相的机会了,不闯一闯这龙潭虎穴,她又怎能善罢甘休。

虽说上次因为凌小九的计谋这才使得山寨能够脱困,可经此一事却并未让凌小九有何变化,他谢绝了万二郎的赏赐,又再一次婉拒了苏木想要让他搬回去住的邀请,他一个人待在他的小屋里,依旧和从前一样躲着别人生活。

“小九兄弟……依旧是心情不好?”

苏木点了点头,给万二郎面前的碗满上了酒。

“先前我也和智贤谈过,只是不知道他最后到底有没有想通,这两人都是会把心事闷在心里的性子,看得直叫人着急。”

“算了,万大哥,咱不提他们了,喝酒。”嘴上说着不提,可他满脸的愁容又怎是不提的样子,万二郎看着他一碗接一碗地喝着闷酒,真怕他这般喝下去会喝坏了身子。

“苏木啊,你也别……”

可别怎么样,他到底还是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匆匆来报的喽啰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说山下发现一个女子,手持软鞭,看方向正是朝着他们的山寨而来。

“这种小事何须来报,兴许是迷了路的过客,叫人去给她指指路随便打发打发就好了。”

喽啰得了令,正要转身出去,可这时醉得都有些迷糊的苏木却突然反应过来,只见他一拍而起,指着喽啰大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持软鞭的女子?”

兴许只是巧合,这世上会使软鞭的女子也不止一个,不见得偏偏会是那人。

“是,是的,一个样貌丑陋的女子,肩上背着行囊。”

“丑陋?丑……”喝了太多的酒,苏木的脑子一下没能转过弯来。

白家的大小姐原本就是样貌丑陋的吗?嘶……好像哪里不对……

他拍了拍自己胀痛的头,冲那喽啰喊着自己一会儿亲自去接见,说罢还不待万二郎有所反应便自行匆匆跑远了。

若那人真是白芷,她来这里干什么,她又是怎么找到他们的?

直到把头浸进桶里,冰冷的水这才让昏沉的脑子恢复清明。

虽然小九没有明说,可当初和白芷结识后他明显看上去愉悦许多,如果那人真的是白芷,有她的陪伴,兴许小九能够从这段纠结中走出来也说不准。

这般想着,他更是马不停蹄地朝着凌小九的屋子狂奔而去。

“小九,小九,快开门!”

门板被他砸得“咣咣”响,屋内安静了一刻,随后才响起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苏木哥哥?”

“快,跟我走,去见一个人。”

“见谁?”

可苏木没有回答他,只是抓着他的手将人拖了出来。

“见了你就知道了。”

他们如同一对落难情人般从山寨里匆匆跑过,就连迎面碰上的张旭想跟他们打个招呼都被他们直接掠过,别人注视的目光让凌小九觉得难受,可苏木抓着他的手很是用力,他一时挣脱不开,只能被他一路扯着跑到了山寨门口。

“苏木哥哥……等下……可以了……到底要见谁啊?”

可苏木只是让他耐心等候,自己则伸长了脖子朝着路口不停张望。

他们此番动静不小,方才被他们忽视的张旭跟在几个凑热闹的喽啰身后也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苏木,小九,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张旭开口询问,可凌小九拽着苏木的衣袖,整个人都像是恨不得躲进地里去。虽然在经历了一重又一重的事情,张旭已经不会再像刚开始那样看待凌小九,可他那时说过的话,不论过了多久都像是一根扎在凌小九心中的刺,每每触及,都会痛得鲜血淋漓。

“啊……我们在等人,对,在等一个人。”察觉到凌小九对张旭发自内心的恐惧和抗拒,虽然感到疑惑,可苏木还是侧身一步挡在了他的面前。

“等谁?”

“等……”

“苏木哥哥!小九哥哥!”好在没等苏木想好该怎么开口,他们所等的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呼喊着冲了过来。

白芷也没想过自己的运气会这么好,上山的时候不是没想过,万一这山寨里没有她要找的人,万一她连山寨的大门都没进去就被人给射杀了,那她该怎么办?可都已经走到这了,现在再打退堂鼓未免也太迟了,所以她只能硬着头皮走一步看一步了。

可谁能想到,这一路走来不仅没有碰到阻碍,甚至还没走到寨门口,远远地她就看到了人群中那两个熟悉的身影。

找寻了那么久,终于是找到了曾照亮她人生的光芒,虽然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年,可那两人的样子她又如何会忘。于是她呼喊着跑向了他们,张开双臂,去拥抱这追寻了两年的太阳。

眼前的女子兴奋地朝着他们奔来,苏木见此也不和张旭攀谈了,他张开手迎上前,似乎就要接住跑过来的白芷。

可都跑到跟前了也不见她有所止步,只见白芷手一甩,将肩上的包裹丢进苏木早早等候的怀里,随即纵身一跃就扑到了后头的凌小九身上。

毫无防备的凌小九被她扑得一个踉跄,仓忙后退了两步这才终于稳住身形,不至于害得两人一同跌倒。

“我找了你们好久好久,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你们。”白芷将头埋在眼前人温暖的肩膀上,这两年多来的辛苦化作了心头弥漫开的酸楚,虽然很不想刚见面就当着人家的面哭,可是嗓音里却还是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哽咽。

“小九哥哥,我很想你,真的很想。”

在那些被噩梦纠缠的夜晚,在那些举目无亲的乡镇,在这条没有目的的找寻路上,多少次,她想要放弃,可最终,还是因为那人的一句“有缘自会重逢”而坚持下来了。

“好在我没有放弃,好在,我终于还是找到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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