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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Chapter 35

到底还是陈青洲骑小电驴载着穆夏回镇上。

道路两旁是绿油油的玉米地,小电驴像是穿梭在玉米丛中似的,夏夜的晚风轻柔,热气之中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凉意,穆夏坐在后面,扬起双手感知风的轻抚,比陈青洲温柔多了。

她又仰头看天空,有些不满意地说:“怎么连个星星都没有呢?你们这儿空气质量这么不好?”

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陈青洲打开小电驴的前灯,在昏暗的小路上照出一抹光亮:“没有星星还能说明什么?说明要下雨。”

“对哦。”穆夏自言自语似的回应,“那明天要下雨吗?”

“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也可能只是阴天,谁说得准呢。

他等了半天,穆夏一双手到处乱晃,就是不肯抱上他的腰,就在他准备张口提醒时,穆夏突然扶上他的双肩,脸凑在他耳朵旁:“那你知道什么?”

陈青洲腾出一只手向后探,按在她脑袋上,强行将她的头扭离自己的耳朵,语气很不耐烦似的:“离我远点儿,不知道热?”

“我还没嫌你臭呢。”

“那你下车,腿儿着回去。”

“你怎么不腿儿着回去?你下来,把车给我。”

“你会骑?”

穆夏理直气壮地说假话:“我怎么不会骑?不信你停下,我来骑,你乖乖揽着我的腰就好了。”

陈青洲无声笑了出来:“那你怎么就不能乖点儿?”

“哦,陈青洲,你图的就是这个呀,不早说。”

“谁图这个了?”

不等他强撑面子多说几句,穆夏猛地揽紧了他的腰,像是要把他勒得喘不过气,陈青洲耸着肩直躲,小电驴也开得七拐八歪的。

“你又作死?”

他无法忽略那寸绵软,明显感觉到一股火往脑门上钻。

穆夏逗了他这么一下,双臂才松开些许,手掌却摊平了往他腹部试探:“陈青洲,你有腹肌吗?我摸摸……”

她话还没说完,情急之下也忍不住爆出一句脏话,因为陈青洲把小电驴径直驶下小道,闷头就要扎进苞米地里。

穆夏被他拽住,在小电驴倒下之前两人一起向后跌了几步,坐在土堆里。

“陈!青!洲!”

陈青洲抓了抓脑袋:“你还怪我?”

穆夏赶紧爬起来拍身上的土:“那不然怪我?”

“不怪你怪谁?我脑子进水了,带你这么个流氓。”

“没腹肌就没腹肌,你恼羞成怒往玉米地里开干什么?弱鸡。”

陈青洲耳朵通红,小电驴虽然倒下了,车头灯还坚强的亮着,把漆黑的玉米地点亮一寸,他拉过穆夏的手就要往自己腹部摸:“谁没有?你摸,我让你摸个够。”

穆夏明明暗中心慌,嘴上的笑却收不住,假装含蓄地挣扎:“你干嘛!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放开我。”

“你不是要摸吗?”

“行,我摸,你别扯我。”

陈青洲略收了力气,还抓着她的手腕,等她磨磨蹭蹭地把手往自己腹部上探,实在是太折磨人了点儿,还不如他帮她一把,直接把手贴上。

可下一秒却局势反转了,穆夏用另一只手勾上他的肩膀,踮起脚尖蜻蜓点水地在他唇间印下一吻,没等彻底缩回脑袋就叫了出来:“疼!你抓疼我了。”

陈青洲喉结微动,连忙松开了穆夏的手腕,干咳了一声,弯腰去扶车。背对着穆夏他才敢开口质问:“你又亲我干什么?不是没谈恋爱吗?你就这么随便。”

“我想亲就亲了呀,谁让你不反抗。”

“哦。”

陈青洲闷闷地应了一声,用力把小电驴推上马路,心里已经爽翻了。

两人重新启程,一时间谁也没说话。陈青洲酝酿了一路,眼看着要进小镇了,才鼓足勇气开口:“穆夏。”

“干嘛?”

他又憋了半天,才挤出来一句话:“真不算谈恋爱吗?”

迎面正好过来一辆SUV,开着远光灯晃他们,穆夏被刺得抬手挡眼,同时传来的是一声悠长的鸣笛,把陈青洲那句话给盖住了。

于是穆夏只听到他骂了句脏话:“操。”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这种脏字,果断掐了下他腰间的软肉:“你骂我?”

他更想骂脏话了。

“不是。”

“那你说什么?”

他说不出口了。

“你说啊,你刚才叫我干什么?”

“我忘了。”

穆夏语塞,气得掐他更狠,陈青洲就像没有痛感似的,什么都不说。

其实他疼得要死。

“那我有话跟你说。”眼看着逼近碧华小区西门,穆夏双手扶着他的腰侧,嘴角藏着陈青洲看不到的坏笑,一本正经地说。

“说。”

穆夏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扯起脖子凑到他肩头开口:“我还是想摸摸你的腹肌的,下次你来我家,或者我去你家,你让我好好摸摸。”

陈青洲脑袋里一下子炸出烟花了。

他可以确定,绝对不是他多想,穆夏的话就不可能是纯洁的意思,她就是个流氓。

车把手都被捏出了汗,要是脆弱点,保准已经被他捏碎了,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说的不是中国话嘛?你听不懂?”

她怎么能做到语气这么单纯地反问出来的?陈青洲赶紧在单元门口刹车,带着平复不下去的心跳看着穆夏下车。

他还坐在车上,穆夏站在门口,歪着脑袋天真地看着他,眼神中明显带着促狭。

陈青洲深呼吸了两三下,才一字一句地陈述:“穆夏,你就是在作死。”

穆夏笑着耸了耸肩,仿佛在说:你非要这么觉得,那就是吧。

陈青洲只想逃跑,绷着脸跟她说:“你赶紧上楼,都是蚊子。”

穆夏说:“那你别忘了给我找鞋。”

找鞋,找鞋,陈青洲根本不知道上哪儿去找一双不翼而飞的拖鞋,他今天就没在河套边见到第三个人。一想到穆夏的鞋肯定很贵,即便是一双拖鞋,肯定也到了能报案的价格。镇上的派出所一年到头净在调节街坊邻里纠纷了,想必对这宗“天价拖鞋失踪案”会很感兴趣,可若是知道在河套边丢的,恐怕兴趣立马就没了。

他不想在穆夏面前丢面子,又说不出口肯定能帮她找到的承诺,只能使出一招欲扬先抑,降低她的希望。他微蹙着眉头看她脚上的“水晶鞋”,状若无意地说道:“你穿这双‘水晶鞋’不是挺好看的?像公主,那个什么,白雪公主?”

穆夏先是嘲笑,又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穿水晶鞋的是灰姑娘,她还不算公主呢。十二点丢了水晶鞋,回去还得给她姐姐和继母洗衣服,你这是骂我呢?”

陈青洲确实弄混了白雪公主和灰姑娘的故事,只能点头赞同,认真问她:“那双鞋很贵么?”他问出口才觉得这么说不太恰当,赶紧找补了句,“我是说,你很喜欢么?”

“还行吧,找不到就算了。不过你今后可不能跟我说你们小镇民风淳朴了,这小偷还挺识货。”

她原本也没想着能找得回来,虽然她确实挺喜欢那双鞋的,但也只是“挺喜欢”而已,不是非那双鞋不可。她就是故意给陈青洲找点事儿做,折腾他、使唤他,没想到他还挺放在心上,她就已经算达成目的了。

陈青洲“嗯”了一声,说道:“我争取帮你找到。只要是镇上的人拿的,就一定能找到。”

要是过路的人偷走直接上高速出城了,他是真找不到。

穆夏点头答应,笑着转身:“那我上楼了,我腿好像被蚊子咬了,痒死了。”

陈青洲没再接话,穆夏在心里骂他不解风情,摔门上楼了。

穆老太太早已经遛弯儿回来,穆夏一进门就感觉到一股异常的闷热,边拖鞋边问:“怎么这么热呀?”

穆老太太答道:“这叫闷,估摸着是要下雨了。”

穆夏随意应了一声,拜陈青洲所赐,她现在觉得自己身上混杂着粪臭和土臭,只想扎进浴室洗个彻彻底底的澡,裙子直接扔进洗衣机洗了。

穆老太太却缠着她不让走,打听着:“你干什么去了?还学会不回家吃饭了。”

“早饭我还一直不跟你一起吃呢,怎么着,奶奶想乖孙女了?”

“呸,你要是算乖,猪都能上树。”

“哎呀,我不就是在外面吃个饭嘛,这也得跟您从头到尾报备一遍?”

“吃个饭鞋都吃丢了?”

穆夏人还杵在门口,刚把钥匙和手机放到鞋柜上,闻言低头看向那双“水晶鞋”,未语先笑:“您眼神儿挺好使呀?屋里灯都没开,隔这么老远都看到了?”

“那破塑料拖鞋我都瞧不上眼,你还能乐意穿了?”

“穿好几个小时了呢,有点硬,再软些就好了。”

“鞋呢?”

“您老这是查户口呢,还是审问我呢?别提这事儿了。”

穆夏瞧着穆老太太是不会让她立刻去洗澡了,坐到沙发上摸黑给穆老太太讲起“拖鞋失踪案”。

“还不是你说的,让我去河套看看,风景也就那样吧,怎么还有手脚不干净的人?”

穆老太太听得拧起了眉头,老太太眼中的拖鞋也就不超过十块钱,但还是多问了一句:“那双拖鞋多少钱?贵不贵?”

穆夏心思一转,她其实压根儿不记得那双鞋多少钱,估摸着八千朝上,问方约翰怕是都得不到答案。她哪儿能跟穆老太太说实话,随口答道:“不贵,贵的话我还能跟您在这儿说笑?保准出去找鞋了,丢了就丢了吧,回头再买双新的。”

穆老太太还是追问:“那到底多少钱?”

穆夏胡诌了个数:“二百多。”

“二百多!”穆老太太还是心疼钱,明知无用,大概也是打发时间,继续追问,“二百多少?”

穆夏正用鼻子嗅着身上的味儿,其实根本闻不到,就是心里作祟罢了,还是决定赶紧洗个澡,起身回道:“二百五。”

“我看你真是个二百五,鞋都看不住。”

“奶奶,先喝口水,待会儿再骂我,让我洗个澡行不?这屋子里闷得我都喘不过气了。”

穆老太太这才放她去洗澡。

等到穆夏锁了洗手间的门,传出哗哗的水流声,穆老太太起身慢慢悠悠地把两边的窗户关了,戴上老花镜开始研究空调遥控器。老太太也是心疼穆夏,知道她好些天没开过空调了,空调上面的蕾丝罩子都挂下来了。

她可不想看着宝贝孙女中暑,想着温度调高一点儿,让穆夏凉快凉快。

按了开关后,空调发出清澈的响声,出风口开始排风,穆老太太皱了皱鼻子,没打出喷嚏,又开始研究遥控器上的按键,刚找到调高温度的键,空调居然不出风了,排风口还张着大嘴,穆老太太满脸迷惑,借着月光也看不大清楚遥控器,才想起去开灯。

穆老太太刚起身,发现唯一亮着的洗手间的灯灭了,同时传出穆夏的叫声:“奶奶,怎么回事?你把我灯关了?”

没等穆老太太开口否定,穆夏又叫:“啊!是不是停电了?水也没了,我头发还没冲呢!”

穆老太太赶紧到窗边看了下对面那栋楼,漆黑一片,这才回到洗手间门口,拍门告诉穆夏:“夏夏,别害怕,小区电路不好,夏天没事就跳个闸,你先出来,别摔着了,待会儿再洗。”

穆夏发出不悦的哀叫,身上裹了条浴巾,头顶还挂着洗发水的泡沫,只能用毛巾胡乱包住,满脸不高兴地走出洗手间,站在窗边往下看。

家里还是闷得透不过气,穆夏把窗户打开,传来一股不冷不热的风,不少小区住户摸黑下了楼,在下面聚堆交流,还夹杂着无忧无虑的小孩的玩闹声,他们像是根本不知道停电,也不知道停电的麻烦似的。

穆夏又换了到另一边窗户去看,忍不住抱怨:“这什么破小区呀?还说是小镇上最好的,你刚才是不说总停电?”

穆老太太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还从冰箱拿出了一盘洗好的水果,放在茶几上叫穆夏吃:“夏天嘛,用电量大,年轻人是离不开空调的,跳闸也正常。”

“哪有整个小区都跳闸的?是不是开发商偷工减料了,我得跟穆开明说说,当初这房子还是他选的吧?什么呀这是……”

“哎哟,多大点儿事儿,年纪轻轻的,不要这么心浮气躁。”

祖孙俩一个抱怨,一个安抚,说得有来有回,整个小区被黑暗笼罩着,甚至比有电的时候安静不少,清楚地听得到楼下吵闹的交谈声,还有人咚咚咚上楼的脚步声。

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扭头看向门口,穆夏手里攥着的水蜜桃都不啃了。接着,她们家门被人敲响了。

穆老太太满眼警惕,抢先穆夏把门打开,看到来人的瞬间卸下了防备。

是陈青洲。

穆夏看到他手里拿着一把蜡烛,傻了吧唧的,扑哧笑了出来。

而陈青洲嗅着浓郁的馨香,眼神刚瞟到穆夏模糊的、裹着浴巾的身影,立刻把眼睛转了回去,目不斜视地与穆老太太对视。

“停电了,我奶奶怕你们家没蜡烛,让我送过来一把。”

“哦。”穆老太太愣愣地接过蜡烛,意有所指地感叹了句,“替我谢谢你奶奶,你奶奶有心了啊。”

穆夏听着他们的对话,杵在窗边偷笑,穆老太太像是听到声音了,立刻转头看过去,却是呵斥穆夏:“衣服都没穿,不知道避避人,赶紧回屋去。”

“奶奶,我又没裸着,您就当我穿了条裹胸裙不行吗?哪儿也没露啊。”

穆老太太丢下门口的陈青洲不管,过去拽着穆夏的手就要拉她进房间,穆夏扯着脖子回头看陈青洲,故意气穆老太太似的:“陈青洲,你吃不吃水蜜桃?可甜可水了。”

陈青洲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看,反正就是不看她,喉结也跟着耸动,只觉得口干舌燥的,还真想吃个桃子,可他不能。

于是他赶紧告辞,语气也有些慌乱:“老太太,我这就回去了,你们吃水果吧。”

穆老太太还大声留他,陈青洲心知那不过是客气的托词,赶紧带上门走了。

穆夏已经被穆老太太推到房间门口,见状赶紧溜回客厅:“哎呀,奶奶,人都走了,还要把我塞回屋子?”

穆老太太恨恨地给了她两下:“姑娘家家的,也不小了,不知道害臊。”

穆夏深知这种事无法与保守的穆老太太沟通,干脆避战,转移话题:“这电什么时候来呀?我头发都痒了。”

而穆老太太看着手里的那把蜡烛,嫌弃地丢到柜子上:“这年头谁家还用蜡烛?那小子是不是为了你来的?”

“这您可就冤枉人了,我俩都不熟,他为了我来干嘛?不是说了,他奶奶让来的。”

“他奶奶老年痴呆,顾好自己都勉强,下雨都不知道撑伞的,还能想着给我送蜡烛?你躲着他点儿,我孙女可不是他能高攀的。”

穆夏没心没肺地笑着,却没接上话,眼神也游移了。

唤回她神智的还是穆老太太,老太太拿着个小盒子怼到她面前:“这他买的?你被蚊子咬了?我就说送什么蜡烛,你看这盒子还是新的呢,放鞋柜上了。”

穆夏迷惑地皱眉:“什么呀?我看看。”

她接过一看,是一小盒风油精,新的,拧开盖子还得用点力。

穆夏抿着嘴直笑,故意把拧开的风油精凑到面前,嗅着那股又凉又辣的味道,腿肚被蚊子咬的包都应景地痒起来了。

穆老太太一记软拳把自嗨穆夏打醒:“瞅瞅这笑的,你赶紧给我说,你跟那小子……”

“奶奶,我的奶奶,您想什么呢,这我回来的时候路过药店买的,没看跟我手机和钥匙放在一起嘛?”

“你少骗我。”

“谁稀罕骗你,一瓶风油精有什么好骗的,您孙女还能被他一瓶风油精就骗走?”

“那是不能。”

“这不就结了。”

总算唬住穆老太太,穆夏放下水蜜桃,看着外面还没有亮灯的意思,跟穆老太太起哄:“咱们点根蜡烛吧,反正这么多呢。”

“哪有打火机点蜡烛?我还下楼去给你借啊?”

“谁说没有呢?”

穆夏拿了打火机,和穆老太太凑在茶几前把蜡烛点燃,立在个倒过来放的瓷碗上。

火苗晦暗不明,微微颤动着,穆老太太这才迟钝地发觉不对:“你哪儿来的打火机?”

穆夏心里咯噔一声,面不改色地扯谎:“上回陈青洲不是在我们家抽烟?他落下的,我就随手收起来了。这人太不道德了,不仅抽烟,还丢三落四的,真讨厌。”

作者有话要说: 夏(表面):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夏(内心):为什么不再霸道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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